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第4期总第74期外语研究
ForeignLanguagesResearch2002,№4Serial№74
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的主要差别
朱永生
(复旦大学外文系,上海200433)
摘 要:本文从对语言性质的看法、语言学家的任务和语言研究的方法三个方面入手,探讨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之间的主要差别,并就这两个学派将来能否相互妥协提出自己的看法。关键词:系统功能语言学;转换生成语言学;主要差别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7242(2002)04-0001- 11引 言
,这,开论战。转换生成语言学派似乎毫不在意系统功能学派的存在与发展,系统功能学派也从未专门对转换生成学派作过措辞激烈的口诛笔伐。但必须承认的是,由于宣传的力度,资金的投入以及重要岗位的占领等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尤其是从60年代初至80年代初,转换生成语言学在声势和影响上占有绝对优势。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的十多年中,形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转换生成语言学一统天下的局面显然已经成为历史。
本文是就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的主要差别所作的对比研究。
在对比任何两种不同语言学派的理论时,无论情况多么复杂,有三个方面是不可忽视的:一是对语言性质的看法;二是语言学家的任务;三是研究的方法。下面我们就从这三个方面展开讨论。
21对语言性质的看法
语言是所有语言学家研究的对象。然而,如何看待语言的性质,语言学家们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韩礼德等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语言是一种社会符号。所谓社会符号,有两层含义。第一,语言是一种符号,是整个符号系统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子系统;第二,语言交际是人的活动,而人是社会的成员,是社会人(socialman),因而语言交际是一种社会行为,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行,从而,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重要。系统功能语言学始终把语言的社会性放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而加以研究。用韩礼德自己的话来说,系统功能语言学是一种研究“机体
(inter2organism)关系的语言学。之间”
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不同,以乔姆斯基为代表的转换生成语言学家把语言与人的心理特征和心理活动联系起来,认为语言是一种心理现象。在他们看来,语言的习得是心理现象,语言的使用过程也是心理现象。因此,语言的生成与理解都离不开对人类心理活动过程的研究。正因为如此,韩礼德认为,转换生成语言学是一种研究“机
(intra2organism)关系的语言学。体内部”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语言是意义的源泉(resource)和潜能(
potential),是由各种语义子系统(sub2systems)构成的大系统。韩礼德本人(1990)曾明确指出“:语言并不是一套‘建构完美(well2designed)系统;它不能等同于的’‘所有合乎语法的句子的集合’,无论这个集合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不能把语言研究解释为寻找限定这些集合的规则。”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则认为,语言是一整套句子(asetofsentences)。句法是独立的,自足的。句法描写可以不考虑语境因素,在语言内部就可以找到对句法规则的解释。在乔姆斯基等人看来,句法研究是语言研究的基石。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运用语言的能力是后天发展而成的,离不开社会环境和文化传统等外界因素的影响。韩礼德在研究语言的掌握
(languagedevelopment)这一时,使用“语言发展”
・1・
说法,而不是乔姆斯基一贯使用的“语言习得”(languageacquisition),其用意就是在强调语言社会性的同时,强调语言能力的后天性。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则认为,语言能力(compe2tence)是先天的,与生俱来的,人天生就有一个语言习得机制(languageacquisitiondevice);从出世那天起就掌握了语言的深层结构,日后所讲的话都是这些深层结构的转换形式。需要指出的是,乔姆斯基所说的语言能力指的只是语法知识,而不是讲话者的所有语言知识。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和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对语言性质抱有种种不同看法,有着深远的历史渊源。这种渊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在那个时代,:派以普罗塔哥拉())代表,)。胡壮麟等人(1989:7)派之间的差别:
普罗塔哥拉和柏拉图语言学是人类学的一部分语法是文化的一部分
语言是与人谈论事情的手段语言是一种活动方式注意不规则现象语言学是描写的
