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青涧城探析
摘要:北宋青涧城自宋仁宗康定年间建成,在宋夏之间扮演重要角色,尤其是作为
宋夏边境的堡垒在战争中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在宋夏民族间的交往、经济的发展起着桥梁的作用。经过几代人的经营,青涧由最初的军事堡垒转变为地方行政区划,也直接影响宋夏之间的战况,甚至影响宋夏之间后期的关系。
关键字:北宋; 青涧城; 经营;
Discussion on Qingjian Country in Earlier Song Dynasty
Abstract: Qingjian County had been built during Songrenzong Kangding years in earlier Song dynasty, which has played a very crucial role between Song dynasty and Western Xia dynasty, especially as a border fortress of Song and Xia, which acts as an important and strategic position in the war and plays a part like a bridge in the communication of two peopl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ir economies. After the management of a few generations, Qingjian County has been changed into a local administrative district from an initial boarder fortress and had a direct impact on the situation on the battlefield, even influenced their relationships in later Song dynasty.
Key words: Song dynasty ; Qingjian County ; business
北宋时期青涧城址的研究意义重大。关于清涧城的战略地位,乾隆版《清涧县续
志·地理志》记载:“北延沙漠,南扼全明,东控河东,为全秦要户,成要言之雄区。今按守清涧,则延安;守清涧,则河东固;而守清涧,官山其要矣。”近几十年,国内学者李华瑞《宋夏关系史》②、金勇强《论地形地貌对西夏战事》③、曾瑞龙《北宋种氏将门之形成》④等等,他们的文章中都涉及到宋夏边境城堡寨,且从地形、地貌等方面论述边境城堡寨是宋抵御西夏的战事多发地带。城址的地理地位处宋夏的边境,而宋的西北又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对于宋境内的各民族与夏境内少数民族的融合更加容易。边境贸易也是异常的频繁。这在杜林渊,张小兵《陕北宋代堡寨分布的特点》⑤、李①清涧县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志[M].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82
②李华瑞.宋夏关系史[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
③金勇强.论地形地貌对西夏战事影响[J].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报,2009(1):23-27 ④曾瑞龙.北宋种氏将门之形成[M].香港:中华书局,2010.5.
