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边境战争

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边境战争

罗斯新闻网报道，11 月27 日，阿塞拜疆国防部长萨法尔-阿比耶夫在阿斯塔 纳出席独联体成员国国防部长联席会议后向媒体声称，因为纳戈尔诺-卡拉巴赫 地区领土争端问题，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之间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为100％，战争 迫在眉睫。 阿塞拜疆国防部长萨法尔－阿比耶夫在回答国际文传电讯社记者问题时愤 怒的指出，亚美尼亚政府“试图通过呼吁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人民施行自治实 现其兼并该地的野心。”他说，地区自治权并不意味着分离权，不能由此引发领 土的解体和国家的分裂。阿塞拜疆政府原本非常希望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两 国关于领土问题的争端，阿政府在两国的政府总统之间，政府总理之间和国防部 长之间都多次表达了和平解决争端的意愿，但是亚美尼亚政府和军队的做法，不 得不”让和平的阳光退去，让战争的乌云密布“。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位于阿塞拜疆境内，面积 4400 平方公里，人口为 19.2 万（1997），其中76%为亚美尼亚族人。历史上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两国围 绕对该州的管辖权一直纷争不断。两国为争夺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归属在 1990 年爆发一次战争，虽然两国就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地位问题举行了一 系列谈判，但至今无实质性进展。 据俄罗斯媒体报道，联合国已经派出一个危机处理小组赶赴 纳戈尔诺－卡 拉巴赫地区，调解两国的对立情绪。当地甚至已经活跃着一个国际危机协调组织， 该组织正在着手解决紧张对立的形势。美国，俄罗斯，法国，

北约的地区代表和 政府代表都已经到达争议地区，开始了调解工作。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的紧 张形势显然已经引起了北约和俄罗斯严重关注。北约已经向阿塞拜疆政府表明了 相关立场。俄罗斯媒体早些时候有报道说，俄罗斯总统和阿塞拜疆总统紧急通了 电话，表示严重关注事态发展。

国防部长透露，在领土争端这一问题上阿和北约一直进行着紧密的合作。 阿塞拜疆卡拉巴赫地区领导人在积极的创造条件收复被占领的卡拉巴赫地区，目 前阿国民警卫部队和内卫部队都已经接到总统的命令，”用手中的武器解放我们 被占领的领土“。俄罗斯国防部已经向边防部队和内卫部队发去通知，要求加强 戒备防止相关边境地区的事态恶化。阿塞拜疆军队已经进入最高戒备状态，部队 开始集结，装甲车辆和武器装备开始大规模的转移，军队人员结束休假，战争迫 在眉睫。 在1987 年到1996 年期间，原苏联加盟共和国爆发了一系列小型冲突。引起 这些冲突的原因要么就是所谓的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纷争，要么就是东正教徒和穆 斯林间的种族矛盾。虽然这样的冲突背景仍待继续考证，不过人们在这些冲突里 都或多或少看到了前苏联或是其主要的继承者——俄罗斯军事和政治力量的介 入。 在1987 年阿塞拜疆仍然是前苏联众多加盟共和国的一员时，居住在该共和国的 穆斯林就因为认为长期受到了同处一地的亚美尼亚族裔的压制而采用了暴力方 式来反抗亚美尼亚人的“特权”。在前苏联红军干预之前，已经有数百的亚美尼亚 人死于严重的种族冲突，不甘任人宰割的亚美尼亚人开始寻找复仇的机会。局势 更加恶化，

大量的阿塞拜疆难民被从亚美尼亚共和国驱赶了出来，阿塞拜疆的穆 斯林也毫不手软地想把所有的亚美尼亚东正教徒从他们位于阿塞拜疆共和国境 内的家园驱赶出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行为愈发变本加厉，成为了典型的 种族清洗。

纳吉里耶.卡拉巴赫(译者注：以下简称纳.卡地区)是一块位于阿塞拜疆境内 的面积约为210 平方公里的山地，传统上这是亚美尼亚人的聚居地区。当地的亚 美尼亚人急于出逃但是却没有一条可供逃亡的通道，因为四周都被敌视的阿塞拜 疆穆斯林包围着。由于具有共同的信仰(东正教)，驻阿塞拜疆共和国的前苏联红 军里的大多数高级军官对亚美尼亚人表示了更大的同情，也正是在他们倾力协助 之下，当地的亚美尼亚族裔在1988 年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并且牢牢控制了纳. 卡地区全境。在1991 年9 月2 号，他们宣布该地区更名为纳格诺—卡拉巴赫斯 卡亚.阿夫托诺姆纳亚自治州(NKAO)，从阿塞拜疆独立出来。他们也宣扬他们的 进一步打算是将该“自治州”并入亚美尼亚。 阿塞拜疆独立的步子走得也不算很快，不过在1991 年10 月阿塞拜疆正式宣布脱 离已经瓦解的前苏联而独立之前，阿塞拜疆人已经开始着手组建自己的武装力 量。作为对阿族人建军之举的反制，纳.卡地区地区的亚美尼亚将全境的武装力 量整合，成立了一支名为纳格诺—卡拉巴赫斯卡亚.阿夫托诺姆纳亚自治州自卫 军(NKAOSDF)的新武装，阿塞拜疆人则称其为亚美尼亚远征军。 另一方面，居住在亚美尼亚南部的阿塞拜疆穆斯林也不甘示弱，他们也迅疾 建立了自己的地方武装，并在阿塞拜疆宣布独立的同月也在自

己的控制区域里自 行建立了所谓的“纳吉切万自治共和国”。 不久以后，纳.卡地区和纳吉切万这两地便成了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爆发严 重暴力冲突的场所。驻阿塞拜疆的前苏联军队给予了亚美尼亚人不遗余力地帮助 和支持。随即，亚美尼亚人和俄国人发现要想完全控制纳.卡地区和周边具有战 略意义的阿塞拜疆地区，物质供应是个大问题，所以必须打开一条通往亚美尼亚 的路上通道。

在纳.卡地区双方冲突的第一阶段(1988-91 年)，前苏联红军的运输直升机执行担 当向纳.卡地区的亚美尼亚人运送补给和将伤员和难民接送出来的任务。原苏联 民用航空总局在亚美尼亚地区的米-8 直升机队和雅克-40 运输机队也同时执行将 武器弹药从亚美尼亚运送到纳卡首府斯特潘科尔特的任务。它们当中的一些在执 行运送军火的任务时被阿塞拜疆的地面火力击落。举例来说，1990 年，一架安 多诺夫老式的AN-2 飞机被击落，1990 年8 月1 日，一架隶属原苏联民用航空总 局的雅克-40 也遭击落，43 名机组成员和乘客毙命。 苏联的解体 苏联政权在1991 年9 月轰然倒塌，原高加索军区的军事装备也成了新成立 的各高加索共和国觊觎的目标。不论是亚美尼亚还是阿塞拜疆都卯足了力气去抢 夺接收前苏联红军遗留在本地区的装备。 例如在1991 年12 月，阿塞拜疆人就忙不迭地从驻扎在桑加奇阿里耶的前苏联红 军那里接管了14 架米-8 和米-24 直升机。这些直升机也成了在1992 年6 月正式 成立的阿塞拜疆空军的主力装备。

亚美尼亚人显得要从容不迫很多，毕竟至少现在的俄军仍然在大

力协助他 们。他们一共寻到了不少于30 名的全训合格的直升机和飞机驾驶员，虽然他们 中的大部是由其他原苏联加盟共和国招募来的预备役军人和雇佣飞行员。并且亚 美尼亚人也在1992年8月组建亚美尼亚空军前得到了不少于13架的米-8和米-24 直升机。

首次战斗 双方严重的冲突从1992 年一月就爆发了，阿军空军一开始就出动了米-8 和 米-24 向前线运送援军。由于地面战斗形势变化很快而且指挥混乱，这些直升机 很快便沦落成为了装备精良的亚美尼亚人的捕猎对象。到了1 月9 日，亚美尼亚 人便声称击落了第一架阿空军的直升机，接着24 号，28 号以及31 号在纳.卡地 区全境都有阿空军损失的报道，本月阿空军的最后一个牺牲品是一架米-8，它在 胡哈地区一个村落的上空被亚美尼亚人的便携式低空导弹击落。同日，阿塞拜疆 人也宣布了他们的第一个战果，两架的俄罗斯米-8 直升机在支援亚美尼亚人的地 面进攻时被阿族击落。 经历了最初一月的混战后，其后两月的局势趋于平静，只有零星冲突的相关 报道。这期间经过证实的攻击行为只有一起，是由阿塞拜疆人发动的。他们出动 了同样由前苏联飞行员驾驶的数架米-24 攻击直升机，突袭了位于卡拉加利耶地 区的亚美尼亚人目标。俄国人则抓紧这段时间用直升机将散居在本地区的俄裔人 士撤离该地区。谁也没想到这样的撤离行动却导致了双发冲突以来第一次空战的 发生。 1992 年3 月3 日，一架俄空军的米-26“光轮”大型直升机由两架米-24 攻击直 升机护航，运送20 吨的食品到卡拉巴赫戈宇林斯坦的一个村落。米-26 在返航途 中搭载了50 名俄罗斯难民(主要是妇女