关心语义与修辞功能的关系语言是选择系统对话语作语义解释
把可接受性或用途作为理想化标准亚里士多德
语言学是哲学的一部分语法是逻辑学的部分语言是肯定与否定的手段语言是一种判断方式注意规则现象语言学是规范的
关心语义与真值的关系语言是规则系统
对句子作形式分析
把合乎语法性作为理想化标准
系统功能语言学派以及语符学派、布拉格学派、伦敦学派、层次语法和语位学都受普罗塔哥拉・2・
和柏拉图的影响,而转换生成语言学派以及生成
语义学派和结构主义学派则与亚里士多德学派有着紧密的联系。
在我们看来,系统功能语言学派与转换生成语言学派之间的差别也可以分别从哲学和语言学两个角度来分析。
从哲学的角度来看,系统功能语言学派受到的影响主要来自行为主义,而转换生成语言学派受到的影响则主要来自笛卡尔(Descartes)的理性主义。这种思想认为,,人的语言能力,。
,以韩礼德为代表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继承的是欧洲功能主义语言学的传统
。马林诺夫斯基(B.Malinowski)的语境思想,弗思(J.R.Firth)的系统思想,叶姆斯列夫(Hjelmslev)的语符学和布拉格学派的语言功能思想,对韩礼德语言观的形成,都产生过巨大的影响。此外,美国的萨皮尔(E.Sapir)和沃尔夫(B.L.Whorf)提出的有关语言与思维相互关系以及语言与现实相互关系的假设,拉波夫(W.Labov)对语言变体研究的高度重视,兰姆(S.Lamb)的层次语法(stratificationalgrammar)和派克(K.L.Pike)的语位学(tagmemics),对韩礼德语言思想的形成与发展,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对于转换生成语言学派来说,影响较大的有十七世纪法国波尔—罗瓦雅尔(Port2Royal)的唯理语法和十九世纪德国洪堡德(Humboldt)有关语言可以“无限运用”的思想。乔姆斯基把自己的语法定名为转换生成语法。从理论角度和客观现实两个方面来看,所有的语法都具有生成的功能,乔姆斯基的独特之处在于对“转换”的规则的描写。而“转换”一词来自于他的导师海里斯(Z.Harris)。海里斯曾试图运用形式上的转换关系来解释某个语言成分在语言结构中的分布情况。他所说的转换实际上是语言表层结构之间的转换。乔姆斯基接过这个术语,用来描写语言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之间的各种转换。虽然乔姆斯基坚决反对结构主义的那一套描写语言的方法,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受到了以海里斯为代表的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家的影响。
31语言学家的任务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语言学家可以解决所有与语言相关的问题。每个语言学家都为自己确定一定的研究任务,而这类任务的确定又是与他们对语言性质的看法分不开的。
结构主义语言学鼻祖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符号。人类的言语活动既是个人行为,又是社会行为,因为说话受到社会的制约。他还认为,语言可以分成“语言”和“言语”两部分。所谓“语言”,指的是那些不受个人因素支配,为全社会成员所共有的内在规则。在索绪尔看来,语言学家的任务就是要研究这类规则,而不是言语活动中那些受个人意志支配的部分。
的,他极力主力,认为语言学家应对儿童为何能在语料相当零碎贫乏的情况下只花几年时间便掌握复杂的语言结构这一现象作出科学的解释。在重语言能力研究轻语言运用研究这一点上,乔姆斯基与索绪尔重语言轻言语的观点很接近。
韩礼德同意索绪尔关于语言是社会符号的看法,但他反对把语言学研究局限于“语言”。他明确指出,语言学应该既研究“语言”,也研究“言语”。在实际的分析研究中,韩礼德在“言语”研究方面花费了更多精力。他没有采用索绪尔“语
(can言”和“言语”这对术语,而是选择了“能做”
(does)这一对说法。所谓do)和“做”“能做”,指的
(meaningpotential),这种潜能为人是“语义潜能”
类使用语言交际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
“做”则指对这些可能性所作的实际选择,也就是根据语言交际的需要对语义系统所作的选择。
乔姆斯基等人认为,理想的讲话者(idealizedspeaker)所使用的语言,即完全符合语法规则的语言,才是语言学家应该研究的对象。
韩礼德等人则认为,语言学家应该研究人类真正使用的语言,而不是凭空想象的所谓理想的语言结构。韩礼德所说的真实语言既包括口语,也包括书面语,既包括符合语法规则的语文现象,也包括不符合语法规则但可以被人们理解和接受的语言现象。
乔姆斯基等人认为,语言学家应该找出句子生成和转换的规则。所谓规则,就是种种不可违背的语法规定。
韩礼德等人则认为,语言学家的任务是找出语言使用的倾向(tendency)或原则(principle)。所谓倾向或原则,就是最常见的但可以有例外的语言使用模式。
乔姆斯基等人认为,语言是独立自足的符号系统,语言学家应该忽略复杂的语境因素,把精力。
,,语,语乔姆斯基等人认为,语言学家的一个重要任务是通过对一种语法所作的研究发现所有语言中的普遍现象。语言学家不必掌握多种语言,也不必作任何对比性研究,只要将某一种语言(如英语)的语法生成规则总结出来,便能从中看出所有语言的共同之处。因此,对于乔姆斯基来说,语言学家要回答的问题是语言有什么样的结构,这些结构又是根据哪些规则进行转换的。
韩礼德等人则认为,语言学家应该注意语言的各种变体(variety)以及这些变体的特点和彼此之间在意义上的差异。所谓变体,不仅包括方言(dialect),而且包括语域(register),即语言的功能变体。因此,对于韩礼德来说,重要的问题是语言为什么会有这样那样的结构,结构的变化除了受语言规则本身的制约外,还有其他哪些因素在发挥作用。
41研究方法
由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和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对语言性质和语言学家应该完成的任务持有不同的看法,他们的研究方法也就很自然地存在明显的差别。