⑤杜林渊,张小兵.陕北宋代堡寨分布的特点[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报,2008(2):85-88 ①
华瑞《北宋仁宗时期联蕃制夏政策述论》⑥《论宋夏争夺西北少数民族的斗争》⑦《贸易与西夏侵宋的关系》⑧、吴天墀《西夏史稿》⑨等都有论述。这些学者大都是从整体概述宋夏边境地区城堡寨在战略地位,民族交往,经济发展等方面的内容,本文将从青涧城建立这方面入手,全面论述青涧城的修建及原因,经营,影响三方面。
一、 北宋青涧城的修建及其原因
(一)青涧城的建立
历代中原王朝修建城寨堡就是为了抵御北方少数民族的侵略,北宋统治者也不例
外。北宋时期,它的北方有西夏、辽等等少数民族政权。为了抵御西夏、辽的进攻,北宋政府修堡筑寨,形成一道比较牢固的军事防御屏障。尤其是宋夏战争几乎贯穿北宋始终,北宋在西北地区修筑大量的堡寨等防御设施。
城寨堡的规模,一般以城寨最大,堡次之。城寨建制相当于当时的县,其所辖范围
较广。堡多以百人为额,总的数量比较多。在很多情况下,城寨堡的名称是可以互换的。城寨堡的规模大小视其所处的战略地位意义而定,当然也与地形地貌有关。
青涧城的修建在《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世衡言于范仲淹,请营田故宽州,州
西南直延安二百里,当贼动,右捍延安,左可致河东粟,北可图银、夏。仲淹为请于朝,诏世衡即废垒兴筑。垒近敌,屡出争,世衡且战且城,初苦无水,击地百五十尺,至石而不及泉,工以为不可穿,世衡命屑石一箕酬百钱,卒得泉。”[1](卷一百三十,P3107)之所以取名青涧,是因为种公井。北宋司马光说:“城中无井,凿地百五十尺,始遇石而不及泉„世衡曰:‘安有地中无水者?’即命工凿石而出之,得石屑一器酬百钱。凡过石数重,水乃大发,即清且甘,城中牛马皆足。自是边城之无井者效之,皆得水,诏名其城曰青涧。”(《涑水纪闻》第九卷跋引)
宋夏在陕北地区接壤的大部分边境之地皆为沟壑山路,许多形势险绝之地,只力于
防守。“西边城寨,皆为平地,绥、银、灵、夏、宽、宥等州皆然也。”(《东轩笔录》卷一五跋引)西夏兵以骑兵奔冲为主,善于在平地战斗。因而宋的城寨相当多的在平地。青涧城分布在清涧河的延岸,既有利于水源的提取,又可阻挡西夏兵。
总的来说,修建青涧城的原因从两个方面概述,一是复杂的军事因素(如却敌御边、收复失地、安辑边民、从事生产、争夺边地熟户藩部等),二是为了解决军队的粮食补⑥李华瑞.北宋仁宗时期联蕃制夏政策述论河[J].河北学刊,1989(1):351-359
⑦李华瑞.论宋夏争夺西北少数民族的斗争[J].西北民族研究,1991(1):320-338
⑧李华瑞.贸易与西夏侵宋的关系[J].宁夏社会科学,1997(1):221-236
⑨吴天墀.西夏史稿[M].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2.
给问题而进行的屯田、护耕和保护运粮通道的安全。”[2](P85)只可惜,陕北地区由于常年严重的水土流失和不合理的开发,北宋时的青涧城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只能在零星的史书上看到一些记载。”
(二) 宋夏相争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
自古以来青涧城就有“全秦要户”之称,秦汉时期青涧城隶属于上郡(今绥德县),这里是北方少数民族尤其是匈奴侵略中原王朝的必经之路之一。作为其中的一个边塞重镇,青涧城担负着守卫边防,以及军队的休整、补粮、训练等等任务。在唐代,这里修筑了宽州城堡,现在尚有残墙断壁。宋代在古宽州城堡的基础上修建了青涧城,在北宋王朝抵御西夏的战争中产生很重要的影响。后经过历代王朝扩建完善,成为重要边关山城。正如《清涧县续志·地理志》记载:“北延沙漠,南扼全明,东控河东,为全秦要户,诚要言之雄区。今按守清涧,则延安安;守清涧;则河东固;而守清涧,官山其要矣。”可见其军事战略位置的重要性。
