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定远
人民教育 1998年09期
一
最近一些人对语文教学、语文教材和考试等问题提出尖锐批评。我认为有些意见提得很中肯，值得重视和深思，今后应采取有效措施切实加以改进。有些批评却有失偏颇，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有的批评不大负责任，令人不敢苟同。究竟如何看待20年来语文教学的成败得失呢？我认为应当用全面的、发展的、辩证的观点看问题。用这样的观点看语文教学，我认为成绩是主要的，第一位的，缺点、不足，甚至失误是第二位的。从全局来看，这些年来语文教学在以下六个方面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一）语文教育科学研究硕果累累。
20年来，全国不少学校的教师和教研工作者在自发地或有组织地进行单项或整体语文教学改革试验。据我所知，全国比较有影响的语文科研项目就有二十多个。例如：上海钱梦龙老师的“以教师为主导，以学生为主体”和“三主四式”教改实验；北京宁鸿彬老师的“卡片教学”和“初中语文能力过关”教改实验；辽宁欧阳代娜老师的“初中语文能力过关（管用）”教改实验；辽宁魏书生老师的“六课型教学法”和培养自学能力教改实验；安徽蔡澄清老师的“点拨”教学实验；湖北洪镇涛老师的“语文本体”教学实验；福建陈日亮老师的“培养学生学习语文习惯”教改实验；江西张富老师的“跳摘”教学实验；山东吴心田老师的“课堂教学模式”教学实验；广东钟德赣老师的“反刍式单元教学”实验；内蒙古李敬尧老师的“学导式”教学实验；宜昌市于蕾老师的“课内外衔接，提高学生语文能力”教改实验，等等。这些科研课题有的正在进行中，有的已经过专家鉴定，在全国和一些省、市、县推广，取得明显的教学效益。
（二）教材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
“文革”前全国只有一套统编语文教材。改革开放以来，原国家教委实行“在统一基本要求的前提下”，教材建设要“多样化”的政策，现在全国已编写出十来套中学语文教材（其中有七种是各科配套的，有几种是单科的），新的高中语文教材也正在编写试验中。初中义务教育教材已通过教育部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审查，正在全国使用。从反馈的信息看，这些教材虽然存在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和不足，但它们各挺秀姿，各有特色，绝大多数课文是精品，不少课文有时代特色，可以有效地进行正面教育。尤其值得提及的是，大多数教材已由重视知识转变为重视能力培养和训练，在提高学生语文能力和智力等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
（三）教师素质有了较大提高。
经过老师们的努力学习和刻苦钻研，优秀教师和合格教师的比例正在逐年提高，一批中青年教师已脱颖而出，成为教学的骨干。现在不少市县，甚至一些学校都有语文学科的带头人。他们知识渊博，功底深厚，写作能力强，教学水平高。例如，1996年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由刘国正先生和我主编的《全国著名特级语文教师思想录），共收入13位著名特级语文教师的文章和教学实录。这些作者的研究成果，显示了当前语文教学的最新水平。再如，“文革”前语文刊物寥若晨星，现在已有几十种专业语文杂志，一个杂志每年发表300篇文章的话，那么每年就有一万多位教师在杂志上发表文章。最近，中语会举办“学习三老（叶圣陶、吕叔湘、张志公）”征文比赛，在几个月内，组委会就收到一千多篇文章。这些文章大多有理论，有实践，对语文教学起到了指导和推动作用。
（四）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正逐步提高。
用高标准衡量，当前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还不能尽如人意。但比较而言，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正逐步提高。例如，1995年，香港大学中文学系施仲谋博士在大陆、台湾、香港和澳门选定不同类型的几十所学校，用同一种测试题进行语文能力比较研究，测试结果显示，大陆中学生的语文能力居第一位。
（五）先进的科学的教育理论正指引语文教学前进。
