涪陵师范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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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刘远碧
#西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重庆$%%&
)摘要*凯恩斯解决有效需求不足的办法是加强政府干预，实行赤字财政和扩张性货币政策来刺
激消费，增加投资，从而实现充分就业。针对目前中国国情，根据凯恩斯理论的启示，我们应采取有效措施扩大有效需求，从而促进我国经济结构的合理调整。
)关键词*
凯恩斯；有效需求；扩张性财政政策；结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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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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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需求理论是凯恩斯于
一
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及政策主张
行为的影响。由于对未来预期的不确定性，消费者才增加储蓄#消费倾向规律(，持有现金#流动偏好规律(，企业家预期收益才不稳定#资本边际效率规律(。因此凯恩斯的逻辑是从充分就业开始演绎出失业#存在非自愿失业(或萧条#小于充分就业的均衡(的原因是有效需求不足。有效需求不足源于三大心理规律，而产生三大心理规律的根源是不确定预期。凯恩斯尤其强调投资者预期的不确定性导致投资的不稳定性对总需求波动的影“我们据以推测未来收益的一点知识，响。他说：其基础异常脆弱。若干年以后，何种因素决定投资之收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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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认为，如果总供给价格大于总需求价格，资本家就会因为生产无利可图而不得不缩小生产规模，裁减员工，从而使社会就业困难；反之，总需求价格大于总供给价格，资本家就会因为生产有利可图，从而扩大生产规模，增加对劳动力的需求，为充分就业提供有利条件；只有总供给价格等于总需求价格，两者处于均衡状态时，资本家才既不缩小生产规模，裁减工人，也不扩大生产规模，增加工人。这种在总供给价格和总需求价格处于均衡状态且资本家的预期利润达到最大时的总需求就是有效需求。凯恩斯进一步认为，社会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个有效需求，以及相应的就业量，但这一就业量并不一定是充分就业量，通常小于充分就业量。这种状况的存在，是由于在没有国家干预的条件下有效需求总是不足。而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在于消费倾向递减规律、资本边际效率递减规律、流动偏好规律的作用。三大心理规律的共同点是强调不确定预期对经济主体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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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中，人们难以对未来作出确定性解释。据此，凯恩斯认为，一旦社会出现有效需求不足，就必须由政府主动干预经济，通过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特别是财政政策如减少税收、增加公共支出和转移支付等来刺激消费，增加投资，以保证社会有足够的有效需求和经济的均衡发展，从而实现充分就业。凯恩斯提出，一般来说，消费倾向在短期内是相对稳定的，因而要实现充分就业，就必须从增加投资需求入手。投资的变动会使收入和产出的变动产生一种乘数效应，因而他更主张政府投资，以促使国民收入成倍地增加。
凯恩斯的有效需求原理完全是用主观心理因素来解释有效需求不足，从而说明资本主义社会存在失业和危机的原因，这固然是错误的。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人们的心理预期对经济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由此凯恩斯基于有效需求理论提出的提高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的
万方数据
），女，重庆梁平人，南充市委党校副教授，西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经济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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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观点便有值得借鉴的地方。目前，我国经济同样遇到了有效需求不足的难题，尽管其产生的原因与凯恩斯的阐述有着根本的不同，但危害却是相同的。因此，找出我国有效需求不足的真正原因，对症下药，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二
我国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
农业人口和土地资源情况下，仅仅依靠农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提高农民收入和农村现代化任务的。长期和根本的出路，只能是把农民变成非农民。只有把农业潜在的富余劳动力从土地上转移出来，才能减轻土地的压力，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使农民获得更高的收入；而农业人口向非农业转移进程的快慢，主要取决于非农产业的发展能否为农民创造出足够的就业机会。近年来，农村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速度降低，从根本上说，是新创造的非农就业机会不足。可见，虽然农村消费需求增长缓慢表面看来是个需求问题，其根源却是体制和结构问题。农民收入上不去，问题出在农村，而根源和解决问题的途径却在非农产业。只有非农产业发展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民问题。
#二$收入分配制度的不合理、不完善制约了城乡居民购买力的提高