北宋青涧城,属于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地势西北高,东南较低,全县除小面积川
台地和残土原地外,绝大部分是峁梁沟壑,且重峦叠嶂,地势险要。青涧城群三环抱,二水绕流,左涧右隘,为南通关洛,北道榆林咽喉要道。宋夏景德和议后,按照规定宋夏两国在陕北的边境线为麟州(属宋王朝)、银州和绥州(属西夏)一线,宋与西夏西南面几乎没有设重要的堡寨,而与绥州毗邻的是还没有修筑的青涧城(宋真宗至道年间废古宽州)。一旦西夏国以绥州和银州为依托,与宋交战,西夏兵凭借其骑兵善于在平地的优势作战,可以很顺利的通过青涧城进攻延州,进而威胁关中王朝统治。事实上,这一点被后来的有远见的将领所看到,宋朝统治者认识到必须重修宽州城堡。总之,可以从两点概括当时青涧城战略位置:一是青涧依山环水,近可攻,退可守,是阻击西夏来犯的咽喉之地;二是可以截断南北交通大动脉,阻止南北军队的运动,军队在这里可以得到休整,调遣,救援、补充。
(三)宋夏民族交往、经济发展方面的概述。
西夏是一个以党项族为主体融合回鹘、吐蕃等等少数民族的国家,陕北地区是汉族
与各少数民族群居的地区,青涧处于陕北的中部,又与西夏毗邻,民族间的交往在这个地方是自然的。自汉唐以来这里就是国家边防要地,生活着不同的民族,即使到了宋代,宋王朝和西夏分别占据陕北地区,民族间的交往没有因两个王朝的问题而削弱反而更加的频繁。西夏王朝为了自己的利益,希望争取得到陕北境内夏州、银州、宥州等地的各少数民族的支持,壮大自己的实力,抵御和威慑宋王朝,正如《宋史·西夏纪》记载,“招来蕃众兵,势复振,于是羌蒙野利等族皆以女妻之”“继迁夏连娶豪族,转迁无常,渐以强大。”[3](卷一,P36)足以说明西夏有意向促成民族交往。宋王朝主要是为招抚和拉拢西北少数民族,希望这些少数民族站在自己这一边,共同维持边疆安定和抵御西夏、辽。
“初,元昊反,阴诱属羌为助,环庆酋长六百余人约与贼为向导,后虽首露,犹怀去就。仲淹至部,即奏行边,以诏书犒赏诸羌,阅其人马,立条约’贼马入界,追集不起,随本族每户罚羊二,质其首领。贼大人,老幼入保本寨,官为给食,既不入寨,本家罚羊二,全族不至者,质其首领’。诸羌受命悦服,自是始为汉用。”[1](卷一百三十二,3137)招抚各少数民族是宋经营沿边少数民族的重要内容,对于北宋而言,沿边建立城堡寨,可以以
此为根据地,控制和管理各少数民族区域,以及进一步联系西夏境内的各少数民族。
以党项族为主体的西夏王朝是一个通过几百年时间由原始生活的奴隶制转变为封
建制政体的国家,它的农业、手工业、商业等等都比较落后,甚至说各方面处于婴儿期,比起已经存在一千多年的中原封建王朝,他们太弱小了。正如庞藉说:“夏人仰吾和市,如婴儿之望乳。”[4](卷二十,P77)足以说明西夏人对宋贸易中捞取经济利益的迫切。在宋夏停止贸易来往时,西夏财政困难,物价飞涨,对茶、丝等物品非常渴求,西夏对中原王朝的经济据有极大的依附性。即使这样,中原王朝为了稳定西北少数民族、以防止禁市遭到西夏南侵地加速,除非宋夏关系到白热化的地步或已经交战的情况下,宋王朝才会停止贸易。一般情况下,宋夏通过以下几种发生经济贸易:1、贡使贸易,西夏自继迁时代已开始向宋王朝进贡骆驼、马,宋给予优厚赏赐,以及允许贡使在宋境内进行贸易。
2、榷场贸易,双方在边境设置市场进行通商。3、民间私自贸易。在宋夏贸易当中榷场贸易和民间私自贸易是比较频繁的,尤其在边境地区更为甚。[5](P235)与西夏西南角接壤的地区,修筑城堡可以更好的发展贸易。
(四)青涧城得以重建的直接原因。
北宋仁宗康定、庆历初年,党项族在元昊的带领之下,西吞并河西走廊之后,对南
面的宋朝虎视眈眈。宋的边界东起麟府,西至陇山,绵延千里,从哪里发起进攻是西夏必须慎重考虑的问题。毕竟,双方几十年已未发动战争,西夏对宋的实力并不了解。因此,选择一个比较薄弱环节打开缺口,并借以试探宋军实力及其守边方针策略是非常有必要的。
宋的麟府及河东地区虽然屯田较为薄弱,但过于偏僻,远离陕西中心统治地区,即