这些年来我们引进了赞科夫、巴班斯基、布鲁纳、布鲁姆等国外教育家的教育理论和新三论，并把这些理论运用到语文教学中，已初见成效。与此同时，我们用较大的精力整理、宣传、贯彻我们自己的语文教学理论、思想和经验，那就是“三老”的语文教学理论和一些著名特级语文教师的教学思想与卓有成效的教学经验。这些理论、思想、经验已逐渐为不少语文教师和教研员接受和掌握，在语文教学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不仅如此，有的教师还把上述理论加以发展，成为极富个性特色的教育思想。
（六）建立了一系列语文教育研究机构。
改革开放以来，各级政府和教育部门对语文教学十分重视，相继建立了语文教育研究机构。例如，省、市一级的教育科学研究所，均设有研究语文教学的机构。又如，各省、市、县的教学研究室，也都设有语文教学的研究机构或人员。与此同时，在各级教育部门领导的关怀下，也相继建立了群众性的语文教学研究机构，有省一级的中语会，也有市、县一级的中语会。就以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来说，自成立十几年来，先后开展了四十多次专题或综合性语文教学研究活动。不仅如此，中语会还成立了十来个二级研究中心，这些研究中心几乎每年都要召开学术年会，就以“课堂教学研究中心”来说，迄今已召开十四届年会，每届年会有上千位教师出席，提交论文上千篇。可以肯定地说，这些专业和群众性研究机构，在推动语文教学改革，提高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是“文革”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二
在肯定成绩的同时，必须看到语文教学存在的问题。我认为有些问题还是相当严重的，值得高度重视。
（一）一些同志教学思想还不够端正，没有或没有完全树立正确的教师观和学生观。
（二）教学要求不从实际需要出发，不从学生的实际出发，把语文课的工具性简单化、程式化，把生动的语文能力训练变成枯燥的甚至是纯技术训练。教学活动呈现出一种固定的僵化的模式。
（三）应试教育影响严重。由于每年高考标准化试题比重太大，题量过多，所以普通高中学生升入高三以后，便用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标准化试题训练。这样做的结果是：一方面加重了学生的学习负担；另一方面学生的语文能力得不到真正的提高。
（四）语文教学脱离火热的社会生活。“阅读，不重视引导学生运用生活体验领会文章的妙要；写作，不重视引导学生开发生活宝库以为写作之源，而只在写作方法上打转。”（刘国正先生在讨论语文教学座谈会上的讲话）
（五）只重视教法，忽视学法。教学模式单一，教学方法陈旧，“满堂灌”、“注入式”现象在一些学校仍然较为普遍。
（六）教材体系还不够完善，教学目标较笼统，选文范围还有待进一步拓宽，有的教材语言训练还不够落实。
（七）教学质量还有待进一步提高，教学效率还不能尽如人意。
（八）教学中不能引导学生认真阅读课文，语言训练、思维训练等均显得薄弱。
三
20年来，语文教学一直在进行改革，但力度还不够，有些措施不够得力，为了迎接21世纪的到来，语文教学应进行综合治理。当前，我认为应在以下11个方面进一步做出努力。
（一）必须进一步解决教学观念问题。因为观念问题不解决，就不会有正确的行动，更谈不上采取正确的措施，运用正确的方法。语文教师和教研工作者要有超前意识，始终怀有育人的远大目标和抱负，一定要树立现代化、科学化的语文教育观，树立正确的教师观和学生观。
（二）各种考试，尤其是高考是必要的，它是当前“利多弊少的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不能否定。但对应试教育的危害性必须有清醒足够的认识，必须变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高考试卷应减少标准化试题的比重和题量，增加主观试题的比重，有些标准化试题答案不标准的现象应尽量加以避免。
（三）进一步明确语文学科的性质（基本工具，同时肩负思想教育和审美教育等任务），进一步明确语文学科的任务（培养听说读写能力，培养思想、道德、情操、审美能力等），制订明确、恰当的教学目标。
（四）正确处理教师主导和学生主体的辩证关系，调动学生学习语文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加强对学生的指导，引导学生生动活泼、积极主动地参与语文教学的全过程，而不仅仅是教师讲学生听这一个环节。
（五）继续进行中小学语文教材改革，加大改革力度，重点解决小学、初中、高中教学内容重复和衔接不够的问题，课文选编既要注意典范性，又要有时代气息。
（六）提高语文教学效率是现代化、科学化的必然要求，效率的实质是多快好省。语文教学必须提高教学效率，在单位时间内让学生得到更多的收益。