首先,系统功能语言学家注重意义和功能的研究。他们认为,语言的意义存在于具体的使用过程中,离开语言使用的具体环境,就很难确定语言的意义。所以,他们不仅提倡语境研究,而且身体力行。韩礼德等人接受了前人(主要是马林诺夫斯基和弗思
)的语境思想,对语境的含义、分类以及语境对语言使用的影响进行深入的探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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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认为,语境可大致分为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两种。文化语境主要指人类在特定文化背景中的行为模式,这种模式制约语篇的语类结构(genericstructure)等带有宏观意义的语义结构。情景语境指的是与语言交际行为直接相关的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三种因素。尽管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在语境因素如何影响语义表达这个问题上持有不同见解,但在语境因素对语义表达有制约作用这一点上却是完全一致的。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把注意力放在语言本体的研究上。具体地说,他们要研究的是句子的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之间的关系,句子的生成规律以及转换规则。他们认为,只要找出这些规则,识全部显现出来。
第二,对象。。它可能是书面的,也可能是口头的。从长度来看,它可长可短。篇幅长的语篇可能有数十万字,短的可能只有一个字。就题材而言,它可以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日常生活中的任何话题。在体裁方面,它包括公函、书信、小说、诗歌、讲演,无所不包。研究的内容既包括诸如及物性、语态、语气、情态、主位述位、信息等结构性特征,以及照应、省略、替代、连接、重复、搭配等非结构性特征这样的微观研究,又包括诸如体裁结构之类的宏观研究。由此可见,韩礼德等人的语篇分析既是微观的,又是宏观的。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的研究对象是句子,而且只局限于符合语法规则的句子。近年来,转换生成语言学家把照应(anaphora)纳入研究范围。但是,这种研究充其量只是探讨两个相邻的句子之间如何彼此照应,并没有真正进入语篇层次。第三,系统功能语言学家重视的是人们使用的语言,而不是经过筛选、编辑的语言素材,更不是某人随意编造出来的句子。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凡是人们使用的语言,无论是否符合语法规则,都值得研究,都必须研究。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重视的,是为什么人们能应用有限的形式造出无限的句子。他们要发现的是造句的内在规律。这种规律不是某种语言所特有,而是所有语言共有的特征
。任何一个语言使・4・
用者在使用语言时,都在运用这些规则,但由于记忆、紧张等原因,会造出不符合语法规则或含有口误的句子。所以,语言学家不必走出书斋从杂乱的真实语言素材中总结规律,而应该以一个高度理想化的语言使用者作为研究的对象和衡量结论正确与否的依据。乔姆斯基注重的不是实际语料,而是内省语料。
第四,韩礼德等人采用的是功能切分法,从不同的层面分析句子成分和语篇成分表达的各种功能。从抽象的层面上看,、人际和语篇;,句子成分可以发挥、述位等功能。
,构以及转换。
51妥协的可能性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清楚地看到,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在诸如语言性质、研究任务和研究方法等重大问题上存在明显的难以弥合的分歧。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努力发现这两个学派之间存在的某些相通之处。
周光亚(胡壮麟1990)指出“:系统功能语法和转换生成语法既然都是现代语言学的派别,那么它们都应该遵循由索绪尔在本世纪初提出的现代语言学基本原则。从宏观上看,它们之间的相同之处远比不同之处为多。”之所以这样认为,他提出了三个理由。一是尽管两个学派对“语言”的理解不同,但都在自己的理论中反映了“言语”和“语言”的区别,在对“言语”的理解上基本上是一致的。二是两种语法都是描写语法,而不是规定语法,都倾向作共时描写,一般不作历时追溯。三是它们主张语言研究应该是一门独立的自治学科。对周光亚提出的第一理由和第二个理由,我们表示同意。但对第三个理由则觉得难以接受。根据我们的观察,把语言看作一门“自治”的学科,只有乔姆斯基为代表的转换生成学派这样提过,而韩礼德为首的系统功能学派从一开始就把语言研究与社会学、人类学联系在一起,认为语言研究离不开意义研究,而意义研究又离不开具体的交际环境。
值得注意的是,近20年来,两个学派中都有人接受或部分接受了对方的观点和研究方法,从
而使两个学派之间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彼此的距离。在系统功能语法这一方,较早转向而且转得比较彻底的是赫德森(R.A.Hudson)。另一位骨干是福塞特(R.Fawcett),他在20年前也开始将心理认知因素纳入自己的功能语言学研究中去。在转换生成语法这一方,菲尔莫尔(C.Fillmore)的“格语法”对句子成分的格所作的分析与韩礼德对句子成分语法功能的分析相当接近。此外,还有一些人已经可以归入功能学派,因为他们采用语义学和语用学的方法研究句子结构内各种成分所发挥的功能(Crystal1987:409)。但是,两派之间的鸿沟依然很宽。周光亚当年“相同之处远比不同之处为多”的说法显得过于乐观,时的事实,,交换意见,,,争出个你高我低,但令人遣憾的是,这种可能性至少在目前看来还是微乎其微。究其原因,除了学术观点本身差异很大之外,两派长期缺乏直接的沟通也为双方的对话造成了难以跨越的人为障碍。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我们还很难看到互相接近的迹象。