使西夏入侵取得胜利,也不足以震动关中。更何况宋朝统治早有放弃此地之争,因此对宋而言,此地可有也可无。泾原路镇戎军、渭州一带应该算是宋军屯田经营最好的,这里的蕃部弓箭手的数量也多于他处,农业基础良好所以农业生产成效最为显著。整体而言,这里是宋王朝沿边地区守备最为强大的地区之一,西夏不敢贸然发动对宋战争。环庆路只有部分蕃部属户及弓箭手居住屯垦,它的数量不如泾原路数量之多,但因此地在地理位置上距离泾原路就近,一旦发生战事,即可互相呼应。最后,元昊选择了鄜延路为最好的进攻之地。
康定时期,鄜延路延州地区蕃部数量也不多,更没有弓箭手驻扎,是宋军沿边屯田
经营最为薄弱环节。西夏进攻北宋鄜延路的胜算比较大,且可以对宋王朝统治形成强大的威震力和极度的恐慌。康定元年(1040年),西夏对北宋发动了三川口之战,这是宋仁宗康定庆历年间陕西之战中第一场规模较大的战役。西夏军分三路进攻延州,迅速击溃宋守军的抵抗,并在延安三川口(今陕西延川、宜川、洛川汇合点)与前来增援的宋军展开决战,一举获胜,俘获了刘平、石元孙等北宋将士。其实早在宋夏发生战争之前,北宋的一些有时之士已经看到或者说预想到西夏对宋的战争,也曾给朝廷提供建议,但未采纳。
三川口之战使北宋政府认识到对延州经营不足,战后开始对延州的重建。种世衡请奏,“延安东北二百里有故宽州,请田其废垒而兴之” [6] (卷三三五,P10742),于是在此地筑青涧城,“建营田百千顷,岁得其利” [6](卷三三五,P10742)。宽州的重建,使鄜延路进入快速发展时期。
二、 北宋青涧城的经营
北宋早期,宋夏战争,北宋屡遭败绩,军事形势日趋严峻的局面下产生“联蕃制夏”政策。蕃部指的是与西夏毗邻的广大西北地区散居着许多党项、回鹘和吐蕃及其他民族不甚清楚的熟户和生产。联蕃制夏包含了两个内容:一种是通过控制河西少数诸族政权,如凉州吐蕃、甘州回鹘,以及青唐厮啰,与之结成共同抗夏的军事联盟来实现。另一种是把西北缘边地区乃至西夏境内“大者千余家小者百十家”,“无魁首统摄,并皆散漫山川”的蕃部,招诱安抚,给以田土,或编制成军,或招募为弓箭手,使之成为直接与西夏作战的武装力量,或作为捍卫西夏的屏障。其实,早在这一政策提出之前,咸平四年(1001),李继迁攻占灵州时,就北宋政府就以制定了“以蛮夷攻蛮夷”的方针。咸平四年十月丁未提出,“其计无他,在激励自来与继迁有仇蕃部,招诱远处大族首领,啖之一官爵,诱之一货财,推恩信以导其诚,述厉害以激其志。”[1](卷四九,P1167) 在种世衡刚刚担任青涧城知城时,“问出行部族,慰劳酋长,或解与所服带。尝会客饮,有得蕃事来告者,即予饮器,于是属羌皆乐为用。无定河蕃部钞边,率属羌讨击前后斩首数百。”[1](卷一百三十,P3107)此乃种世衡招蕃的策略。
直到北宋庆历元年五月,招抚蕃部司的建立和范仲淹等人经略陕西且颇有成效,标志着北宋联蕃制夏政策的正式建立。种世衡响应国家政策,一是组建蕃兵,加强作战力量。蕃兵的主要来源是被编为属户的蕃部中招募,最初招募对俄地区范围,“陕西则秦凤、泾原、环庆、鄜延;河东则石隰,麟府”等州。青涧城作为鄜延路的一部分,也是蕃部招募的来源。“知青涧城种世衡请募蕃兵五千,左手虎口刺忠勇二字,緃之。上封者因请募属户,给以禁军麜赐使戍边,悉罢正兵。”[1](卷一百三十五,P3188)仁宗将此建议交付大
臣们讨论,范仲淹等人认为蕃部叛乱无常,不与信赖,蕃兵只可藩蔽汉户。因此,最初的蕃兵不是正规军,但却是戍边的重要作战力量。二是在招募汉兵弓箭手的同时,招募蕃部弓箭手。据《宋史》卷一百九十《兵志》的统计,庆历中,蕃部弓箭手诸路总数32474人,为指挥192.青涧城为延州的重要堡寨,清涧城招募的弓箭手也是不在话下。这些弓箭手一旦被召,便和汉弓箭手一样,平时即从事农业又担负训练,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军种,他们的战斗力极强,“平居以天猎骑射为能,缓急以追逐驰骋相尚” 弓箭手与蕃兵一道成为抗夏的中坚力量。三是招诱缘边及至西夏境内的蕃部,使之归附北宋,见此削弱西夏的力量。