（七）落实大语文教育观念。语文教学要同火热的社会生活相联系，注意课内外的有机衔接。在课堂教学时要想到课外，在课外活动中要想到课内。
（八）教学中要引导学生反复读课文，有的要达到熟读背诵的程度；教学重点要放在对语言的品味和运用上，培养学生的语感，要进行语言训练和语文训练，要进行思维训练，尤其是要进行创造性思维训练。
（九）一定要实行启发式，废止注入式，注意教法与学法的有机结合，课型要多样化。
（十）培养自学能力，尤其是要注意培养学生的非智力因素（如学习习惯等），要因材施教，使不同水平的学生都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十一）恰当地运用现代化教学手段。
四
语文是基础教育中的一门重要学科，历来为社会各界所关注。同时由于语文教育至今仍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大家关心它，对它提出批评和建议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但是最近一些人对语文教学的批评却不是这样，有的无限上纲，有的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有的甚至讽刺谩骂，有的把板子打在教师身上。我认为这种做法是不妥当的，甚至是有害的。为此，我有以下建议。第一，热诚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对语文教学献计献策，提出有理有据的批评和建议；第二，倡导民主的、祥和的学风；第三，要实事求是，心平气和，相互尊重。我坚信，只要大家群策群力，出主意，想办法，语文教学一定会提高到一个新水平。
作者介绍：张定远 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课程教材研究所研究员。现任全国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中国语文报刊协会副会长等职。曾发表了四十多篇论述语文教材建设和语文教学改革的文章，著有《中学生作文例话》《中学语文知识趣谈》等书，主编了十多部有关语文教学的书，如《中学语文教学丛书》《中国著名特级教师教学思想精粹》《中学生怎样学语文》《中学语文词语集释》等，还参与编辑《叶圣陶教育论文集》等书。
作者：张定远
人民教育 1998年09期
一
最近一些人对语文教学、语文教材和考试等问题提出尖锐批评。我认为有些意见提得很中肯，值得重视和深思，今后应采取有效措施切实加以改进。有些批评却有失偏颇，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有的批评不大负责任，令人不敢苟同。究竟如何看待20年来语文教学的成败得失呢？我认为应当用全面的、发展的、辩证的观点看问题。用这样的观点看语文教学，我认为成绩是主要的，第一位的，缺点、不足，甚至失误是第二位的。从全局来看，这些年来语文教学在以下六个方面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
（一）语文教育科学研究硕果累累。
20年来，全国不少学校的教师和教研工作者在自发地或有组织地进行单项或整体语文教学改革试验。据我所知，全国比较有影响的语文科研项目就有二十多个。例如：上海钱梦龙老师的“以教师为主导，以学生为主体”和“三主四式”教改实验；北京宁鸿彬老师的“卡片教学”和“初中语文能力过关”教改实验；辽宁欧阳代娜老师的“初中语文能力过关（管用）”教改实验；辽宁魏书生老师的“六课型教学法”和培养自学能力教改实验；安徽蔡澄清老师的“点拨”教学实验；湖北洪镇涛老师的“语文本体”教学实验；福建陈日亮老师的“培养学生学习语文习惯”教改实验；江西张富老师的“跳摘”教学实验；山东吴心田老师的“课堂教学模式”教学实验；广东钟德赣老师的“反刍式单元教学”实验；内蒙古李敬尧老师的“学导式”教学实验；宜昌市于蕾老师的“课内外衔接，提高学生语文能力”教改实验，等等。这些科研课题有的正在进行中，有的已经过专家鉴定，在全国和一些省、市、县推广，取得明显的教学效益。
（二）教材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
“文革”前全国只有一套统编语文教材。改革开放以来，原国家教委实行“在统一基本要求的前提下”，教材建设要“多样化”的政策，现在全国已编写出十来套中学语文教材（其中有七种是各科配套的，有几种是单科的），新的高中语文教材也正在编写试验中。初中义务教育教材已通过教育部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审查，正在全国使用。从反馈的信息看，这些教材虽然存在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和不足，但它们各挺秀姿，各有特色，绝大多数课文是精品，不少课文有时代特色，可以有效地进行正面教育。尤其值得提及的是，大多数教材已由重视知识转变为重视能力培养和训练，在提高学生语文能力和智力等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