然而,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各自保持自身特点,对于语言学的长远发展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任何一个学科的健康发展,都需要有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见解彼此竞争,彼此促进。我们希望看到的是不同的语言学家给自己规定不同的研究目标,从不同的方面,不同的角度为语言研究贡献自己的力量。只有如此,才能出现百家争鸣的局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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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收稿日期:2001-07-14
作者简介:朱永生,复旦大学外文系系主任,博士生导师,全国高校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全国高校功能语言学研究会副会长。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话语分析。
[3]Butler,C.S.SystemicLinguistics:theoryandapplica2
tions[M].London:Batsford,1985.
[4]Chomsky,N.SyntacticStructures[M].TheHa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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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sofmajorpapersinthisissue
Themajordifferencesbetweensystemic2functionallinguisticsandtransformationalgen2
erativelinguistics,byZHUYong2sheng,p.1
Thispaperattemptstodiscussthemajordifferencesbetweensystemic2functionallinguisticsandtrans2formational2generativelinguisticsbyexamininghowthesetwoschoolsoflinguisticslookatthenatureoflanguage,thetasksoflinguistsandtheresearchmethodology.Italsotouchesuponthequestionwhetheritispossibleforthemtoreachacompromise.
Bakhtinπstheoryoflanguageuse:utterance,XINBin,p.6
Bakhtinpioneeredandadvocatedastudyoflanguageatatimewhenstruc2turalismheldtheswaybothWhilestructurallinguistswerealmostsolelyconcernedwith,Bakhtindevotedhimselftothespecificationofthedialogicnatureofutterancecontext.Inasense,Bakhtinwasaforerunnerofthepresent2daypragmat2ics,discourse/conversationanalysisandotherdynamicapproachestothestudyoflanguageuse.
Languageandgender:thenewdirectioninRussianlinguistics,byZHAORong2hui,p.19
“Languageandgender”hasalwaysbeenoneofthefocusesofattentioninsociolinguisticsandculturallinguistics,studiesonwhichareintheascendantintheRussianlinguisticfield.Thepresentpaperintro2ducestwotheoreticalsourcesconcerningthequestionproperandthemajorresearchcontent,summarizestheachievementsmadebyRussianlinguistsinthisfield,analyzesitscharacteristicfeaturesdifferentfromthoseinEuropeandChina,explainstheuseofthebasicterminology,andfinallymakessomepredictionsontheprospectsoftherelevantresearchtheoriesandpractices.
Aspectsofmoodas‘syntax’ofinterpersonalmeaning,byLIZhan2zi,p.33
Thepaperexploresseveralaspectsofmoodas‘syntax’ofinterpersonalmeaningandnotesthatasanimportantgrammaticalresourceforconstructinginterpersonalmeaningbetweenconversationparticipants,moodshouldbestudiedinthediscoursebothinasynopticandinasequentialway.