据说,世衡曾利用一蕃将混入西夏枢密院,获得机密之事,但有待考证。《宋史·种世衡传》载鄜延路经略使两次用刘拯的名义,赂蕃部破丑,以书达野利兄弟。又记泾原路帅臣王沿、葛怀敏也派人持信和金宝诱致野利遇乞,陕西边帅在这时都使用离间计破坏野利氏家族与元昊的团结。特别是种世衡派遣青涧高僧王嵩前往西夏进行反间的活动,《宋史·种世衡传》记载种世衡派遣王嵩赴西夏是因为野利刚浪凌派浪理、赏乞、媚娘等三人前来诈降,世衡将计就计,“为蜡书遣嵩遗刚浪凌,言浪理等已至,朝廷知王有向汉心,命为夏州节度使,俸钱月万缗,旌节已至,趣其归附;以栆缀画龟,喻为’早归’之意。”[6](卷三三五,P10743)种世衡的离间计,加深了元昊对野利家族的猜忌,最终导致元昊杀死野利兄弟。“世衡开营田一千顷,募商贾,货以本钱,使通货得利,城遂富贵。”[1](卷一百三十,P3177)种世衡大力发展军屯,开辟新的屯田地,巩固戍边力量。发展边境贸易,繁荣市场,使得青涧城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发展起来。北宋庆历元年(1041),种世衡架设新关(今清涧高杰乡辛关村东南)黄河浮桥。这是他在青涧的工程建设。
从公元1041——1048年,狄青部将张玉驻守青涧,新修清涧寨(今清涧二郎山乡薛家渠村)和招安寨(今清涧双庙河乡郭家河村北)。在他驻守期间,曾遇西夏兵三万之众,有恃铁骑挑战者,张玉单枪匹马冲出关,直取挑战者首级,震慑了西夏兵马。[7](P14)
种谔,种世衡之子,出于累世为将的将门,经大臣们的推荐,由文官转换为武官,出任青涧城主。种谔到任后继续推行国家的联蕃制夏政策,组建蕃兵队伍,招募蕃部弓箭手,招诱缘边及至西夏境内的蕃部。 “治平四年六月,陕西转运使薛向言:‘知青涧城种谔招西人朱令陵,最为横山得力酋长,已给田十顷,宅一区,乞除一班行驶,誇示诸羌,诱降横山之众。’诏増给四五顷。” (南宋杨仲良《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八十三跋引)这是种谔招诱横山某蕃部之策,以图近一步招纳横山其他蕃部的开始。
最有名的当属他招诱夏将嵬名山部,攻取绥州的事件。“夏将嵬名山部落在故绥州,其弟夷山先降,谔使人因夷山以诱之,赂以金盂,名山小吏李文喜受而许降,而名山未之知也。谔即以闻,诏转运使薛向及陆冼,委谔招纳。谔不待报,悉起所部兵长趋而前,围其账。名山惊,援枪欲门,夷山呼曰:‘兄与约降,何为如是?’文喜因所受金盂示之,
名山投枪哭,遂举众纵谔而南。得首领三百,户万五千、兵万人。”[6](卷三三五,P10743)“将筑城,冼以无诏出师,诏谔还。军次怀远。晨起方栉,敌四万众盆集,川城而陈。谔开门以待,使名山帅新附百余人挑战,谔兵继之,鼓行而出。至晋祠据险,使偏将燕达、刘甫为两翼,身为中军,乃闲垒,悉老弱乘城鼓,譟以疑贼。已而合战,追击二十里,俘首甚众,遂城绥州。”[6](卷三三五,P10743)以上乃种谔诏诱嵬名山,攻取绥州的经过。
种谔招诱为嵬名山,攻占绥州正是神宗刚刚即位之初,宋神宗是一位怀抱富国强兵、力求振兴国家的国君,任用王安石实行变法,进行政治改革,积极为对外用兵创造条件。通过分析宋、辽、西夏三者关系,西夏与辽相结,宋认为只要制服西夏,便可削弱辽。北宋统治者开始实行招抚蕃部,进图西夏的谋略。种谔招降蕃部之前,虽以得到宋神宗的授意,但攻取绥州挑起两国战争,却没有取得两府的同意,擅自采取行动,种谔受到降职四等的处分。然而,无论如何,种谔是得到宋神宗的授意的,《宋史·种世衡传》记载,“会侯可以言水利入见,神宗问其事,对曰:‘种谔奉密旨取绥,而获罪,后何以用人?’帝亦悔,复其官。”[6](卷三三五,P10742)朝廷知道此事后,部分大臣主张绥州应归还西夏,因为战争是宋挑起的。部分大臣主张绥州归入宋的版图,为进一步“以图银、夏”作准备。最后,因夏人诱杀了知保安军杨定将军,朝廷才决定派兵戍守绥州,改绥州为绥德。
北宋哲宗元符二年(1099),十一月,北宋恢复了给西夏的“岁赐”,开绥德城为绥德军,其下统辖三十三个城、寨、堡关。当时的青涧城,永宁关和顺安的草寨都隶属于绥德军。