（三）教师素质有了较大提高。
经过老师们的努力学习和刻苦钻研，优秀教师和合格教师的比例正在逐年提高，一批中青年教师已脱颖而出，成为教学的骨干。现在不少市县，甚至一些学校都有语文学科的带头人。他们知识渊博，功底深厚，写作能力强，教学水平高。例如，1996年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由刘国正先生和我主编的《全国著名特级语文教师思想录），共收入13位著名特级语文教师的文章和教学实录。这些作者的研究成果，显示了当前语文教学的最新水平。再如，“文革”前语文刊物寥若晨星，现在已有几十种专业语文杂志，一个杂志每年发表300篇文章的话，那么每年就有一万多位教师在杂志上发表文章。最近，中语会举办“学习三老（叶圣陶、吕叔湘、张志公）”征文比赛，在几个月内，组委会就收到一千多篇文章。这些文章大多有理论，有实践，对语文教学起到了指导和推动作用。
（四）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正逐步提高。
用高标准衡量，当前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还不能尽如人意。但比较而言，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正逐步提高。例如，1995年，香港大学中文学系施仲谋博士在大陆、台湾、香港和澳门选定不同类型的几十所学校，用同一种测试题进行语文能力比较研究，测试结果显示，大陆中学生的语文能力居第一位。
（五）先进的科学的教育理论正指引语文教学前进。
这些年来我们引进了赞科夫、巴班斯基、布鲁纳、布鲁姆等国外教育家的教育理论和新三论，并把这些理论运用到语文教学中，已初见成效。与此同时，我们用较大的精力整理、宣传、贯彻我们自己的语文教学理论、思想和经验，那就是“三老”的语文教学理论和一些著名特级语文教师的教学思想与卓有成效的教学经验。这些理论、思想、经验已逐渐为不少语文教师和教研员接受和掌握，在语文教学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不仅如此，有的教师还把上述理论加以发展，成为极富个性特色的教育思想。
（六）建立了一系列语文教育研究机构。
改革开放以来，各级政府和教育部门对语文教学十分重视，相继建立了语文教育研究机构。例如，省、市一级的教育科学研究所，均设有研究语文教学的机构。又如，各省、市、县的教学研究室，也都设有语文教学的研究机构或人员。与此同时，在各级教育部门领导的关怀下，也相继建立了群众性的语文教学研究机构，有省一级的中语会，也有市、县一级的中语会。就以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来说，自成立十几年来，先后开展了四十多次专题或综合性语文教学研究活动。不仅如此，中语会还成立了十来个二级研究中心，这些研究中心几乎每年都要召开学术年会，就以“课堂教学研究中心”来说，迄今已召开十四届年会，每届年会有上千位教师出席，提交论文上千篇。可以肯定地说，这些专业和群众性研究机构，在推动语文教学改革，提高语文教学质量和效率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是“文革”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二
在肯定成绩的同时，必须看到语文教学存在的问题。我认为有些问题还是相当严重的，值得高度重视。
（一）一些同志教学思想还不够端正，没有或没有完全树立正确的教师观和学生观。
（二）教学要求不从实际需要出发，不从学生的实际出发，把语文课的工具性简单化、程式化，把生动的语文能力训练变成枯燥的甚至是纯技术训练。教学活动呈现出一种固定的僵化的模式。
（三）应试教育影响严重。由于每年高考标准化试题比重太大，题量过多，所以普通高中学生升入高三以后，便用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标准化试题训练。这样做的结果是：一方面加重了学生的学习负担；另一方面学生的语文能力得不到真正的提高。
（四）语文教学脱离火热的社会生活。“阅读，不重视引导学生运用生活体验领会文章的妙要；写作，不重视引导学生开发生活宝库以为写作之源，而只在写作方法上打转。”（刘国正先生在讨论语文教学座谈会上的讲话）