目前，我国收入分配制度存在诸多不合理、不完善之处，主要表现在：一是工资分配制度不合理。我国长期实行的是低工资高福利的工资分配制度，这种制度是适应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物价水平的。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总体物价水平已呈上升趋势，再用计划经济条件下的工资收入去购买市场经济条件下价格已经放开的商品，显然是有困难的。虽然现在正对其进行改革，但并未从根本上得以改变。二是居民收入增幅减缓，差距扩“八五”大。时期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平均增“九五”而时期下降为*+%’。到,!!%年农民人长)’，
均纯收入增长率由上年的!’降为-+.’，,!!!年降至其增长速度大大低于同期经(+)’，
“有钱的题。由于收入分配差距日趋扩大，社会上出现了人不想消费，想消费的人没钱”这样一种局面，从而使我国的边际消费倾向不断下降，影响了投资乘数效应的发挥，阻滞了消费量的增加。三是预期收入减少和不稳定。近几年我国经济增长率趋缓和固定资产投资增幅的持续大幅下滑，不仅减缓了城乡居民现期收入的增长幅度，而且也使大多数居民对未来收入产生了并不乐观的预期，从而造成当期消费需求不足和储蓄存款余额的持续增加。四是国家缺乏对单位和居民收入的有效监管，形成了许多收入黑洞。我国由于监管手段和方法上存在
#一$农业结构矛盾导致城乡消费结构失衡我国近年来的消费呈明显的二元消费状态，突出表现为农村与城市之间的消费差距扩大、结构比例失衡。乡村城市化水平低，约%&’的农村人口其消费量却不城乡消费结构严重失衡。其原因在于商品供给足(&’，
结构严重脱离市场需求的实际，主要表现为市场供给不能满足不同收入水平和不同消费偏好的消费群体的需要。前几年大多数工业企业生产的家用电器、日用化工等商品都定位在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上，地区之间的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雷同，多年的重复建设形成商品的供给远远超过城市市场的需求量，而又不适应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许多商品在品种、结构、功能、价格上均与农村居民的消费需求相差甚远，造成一方面产品严重积压，另一方面农村市场的消费需求又得不到满足的矛盾局面。加之农村基础设施缺乏，农民收入水平低，严重制约了农民对工业品的购买，导致消费需求不足。而农民增收难，农村消费难以启动是制约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具体地讲，农民收入下降的基本原因有两点：一是农产品供求状况发生了巨大变化，农民来自农业的收入增幅放慢；二是农民来自非农产业的收入，特别是来自乡镇企业的收入增长放缓。改革开放初期，一般消费品特别是食品及轻纺产品等处于短缺状态，商品只要生产出来，就不愁卖不出去。在这种市场环境下，乡镇企业获得了较快的发展。但随着一般加工业生产能力的大量过剩，市场竞争开始加剧，对企业技术、资金、管理、质量等要求越来越高，少数乡镇企业经受住了市场竞争的考验，上去了，但相当部分却在竞争中被淘汰了。与此同时，由于市场上的空白点越来越少，新的乡镇企业的建立也变得越来越不容易。由于乡镇企业增长率下降，农民在乡镇企业的就业机会减少，因而来自乡镇企业的工资性收入的增幅也相对下降。
在大宗农产品大量过剩且价格已经超过国际水平的情况下，出路只能是调整农业的种植结构，也就是发展为市场所需要的高效农业。然而，农业结构调整已经提了多年，但效果却不明显，其原因主要在于缺乏发展新型农业的市场组织和市场机制。特别是在我国现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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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第$期刘远碧：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的问题，对居民和单位的收入情况不能做到信息对称，既不利于增加税收，也使许多灰色收入处于国家宏观政策刺激经济发展的范围之外，成为外生变量，造成许多储蓄不能转化为消费，影响了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
%三&体制缺陷导致投资需求不足
首先，国有企业作为投资主体的功能难以有效发挥。由于国有企业改革长期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除少数处于垄断地位或以某种方式得到政府支持和补贴的企业外，多数企业富余人员、历史债务及其他包袱沉重，在加工工业生产能力过剩、市场竞争异常激烈的情况下，其融资能力、盈利能力和还款能力都相对较弱，往往处于生存维艰的境地，更谈不上投资扩张和更新改造。加之国有企业固有的产权不清、政企不分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其在项目选择和投资决策上都缺乏应有的灵活应变能力。虽然进行了投融资体制改革，但原有的制度安排并没有真正改变，国有企业及其经营者不是市场竞争抉择的主体，企业利润最大化的利益激励与约束机制也就不能形成，因而国有企业的投资、生产难以形成有效的供给结构。此外，我国国有企业技术改造缓慢，高新技术企业创业困难，主要原因在于企业投资资金缺乏，从而影响了投资需求的扩大。
其次，民营企业虽然机制灵活，但其投资兴业的环境受限。一是对民营企业的产权保护不足。改革开放前我们不允许私营经济存在，改革开放后也没有及时建立起对个人财产权利和知识产权的强有力的保障机制，以至于民营经济在发展的同时未能建立起有力的技术支撑体系，当面对买方市场降低水平的外延式扩张受到限制时，民间投资受技术障碍制约而难以扩大。二是行业准入限制过死。民营经济首先是作为市场的补充成份而在体制外发展起来的，至今一些行业如银行、保险、证券、电信等被国有企业垄断而仍不允许民营经济进入；一些地方在市场准入、行政审批等方面设置障碍，限制了民营经济的发展。三是民营经济的资金融通渠道仍存在体制障碍。投资门槛的提高，使民营经济更多地需要外部资金注入，但无论是国有银行体系还是资本市场，长期存在的对非国有企业的歧视性待遇仍然没有完全消除，民营经济难以从其获得资金支持，而相应的为民营经济服务的金融机构受到严格限制，导致民间投资愿望不能得到实现。
%四&经济体制改革措施不配套，也是缩减需求的重要因素
从消费需求看，当前许多城镇居民在吃、穿、用等方面得到较大满足后，对住、行等的消费需求十分强烈。但
是，由于房改滞后，住房分配制度和住房价格不合理等因素制约着住房需求的扩大；由于国家对汽车销售价格的限制政策及高关税保护政策，汽车价格太高，居民难以承受。同时，由于金融机构重生产信贷，轻消费信贷，致使消费信贷发展缓慢，严重妨碍了住房、汽车以及其它耐用消费品需求的扩大。从投资需求看，近年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热情不高，究其体制上的原因是由于证券市场发展滞后，企业缺乏有效的融资渠道，主要靠银行贷款这种间接融资方式难以解决投资的资金需求。加之“惜贷”我国企业的资产负债居高不下，商业银行产生行为，更严重地影响了企业的投资行为。
