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尚未解决 高考数学题对错已不是数学问题

有几位数学家,他们不是大学教授就是国家科学院的院士,在捍卫一个黑白分明的初等数学问题。

这件事情可能就要这么结束了。现在让我们冷话冷说。

先从中学数学说起。进入中学课本的所谓数学问题,就是早已解决了的,现在用于中学生操练的数学问题。但是,谁能想到,就这样的问题,却考验了众多国人的“智慧”——事实证明,我们没有及格——多位数学家挺身质疑,有关部门已经动用了最高的组织程序,作出了“终审判决”,但江苏省高考数学题的争议并没有解决。

回溯一下事情的经过:先是有中学教师指出题目有问题,引起社会反响,“江苏省招办组织专家反复论证,并由国家教育部考试中心有关部门确认”———没错。后来,一位数学家挺身而出(他必须一再申明,家里没有人高考,他只是出于正义)。再后来,多位数学家挺身而出,并准备上书教育部,要求有关方面组织专家听证(这已经有点浪费社会资源了,但出于无奈,要解决问题,这是正当程序,应该履行)。又后来,教育部考试中心就邀请了四位“与出题无关的专家”(三位来自原出题者同一个学校)来重新论证,结论是,“无科学错误”;但同时说:“如果在题目中……有更加明确的说明,将不致引起误解”。这是一个适合“中国国情”的“科学结论”———到底是题目不该“有更加明确的说明”呢,还是别人不该“误解”,由你去猜吧。

可是,多位数学家还在“误解”。

事情就成了这样:有几位数学家,他们不是大学教授就是国家科学院的院士,在捍卫一个黑白分明的初等数学问题。

考试中心的一些人,他们当然不是法官,警察,或别的什么公务员,那样的话,我只说他们外行,而他们既然不幸做了这份“接近上帝的工作(人们说,数学是上帝的语言)”,就应该有一点敬畏之心,免得佛头着粪。

然而,事情恰恰因为它不单纯是一个数学问题,否则它在任何一个高中教室就解决了。所以,也不能在数学上找原因,中国人的数学能力没有问题,从小就该到国际奥数上去拿奖。现在,这是一个高考数学题,如果出了问题,就需要解决,要解决就需要启动一套社会程序———怎样解决,怎样负责,而我们如今就缺这样的程序。有人习惯在承担责任方面,“两害相权”取其轻,是“牺牲数学”或是牺牲自己,就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就是说,当一个人站在数学的立场,他会说数学的话,而面临社会责任的时候,他可能就要乱讲了。

这不是一个数学问题,它是一个寓言。其寓意是,对于这样一个不可骑墙的初等问题,为什么全社会的资源似乎用完了都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结论呢?

有几位数学家,他们不是大学教授就是国家科学院的院士,在捍卫一个黑白分明的初等数学问题。

这件事情可能就要这么结束了。现在让我们冷话冷说。

先从中学数学说起。进入中学课本的所谓数学问题,就是早已解决了的,现在用于中学生操练的数学问题。但是,谁能想到,就这样的问题,却考验了众多国人的“智慧”——事实证明,我们没有及格——多位数学家挺身质疑,有关部门已经动用了最高的组织程序,作出了“终审判决”,但江苏省高考数学题的争议并没有解决。

回溯一下事情的经过:先是有中学教师指出题目有问题,引起社会反响,“江苏省招办组织专家反复论证,并由国家教育部考试中心有关部门确认”———没错。后来,一位数学家挺身而出(他必须一再申明,家里没有人高考,他只是出于正义)。再后来,多位数学家挺身而出,并准备上书教育部,要求有关方面组织专家听证(这已经有点浪费社会资源了,但出于无奈,要解决问题,这是正当程序,应该履行)。又后来,教育部考试中心就邀请了四位“与出题无关的专家”(三位来自原出题者同一个学校)来重新论证,结论是,“无科学错误”;但同时说:“如果在题目中……有更加明确的说明,将不致引起误解”。这是一个适合“中国国情”的“科学结论”———到底是题目不该“有更加明确的说明”呢,还是别人不该“误解”,由你去猜吧。

可是,多位数学家还在“误解”。

事情就成了这样:有几位数学家,他们不是大学教授就是国家科学院的院士,在捍卫一个黑白分明的初等数学问题。

考试中心的一些人,他们当然不是法官,警察,或别的什么公务员,那样的话,我只说他们外行,而他们既然不幸做了这份“接近上帝的工作(人们说,数学是上帝的语言)”,就应该有一点敬畏之心,免得佛头着粪。

然而,事情恰恰因为它不单纯是一个数学问题,否则它在任何一个高中教室就解决了。所以,也不能在数学上找原因,中国人的数学能力没有问题,从小就该到国际奥数上去拿奖。现在,这是一个高考数学题,如果出了问题,就需要解决,要解决就需要启动一套社会程序———怎样解决,怎样负责,而我们如今就缺这样的程序。有人习惯在承担责任方面,“两害相权”取其轻,是“牺牲数学”或是牺牲自己,就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就是说,当一个人站在数学的立场,他会说数学的话,而面临社会责任的时候,他可能就要乱讲了。

这不是一个数学问题,它是一个寓言。其寓意是,对于这样一个不可骑墙的初等问题,为什么全社会的资源似乎用完了都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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