和儿童)从斯特潘科尔特起飞，准备到耶 瑞安。当编队在接近亚美尼亚控制空域之前，它们遭到了阿塞拜疆人一架经过伪 装的米-8 的突然截击。由于攻击非常突然，米-8 在被护航的米-24 驱赶走之前得 到了多次攻击米-26 的机会，它发出的炮弹几乎让米-26 遍体鳞伤。米-26 的霉运 并没有因为米-8 的离开而完结。被空中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搞懵了头的亚美尼亚 地面武装反应过激，他们从塞迪利雅尔地区的一个村落不论青红皂白地发射了一 枚9K32/SA-7A 便携式地空导弹，将米-26 击落，造成机上难民12 死38 伤。俄 空军随即组织了空中搜救行动，两架米-8 直升机被派往该地区，排除地面深厚积 雪带来的巨大困难，将受伤的幸存者救离该地区。表面来看，阿塞拜疆此次对米 -26 的攻击行为像是一场对平民毫无理性和人性的屠杀。但是必须注意到，这样 的攻击是有其深层的原因的——因为从2 月23 日到3 月7 日期间，俄军的直升 机将第366 机械化步兵团整团运送到了纳.卡首府斯特潘科尔特。阿塞拜疆人有 理由相信俄军这个团和直升机看起来是要支援当地亚族武装的，那么将俄军的直 升机视作合法的攻击目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另外，识别直升机(还有飞机)所 属哪方也是一个时常困扰交战双方的问题，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的新型空军军徽 其实不为大多数机组成员和地面防空火力成员所熟悉(双方都是如此)。

最后，站 在阿塞拜疆人的角度，他们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谁知道这架米-26 当时在执行 什么使命呢？——也许正在为亚美尼亚武装运送军火？阿塞拜疆人对这架米-26 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清楚地

知道就是它运送了大量9K32/SA-7A 便携式低空导弹 和一些ZU-23-2 防空炮(其中的两门部署在马达科尔特附近的山上，专门负责攻 击阿塞拜疆的MI-24 攻击直升机)到斯特潘科尔特。 1992 年2 月底，亚美尼亚人出动了两个新组建的机械化旅展开了一轮新的 攻势，目的在于打通一条从纳.卡地区到亚美尼亚边境的通道。攻势在初期进展 顺利，一条在后来被“拉钦走廊”的通道被顺利建立起来，其结果是由于路上运输 保障通畅，俄国人可以暂停部分空中运送给养和难民的任务。在3 月的早期，阿 塞拜疆人在“拉钦走廊”附近地区组织了一次反攻。在此次反攻中，阿塞拜疆人仍 然大规模使用了他们的空中直升机机群力量，但是一开始便受到了亚美尼亚人地 面新近配属的ZU-23-2 防空高炮以及9K32/ SA-7 低空导弹的双重打击而损失严 重。3 月5 日，一架米-8 被击落，随后又是一架米-24 在卡普兹奇万附近地区上 空被9K32/ SA-7 导弹击落。

骑劫苏-25 阿塞拜疆人在开战最初3 个月内蒙受的严重损失迫使他们不得不想一些超 乎常规的方法去摆脱目前的窘境。在1992 年4 月8 日，阿塞拜疆人得到了他们 梦寐以求的第一架固定翼战机，25 岁的准尉飞行员瓦吉夫.库巴诺夫劫持了一架 隶属于驻扎在斯塔尔.特恰伊空军基地的俄罗斯空军的苏-25“蛙足”对地攻击机， 并驾驶它叛逃到了阿塞拜疆。在他的两位同胞(飞机机械师马梅多夫和地勤保障 军官库里耶夫)帮助下，库巴诺夫作好了苏-25 的飞行测试准备。他在位于阿塞拜 疆的耶夫拉科赫民用机场起飞，飞行了数分钟后安全着陆。俄国人对于库巴诺夫 的劫机叛逃行为虽然吃惊不小，

但却不认为缺乏足够技术保障力量和物资供给的 阿塞拜疆能用这区区一架苏-25 给他们带来多大麻烦。不久以后，当库巴诺夫驾 驶它攻击了斯特潘科尔特的地面目标后，俄国人才为之前的大意后悔不迭。 库巴诺夫攻击的位于亚美尼亚地区的一系列目标中的大部分并没有实际意 义的军事价值：结果常常是民用目标被毁和平民在袭击中伤亡。不过，库巴诺夫 可能在4 月17 号纳.卡地区上空击落了两架俄罗斯的米-8 直升机(两架直升机的 机组成员都驾驶战损的直升机成功迫降，他们在落地后立刻被阿塞拜疆的地面武 装抓获)。另外，数天之后由俄罗斯少校飞行员亚历山大.戈洽科夫驾驶的一架米 -8 直升机也遭到了库巴诺夫的攻击。这位冷血的飞行员还拦截了一架从斯特潘科 尔特运送难民到耶瑞安的民用雅克-40 飞机，他毫不留情地用机炮攻击这架雅克， 致使这架伤痕累累的民机在机场试图强行迫降的时候坠毁。作为阿塞拜疆第一位 喷气战机飞行员，库巴诺夫饱受争议的飞行生涯在1992 年6 月13 日这天走到了 尽头，亚美尼亚人在马克赫尔达格用便携式地空导弹击落了他的苏-25，而他本 人也当场死亡。 阿塞拜疆空军又损失了两架米-24，一架在4 月20 日这天被击落，一架则损 失于5 月18 号，这样他们只有6 架可以使用的同类型直升机了。但是，阿塞拜 疆人仍然毫不吝惜地使用着这些剩余直升机进行战斗出击。比如，5 月8 日这天， 阿空军便出动了4 架米-24 袭击了斯特潘科尔特，同日，其它的阿空军直升机还 袭击了(NKAOSDF)的多个目标，同时也袭击了位于阿维多尔，卡拉什尼耶.巴沙 尔，姆尤里森以及诺尔森的平民村落。三天以后，亚

美尼亚的达加拉兹和阿格布 尔达格方向也遭到了阿空军更多的打击。另外，阿空军的米-24 机队在阿军组织 了第三次反攻中担当了重要角色，协助地面武装攻击马达科尔特。反攻于6 月 23 日开始，目标直指5 月18 日被亚美尼亚人完全占领且还扩大到周边一些地区 的“拉钦走廊”。 阿塞拜疆空军得到增援 阿塞拜疆人1992 年6 月发动的反攻给亚美尼亚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却 未能切断“拉钦走廊”。阿塞拜疆人并未就此止步，而且，由于与一些驻阿境内的 前苏联红军达成了协议，阿塞拜疆人接收了他们的武器装备，阿军武装力量也因 此得到了显著增强。6 月9 日，阿塞拜疆国防部长下令展开了一系列针对驻防在 阿境内的前苏军(现俄军)的行动，包括向当地的指挥官施加实质的压力，像是逮 捕或是贿赂中下级军官，绑架人质，攻击一些军事基地，以期对方接受自己的要 求。阿塞拜疆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们从俄军的甘德扎空军基地那里得到了一 大批重型装备：包括不少于11 架(西方的报道是16 架)苏-24MR“击剑手”战斗攻 击机，20 架米格-25RB“狐蝠”战斗机以及三架伊尔-76“耿直”运输机。基地里的俄 国人对阿塞拜疆人的强行夺取装备的举动没有做武力反抗，不过一些俄飞行员在 最后一刻将8 架米格-25RB 飞回了俄罗斯，而俄地勤人员也将剩余的“狐蝠”上的 重要电子设备拆卸了。因此，阿塞拜疆人虽然获取了这披米格-25，但却无法在 空战中发挥它们的战斗效能。对于这支年轻的空军而言，相比较起来更为重要的 收获是阿塞拜疆人同月在桑恰加利空军基地获得的不少于70 架的L-29 喷气式教 练机。这些教练机不仅仅适合拿来用作训练

新飞行员，而且早在1992 年6 月便 被用来参加战斗。其中一架在同月24 日在“拉钦走廊”执行重新恢复的空中打击 任务时被击落(飞行员也被击毙)。看起来大多数的L-29 是由曾在俄航校学习的 军校生担当驾驶的。L-29 的主要基地包括塞尔约安和皮尔撒加特野战机场，以 及后来成为阿塞拜疆空军训练中心的隶属于原阿马维尔空军航校桑恰加利空军 基地。以上的飞机还不是阿塞拜疆人得到的全部，实际上他们还在巴库附近缴获 了大批米格-25PD“狐蝠”战斗机，在达尔亚尔空军基地得到了为数不少的老旧及 退役的米格-21 战斗机。同时，阿塞拜疆的陆军也因为获得了大批新式重型装备 而得到了显著加强，其中就包括了T-72 坦克。