%五&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不完备阻碍了储蓄向消费转化，压抑了消费增长
随着我国经济体制转型，国家和地方政府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有关社会保障的制度和措施，一方面打破了原有的适应计划经济体制完全由国家包下来的就业、医疗、住房、教育、劳保等制度，使原来由国家或集体负担的费用逐渐转变为个人负担或个人、集体与国家共同负担，增加了居民收入的不稳定性和风险，特别是结构调整使下岗人员增多，增加了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另一方面新的与我国经济实力相适应的社会保障制度尚在建设之中，人们对就业、养老保险、住房、医疗、教育等制度的改革结果尚不清楚，支出预期增多。由于企业保障与社会保障新旧交替，不仅增加了居民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同时也增加了居民未来支出的不确定性，从而使居民必须在储蓄与消费之间进行权衡和选择。
三
解决有效需求不足的对策
鉴于以上分析，为实现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必须在采取扩张性财政政策，维持短期经济稳定的同时，加大深化改革和结构调整的力度，营造公平有效的市场竞争环境，增强企业投资创业能力。
%一&加快产业结构调整，解决产品供求结构矛盾，积极开拓农村市场
首先，针对城乡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和多年来重复建设导致的产业结构趋同、产品结构不合理的状况，要发挥宏观经济政策的引导作用，抓好信息服务和科技扶持，积极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和产品结构的升级换代，及时淘汰一批效率较低、技术落后和污染严重的产业，大力发展新兴产业和支柱产业，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全面推进产业升级，从而把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增长方式转到以质量和效益为中心的轨道上来，提高农业和农村经济的综合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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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结合我国二元经济结构目前还难以迅速改变的实际，在城市消费群体中，针对高收入和中上收入阶层消费升级的要求，提高产品档次和质量，实现产品的升级换代，进行产品创新，刺激这部分人的消费需求；针对城市中小收入阶层和低收入阶层以及下岗职工，满足其基本生活需要，生产价格低廉的、大众化的适用性商品，满足这部分人的消费需求。
第三，改善农村消费环境，启动农村消费市场。一是减少各种摊派与不合理收费，适当提高农产品价格，确保农业增产、农民增收。要把减轻农民负担纳入制度化、法制化的轨道。减负的关键是积极进行乡镇精简合并，减少管理层次，精减乡村干部，从根子上堵住农民负担的源头；同时还要公开农民拟缴的税费，严惩各种巧立“三乱”名目的行为。在粮食价格上，设立农产品最低保护价，全力收购，保证农民多收多得。二是改善农村的消费环境。当务之急是加强农村水利、电网、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降低农民的消费成本，刺激农民对工业品的消费。三是加快小城镇建设，不断缩小城乡居民消费需求之间的差距。特别要求消除城乡壁垒，引导劳动力合理有序流动。目前应建立城乡统一的劳动力市场，并逐步推进包括户籍、就业、社会保障等制度在内的各项改革，扩大农民的就业空间，取消各地对农村劳动力在城市就业的歧视政策。清理和规范对进城农民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对进城民工在办理执照、税收、法律及咨询方面提供各种优惠政策，积极推进城镇化建设，通过发展小城镇，加快农村加工工业集中布局，形成为工业服务的完善的社区功能，改变农村消费乏力的局面。四是加快农村改革，增加农民收入。要求大力发展乡镇企业，搞好产“第二次创业”权制度改革，加大技改力度，实现。引导乡镇企业发展与小城镇建设相结合，由此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吸纳更多的农村劳动力，以农村经济工业化、城市化促进农民收入增长。此外，农业产业结构调整还必须瞄准国际市场，积极发展外向型农业，扩大农产品出口，为农民增收开创更加广阔的市场空间。
#二$理顺收入分配关系，提高城乡居民特别是中低收入群体的收入，培育和增强其购买力
理顺收入分配关系，一要制定和完善收入分配政策，对居民收入进行调整，尽可能缩小不同阶层之间的收入差距，特别是保证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不再降低。对高收入者加强个人所得税征收力度，开征遗产税等新税种，尽量减少偷逃税现象。采取强硬措施坚决取缔非法收入并加大处罚力度。二要扩大政府投资，减少下岗、失业，提高失业、下岗就业率，确保居民收入稳定增长。这就要求积极扩大就业、再就业途径，加强对下岗职工
的职业技能再培训，加大政府对公路、铁路、农田基本水利建设等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投资，减轻自主就业的负担，提供自主就业的优惠政策，从而在较大范围内提高城乡居民，尤其是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水平。
#三$加快国有企业改革，改善民营企业投资环境，不断增强企业的投资能力和积极性
首先，必须努力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和国有经济改组。继续加强对国有经济布局的战略性调整，尽快建立有效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近年来，特别是大型我们通过多种形式#包括上市$对国有企业，
国有企业进行公司制改造，建立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包括引入独立董事制度等等，做了大量的工作，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是，许多经过改制的企业，虽然样子已经很像现代公司，但其实际运作形式并没有发生根本转变。究其原因，一方面，许多国有企业的产权结构还是一股独大；另一方面，没有建立起国有产权有效实施的形式，即没有建立起一个有效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从而使统一的所有权的不同职能由不同的政府部门实施，决策的不负责，负责的不受益，受益的没有权。这种情况不改变，有效的法人治理结构就不可能真正建立。