ElementsofsyntacticfunctionsandsemanticrolesinEnglish,byZHAOPu,p.40
Thereisnoprecisecorrespondencebetweensemanticrolesandelementsofsyntacticfunctions.These2manticrolesofthenounphrasesaredeterminedbythelexicalandgrammaticalmeaningswhichconstitutethepropositionalcontentofthesentence.Itisforpragmaticpurposesthatthesamepropositionalcontentisexpressedwithdifferentsyntacticstructures,inwhichthesyntacticstatusofthenounphrasesofparticularsemanticrolesmayundergochangesintermsofpromotionanddemo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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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第4期总第74期外语研究
ForeignLanguagesResearch2002,№4Serial№74
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的主要差别
朱永生
(复旦大学外文系,上海200433)
摘 要:本文从对语言性质的看法、语言学家的任务和语言研究的方法三个方面入手,探讨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之间的主要差别,并就这两个学派将来能否相互妥协提出自己的看法。关键词:系统功能语言学;转换生成语言学;主要差别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7242(2002)04-0001- 11引 言
,这,开论战。转换生成语言学派似乎毫不在意系统功能学派的存在与发展,系统功能学派也从未专门对转换生成学派作过措辞激烈的口诛笔伐。但必须承认的是,由于宣传的力度,资金的投入以及重要岗位的占领等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尤其是从60年代初至80年代初,转换生成语言学在声势和影响上占有绝对优势。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的十多年中,形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转换生成语言学一统天下的局面显然已经成为历史。
本文是就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的主要差别所作的对比研究。
在对比任何两种不同语言学派的理论时,无论情况多么复杂,有三个方面是不可忽视的:一是对语言性质的看法;二是语言学家的任务;三是研究的方法。下面我们就从这三个方面展开讨论。
21对语言性质的看法
语言是所有语言学家研究的对象。然而,如何看待语言的性质,语言学家们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韩礼德等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语言是一种社会符号。所谓社会符号,有两层含义。第一,语言是一种符号,是整个符号系统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子系统;第二,语言交际是人的活动,而人是社会的成员,是社会人(socialman),因而语言交际是一种社会行为,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行,从而,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重要。系统功能语言学始终把语言的社会性放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而加以研究。用韩礼德自己的话来说,系统功能语言学是一种研究“机体
(inter2organism)关系的语言学。之间”
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不同,以乔姆斯基为代表的转换生成语言学家把语言与人的心理特征和心理活动联系起来,认为语言是一种心理现象。在他们看来,语言的习得是心理现象,语言的使用过程也是心理现象。因此,语言的生成与理解都离不开对人类心理活动过程的研究。正因为如此,韩礼德认为,转换生成语言学是一种研究“机
(intra2organism)关系的语言学。体内部”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语言是意义的源泉(resource)和潜能(
potential),是由各种语义子系统(sub2systems)构成的大系统。韩礼德本人(1990)曾明确指出“:语言并不是一套‘建构完美(well2designed)系统;它不能等同于的’‘所有合乎语法的句子的集合’,无论这个集合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不能把语言研究解释为寻找限定这些集合的规则。”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则认为,语言是一整套句子(asetofsentences)。句法是独立的,自足的。句法描写可以不考虑语境因素,在语言内部就可以找到对句法规则的解释。在乔姆斯基等人看来,句法研究是语言研究的基石。
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运用语言的能力是后天发展而成的,离不开社会环境和文化传统等外界因素的影响。韩礼德在研究语言的掌握
(languagedevelopment)这一时,使用“语言发展”
・1・