一些驻守在阿境内的俄军军官也自愿加入了阿塞拜疆军队行列。他们当中的一位 是驻扎在纳索森耶空军基地，装备有米格-25PD 战斗机的前俄军歼击航空兵团的 团长，上校飞行员符拉迪米尔.科拉夫斯托夫。科拉夫斯托夫解散了他的部队并 随即加入了阿塞拜疆人的队伍，成为了阿塞拜疆空军的司令。前达尔亚尔空军基 地负责人，空军中校亚历山大.佩内什，则成为了阿塞拜疆空军战斗机大队的大 队长。还有一位上尉飞行员尤里.别列钦科，在1992 年8 月20 日被亚美尼亚人 用9K32/SA-7A 导弹击落俘虏以前，他驾驶经过修复的米格-25RB 进行了多次战 斗飞行。 实际上，只有很少部分的米格-25RB 和米格-25PD 加入了阿空军现役。不过 在8 月和9 月，它们多次出击执行对亚美尼亚人的轰炸任务。 嗜血的秋季 1992 年夏末秋初的的战斗态势发展对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人双方来说都是

不确定的。7 月19 日，NKAOSDF 在亚美尼亚正规军的支援下对马达科尔特周 边的山地发动了猛烈突袭，并成功占领了数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制高点。阿塞拜疆 人用BM-21 火箭对这些高地进行了持续强烈打击，并且亚美尼亚人在陆路运送 物资进出纳卡地区的重要通道“拉钦走廊”在阿塞拜疆人战斗机和直升机的双重 打击下，还能维计多长时间似乎难以保证。这使得被围困在里面的亚美尼亚人在 获得燃料，弹药以及其它补给方面变得相当困难。另一方面，阿塞拜疆人进攻的 努力无论是在地面还在空中都没有完全摧毁亚美尼亚人的顽强抵抗。除了8 月 20 日在切布瑞安地区损失了由别列钦科驾驶的那架米格-25PD 之外，阿塞拜疆 人还在临近索克赫伊尔损失了一架米格-21。驾驶该机的俄罗斯飞行员亚历山大 被俘后死在了亚美尼亚的战俘营。另外一架阿塞拜疆空军的米格-21 在8 月31 日在索克赫伊尔被地面轻武器击落。9 月5 日，一架米-24 遭到击落，9 月18 日， 阿塞拜疆又在战斗中损失了另外一架米-24。 谈判破裂 无论是在公开或是私下场合，莫斯科都比较倾向于亚美尼亚这一边，其主要 目的是保障它能把高加索和外高加索的军事力量抽调到格鲁吉亚和车臣方向，同 时安全不会遭到威胁。9 月，莫斯科终于按奈不住了，他们试图组织一次谈判： 当月19 日，来自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和俄罗斯四方的国防部长在索 契举行了和平谈判，达成了一个停火两个月的协议。不过，双方在前线的指挥官 都没有把这停火协议当回事情，战斗仍然进行着。

阿塞拜疆仍然因为没有足够多的战斗机和战斗机飞行员而苦恼，

不过他们在 空中几乎遭遇不了什么象样的抵抗。在10 月，阿塞拜疆空军发动了新的一波攻 击，打击亚美尼亚人的补给基地和拉钦走廊的运输线。亚美尼亚人用经过增强的 地面防空火力来还击阿塞拜疆人的空中打击。他们沿着“拉钦走廊”一线摆开了8 门S-60 57mm防空高炮，其中的两门安放在山顶可以俯瞰到整个马达科尔特地 区。这样的阵位安排很快取得了战果，尽管这其中的一门高炮在一次由阿塞拜疆 米-24 的低空高速突袭中被摧毁。 10 月10 日，亚美尼亚人宣称他们在纳.卡地区上空击落了一架苏-25。这架 阿塞拜疆的飞机是在马里贝里附近村落的上空被便携式地空导弹击落的。其俄罗 斯籍飞行员弹射后因为降落伞没有张开而活活摔死。不过，问题出来了，那就是 亚美尼亚人击落的也许根本就不是苏-25——问题在于阿塞拜疆人从哪里得来的 这架“多余”的蛙足和为什么他们还想竭力得到这种攻击机？当然，格鲁吉亚可能 有能力提供1 到2 架蛙足给阿塞拜疆，但是，事实上是格鲁吉亚比阿塞拜疆更需 要蛙足战机(因为格鲁吉亚需要用蛙足投入到其南部奥塞梯的内战里)。自己都嫌 不够，哪里还有多余的支援给别人？所以，亚美尼亚人击落的更有可能是一架 L-29。1992 年期间，亚美尼亚人几乎竭尽全力将击落的每一架固定翼飞机都说 成是苏-25。另一方面，阿塞拜疆人也声称在10 月15 日击落了一架苏-25，这个 消息确实属实，但这架飞机应该是属于俄罗斯空军的。 阿塞拜疆在10 月末又发动了一轮新的攻势，用装甲部队袭击“拉钦走廊”两 翼。亚美尼亚人虽然占据了地形上的优势，但是却也只能减缓阿塞拜疆人的进攻 进度但却无力化解进攻

本身。不过，他们的对空防御还是持续声称取得了战果。 在10 月30 日和11 月1 日，各有一架米格-21 在阿加德加上空被击落(⑷ 萁 匀淮游诳死脊郝蛄艘慌 赘?21)，接下来亚美尼亚人在夏克哈雷德和纳.卡地区上 空分别击落了一架米格-25 和L-29。至少两名阿塞拜疆和俄罗斯飞行员战死。另 外一名俄罗斯飞行员安纳托尼.契斯特亚科夫则被俘虏。在地面，亚美尼亚人出 动了装甲部队，不过阿塞拜疆空军出动的米格-21 和米格-25 战斗机把R-60 空对 空导弹当作反坦克导弹攻击了亚美尼亚的装甲部队，并摧毁了一定数量的T-72 主战坦克和BMP-1 步兵战车。接下来的数日，战火从“拉钦走廊”和纳.卡地区燃 烧到了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两国的边境。阿塞拜疆空军也执行着对地支援和运送 兵源和补给的任务：直升机经常被用来搭载地面战斗人员沿着山脊机动，这样的 行动也付出了一定代价。11 月1 日1 架搭载了不下40 名阿塞拜疆陆军士兵的米 -8 被亚美尼亚人击落，机上成员无一生还。 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加大力量将其侨民从该地区撤出，它开始使用重型运输 机执行该类任务。编号为CCCP-09331 的一架安-22 在1992 年米加洛夫起飞的时 候坠毁，造成其坠毁的原因估计是超重。同日，亚美尼亚人宣布在苏西米斯基又 击落一架阿塞拜疆战机，不过第二天他们在卡扎科赫也损失了一架米-24。尽管 有了这些损失，亚美尼亚的地面部队在其空军一定程度的支援下也展开了一系列 反攻，反攻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一些纳.卡地区的村落被收复，而且“拉钦通道” 也至少在夜晚恢复了物资的运输工作。亚美尼亚人这些胜利是付出了巨大的血的 代价的，不

仅是地面部队做出了付出，亚美尼亚空军也牺牲不小。11 月23 日， 两架米-8 在阿则里地区上空遭到了袭击，一架被当场击落，而另一架挣扎着降落 在了亚美尼亚人的控制区域。12 月20 日亚美尼亚人损失了另外一架米-8，同日， 两架阿塞拜疆战斗机袭击了斯特潘科尔特，行动中造成了10 民平民死亡。 亚美尼亚久拖不绝的战争 冗长而血腥的战争让亚美尼亚政府陷入苦海，尽管总统彼得罗相在赢得俄罗 斯和土耳其的安全保障上获得了较大成功，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在民意调查上的 快速下滑。这种下滑情况一直持续到1993 年1 月亚美尼亚国防部公布了自1992 年秋天以来击落阿塞拜疆飞机的详细清单为止。在这份清单上，阿塞拜疆共计损 失了1 架米格-21，1 架米格-23，一架米格-25PD，两架米格-25RB，3 架L-29 以 及2 两架苏-25。这也是亚美尼亚官方在击落了第一架苏-25 以来第一次正式详细 罗列击落的亚美尼亚战斗机型号和数量。 在1993 年1 月1 日，正当亚美尼亚政府正为久拖不绝的战事痛苦不堪的时 候，也是各方另一轮和平解决战争的谈判刚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阿塞拜疆人突 然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这次的目标直接指向纳.卡地区亚美尼亚人最重要的战 略要地。阿塞拜疆空军以积极的姿态参加了这次攻势，虽然在行动的第一天就损 失了两架战斗机，然而在阿空军积极支援下的阿地面武装力量却推进顺利，很快 就几乎完全瓦解了亚美尼亚人的抵抗。到了1 月2 日，进出纳.卡地区的“拉钦走 廊”再次被截断。 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援后，迫不及待的亚美尼亚人在1 月7 日就发动了有 空中支援的反攻。反攻当日，亚美尼亚人的空中