其次，切实解决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发展中的问题，努力为其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当前，对民营经济的行业限制，大多数并不是通过国家正式颁布的法律法规明文规定的，而是隐含在各种繁杂的门槛和审批程序之《银行法》中，因而往往是不确定、不透明的。比如，虽然并没有规定不允许私人办银行，但却规定设立银行要经过人民银行批准，而人民银行审批时要考虑经济发展和市场竞争的需要，从而导致政策上的不确定性和不透明性。因此，放松对民营企业行业准入的限制，要以改革政府审批制为突破口，以加入%&’和与国际惯例接轨为契机，逐步取消不必要的行政审批，而代之以登记备案制。同时，要从根本上解决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的融资问题。一是发展民营中小型地方银行。经验证明，国有大银行解决不了小企业的融资问题，而民营中小型地方银行不仅能够有效克服对私营企业和中小企业贷款中的信息不对称和风险控制问题，而且能够解决民营经济在金融业的行业准入问题、民营企业融资问题以及应对加入%&’对我国银行业的冲击问题，以提高我国银行业整体效率等。二是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不仅需要间接融资，也需要直接融资，但它们并不一定适合到深圳或上海这样大而正规的股票交易所去发行上市。为此，必须尽快制定和完善有关私募和场外交易的法律法规和监管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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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第$期刘远碧：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四D积极发展消费信贷，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当前，必须大力发展消费信贷，扩大消费信贷规模，尤其是加快住房改革，发展以住宅储蓄和住宅融资为主的住宅金融体系，开放住宅二级市场，尽快把住宅市场培育成新的消费热点，以此促进消费需求的稳定增长。一要加快费改税步伐，以期制止乱收费、乱摊派现象，并且废除消费领域中不必要的规范，特别是降低购买商品房、小轿车的消费税费，同时，也要降低其使用的后续成本或费用。二要促进消费者由自给型消费向信用型消费转变，积极发展消费信贷。一方面要加强宣传工作，积极开展信贷业务咨询，使其认识到这种消费方式对个人的好处，用明天的钱来圆今天的梦，促进新型消费；另一方面，要加快个人信用体系建设，包括个人信用登记制度、评估制度、风险制度等，减少银行信贷风险，增强银行贷款意愿。与此同时，还要扩大消费领域，丰富消费内容，特别是扩大服务性消费的支出，如耐用消费品消费、旅游娱乐消费、家庭装饰消费、文化教育消费以及各种社区服务消费。
（五D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正确引导消费者预期
首先，应尽快使教育、医疗、养老、劳保等方面的改革措施明晰化，让居民切实了解到未来的各项支出有多大成分由自己负担，多大成分由国家和集体负担，这样才能增加居民对未来各项支付的理性预期，从而保证其理性地在储蓄与消费中作出选择。其次，完善广泛的操作性强的适应市场经济的各项社会保障制度，特别是尽快建
立城市下岗、失业人员的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以及全社会的医疗保障制度，切实解决目前保险覆盖面窄、保险费过低、管理混乱等问题，使社会保障体系做到科学化、规范化、法制化。第三，国家财政应增加转移性支出的比重，加大对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的支持力度。对住房、医疗、教育和就业制度等需要财政支持的改革要实行反周期操作。目前应对居民支付的改革费用进行适当的货币化补偿，以稳定居民的支出预期。尤其要注意的是，政府在改革分配制度时，应确保城乡居民的收入水平随经济发展、效益增加而相应提高；政府在改革住房及医疗、教育收费、养老制度时，应与城乡居民的支付能力相适应，从而消除人们的后顾之忧和“惜购心理”，推动人们现期购买和现期消费。
N参考文献O
N$ON英O凯恩斯J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NPOJ北京：商务印书馆，$!!AJ$#QJ
N#O蒋自强，史晋川J当代西方经济学流派%第二版DNPOJ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BB$J
NRO欧阳宏建J有效需求、国家干预与货币政策NSOJ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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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刘洪军等J论宏观经济有效运行的制度基础———
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修正NSOJ江苏社会科学，%TDJ#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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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作者：作者单位：刊名：英文刊名：年，卷(期)：被引用次数：
刘远碧， LIU Yuan-bi
西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重庆,400715涪陵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FULING TEACHERS COLLEGE2005,21(1)1次
1.崔建华 我国现阶段有效供给不足的表现、成因及治理对策[期刊论文]-国民经济管理 2002(07)
2.刘洪军 论宏观经济有效运行的制度基础--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修正[期刊论文]-江苏社会科学 2001(06)3.欧阳宏建 有效需求、国家干预与货币政策 2000(12)4.蒋自强;史晋川 当代西方经济学流派 20015.凯恩斯 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 1994