说法,而不是乔姆斯基一贯使用的“语言习得”(languageacquisition),其用意就是在强调语言社会性的同时,强调语言能力的后天性。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则认为,语言能力(compe2tence)是先天的,与生俱来的,人天生就有一个语言习得机制(languageacquisitiondevice);从出世那天起就掌握了语言的深层结构,日后所讲的话都是这些深层结构的转换形式。需要指出的是,乔姆斯基所说的语言能力指的只是语法知识,而不是讲话者的所有语言知识。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和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对语言性质抱有种种不同看法,有着深远的历史渊源。这种渊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在那个时代,:派以普罗塔哥拉())代表,)。胡壮麟等人(1989:7)派之间的差别:
普罗塔哥拉和柏拉图语言学是人类学的一部分语法是文化的一部分
语言是与人谈论事情的手段语言是一种活动方式注意不规则现象语言学是描写的
关心语义与修辞功能的关系语言是选择系统对话语作语义解释
把可接受性或用途作为理想化标准亚里士多德
语言学是哲学的一部分语法是逻辑学的部分语言是肯定与否定的手段语言是一种判断方式注意规则现象语言学是规范的
关心语义与真值的关系语言是规则系统
对句子作形式分析
把合乎语法性作为理想化标准
系统功能语言学派以及语符学派、布拉格学派、伦敦学派、层次语法和语位学都受普罗塔哥拉・2・
和柏拉图的影响,而转换生成语言学派以及生成
语义学派和结构主义学派则与亚里士多德学派有着紧密的联系。
在我们看来,系统功能语言学派与转换生成语言学派之间的差别也可以分别从哲学和语言学两个角度来分析。
从哲学的角度来看,系统功能语言学派受到的影响主要来自行为主义,而转换生成语言学派受到的影响则主要来自笛卡尔(Descartes)的理性主义。这种思想认为,,人的语言能力,。
,以韩礼德为代表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继承的是欧洲功能主义语言学的传统
。马林诺夫斯基(B.Malinowski)的语境思想,弗思(J.R.Firth)的系统思想,叶姆斯列夫(Hjelmslev)的语符学和布拉格学派的语言功能思想,对韩礼德语言观的形成,都产生过巨大的影响。此外,美国的萨皮尔(E.Sapir)和沃尔夫(B.L.Whorf)提出的有关语言与思维相互关系以及语言与现实相互关系的假设,拉波夫(W.Labov)对语言变体研究的高度重视,兰姆(S.Lamb)的层次语法(stratificationalgrammar)和派克(K.L.Pike)的语位学(tagmemics),对韩礼德语言思想的形成与发展,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对于转换生成语言学派来说,影响较大的有十七世纪法国波尔—罗瓦雅尔(Port2Royal)的唯理语法和十九世纪德国洪堡德(Humboldt)有关语言可以“无限运用”的思想。乔姆斯基把自己的语法定名为转换生成语法。从理论角度和客观现实两个方面来看,所有的语法都具有生成的功能,乔姆斯基的独特之处在于对“转换”的规则的描写。而“转换”一词来自于他的导师海里斯(Z.Harris)。海里斯曾试图运用形式上的转换关系来解释某个语言成分在语言结构中的分布情况。他所说的转换实际上是语言表层结构之间的转换。乔姆斯基接过这个术语,用来描写语言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之间的各种转换。虽然乔姆斯基坚决反对结构主义的那一套描写语言的方法,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受到了以海里斯为代表的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家的影响。
31语言学家的任务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语言学家可以解决所有与语言相关的问题。每个语言学家都为自己确定一定的研究任务,而这类任务的确定又是与他们对语言性质的看法分不开的。
结构主义语言学鼻祖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符号。人类的言语活动既是个人行为,又是社会行为,因为说话受到社会的制约。他还认为,语言可以分成“语言”和“言语”两部分。所谓“语言”,指的是那些不受个人因素支配,为全社会成员所共有的内在规则。在索绪尔看来,语言学家的任务就是要研究这类规则,而不是言语活动中那些受个人意志支配的部分。
的,他极力主力,认为语言学家应对儿童为何能在语料相当零碎贫乏的情况下只花几年时间便掌握复杂的语言结构这一现象作出科学的解释。在重语言能力研究轻语言运用研究这一点上,乔姆斯基与索绪尔重语言轻言语的观点很接近。
韩礼德同意索绪尔关于语言是社会符号的看法,但他反对把语言学研究局限于“语言”。他明确指出,语言学应该既研究“语言”,也研究“言语”。在实际的分析研究中,韩礼德在“言语”研究方面花费了更多精力。他没有采用索绪尔“语
(can言”和“言语”这对术语,而是选择了“能做”
(does)这一对说法。所谓do)和“做”“能做”,指的
(meaningpotential),这种潜能为人是“语义潜能”
类使用语言交际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
“做”则指对这些可能性所作的实际选择,也就是根据语言交际的需要对语义系统所作的选择。
乔姆斯基等人认为,理想的讲话者(idealizedspeaker)所使用的语言,即完全符合语法规则的语言,才是语言学家应该研究的对象。
韩礼德等人则认为,语言学家应该研究人类真正使用的语言,而不是凭空想象的所谓理想的语言结构。韩礼德所说的真实语言既包括口语,也包括书面语,既包括符合语法规则的语文现象,也包括不符合语法规则但可以被人们理解和接受的语言现象。
乔姆斯基等人认为,语言学家应该找出句子生成和转换的规则。所谓规则,就是种种不可违背的语法规定。
韩礼德等人则认为,语言学家的任务是找出语言使用的倾向(tendency)或原则(principle)。所谓倾向或原则,就是最常见的但可以有例外的语言使用模式。
乔姆斯基等人认为,语言是独立自足的符号系统,语言学家应该忽略复杂的语境因素,把精力。
,,语,语乔姆斯基等人认为,语言学家的一个重要任务是通过对一种语法所作的研究发现所有语言中的普遍现象。语言学家不必掌握多种语言,也不必作任何对比性研究,只要将某一种语言(如英语)的语法生成规则总结出来,便能从中看出所有语言的共同之处。因此,对于乔姆斯基来说,语言学家要回答的问题是语言有什么样的结构,这些结构又是根据哪些规则进行转换的。
韩礼德等人则认为,语言学家应该注意语言的各种变体(variety)以及这些变体的特点和彼此之间在意义上的差异。所谓变体,不仅包括方言(dialect),而且包括语域(register),即语言的功能变体。因此,对于韩礼德来说,重要的问题是语言为什么会有这样那样的结构,结构的变化除了受语言规则本身的制约外,还有其他哪些因素在发挥作用。