力量便遭到了严重损失，他们不 单单损失了一架米-8，一架米格-25，另外还有一架亚美尼亚或是俄罗斯空军的 苏-25 在前线执行对地支援任务的时候被击落。亚美尼亚草率组织的反攻走向了 失败，接下来更是演变成了一次溃退，阿塞拜疆人在亚美尼亚人的两翼发动了多 次进攻并歼灭了亚美尼亚人不少战斗部队。随着地面部队的溃退，亚美尼亚空军 也随即取消了空中支援，不过，在之前的战斗中，亚美尼亚的飞行员已经尽力， 也为其行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1993 年1 月10 日到15 日，阿塞拜疆人宣称击 落了不下10 架亚美尼亚人的直升机和战斗机。不过根据后来的调查证实，阿族 人声称的战果水份太大，实际情况是亚美尼亚人只损失了两架直升机和一架米格 -21 战斗机。在1 月底，亚美尼亚空军又损失了另外一架米-8，不过阿塞拜疆人 的攻势也停了下来。阿塞拜疆人在同一时段的损失包括了两架L-29，一架米格-21 和另外一架没有证实型号的战斗机，所有的战损都是在纳.卡地区发生的。 外界对与该地区的关切随着战事的激烈而加深，1993 年1 月28 日，由土耳 其，美国，俄罗斯三国牵头的新一轮谈判又开始了。这一次很快地达成了协议， 看来双方都被这场在冬日荒漠条件下进行的惨烈战争搞得身心疲惫了。根据这项 协议，所有的外国武装力量(尤其指俄军)必须在120 天以内撤离这两个国家。而 且环绕纳.卡地区和纳吉切万的封锁线必须撤除。在接下来的数月里，欧洲安全 合作组织(OSCE)又成功地举办了另一场谈判，最后也在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间 达成了一定形式的和平协议。战争双方现在都被严寒，破损不堪的交通以及缺乏 补给的问题折磨

得焦头烂额，谁也没有能力组织起新的一轮攻势，也顺水推舟地 接受了暂时的和平，战争暂时结束了。 战争的最后回合 1993 年春季到来以后，亚美尼亚空军和阿塞拜疆空军都试图从疲惫不堪的 状况下早日恢复，此前关于双方空中力量的调动及行动报道都很少。不过，到了 1993 年3 月25 日，亚美尼亚人在凯尔班达佳地区展开了新一轮的行动。他们的 地面武装包围了阿塞拜疆在该地区部署的第二装甲团，有步骤地击溃了阿塞拜疆 人。惊慌失措的阿塞拜疆人沿着卡拉巴赫山脉逃向了甘德扎哈，并遗弃了总共 12 辆完好无缺的T-72 主战坦克。4 月16 日，阿塞拜疆人声称在纳.卡地区的绍米 堰击落了亚美尼亚空军的一架米-8——这架飞机在试图逃离的时候被击中，机上 所有12 名的机组和乘客全部死亡。

1993 年夏和秋，各方在意大利主持下又展开新一轮谈判，但结果非常有限。 很快，前线的战事再次爆发了。1993 年6 月4 日，阿塞拜疆709 旅旅长苏瑞特. 古塞伊诺夫，煽动了一场反对阿塞拜疆总统阿布法兹.埃尔奇贝的兵变，指责总 统未能领导国家赢得战事的胜利。亚美尼亚抓住了阿塞拜疆内乱的机会，对斯特 潘科尔特东北的阿塞拜疆城市阿格丹姆发动了进攻，投入了装备有 18 辆坦克， 自行火箭炮和步兵的一个旅，并由亚美尼亚空军的米-24 提供空中支援。短短两 天，阿格丹姆的外围地区即遭攻陷而陷入了亚美尼亚人的重重包围。阿塞拜疆空 军旋即出动对其被围的友军提供近距离支援。只是，这样的支援再也不像一年以 前那么猛烈和有效了。相反的，1993 年7 月5 日，一架阿塞拜疆空军的L-29 在 马达科尔特

上空被击落，而且在此后不久，对于阿塞拜疆的直升机来说，再执行 向阿格丹姆提供支援和补给的任务已经变得不可能。在围困了阿格丹姆几乎一月 之后，亚美尼亚人在7 月22 日对该城发动了最后的进攻。阿塞拜疆空军再次出 动，试图阻止亚美尼亚的攻势，但接下来数日出击的结果却是亚美尼亚人宣称击 落了不少于7 架的阿塞拜疆飞机。当然，这也是亚美尼亚人的宣传伎俩，实际情 况是，在以后经过证实只有 1 架米格-21(于 22 日在马提尼和阿格丹姆之间被击 落，飞行员弹射成功)和两架的米-24 直升机(一架在进攻马达科尔特时被击落， 一架在则在斯特潘科尔特的附近被击落)被击落。亚美尼亚人的武装在7 月24 晚 到25 日凌晨攻陷了阿格丹姆。 阿格丹姆的陷落在阿塞拜疆造成了轩然大波，总统和国防部长引咎辞职。新 政府的总统马梅德拉菲.马梅多夫是一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阿富汗战争老兵。 他花了数月时间准备一场大规模的进攻——他命令将主要精力放在部队纪律整 肃和军事训练提高上面。直到 93 年年底都很少有关于双方战事的报道，看起来 似乎两方都接受现实而采取固守的方式了。1994 年 1 月，精心准备的阿塞拜疆 人沿着“拉钦走廊”一线对 NKAOSDF 发动了最后一击，他们夺取了数个地面目 标，并在短时间里再次切断了连接亚美尼亚和纳.卡地区的这一唯一的通道。当 然亚美尼亚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组织了反击，不过这次的反击遇到了阿塞 拜疆空军大量装备有无制导的火箭弹和轻型航空炸弹的 L-29 的攻击。战事进行 得相当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特别是 L-29，由于缺乏装甲保护，即便是地面 轻武器的袭击，

一旦被命中对L-29 而言也是致命的。

举个例子，两架L-29 在执 行对 NKAOSDF 在临近索辛的地面目标时。一头撞进了由数门 ZU-23-2 和 S-60 高炮组成的火网，一架被当场击落，飞行员丧身，另外一句虽然安全脱离逃回， 但也是全身伤痕累累。 1994 年 2 月中旬，地空对抗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亚美尼亚人得到了一批 9K34/SA-14 便携式地空导弹。这种优秀的防空武器在对飞机或是直升机抛洒的 红外诱饵热焰弹的识别方面有了很大提高，从而保证有能力击落更多的阿塞拜疆 飞机。SA-14 的首个牺牲品是阿塞拜疆的一架米格-21，它在掩护另外两架执行 侦察任务的SU-24MR 时，在瓦德尼斯基伊上空被一枚SA-14 击落。同日，SA-14 还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架 L-29。仅仅在两天之后，亚美尼亚人又在纳.卡地区击 落了另外一架L-29。他们还公开宣称击落了一架SU-22，不过这个报道没有得到 最后的证实。 有关阿塞拜疆空军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攻击报道是在1994 年的4 月23 日，目标是 斯特潘科尔特。这次攻击目标后的战果如何的细节并没有被披露，倒是亚美尼亚 人洋洋得意地声称当天击落了一架L-29，并击伤了另外2 架。 后记 接下来的数日，欧安组织(OSCE)终于促成双方在5 月12 日达成了休战协定， 并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基本保持到了今日，其间也仅仅只有偶尔的零星冲突的报 道。比如，在1995 年9 月，阿塞拜疆的重型装甲部队推进到了亚美尼亚边境并 且占领了瓦甘的一个村庄。在坚守了数小时后，阿塞拜疆人撤离了该村庄并回撤 到边境线己方一侧，留下了两辆被击毁的T-72 坦克。 两支年轻的空中

力量在战后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减，并且都无一例外地遇到 了经费不足的困难。即便他们设法从俄罗斯购买了一些额外的直升机，但它们的 实力都无疑遭到了严重的削弱。亚美尼亚空军在 1995 年冬季最多还保留了 12 架米-24，而阿塞拜疆空军的喷气式战斗机总数在战后显著跌落到只有 53 架(其 中大约包括10 架米格-21 和10 架-米格-25)，阿塞拜疆人的米-24 也只剩了6 架。

两国间的紧张关系一直持续到了阿塞拜疆人在里海发现了储量丰富的石油和天 然气，而将注意力转向石油工业发展以后才得到了逐步缓解。 阿塞拜疆行政区划中的纳卡自治州 亚美尼亚占领的纳卡共和国