1.李重芬 大师李淑英宝鼎作品鉴赏与潮绣供给分析[期刊论文]-新财经（理论版） 2010(11)2.李重芬 大师李淑英宝鼎作品鉴赏与潮绣供给分析[期刊论文]-新财经（理论版） 2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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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陵师范学院学报
34567894:+59;78?@>6AB499>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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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刘远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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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消费，增加投资，从而实现充分就业。针对目前中国国情，根据凯恩斯理论的启示，我们应采取有效措施扩大有效需求，从而促进我国经济结构的合理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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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有效需求；扩张性财政政策；结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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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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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需求理论是凯恩斯于
一
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及政策主张
行为的影响。由于对未来预期的不确定性，消费者才增加储蓄#消费倾向规律(，持有现金#流动偏好规律(，企业家预期收益才不稳定#资本边际效率规律(。因此凯恩斯的逻辑是从充分就业开始演绎出失业#存在非自愿失业(或萧条#小于充分就业的均衡(的原因是有效需求不足。有效需求不足源于三大心理规律，而产生三大心理规律的根源是不确定预期。凯恩斯尤其强调投资者预期的不确定性导致投资的不稳定性对总需求波动的影“我们据以推测未来收益的一点知识，响。他说：其基础异常脆弱。若干年以后，何种因素决定投资之收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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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认为，如果总供给价格大于总需求价格，资本家就会因为生产无利可图而不得不缩小生产规模，裁减员工，从而使社会就业困难；反之，总需求价格大于总供给价格，资本家就会因为生产有利可图，从而扩大生产规模，增加对劳动力的需求，为充分就业提供有利条件；只有总供给价格等于总需求价格，两者处于均衡状态时，资本家才既不缩小生产规模，裁减工人，也不扩大生产规模，增加工人。这种在总供给价格和总需求价格处于均衡状态且资本家的预期利润达到最大时的总需求就是有效需求。凯恩斯进一步认为，社会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个有效需求，以及相应的就业量，但这一就业量并不一定是充分就业量，通常小于充分就业量。这种状况的存在，是由于在没有国家干预的条件下有效需求总是不足。而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在于消费倾向递减规律、资本边际效率递减规律、流动偏好规律的作用。三大心理规律的共同点是强调不确定预期对经济主体经济
)收稿日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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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中，人们难以对未来作出确定性解释。据此，凯恩斯认为，一旦社会出现有效需求不足，就必须由政府主动干预经济，通过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特别是财政政策如减少税收、增加公共支出和转移支付等来刺激消费，增加投资，以保证社会有足够的有效需求和经济的均衡发展，从而实现充分就业。凯恩斯提出，一般来说，消费倾向在短期内是相对稳定的，因而要实现充分就业，就必须从增加投资需求入手。投资的变动会使收入和产出的变动产生一种乘数效应，因而他更主张政府投资，以促使国民收入成倍地增加。
凯恩斯的有效需求原理完全是用主观心理因素来解释有效需求不足，从而说明资本主义社会存在失业和危机的原因，这固然是错误的。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人们的心理预期对经济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由此凯恩斯基于有效需求理论提出的提高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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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重庆梁平人，南充市委党校副教授，西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经济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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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观点便有值得借鉴的地方。目前，我国经济同样遇到了有效需求不足的难题，尽管其产生的原因与凯恩斯的阐述有着根本的不同，但危害却是相同的。因此，找出我国有效需求不足的真正原因，对症下药，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二