三、 青涧城修筑的影响
首先是青涧的修筑,为种谔对西夏的突击,俘虏西夏监军嵬名山,并一举收复绥州提供一个平台,更为宋朝图谋横山,创造了先决条件,最后直接影响到后来的宋夏关系。
宋朝初期与夏的几次自卫性质的战争,使其疲惫不堪,尤其是宋朝在灵州和永乐城的两次战役中的损失官民共计六十万之众,钱、粟、绢、银更是不计其数。多次的战事不利,使北宋统治集团从事战争的锐气大减。所以,双方维持了将近几十年的和平时代。其次,宋朝统治集团分析宋、夏、辽三国等等的关系,自始至终,宋都没有把夏当作终极目标。北宋一直以来认为契丹族为主的辽国、吐蕃是其防御和必须正确处理好关系的对象。无论从综合国力、社会生产发展水平、军事武力、地缘政治等等分析西夏都无法达到与宋辽平起平坐的战略目标。所以,北宋在抵御西夏时,没有全部投入到对夏的战争。虽然辽国是北宋一直以来的终极目标,但西夏却是最能消耗北宋的国力。直到种谔担任青涧城主,发动攻取绥州战役你,打破宋夏几十年来无战事的局面,也是宋对西夏
有由战略防守阶段转为主动进攻阶段的标志。
宋初时期,夏州之战、灵州之战、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等等,都是由西夏主动挑起战争,争夺北宋的土地。期间,虽然签订过景德合议等等和平的条约,仍然被西夏统治者破坏,再次挑起争端。这些战争都使北宋从人力、物力、财力经受极大的损失,甚至是失去领土。北宋政府一直采取战略防御手段针对西夏的侵略,是一种自卫性质的战争。再加上宋朝因军事体系的弊端、综合衡量宋辽夏的关系等等,使得宋在战争中一直是处在败绩状态,宋对西夏也是不太积极的防御。
宋神宗即位,改变宋朝对西夏一直以来的自卫性质,而是开始了“杀人掠地”的侵略企图,宋夏关系本质出现变化。宋神宗手诏说:“夏人恃以强国者,山界部落数万之众耳,按其地址,朝廷今已据其半。”宋朝施行一些有利于军事强大的措施,增强军事力量。宋对西夏自绥州之战后,又进行啰兀之役、永乐城之役等等,虽没有取得显著的胜利,但几次进攻之后占据了横山地区大半,使银、夏、宥诸州一度重新列入宋的版图。到这时,种谔谋取横山计划,已经到了“行百里半九十”的地步。
公元1096年,宋哲宗时期宰相章惇向皇帝进言,停止分划地界,断绝岁赐,对西夏实行强硬政策。公元1097年,知渭州章楶在石门峡江口好水河的北岸,筑建城砦两座,命名为平夏城、灵平砦。位置正好处于葫芦河川,这里是夏兵出入的要道;北面对应兴、灵,西趋天都,适宜农业牧业发展,地位要冲。在筑城的时候西夏兵来袭,被宋军击退。然后,宋朝沿边又修筑将近六十所城砦,逐渐完成对西夏步步进逼的态势。这一时期,宋的边防建设推进更为严密。也就是这一年,西夏对宋进行战略反攻,攻击平夏城,却未取得任何战果。宋不断的在新获得土地上建城、寨、堡、砦。既而,宋从西夏夺取横山等等地区的主要地利后,北宋在整个宋夏战局形势上发生很大变化,侧面反映宋的军事势力越来越突显,也显示出西夏处境的日益艰难。
宋元符二年(1099),辽国应西夏国主乾顺的请求,遣使赴西夏斡旋和平;乾顺同时也输城谢罪,宋哲宗到最后才作出决定。宋朝的威望提高到如此程度,是西夏自建国以来不曾有过的。侧面也打击和削弱和西夏相结的辽的势力。正如宋臣李纲所说西夏对宋的一贯作风,“强则叛乱,弱则请和;叛则利于掳掠,侵犯边境;和则岁赐金缯,若固有之;以故数十年西鄙用师,叛服不常,莫能得其要领。”[3](卷二八,P104)
宋夏关系在后期也是时有紧张,但总的来说,宋夏之间自绥州之役后,发生根本的变化。宋被西夏所忌惮、所害怕,宋的威望逐步提升。当然,双方多年大大小小的战争,使祖国西北的社会经济遭受极其的破坏。同时,加重了北宋的军费开支,造成财政困难和民生凋敝。
其次是青涧城的修筑和经营使得其由军事防御转变为地方行政中心。宋夏三川口之战后,宋朝的有识之士看到青涧城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于是种世衡请在古宽州的基础