41研究方法
由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和转换生成语言学家对语言性质和语言学家应该完成的任务持有不同的看法,他们的研究方法也就很自然地存在明显的差别。
首先,系统功能语言学家注重意义和功能的研究。他们认为,语言的意义存在于具体的使用过程中,离开语言使用的具体环境,就很难确定语言的意义。所以,他们不仅提倡语境研究,而且身体力行。韩礼德等人接受了前人(主要是马林诺夫斯基和弗思
)的语境思想,对语境的含义、分类以及语境对语言使用的影响进行深入的探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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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认为,语境可大致分为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两种。文化语境主要指人类在特定文化背景中的行为模式,这种模式制约语篇的语类结构(genericstructure)等带有宏观意义的语义结构。情景语境指的是与语言交际行为直接相关的话语范围、话语基调和话语方式三种因素。尽管系统功能语言学家在语境因素如何影响语义表达这个问题上持有不同见解,但在语境因素对语义表达有制约作用这一点上却是完全一致的。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把注意力放在语言本体的研究上。具体地说,他们要研究的是句子的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之间的关系,句子的生成规律以及转换规则。他们认为,只要找出这些规则,识全部显现出来。
第二,对象。。它可能是书面的,也可能是口头的。从长度来看,它可长可短。篇幅长的语篇可能有数十万字,短的可能只有一个字。就题材而言,它可以涉及政治、经济、文化、日常生活中的任何话题。在体裁方面,它包括公函、书信、小说、诗歌、讲演,无所不包。研究的内容既包括诸如及物性、语态、语气、情态、主位述位、信息等结构性特征,以及照应、省略、替代、连接、重复、搭配等非结构性特征这样的微观研究,又包括诸如体裁结构之类的宏观研究。由此可见,韩礼德等人的语篇分析既是微观的,又是宏观的。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的研究对象是句子,而且只局限于符合语法规则的句子。近年来,转换生成语言学家把照应(anaphora)纳入研究范围。但是,这种研究充其量只是探讨两个相邻的句子之间如何彼此照应,并没有真正进入语篇层次。第三,系统功能语言学家重视的是人们使用的语言,而不是经过筛选、编辑的语言素材,更不是某人随意编造出来的句子。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家看来,凡是人们使用的语言,无论是否符合语法规则,都值得研究,都必须研究。
转换生成语言学家重视的,是为什么人们能应用有限的形式造出无限的句子。他们要发现的是造句的内在规律。这种规律不是某种语言所特有,而是所有语言共有的特征
。任何一个语言使・4・
用者在使用语言时,都在运用这些规则,但由于记忆、紧张等原因,会造出不符合语法规则或含有口误的句子。所以,语言学家不必走出书斋从杂乱的真实语言素材中总结规律,而应该以一个高度理想化的语言使用者作为研究的对象和衡量结论正确与否的依据。乔姆斯基注重的不是实际语料,而是内省语料。
第四,韩礼德等人采用的是功能切分法,从不同的层面分析句子成分和语篇成分表达的各种功能。从抽象的层面上看,、人际和语篇;,句子成分可以发挥、述位等功能。
,构以及转换。
51妥协的可能性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清楚地看到,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在诸如语言性质、研究任务和研究方法等重大问题上存在明显的难以弥合的分歧。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努力发现这两个学派之间存在的某些相通之处。
周光亚(胡壮麟1990)指出“:系统功能语法和转换生成语法既然都是现代语言学的派别,那么它们都应该遵循由索绪尔在本世纪初提出的现代语言学基本原则。从宏观上看,它们之间的相同之处远比不同之处为多。”之所以这样认为,他提出了三个理由。一是尽管两个学派对“语言”的理解不同,但都在自己的理论中反映了“言语”和“语言”的区别,在对“言语”的理解上基本上是一致的。二是两种语法都是描写语法,而不是规定语法,都倾向作共时描写,一般不作历时追溯。三是它们主张语言研究应该是一门独立的自治学科。对周光亚提出的第一理由和第二个理由,我们表示同意。但对第三个理由则觉得难以接受。根据我们的观察,把语言看作一门“自治”的学科,只有乔姆斯基为代表的转换生成学派这样提过,而韩礼德为首的系统功能学派从一开始就把语言研究与社会学、人类学联系在一起,认为语言研究离不开意义研究,而意义研究又离不开具体的交际环境。
值得注意的是,近20年来,两个学派中都有人接受或部分接受了对方的观点和研究方法,从
而使两个学派之间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彼此的距离。在系统功能语法这一方,较早转向而且转得比较彻底的是赫德森(R.A.Hudson)。另一位骨干是福塞特(R.Fawcett),他在20年前也开始将心理认知因素纳入自己的功能语言学研究中去。在转换生成语法这一方,菲尔莫尔(C.Fillmore)的“格语法”对句子成分的格所作的分析与韩礼德对句子成分语法功能的分析相当接近。此外,还有一些人已经可以归入功能学派,因为他们采用语义学和语用学的方法研究句子结构内各种成分所发挥的功能(Crystal1987:409)。但是,两派之间的鸿沟依然很宽。周光亚当年“相同之处远比不同之处为多”的说法显得过于乐观,时的事实,,交换意见,,,争出个你高我低,但令人遣憾的是,这种可能性至少在目前看来还是微乎其微。究其原因,除了学术观点本身差异很大之外,两派长期缺乏直接的沟通也为双方的对话造成了难以跨越的人为障碍。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我们还很难看到互相接近的迹象。