我国有效需求不足的原因
农业人口和土地资源情况下，仅仅依靠农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提高农民收入和农村现代化任务的。长期和根本的出路，只能是把农民变成非农民。只有把农业潜在的富余劳动力从土地上转移出来，才能减轻土地的压力，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使农民获得更高的收入；而农业人口向非农业转移进程的快慢，主要取决于非农产业的发展能否为农民创造出足够的就业机会。近年来，农村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速度降低，从根本上说，是新创造的非农就业机会不足。可见，虽然农村消费需求增长缓慢表面看来是个需求问题，其根源却是体制和结构问题。农民收入上不去，问题出在农村，而根源和解决问题的途径却在非农产业。只有非农产业发展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民问题。
#二$收入分配制度的不合理、不完善制约了城乡居民购买力的提高
目前，我国收入分配制度存在诸多不合理、不完善之处，主要表现在：一是工资分配制度不合理。我国长期实行的是低工资高福利的工资分配制度，这种制度是适应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物价水平的。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总体物价水平已呈上升趋势，再用计划经济条件下的工资收入去购买市场经济条件下价格已经放开的商品，显然是有困难的。虽然现在正对其进行改革，但并未从根本上得以改变。二是居民收入增幅减缓，差距扩“八五”大。时期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平均增“九五”而时期下降为*+%’。到,!!%年农民人长)’，
均纯收入增长率由上年的!’降为-+.’，,!!!年降至其增长速度大大低于同期经(+)’，
“有钱的题。由于收入分配差距日趋扩大，社会上出现了人不想消费，想消费的人没钱”这样一种局面，从而使我国的边际消费倾向不断下降，影响了投资乘数效应的发挥，阻滞了消费量的增加。三是预期收入减少和不稳定。近几年我国经济增长率趋缓和固定资产投资增幅的持续大幅下滑，不仅减缓了城乡居民现期收入的增长幅度，而且也使大多数居民对未来收入产生了并不乐观的预期，从而造成当期消费需求不足和储蓄存款余额的持续增加。四是国家缺乏对单位和居民收入的有效监管，形成了许多收入黑洞。我国由于监管手段和方法上存在
#一$农业结构矛盾导致城乡消费结构失衡我国近年来的消费呈明显的二元消费状态，突出表现为农村与城市之间的消费差距扩大、结构比例失衡。乡村城市化水平低，约%&’的农村人口其消费量却不城乡消费结构严重失衡。其原因在于商品供给足(&’，
结构严重脱离市场需求的实际，主要表现为市场供给不能满足不同收入水平和不同消费偏好的消费群体的需要。前几年大多数工业企业生产的家用电器、日用化工等商品都定位在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上，地区之间的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雷同，多年的重复建设形成商品的供给远远超过城市市场的需求量，而又不适应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许多商品在品种、结构、功能、价格上均与农村居民的消费需求相差甚远，造成一方面产品严重积压，另一方面农村市场的消费需求又得不到满足的矛盾局面。加之农村基础设施缺乏，农民收入水平低，严重制约了农民对工业品的购买，导致消费需求不足。而农民增收难，农村消费难以启动是制约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具体地讲，农民收入下降的基本原因有两点：一是农产品供求状况发生了巨大变化，农民来自农业的收入增幅放慢；二是农民来自非农产业的收入，特别是来自乡镇企业的收入增长放缓。改革开放初期，一般消费品特别是食品及轻纺产品等处于短缺状态，商品只要生产出来，就不愁卖不出去。在这种市场环境下，乡镇企业获得了较快的发展。但随着一般加工业生产能力的大量过剩，市场竞争开始加剧，对企业技术、资金、管理、质量等要求越来越高，少数乡镇企业经受住了市场竞争的考验，上去了，但相当部分却在竞争中被淘汰了。与此同时，由于市场上的空白点越来越少，新的乡镇企业的建立也变得越来越不容易。由于乡镇企业增长率下降，农民在乡镇企业的就业机会减少，因而来自乡镇企业的工资性收入的增幅也相对下降。
在大宗农产品大量过剩且价格已经超过国际水平的情况下，出路只能是调整农业的种植结构，也就是发展为市场所需要的高效农业。然而，农业结构调整已经提了多年，但效果却不明显，其原因主要在于缺乏发展新型农业的市场组织和市场机制。特别是在我国现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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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第$期刘远碧：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的问题，对居民和单位的收入情况不能做到信息对称，既不利于增加税收，也使许多灰色收入处于国家宏观政策刺激经济发展的范围之外，成为外生变量，造成许多储蓄不能转化为消费，影响了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
%三&体制缺陷导致投资需求不足
首先，国有企业作为投资主体的功能难以有效发挥。由于国有企业改革长期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除少数处于垄断地位或以某种方式得到政府支持和补贴的企业外，多数企业富余人员、历史债务及其他包袱沉重，在加工工业生产能力过剩、市场竞争异常激烈的情况下，其融资能力、盈利能力和还款能力都相对较弱，往往处于生存维艰的境地，更谈不上投资扩张和更新改造。加之国有企业固有的产权不清、政企不分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其在项目选择和投资决策上都缺乏应有的灵活应变能力。虽然进行了投融资体制改革，但原有的制度安排并没有真正改变，国有企业及其经营者不是市场竞争抉择的主体，企业利润最大化的利益激励与约束机制也就不能形成，因而国有企业的投资、生产难以形成有效的供给结构。此外，我国国有企业技术改造缓慢，高新技术企业创业困难，主要原因在于企业投资资金缺乏，从而影响了投资需求的扩大。