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边境战争

罗斯新闻网报道，11 月27 日，阿塞拜疆国防部长萨法尔-阿比耶夫在阿斯塔 纳出席独联体成员国国防部长联席会议后向媒体声称，因为纳戈尔诺-卡拉巴赫 地区领土争端问题，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之间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为100％，战争 迫在眉睫。 阿塞拜疆国防部长萨法尔－阿比耶夫在回答国际文传电讯社记者问题时愤 怒的指出，亚美尼亚政府“试图通过呼吁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人民施行自治实 现其兼并该地的野心。”他说，地区自治权并不意味着分离权，不能由此引发领 土的解体和国家的分裂。阿塞拜疆政府原本非常希望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两 国关于领土问题的争端，阿政府在两国的政府总统之间，政府总理之间和国防部 长之间都多次表达了和平解决争端的意愿，但是亚美尼亚政府和军队的做法，不 得不”让和平的阳光退去，让战争的乌云密布“。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位于阿塞拜疆境内，面积 4400 平方公里，人口为 19.2 万（1997），其中76%为亚美尼亚族人。历史上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两国围 绕对该州的管辖权一直纷争不断。两国为争夺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归属在 1990 年爆发一次战争，虽然两国就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地位问题举行了一 系列谈判，但至今无实质性进展。 据俄罗斯媒体报道，联合国已经派出一个危机处理小组赶赴 纳戈尔诺－卡 拉巴赫地区，调解两国的对立情绪。当地甚至已经活跃着一个国际危机协调组织， 该组织正在着手解决紧张对立的形势。美国，俄罗斯，法国，

北约的地区代表和 政府代表都已经到达争议地区，开始了调解工作。 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的紧 张形势显然已经引起了北约和俄罗斯严重关注。北约已经向阿塞拜疆政府表明了 相关立场。俄罗斯媒体早些时候有报道说，俄罗斯总统和阿塞拜疆总统紧急通了 电话，表示严重关注事态发展。

国防部长透露，在领土争端这一问题上阿和北约一直进行着紧密的合作。 阿塞拜疆卡拉巴赫地区领导人在积极的创造条件收复被占领的卡拉巴赫地区，目 前阿国民警卫部队和内卫部队都已经接到总统的命令，”用手中的武器解放我们 被占领的领土“。俄罗斯国防部已经向边防部队和内卫部队发去通知，要求加强 戒备防止相关边境地区的事态恶化。阿塞拜疆军队已经进入最高戒备状态，部队 开始集结，装甲车辆和武器装备开始大规模的转移，军队人员结束休假，战争迫 在眉睫。 在1987 年到1996 年期间，原苏联加盟共和国爆发了一系列小型冲突。引起 这些冲突的原因要么就是所谓的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纷争，要么就是东正教徒和穆 斯林间的种族矛盾。虽然这样的冲突背景仍待继续考证，不过人们在这些冲突里 都或多或少看到了前苏联或是其主要的继承者——俄罗斯军事和政治力量的介 入。 在1987 年阿塞拜疆仍然是前苏联众多加盟共和国的一员时，居住在该共和国的 穆斯林就因为认为长期受到了同处一地的亚美尼亚族裔的压制而采用了暴力方 式来反抗亚美尼亚人的“特权”。在前苏联红军干预之前，已经有数百的亚美尼亚 人死于严重的种族冲突，不甘任人宰割的亚美尼亚人开始寻找复仇的机会。局势 更加恶化，

大量的阿塞拜疆难民被从亚美尼亚共和国驱赶了出来，阿塞拜疆的穆 斯林也毫不手软地想把所有的亚美尼亚东正教徒从他们位于阿塞拜疆共和国境 内的家园驱赶出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行为愈发变本加厉，成为了典型的 种族清洗。

纳吉里耶.卡拉巴赫(译者注：以下简称纳.卡地区)是一块位于阿塞拜疆境内 的面积约为210 平方公里的山地，传统上这是亚美尼亚人的聚居地区。当地的亚 美尼亚人急于出逃但是却没有一条可供逃亡的通道，因为四周都被敌视的阿塞拜 疆穆斯林包围着。由于具有共同的信仰(东正教)，驻阿塞拜疆共和国的前苏联红 军里的大多数高级军官对亚美尼亚人表示了更大的同情，也正是在他们倾力协助 之下，当地的亚美尼亚族裔在1988 年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并且牢牢控制了纳. 卡地区全境。在1991 年9 月2 号，他们宣布该地区更名为纳格诺—卡拉巴赫斯 卡亚.阿夫托诺姆纳亚自治州(NKAO)，从阿塞拜疆独立出来。他们也宣扬他们的 进一步打算是将该“自治州”并入亚美尼亚。 阿塞拜疆独立的步子走得也不算很快，不过在1991 年10 月阿塞拜疆正式宣布脱 离已经瓦解的前苏联而独立之前，阿塞拜疆人已经开始着手组建自己的武装力 量。作为对阿族人建军之举的反制，纳.卡地区地区的亚美尼亚将全境的武装力 量整合，成立了一支名为纳格诺—卡拉巴赫斯卡亚.阿夫托诺姆纳亚自治州自卫 军(NKAOSDF)的新武装，阿塞拜疆人则称其为亚美尼亚远征军。 另一方面，居住在亚美尼亚南部的阿塞拜疆穆斯林也不甘示弱，他们也迅疾 建立了自己的地方武装，并在阿塞拜疆宣布独立的同月也在自

己的控制区域里自 行建立了所谓的“纳吉切万自治共和国”。 不久以后，纳.卡地区和纳吉切万这两地便成了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爆发严 重暴力冲突的场所。驻阿塞拜疆的前苏联军队给予了亚美尼亚人不遗余力地帮助 和支持。随即，亚美尼亚人和俄国人发现要想完全控制纳.卡地区和周边具有战 略意义的阿塞拜疆地区，物质供应是个大问题，所以必须打开一条通往亚美尼亚 的路上通道。

在纳.卡地区双方冲突的第一阶段(1988-91 年)，前苏联红军的运输直升机执行担 当向纳.卡地区的亚美尼亚人运送补给和将伤员和难民接送出来的任务。原苏联 民用航空总局在亚美尼亚地区的米-8 直升机队和雅克-40 运输机队也同时执行将 武器弹药从亚美尼亚运送到纳卡首府斯特潘科尔特的任务。它们当中的一些在执 行运送军火的任务时被阿塞拜疆的地面火力击落。举例来说，1990 年，一架安 多诺夫老式的AN-2 飞机被击落，1990 年8 月1 日，一架隶属原苏联民用航空总 局的雅克-40 也遭击落，43 名机组成员和乘客毙命。 苏联的解体 苏联政权在1991 年9 月轰然倒塌，原高加索军区的军事装备也成了新成立 的各高加索共和国觊觎的目标。不论是亚美尼亚还是阿塞拜疆都卯足了力气去抢 夺接收前苏联红军遗留在本地区的装备。 例如在1991 年12 月，阿塞拜疆人就忙不迭地从驻扎在桑加奇阿里耶的前苏联红 军那里接管了14 架米-8 和米-24 直升机。这些直升机也成了在1992 年6 月正式 成立的阿塞拜疆空军的主力装备。

亚美尼亚人显得要从容不迫很多，毕竟至少现在的俄军仍然在大

力协助他 们。他们一共寻到了不少于30 名的全训合格的直升机和飞机驾驶员，虽然他们 中的大部是由其他原苏联加盟共和国招募来的预备役军人和雇佣飞行员。并且亚 美尼亚人也在1992年8月组建亚美尼亚空军前得到了不少于13架的米-8和米-24 直升机。

首次战斗 双方严重的冲突从1992 年一月就爆发了，阿军空军一开始就出动了米-8 和 米-24 向前线运送援军。由于地面战斗形势变化很快而且指挥混乱，这些直升机 很快便沦落成为了装备精良的亚美尼亚人的捕猎对象。到了1 月9 日，亚美尼亚 人便声称击落了第一架阿空军的直升机，接着24 号，28 号以及31 号在纳.卡地 区全境都有阿空军损失的报道，本月阿空军的最后一个牺牲品是一架米-8，它在 胡哈地区一个村落的上空被亚美尼亚人的便携式低空导弹击落。同日，阿塞拜疆 人也宣布了他们的第一个战果，两架的俄罗斯米-8 直升机在支援亚美尼亚人的地 面进攻时被阿族击落。 经历了最初一月的混战后，其后两月的局势趋于平静，只有零星冲突的相关 报道。这期间经过证实的攻击行为只有一起，是由阿塞拜疆人发动的。他们出动 了同样由前苏联飞行员驾驶的数架米-24 攻击直升机，突袭了位于卡拉加利耶地 区的亚美尼亚人目标。俄国人则抓紧这段时间用直升机将散居在本地区的俄裔人 士撤离该地区。谁也没想到这样的撤离行动却导致了双发冲突以来第一次空战的 发生。 1992 年3 月3 日，一架俄空军的米-26“光轮”大型直升机由两架米-24 攻击直 升机护航，运送20 吨的食品到卡拉巴赫戈宇林斯坦的一个村落。米-26 在返航途 中搭载了50 名俄罗斯难民(主要是妇女