然而,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转换生成语言学各自保持自身特点,对于语言学的长远发展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任何一个学科的健康发展,都需要有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见解彼此竞争,彼此促进。我们希望看到的是不同的语言学家给自己规定不同的研究目标,从不同的方面,不同的角度为语言研究贡献自己的力量。只有如此,才能出现百家争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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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收稿日期:2001-07-14
作者简介:朱永生,复旦大学外文系系主任,博士生导师,全国高校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全国高校功能语言学研究会副会长。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话语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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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sofmajorpapersinthisissue
Themajordifferencesbetweensystemic2functionallinguisticsandtransformationalgen2
erativelinguistics,byZHUYong2sheng,p.1
Thispaperattemptstodiscussthemajordifferencesbetweensystemic2functionallinguisticsandtrans2formational2generativelinguisticsbyexamininghowthesetwoschoolsoflinguisticslookatthenatureoflanguage,thetasksoflinguistsandtheresearchmethodology.Italsotouchesuponthequestionwhetheritispossibleforthemtoreachacompromise.
Bakhtinπstheoryoflanguageuse:utterance,XINBin,p.6
Bakhtinpioneeredandadvocatedastudyoflanguageatatimewhenstruc2turalismheldtheswaybothWhilestructurallinguistswerealmostsolelyconcernedwith,Bakhtindevotedhimselftothespecificationofthedialogicnatureofutterancecontext.Inasense,Bakhtinwasaforerunnerofthepresent2daypragmat2ics,discourse/conversationanalysisandotherdynamicapproachestothestudyoflanguageuse.
Languageandgender:thenewdirectioninRussianlinguistics,byZHAORong2hui,p.19
“Languageandgender”hasalwaysbeenoneofthefocusesofattentioninsociolinguisticsandculturallinguistics,studiesonwhichareintheascendantintheRussianlinguisticfield.Thepresentpaperintro2ducestwotheoreticalsourcesconcerningthequestionproperandthemajorresearchcontent,summarizestheachievementsmadebyRussianlinguistsinthisfield,analyzesitscharacteristicfeaturesdifferentfromthoseinEuropeandChina,explainstheuseofthebasicterminology,andfinallymakessomepredictionsontheprospectsoftherelevantresearchtheoriesandpractices.
Aspectsofmoodas‘syntax’ofinterpersonalmeaning,byLIZhan2zi,p.33
Thepaperexploresseveralaspectsofmoodas‘syntax’ofinterpersonalmeaningandnotesthatasanimportantgrammaticalresourceforconstructinginterpersonalmeaningbetweenconversationparticipants,moodshouldbestudiedinthediscoursebothinasynopticandinasequentialway.
ElementsofsyntacticfunctionsandsemanticrolesinEnglish,byZHAOPu,p.40
Thereisnoprecisecorrespondencebetweensemanticrolesandelementsofsyntacticfunctions.These2manticrolesofthenounphrasesaredeterminedbythelexicalandgrammaticalmeaningswhichconstitutethepropositionalcontentofthesentence.Itisforpragmaticpurposesthatthesamepropositionalcontentisexpressedwithdifferentsyntacticstructures,inwhichthesyntacticstatusofthenounphrasesofparticularsemanticrolesmayundergochangesintermsofpromotionanddemo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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