其次，民营企业虽然机制灵活，但其投资兴业的环境受限。一是对民营企业的产权保护不足。改革开放前我们不允许私营经济存在，改革开放后也没有及时建立起对个人财产权利和知识产权的强有力的保障机制，以至于民营经济在发展的同时未能建立起有力的技术支撑体系，当面对买方市场降低水平的外延式扩张受到限制时，民间投资受技术障碍制约而难以扩大。二是行业准入限制过死。民营经济首先是作为市场的补充成份而在体制外发展起来的，至今一些行业如银行、保险、证券、电信等被国有企业垄断而仍不允许民营经济进入；一些地方在市场准入、行政审批等方面设置障碍，限制了民营经济的发展。三是民营经济的资金融通渠道仍存在体制障碍。投资门槛的提高，使民营经济更多地需要外部资金注入，但无论是国有银行体系还是资本市场，长期存在的对非国有企业的歧视性待遇仍然没有完全消除，民营经济难以从其获得资金支持，而相应的为民营经济服务的金融机构受到严格限制，导致民间投资愿望不能得到实现。
%四&经济体制改革措施不配套，也是缩减需求的重要因素
从消费需求看，当前许多城镇居民在吃、穿、用等方面得到较大满足后，对住、行等的消费需求十分强烈。但
是，由于房改滞后，住房分配制度和住房价格不合理等因素制约着住房需求的扩大；由于国家对汽车销售价格的限制政策及高关税保护政策，汽车价格太高，居民难以承受。同时，由于金融机构重生产信贷，轻消费信贷，致使消费信贷发展缓慢，严重妨碍了住房、汽车以及其它耐用消费品需求的扩大。从投资需求看，近年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热情不高，究其体制上的原因是由于证券市场发展滞后，企业缺乏有效的融资渠道，主要靠银行贷款这种间接融资方式难以解决投资的资金需求。加之“惜贷”我国企业的资产负债居高不下，商业银行产生行为，更严重地影响了企业的投资行为。
%五&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不完备阻碍了储蓄向消费转化，压抑了消费增长
随着我国经济体制转型，国家和地方政府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有关社会保障的制度和措施，一方面打破了原有的适应计划经济体制完全由国家包下来的就业、医疗、住房、教育、劳保等制度，使原来由国家或集体负担的费用逐渐转变为个人负担或个人、集体与国家共同负担，增加了居民收入的不稳定性和风险，特别是结构调整使下岗人员增多，增加了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另一方面新的与我国经济实力相适应的社会保障制度尚在建设之中，人们对就业、养老保险、住房、医疗、教育等制度的改革结果尚不清楚，支出预期增多。由于企业保障与社会保障新旧交替，不仅增加了居民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同时也增加了居民未来支出的不确定性，从而使居民必须在储蓄与消费之间进行权衡和选择。
三
解决有效需求不足的对策
鉴于以上分析，为实现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必须在采取扩张性财政政策，维持短期经济稳定的同时，加大深化改革和结构调整的力度，营造公平有效的市场竞争环境，增强企业投资创业能力。
%一&加快产业结构调整，解决产品供求结构矛盾，积极开拓农村市场
首先，针对城乡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和多年来重复建设导致的产业结构趋同、产品结构不合理的状况，要发挥宏观经济政策的引导作用，抓好信息服务和科技扶持，积极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和产品结构的升级换代，及时淘汰一批效率较低、技术落后和污染严重的产业，大力发展新兴产业和支柱产业，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全面推进产业升级，从而把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增长方式转到以质量和效益为中心的轨道上来，提高农业和农村经济的综合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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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结合我国二元经济结构目前还难以迅速改变的实际，在城市消费群体中，针对高收入和中上收入阶层消费升级的要求，提高产品档次和质量，实现产品的升级换代，进行产品创新，刺激这部分人的消费需求；针对城市中小收入阶层和低收入阶层以及下岗职工，满足其基本生活需要，生产价格低廉的、大众化的适用性商品，满足这部分人的消费需求。
第三，改善农村消费环境，启动农村消费市场。一是减少各种摊派与不合理收费，适当提高农产品价格，确保农业增产、农民增收。要把减轻农民负担纳入制度化、法制化的轨道。减负的关键是积极进行乡镇精简合并，减少管理层次，精减乡村干部，从根子上堵住农民负担的源头；同时还要公开农民拟缴的税费，严惩各种巧立“三乱”名目的行为。在粮食价格上，设立农产品最低保护价，全力收购，保证农民多收多得。二是改善农村的消费环境。当务之急是加强农村水利、电网、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降低农民的消费成本，刺激农民对工业品的消费。三是加快小城镇建设，不断缩小城乡居民消费需求之间的差距。特别要求消除城乡壁垒，引导劳动力合理有序流动。目前应建立城乡统一的劳动力市场，并逐步推进包括户籍、就业、社会保障等制度在内的各项改革，扩大农民的就业空间，取消各地对农村劳动力在城市就业的歧视政策。清理和规范对进城农民名目繁多的收费项目，对进城民工在办理执照、税收、法律及咨询方面提供各种优惠政策，积极推进城镇化建设，通过发展小城镇，加快农村加工工业集中布局，形成为工业服务的完善的社区功能，改变农村消费乏力的局面。四是加快农村改革，增加农民收入。要求大力发展乡镇企业，搞好产“第二次创业”权制度改革，加大技改力度，实现。引导乡镇企业发展与小城镇建设相结合，由此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吸纳更多的农村劳动力，以农村经济工业化、城市化促进农民收入增长。此外，农业产业结构调整还必须瞄准国际市场，积极发展外向型农业，扩大农产品出口，为农民增收开创更加广阔的市场空间。
#二$理顺收入分配关系，提高城乡居民特别是中低收入群体的收入，培育和增强其购买力
理顺收入分配关系，一要制定和完善收入分配政策，对居民收入进行调整，尽可能缩小不同阶层之间的收入差距，特别是保证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不再降低。对高收入者加强个人所得税征收力度，开征遗产税等新税种，尽量减少偷逃税现象。采取强硬措施坚决取缔非法收入并加大处罚力度。二要扩大政府投资，减少下岗、失业，提高失业、下岗就业率，确保居民收入稳定增长。这就要求积极扩大就业、再就业途径，加强对下岗职工
的职业技能再培训，加大政府对公路、铁路、农田基本水利建设等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投资，减轻自主就业的负担，提供自主就业的优惠政策，从而在较大范围内提高城乡居民，尤其是中低收入阶层的收入水平。