和儿童)从斯特潘科尔特起飞，准备到耶 瑞安。当编队在接近亚美尼亚控制空域之前，它们遭到了阿塞拜疆人一架经过伪 装的米-8 的突然截击。由于攻击非常突然，米-8 在被护航的米-24 驱赶走之前得 到了多次攻击米-26 的机会，它发出的炮弹几乎让米-26 遍体鳞伤。米-26 的霉运 并没有因为米-8 的离开而完结。被空中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搞懵了头的亚美尼亚 地面武装反应过激，他们从塞迪利雅尔地区的一个村落不论青红皂白地发射了一 枚9K32/SA-7A 便携式地空导弹，将米-26 击落，造成机上难民12 死38 伤。俄 空军随即组织了空中搜救行动，两架米-8 直升机被派往该地区，排除地面深厚积 雪带来的巨大困难，将受伤的幸存者救离该地区。表面来看，阿塞拜疆此次对米 -26 的攻击行为像是一场对平民毫无理性和人性的屠杀。但是必须注意到，这样 的攻击是有其深层的原因的——因为从2 月23 日到3 月7 日期间，俄军的直升 机将第366 机械化步兵团整团运送到了纳.卡首府斯特潘科尔特。阿塞拜疆人有 理由相信俄军这个团和直升机看起来是要支援当地亚族武装的，那么将俄军的直 升机视作合法的攻击目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另外，识别直升机(还有飞机)所 属哪方也是一个时常困扰交战双方的问题，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的新型空军军徽 其实不为大多数机组成员和地面防空火力成员所熟悉(双方都是如此)。

最后，站 在阿塞拜疆人的角度，他们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谁知道这架米-26 当时在执行 什么使命呢？——也许正在为亚美尼亚武装运送军火？阿塞拜疆人对这架米-26 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清楚地

知道就是它运送了大量9K32/SA-7A 便携式低空导弹 和一些ZU-23-2 防空炮(其中的两门部署在马达科尔特附近的山上，专门负责攻 击阿塞拜疆的MI-24 攻击直升机)到斯特潘科尔特。 1992 年2 月底，亚美尼亚人出动了两个新组建的机械化旅展开了一轮新的 攻势，目的在于打通一条从纳.卡地区到亚美尼亚边境的通道。攻势在初期进展 顺利，一条在后来被“拉钦走廊”的通道被顺利建立起来，其结果是由于路上运输 保障通畅，俄国人可以暂停部分空中运送给养和难民的任务。在3 月的早期，阿 塞拜疆人在“拉钦走廊”附近地区组织了一次反攻。在此次反攻中，阿塞拜疆人仍 然大规模使用了他们的空中直升机机群力量，但是一开始便受到了亚美尼亚人地 面新近配属的ZU-23-2 防空高炮以及9K32/ SA-7 低空导弹的双重打击而损失严 重。3 月5 日，一架米-8 被击落，随后又是一架米-24 在卡普兹奇万附近地区上 空被9K32/ SA-7 导弹击落。

骑劫苏-25 阿塞拜疆人在开战最初3 个月内蒙受的严重损失迫使他们不得不想一些超 乎常规的方法去摆脱目前的窘境。在1992 年4 月8 日，阿塞拜疆人得到了他们 梦寐以求的第一架固定翼战机，25 岁的准尉飞行员瓦吉夫.库巴诺夫劫持了一架 隶属于驻扎在斯塔尔.特恰伊空军基地的俄罗斯空军的苏-25“蛙足”对地攻击机， 并驾驶它叛逃到了阿塞拜疆。在他的两位同胞(飞机机械师马梅多夫和地勤保障 军官库里耶夫)帮助下，库巴诺夫作好了苏-25 的飞行测试准备。他在位于阿塞拜 疆的耶夫拉科赫民用机场起飞，飞行了数分钟后安全着陆。俄国人对于库巴诺夫 的劫机叛逃行为虽然吃惊不小，

但却不认为缺乏足够技术保障力量和物资供给的 阿塞拜疆能用这区区一架苏-25 给他们带来多大麻烦。不久以后，当库巴诺夫驾 驶它攻击了斯特潘科尔特的地面目标后，俄国人才为之前的大意后悔不迭。 库巴诺夫攻击的位于亚美尼亚地区的一系列目标中的大部分并没有实际意 义的军事价值：结果常常是民用目标被毁和平民在袭击中伤亡。不过，库巴诺夫 可能在4 月17 号纳.卡地区上空击落了两架俄罗斯的米-8 直升机(两架直升机的 机组成员都驾驶战损的直升机成功迫降，他们在落地后立刻被阿塞拜疆的地面武 装抓获)。另外，数天之后由俄罗斯少校飞行员亚历山大.戈洽科夫驾驶的一架米 -8 直升机也遭到了库巴诺夫的攻击。这位冷血的飞行员还拦截了一架从斯特潘科 尔特运送难民到耶瑞安的民用雅克-40 飞机，他毫不留情地用机炮攻击这架雅克， 致使这架伤痕累累的民机在机场试图强行迫降的时候坠毁。作为阿塞拜疆第一位 喷气战机飞行员，库巴诺夫饱受争议的飞行生涯在1992 年6 月13 日这天走到了 尽头，亚美尼亚人在马克赫尔达格用便携式地空导弹击落了他的苏-25，而他本 人也当场死亡。 阿塞拜疆空军又损失了两架米-24，一架在4 月20 日这天被击落，一架则损 失于5 月18 号，这样他们只有6 架可以使用的同类型直升机了。但是，阿塞拜 疆人仍然毫不吝惜地使用着这些剩余直升机进行战斗出击。比如，5 月8 日这天， 阿空军便出动了4 架米-24 袭击了斯特潘科尔特，同日，其它的阿空军直升机还 袭击了(NKAOSDF)的多个目标，同时也袭击了位于阿维多尔，卡拉什尼耶.巴沙 尔，姆尤里森以及诺尔森的平民村落。三天以后，亚

美尼亚的达加拉兹和阿格布 尔达格方向也遭到了阿空军更多的打击。另外，阿空军的米-24 机队在阿军组织 了第三次反攻中担当了重要角色，协助地面武装攻击马达科尔特。反攻于6 月 23 日开始，目标直指5 月18 日被亚美尼亚人完全占领且还扩大到周边一些地区 的“拉钦走廊”。 阿塞拜疆空军得到增援 阿塞拜疆人1992 年6 月发动的反攻给亚美尼亚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却 未能切断“拉钦走廊”。阿塞拜疆人并未就此止步，而且，由于与一些驻阿境内的 前苏联红军达成了协议，阿塞拜疆人接收了他们的武器装备，阿军武装力量也因 此得到了显著增强。6 月9 日，阿塞拜疆国防部长下令展开了一系列针对驻防在 阿境内的前苏军(现俄军)的行动，包括向当地的指挥官施加实质的压力，像是逮 捕或是贿赂中下级军官，绑架人质，攻击一些军事基地，以期对方接受自己的要 求。阿塞拜疆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他们从俄军的甘德扎空军基地那里得到了一 大批重型装备：包括不少于11 架(西方的报道是16 架)苏-24MR“击剑手”战斗攻 击机，20 架米格-25RB“狐蝠”战斗机以及三架伊尔-76“耿直”运输机。基地里的俄 国人对阿塞拜疆人的强行夺取装备的举动没有做武力反抗，不过一些俄飞行员在 最后一刻将8 架米格-25RB 飞回了俄罗斯，而俄地勤人员也将剩余的“狐蝠”上的 重要电子设备拆卸了。因此，阿塞拜疆人虽然获取了这披米格-25，但却无法在 空战中发挥它们的战斗效能。对于这支年轻的空军而言，相比较起来更为重要的 收获是阿塞拜疆人同月在桑恰加利空军基地获得的不少于70 架的L-29 喷气式教 练机。这些教练机不仅仅适合拿来用作训练

新飞行员，而且早在1992 年6 月便 被用来参加战斗。其中一架在同月24 日在“拉钦走廊”执行重新恢复的空中打击 任务时被击落(飞行员也被击毙)。看起来大多数的L-29 是由曾在俄航校学习的 军校生担当驾驶的。L-29 的主要基地包括塞尔约安和皮尔撒加特野战机场，以 及后来成为阿塞拜疆空军训练中心的隶属于原阿马维尔空军航校桑恰加利空军 基地。以上的飞机还不是阿塞拜疆人得到的全部，实际上他们还在巴库附近缴获 了大批米格-25PD“狐蝠”战斗机，在达尔亚尔空军基地得到了为数不少的老旧及 退役的米格-21 战斗机。同时，阿塞拜疆的陆军也因为获得了大批新式重型装备 而得到了显著加强，其中就包括了T-72 坦克。