（五）只重视教法，忽视学法。教学模式单一，教学方法陈旧，“满堂灌”、“注入式”现象在一些学校仍然较为普遍。
（六）教材体系还不够完善，教学目标较笼统，选文范围还有待进一步拓宽，有的教材语言训练还不够落实。
（七）教学质量还有待进一步提高，教学效率还不能尽如人意。
（八）教学中不能引导学生认真阅读课文，语言训练、思维训练等均显得薄弱。
三
20年来，语文教学一直在进行改革，但力度还不够，有些措施不够得力，为了迎接21世纪的到来，语文教学应进行综合治理。当前，我认为应在以下11个方面进一步做出努力。
（一）必须进一步解决教学观念问题。因为观念问题不解决，就不会有正确的行动，更谈不上采取正确的措施，运用正确的方法。语文教师和教研工作者要有超前意识，始终怀有育人的远大目标和抱负，一定要树立现代化、科学化的语文教育观，树立正确的教师观和学生观。
（二）各种考试，尤其是高考是必要的，它是当前“利多弊少的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不能否定。但对应试教育的危害性必须有清醒足够的认识，必须变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高考试卷应减少标准化试题的比重和题量，增加主观试题的比重，有些标准化试题答案不标准的现象应尽量加以避免。
（三）进一步明确语文学科的性质（基本工具，同时肩负思想教育和审美教育等任务），进一步明确语文学科的任务（培养听说读写能力，培养思想、道德、情操、审美能力等），制订明确、恰当的教学目标。
（四）正确处理教师主导和学生主体的辩证关系，调动学生学习语文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加强对学生的指导，引导学生生动活泼、积极主动地参与语文教学的全过程，而不仅仅是教师讲学生听这一个环节。
（五）继续进行中小学语文教材改革，加大改革力度，重点解决小学、初中、高中教学内容重复和衔接不够的问题，课文选编既要注意典范性，又要有时代气息。
（六）提高语文教学效率是现代化、科学化的必然要求，效率的实质是多快好省。语文教学必须提高教学效率，在单位时间内让学生得到更多的收益。
（七）落实大语文教育观念。语文教学要同火热的社会生活相联系，注意课内外的有机衔接。在课堂教学时要想到课外，在课外活动中要想到课内。
（八）教学中要引导学生反复读课文，有的要达到熟读背诵的程度；教学重点要放在对语言的品味和运用上，培养学生的语感，要进行语言训练和语文训练，要进行思维训练，尤其是要进行创造性思维训练。
（九）一定要实行启发式，废止注入式，注意教法与学法的有机结合，课型要多样化。
（十）培养自学能力，尤其是要注意培养学生的非智力因素（如学习习惯等），要因材施教，使不同水平的学生都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十一）恰当地运用现代化教学手段。
四
语文是基础教育中的一门重要学科，历来为社会各界所关注。同时由于语文教育至今仍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大家关心它，对它提出批评和建议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但是最近一些人对语文教学的批评却不是这样，有的无限上纲，有的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有的甚至讽刺谩骂，有的把板子打在教师身上。我认为这种做法是不妥当的，甚至是有害的。为此，我有以下建议。第一，热诚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对语文教学献计献策，提出有理有据的批评和建议；第二，倡导民主的、祥和的学风；第三，要实事求是，心平气和，相互尊重。我坚信，只要大家群策群力，出主意，想办法，语文教学一定会提高到一个新水平。
作者介绍：张定远 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课程教材研究所研究员。现任全国中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中国语文报刊协会副会长等职。曾发表了四十多篇论述语文教材建设和语文教学改革的文章，著有《中学生作文例话》《中学语文知识趣谈》等书，主编了十多部有关语文教学的书，如《中学语文教学丛书》《中国著名特级教师教学思想精粹》《中学生怎样学语文》《中学语文词语集释》等，还参与编辑《叶圣陶教育论文集》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