#三$加快国有企业改革，改善民营企业投资环境，不断增强企业的投资能力和积极性
首先，必须努力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和国有经济改组。继续加强对国有经济布局的战略性调整，尽快建立有效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近年来，特别是大型我们通过多种形式#包括上市$对国有企业，
国有企业进行公司制改造，建立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包括引入独立董事制度等等，做了大量的工作，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是，许多经过改制的企业，虽然样子已经很像现代公司，但其实际运作形式并没有发生根本转变。究其原因，一方面，许多国有企业的产权结构还是一股独大；另一方面，没有建立起国有产权有效实施的形式，即没有建立起一个有效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从而使统一的所有权的不同职能由不同的政府部门实施，决策的不负责，负责的不受益，受益的没有权。这种情况不改变，有效的法人治理结构就不可能真正建立。
其次，切实解决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发展中的问题，努力为其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当前，对民营经济的行业限制，大多数并不是通过国家正式颁布的法律法规明文规定的，而是隐含在各种繁杂的门槛和审批程序之《银行法》中，因而往往是不确定、不透明的。比如，虽然并没有规定不允许私人办银行，但却规定设立银行要经过人民银行批准，而人民银行审批时要考虑经济发展和市场竞争的需要，从而导致政策上的不确定性和不透明性。因此，放松对民营企业行业准入的限制，要以改革政府审批制为突破口，以加入%&’和与国际惯例接轨为契机，逐步取消不必要的行政审批，而代之以登记备案制。同时，要从根本上解决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的融资问题。一是发展民营中小型地方银行。经验证明，国有大银行解决不了小企业的融资问题，而民营中小型地方银行不仅能够有效克服对私营企业和中小企业贷款中的信息不对称和风险控制问题，而且能够解决民营经济在金融业的行业准入问题、民营企业融资问题以及应对加入%&’对我国银行业的冲击问题，以提高我国银行业整体效率等。二是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不仅需要间接融资，也需要直接融资，但它们并不一定适合到深圳或上海这样大而正规的股票交易所去发行上市。为此，必须尽快制定和完善有关私募和场外交易的法律法规和监管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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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D积极发展消费信贷，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当前，必须大力发展消费信贷，扩大消费信贷规模，尤其是加快住房改革，发展以住宅储蓄和住宅融资为主的住宅金融体系，开放住宅二级市场，尽快把住宅市场培育成新的消费热点，以此促进消费需求的稳定增长。一要加快费改税步伐，以期制止乱收费、乱摊派现象，并且废除消费领域中不必要的规范，特别是降低购买商品房、小轿车的消费税费，同时，也要降低其使用的后续成本或费用。二要促进消费者由自给型消费向信用型消费转变，积极发展消费信贷。一方面要加强宣传工作，积极开展信贷业务咨询，使其认识到这种消费方式对个人的好处，用明天的钱来圆今天的梦，促进新型消费；另一方面，要加快个人信用体系建设，包括个人信用登记制度、评估制度、风险制度等，减少银行信贷风险，增强银行贷款意愿。与此同时，还要扩大消费领域，丰富消费内容，特别是扩大服务性消费的支出，如耐用消费品消费、旅游娱乐消费、家庭装饰消费、文化教育消费以及各种社区服务消费。
（五D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进一步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正确引导消费者预期
首先，应尽快使教育、医疗、养老、劳保等方面的改革措施明晰化，让居民切实了解到未来的各项支出有多大成分由自己负担，多大成分由国家和集体负担，这样才能增加居民对未来各项支付的理性预期，从而保证其理性地在储蓄与消费中作出选择。其次，完善广泛的操作性强的适应市场经济的各项社会保障制度，特别是尽快建
立城市下岗、失业人员的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以及全社会的医疗保障制度，切实解决目前保险覆盖面窄、保险费过低、管理混乱等问题，使社会保障体系做到科学化、规范化、法制化。第三，国家财政应增加转移性支出的比重，加大对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的支持力度。对住房、医疗、教育和就业制度等需要财政支持的改革要实行反周期操作。目前应对居民支付的改革费用进行适当的货币化补偿，以稳定居民的支出预期。尤其要注意的是，政府在改革分配制度时，应确保城乡居民的收入水平随经济发展、效益增加而相应提高；政府在改革住房及医疗、教育收费、养老制度时，应与城乡居民的支付能力相适应，从而消除人们的后顾之忧和“惜购心理”，推动人们现期购买和现期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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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凯恩斯有效需求理论的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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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碧， LIU Yuan-bi
西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重庆,400715涪陵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FULING TEACHERS COLLEGE2005,21(1)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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