一些驻守在阿境内的俄军军官也自愿加入了阿塞拜疆军队行列。他们当中的一位 是驻扎在纳索森耶空军基地，装备有米格-25PD 战斗机的前俄军歼击航空兵团的 团长，上校飞行员符拉迪米尔.科拉夫斯托夫。科拉夫斯托夫解散了他的部队并 随即加入了阿塞拜疆人的队伍，成为了阿塞拜疆空军的司令。前达尔亚尔空军基 地负责人，空军中校亚历山大.佩内什，则成为了阿塞拜疆空军战斗机大队的大 队长。还有一位上尉飞行员尤里.别列钦科，在1992 年8 月20 日被亚美尼亚人 用9K32/SA-7A 导弹击落俘虏以前，他驾驶经过修复的米格-25RB 进行了多次战 斗飞行。 实际上，只有很少部分的米格-25RB 和米格-25PD 加入了阿空军现役。不过 在8 月和9 月，它们多次出击执行对亚美尼亚人的轰炸任务。 嗜血的秋季 1992 年夏末秋初的的战斗态势发展对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人双方来说都是

不确定的。7 月19 日，NKAOSDF 在亚美尼亚正规军的支援下对马达科尔特周 边的山地发动了猛烈突袭，并成功占领了数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制高点。阿塞拜疆 人用BM-21 火箭对这些高地进行了持续强烈打击，并且亚美尼亚人在陆路运送 物资进出纳卡地区的重要通道“拉钦走廊”在阿塞拜疆人战斗机和直升机的双重 打击下，还能维计多长时间似乎难以保证。这使得被围困在里面的亚美尼亚人在 获得燃料，弹药以及其它补给方面变得相当困难。另一方面，阿塞拜疆人进攻的 努力无论是在地面还在空中都没有完全摧毁亚美尼亚人的顽强抵抗。除了8 月 20 日在切布瑞安地区损失了由别列钦科驾驶的那架米格-25PD 之外，阿塞拜疆 人还在临近索克赫伊尔损失了一架米格-21。驾驶该机的俄罗斯飞行员亚历山大 被俘后死在了亚美尼亚的战俘营。另外一架阿塞拜疆空军的米格-21 在8 月31 日在索克赫伊尔被地面轻武器击落。9 月5 日，一架米-24 遭到击落，9 月18 日， 阿塞拜疆又在战斗中损失了另外一架米-24。 谈判破裂 无论是在公开或是私下场合，莫斯科都比较倾向于亚美尼亚这一边，其主要 目的是保障它能把高加索和外高加索的军事力量抽调到格鲁吉亚和车臣方向，同 时安全不会遭到威胁。9 月，莫斯科终于按奈不住了，他们试图组织一次谈判： 当月19 日，来自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和俄罗斯四方的国防部长在索 契举行了和平谈判，达成了一个停火两个月的协议。不过，双方在前线的指挥官 都没有把这停火协议当回事情，战斗仍然进行着。

阿塞拜疆仍然因为没有足够多的战斗机和战斗机飞行员而苦恼，

不过他们在 空中几乎遭遇不了什么象样的抵抗。在10 月，阿塞拜疆空军发动了新的一波攻 击，打击亚美尼亚人的补给基地和拉钦走廊的运输线。亚美尼亚人用经过增强的 地面防空火力来还击阿塞拜疆人的空中打击。他们沿着“拉钦走廊”一线摆开了8 门S-60 57mm防空高炮，其中的两门安放在山顶可以俯瞰到整个马达科尔特地 区。这样的阵位安排很快取得了战果，尽管这其中的一门高炮在一次由阿塞拜疆 米-24 的低空高速突袭中被摧毁。 10 月10 日，亚美尼亚人宣称他们在纳.卡地区上空击落了一架苏-25。这架 阿塞拜疆的飞机是在马里贝里附近村落的上空被便携式地空导弹击落的。其俄罗 斯籍飞行员弹射后因为降落伞没有张开而活活摔死。不过，问题出来了，那就是 亚美尼亚人击落的也许根本就不是苏-25——问题在于阿塞拜疆人从哪里得来的 这架“多余”的蛙足和为什么他们还想竭力得到这种攻击机？当然，格鲁吉亚可能 有能力提供1 到2 架蛙足给阿塞拜疆，但是，事实上是格鲁吉亚比阿塞拜疆更需 要蛙足战机(因为格鲁吉亚需要用蛙足投入到其南部奥塞梯的内战里)。自己都嫌 不够，哪里还有多余的支援给别人？所以，亚美尼亚人击落的更有可能是一架 L-29。1992 年期间，亚美尼亚人几乎竭尽全力将击落的每一架固定翼飞机都说 成是苏-25。另一方面，阿塞拜疆人也声称在10 月15 日击落了一架苏-25，这个 消息确实属实，但这架飞机应该是属于俄罗斯空军的。 阿塞拜疆在10 月末又发动了一轮新的攻势，用装甲部队袭击“拉钦走廊”两 翼。亚美尼亚人虽然占据了地形上的优势，但是却也只能减缓阿塞拜疆人的进攻 进度但却无力化解进攻

本身。不过，他们的对空防御还是持续声称取得了战果。 在10 月30 日和11 月1 日，各有一架米格-21 在阿加德加上空被击落(⑷ 萁 匀淮游诳死脊郝蛄艘慌 赘?21)，接下来亚美尼亚人在夏克哈雷德和纳.卡地区上 空分别击落了一架米格-25 和L-29。至少两名阿塞拜疆和俄罗斯飞行员战死。另 外一名俄罗斯飞行员安纳托尼.契斯特亚科夫则被俘虏。在地面，亚美尼亚人出 动了装甲部队，不过阿塞拜疆空军出动的米格-21 和米格-25 战斗机把R-60 空对 空导弹当作反坦克导弹攻击了亚美尼亚的装甲部队，并摧毁了一定数量的T-72 主战坦克和BMP-1 步兵战车。接下来的数日，战火从“拉钦走廊”和纳.卡地区燃 烧到了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两国的边境。阿塞拜疆空军也执行着对地支援和运送 兵源和补给的任务：直升机经常被用来搭载地面战斗人员沿着山脊机动，这样的 行动也付出了一定代价。11 月1 日1 架搭载了不下40 名阿塞拜疆陆军士兵的米 -8 被亚美尼亚人击落，机上成员无一生还。 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加大力量将其侨民从该地区撤出，它开始使用重型运输 机执行该类任务。编号为CCCP-09331 的一架安-22 在1992 年米加洛夫起飞的时 候坠毁，造成其坠毁的原因估计是超重。同日，亚美尼亚人宣布在苏西米斯基又 击落一架阿塞拜疆战机，不过第二天他们在卡扎科赫也损失了一架米-24。尽管 有了这些损失，亚美尼亚的地面部队在其空军一定程度的支援下也展开了一系列 反攻，反攻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一些纳.卡地区的村落被收复，而且“拉钦通道” 也至少在夜晚恢复了物资的运输工作。亚美尼亚人这些胜利是付出了巨大的血的 代价的，不

仅是地面部队做出了付出，亚美尼亚空军也牺牲不小。11 月23 日， 两架米-8 在阿则里地区上空遭到了袭击，一架被当场击落，而另一架挣扎着降落 在了亚美尼亚人的控制区域。12 月20 日亚美尼亚人损失了另外一架米-8，同日， 两架阿塞拜疆战斗机袭击了斯特潘科尔特，行动中造成了10 民平民死亡。 亚美尼亚久拖不绝的战争 冗长而血腥的战争让亚美尼亚政府陷入苦海，尽管总统彼得罗相在赢得俄罗 斯和土耳其的安全保障上获得了较大成功，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在民意调查上的 快速下滑。这种下滑情况一直持续到1993 年1 月亚美尼亚国防部公布了自1992 年秋天以来击落阿塞拜疆飞机的详细清单为止。在这份清单上，阿塞拜疆共计损 失了1 架米格-21，1 架米格-23，一架米格-25PD，两架米格-25RB，3 架L-29 以 及2 两架苏-25。这也是亚美尼亚官方在击落了第一架苏-25 以来第一次正式详细 罗列击落的亚美尼亚战斗机型号和数量。 在1993 年1 月1 日，正当亚美尼亚政府正为久拖不绝的战事痛苦不堪的时 候，也是各方另一轮和平解决战争的谈判刚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阿塞拜疆人突 然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这次的目标直接指向纳.卡地区亚美尼亚人最重要的战 略要地。阿塞拜疆空军以积极的姿态参加了这次攻势，虽然在行动的第一天就损 失了两架战斗机，然而在阿空军积极支援下的阿地面武装力量却推进顺利，很快 就几乎完全瓦解了亚美尼亚人的抵抗。到了1 月2 日，进出纳.卡地区的“拉钦走 廊”再次被截断。 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援后，迫不及待的亚美尼亚人在1 月7 日就发动了有 空中支援的反攻。反攻当日，亚美尼亚人的空中

力量便遭到了严重损失，他们不 单单损失了一架米-8，一架米格-25，另外还有一架亚美尼亚或是俄罗斯空军的 苏-25 在前线执行对地支援任务的时候被击落。亚美尼亚草率组织的反攻走向了 失败，接下来更是演变成了一次溃退，阿塞拜疆人在亚美尼亚人的两翼发动了多 次进攻并歼灭了亚美尼亚人不少战斗部队。随着地面部队的溃退，亚美尼亚空军 也随即取消了空中支援，不过，在之前的战斗中，亚美尼亚的飞行员已经尽力， 也为其行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1993 年1 月10 日到15 日，阿塞拜疆人宣称击 落了不下10 架亚美尼亚人的直升机和战斗机。不过根据后来的调查证实，阿族 人声称的战果水份太大，实际情况是亚美尼亚人只损失了两架直升机和一架米格 -21 战斗机。在1 月底，亚美尼亚空军又损失了另外一架米-8，不过阿塞拜疆人 的攻势也停了下来。阿塞拜疆人在同一时段的损失包括了两架L-29，一架米格-21 和另外一架没有证实型号的战斗机，所有的战损都是在纳.卡地区发生的。 外界对与该地区的关切随着战事的激烈而加深，1993 年1 月28 日，由土耳 其，美国，俄罗斯三国牵头的新一轮谈判又开始了。这一次很快地达成了协议， 看来双方都被这场在冬日荒漠条件下进行的惨烈战争搞得身心疲惫了。根据这项 协议，所有的外国武装力量(尤其指俄军)必须在120 天以内撤离这两个国家。而 且环绕纳.卡地区和纳吉切万的封锁线必须撤除。在接下来的数月里，欧洲安全 合作组织(OSCE)又成功地举办了另一场谈判，最后也在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间 达成了一定形式的和平协议。战争双方现在都被严寒，破损不堪的交通以及缺乏 补给的问题折磨

得焦头烂额，谁也没有能力组织起新的一轮攻势，也顺水推舟地 接受了暂时的和平，战争暂时结束了。 战争的最后回合 1993 年春季到来以后，亚美尼亚空军和阿塞拜疆空军都试图从疲惫不堪的 状况下早日恢复，此前关于双方空中力量的调动及行动报道都很少。不过，到了 1993 年3 月25 日，亚美尼亚人在凯尔班达佳地区展开了新一轮的行动。他们的 地面武装包围了阿塞拜疆在该地区部署的第二装甲团，有步骤地击溃了阿塞拜疆 人。惊慌失措的阿塞拜疆人沿着卡拉巴赫山脉逃向了甘德扎哈，并遗弃了总共 12 辆完好无缺的T-72 主战坦克。4 月16 日，阿塞拜疆人声称在纳.卡地区的绍米 堰击落了亚美尼亚空军的一架米-8——这架飞机在试图逃离的时候被击中，机上 所有12 名的机组和乘客全部死亡。

1993 年夏和秋，各方在意大利主持下又展开新一轮谈判，但结果非常有限。 很快，前线的战事再次爆发了。1993 年6 月4 日，阿塞拜疆709 旅旅长苏瑞特. 古塞伊诺夫，煽动了一场反对阿塞拜疆总统阿布法兹.埃尔奇贝的兵变，指责总 统未能领导国家赢得战事的胜利。亚美尼亚抓住了阿塞拜疆内乱的机会，对斯特 潘科尔特东北的阿塞拜疆城市阿格丹姆发动了进攻，投入了装备有 18 辆坦克， 自行火箭炮和步兵的一个旅，并由亚美尼亚空军的米-24 提供空中支援。短短两 天，阿格丹姆的外围地区即遭攻陷而陷入了亚美尼亚人的重重包围。阿塞拜疆空 军旋即出动对其被围的友军提供近距离支援。只是，这样的支援再也不像一年以 前那么猛烈和有效了。相反的，1993 年7 月5 日，一架阿塞拜疆空军的L-29 在 马达科尔特

上空被击落，而且在此后不久，对于阿塞拜疆的直升机来说，再执行 向阿格丹姆提供支援和补给的任务已经变得不可能。在围困了阿格丹姆几乎一月 之后，亚美尼亚人在7 月22 日对该城发动了最后的进攻。阿塞拜疆空军再次出 动，试图阻止亚美尼亚的攻势，但接下来数日出击的结果却是亚美尼亚人宣称击 落了不少于7 架的阿塞拜疆飞机。当然，这也是亚美尼亚人的宣传伎俩，实际情 况是，在以后经过证实只有 1 架米格-21(于 22 日在马提尼和阿格丹姆之间被击 落，飞行员弹射成功)和两架的米-24 直升机(一架在进攻马达科尔特时被击落， 一架在则在斯特潘科尔特的附近被击落)被击落。亚美尼亚人的武装在7 月24 晚 到25 日凌晨攻陷了阿格丹姆。 阿格丹姆的陷落在阿塞拜疆造成了轩然大波，总统和国防部长引咎辞职。新 政府的总统马梅德拉菲.马梅多夫是一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阿富汗战争老兵。 他花了数月时间准备一场大规模的进攻——他命令将主要精力放在部队纪律整 肃和军事训练提高上面。直到 93 年年底都很少有关于双方战事的报道，看起来 似乎两方都接受现实而采取固守的方式了。1994 年 1 月，精心准备的阿塞拜疆 人沿着“拉钦走廊”一线对 NKAOSDF 发动了最后一击，他们夺取了数个地面目 标，并在短时间里再次切断了连接亚美尼亚和纳.卡地区的这一唯一的通道。当 然亚美尼亚人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组织了反击，不过这次的反击遇到了阿塞 拜疆空军大量装备有无制导的火箭弹和轻型航空炸弹的 L-29 的攻击。战事进行 得相当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特别是 L-29，由于缺乏装甲保护，即便是地面 轻武器的袭击，

一旦被命中对L-29 而言也是致命的。

举个例子，两架L-29 在执 行对 NKAOSDF 在临近索辛的地面目标时。一头撞进了由数门 ZU-23-2 和 S-60 高炮组成的火网，一架被当场击落，飞行员丧身，另外一句虽然安全脱离逃回， 但也是全身伤痕累累。 1994 年 2 月中旬，地空对抗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亚美尼亚人得到了一批 9K34/SA-14 便携式地空导弹。这种优秀的防空武器在对飞机或是直升机抛洒的 红外诱饵热焰弹的识别方面有了很大提高，从而保证有能力击落更多的阿塞拜疆 飞机。SA-14 的首个牺牲品是阿塞拜疆的一架米格-21，它在掩护另外两架执行 侦察任务的SU-24MR 时，在瓦德尼斯基伊上空被一枚SA-14 击落。同日，SA-14 还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架 L-29。仅仅在两天之后，亚美尼亚人又在纳.卡地区击 落了另外一架L-29。他们还公开宣称击落了一架SU-22，不过这个报道没有得到 最后的证实。 有关阿塞拜疆空军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攻击报道是在1994 年的4 月23 日，目标是 斯特潘科尔特。这次攻击目标后的战果如何的细节并没有被披露，倒是亚美尼亚 人洋洋得意地声称当天击落了一架L-29，并击伤了另外2 架。 后记 接下来的数日，欧安组织(OSCE)终于促成双方在5 月12 日达成了休战协定， 并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基本保持到了今日，其间也仅仅只有偶尔的零星冲突的报 道。比如，在1995 年9 月，阿塞拜疆的重型装甲部队推进到了亚美尼亚边境并 且占领了瓦甘的一个村庄。在坚守了数小时后，阿塞拜疆人撤离了该村庄并回撤 到边境线己方一侧，留下了两辆被击毁的T-72 坦克。 两支年轻的空中

力量在战后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减，并且都无一例外地遇到 了经费不足的困难。即便他们设法从俄罗斯购买了一些额外的直升机，但它们的 实力都无疑遭到了严重的削弱。亚美尼亚空军在 1995 年冬季最多还保留了 12 架米-24，而阿塞拜疆空军的喷气式战斗机总数在战后显著跌落到只有 53 架(其 中大约包括10 架米格-21 和10 架-米格-25)，阿塞拜疆人的米-24 也只剩了6 架。

两国间的紧张关系一直持续到了阿塞拜疆人在里海发现了储量丰富的石油和天 然气，而将注意力转向石油工业发展以后才得到了逐步缓解。 阿塞拜疆行政区划中的纳卡自治州 亚美尼亚占领的纳卡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