上筑青涧城。青涧城的修建,左可固延州,右可运河东之粟,北可图银、夏,发挥着战略防御的作用,巩固了北宋的边防。城成,种世衡招募商民,发放本金,繁荣经济,尤其边境贸易异常活跃,青涧有专门有国家严格管理的“酒业”。到金占领青涧,在金大定二十二年(1182)设置青涧城,境域数度扩大或缩小。明初,改青涧为清涧(也有人认为《宋史》中的青和清是通用的),编民户为民籍,民籍之外,又定卫屯百户军籍户,隶属于绥德卫。到今天,清涧发展为包括下二十里铺乡、玉家河乡、双庙河乡等等乡镇的县级行政区划。
结语
通过对青涧城建立以及原因,经营,产生的影响三方面论述,青涧城在种世衡将军的建议下,于公元1040年修筑。青涧城之所以能重新修筑是因为它是宋夏相争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是宋夏民族交往、经济发展方面的交通要地,而最直接的原因是宋在三川口失败。宋建成青涧城后,先后经过在种世衡、张玉修、种谔等的经营,逐渐发展起来。青涧的修筑,为种谔对西夏的突击,俘虏西夏监军嵬名山,并一举收复绥州提供一个平台,更为宋朝图谋横山,创造了先决条件,最后直接影响到宋夏关系。到后期青涧城的功能转变为地方行政中心。
[7](P14)
注释
[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1979.8.
[2]杜林渊,张小兵.陕北宋代堡寨分布的特点[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报,20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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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吴广成.西夏书事[M].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8.
[5]李华瑞.宋夏关系史[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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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清涧县军事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军事志[M].陕西:陕西省人民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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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华瑞.宋夏关系史[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
[5]李华瑞.论宋夏关系史[J],河北学刊,1999(1).
[6]李华瑞.论宋夏争夺西北少数民族的斗争[J].西北民族研究,1991(1).
[7]李华瑞.北宋仁宗时期联蕃制夏政策述论河[J].河北学刊,1989(1).
[8]李华瑞.贸易与西夏侵宋的关系[J].宁夏社会科学,1997(1).
[9]金勇强.论地形地貌对西夏战事影响[J].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报,2009(1).
[10]程龙.论康定、庆历时期西北沿边屯田与宋夏战争的互动关系[J].宋辽金元史,2006(1).
[11]林文勋.宋王朝边疆民族政策的创新及其历史地位[J].宋辽金元史,2009(1).
[12]曾瑞龙.北宋种氏将门之形成[M].香港:中华书局,2010.5.
[13]清涧县军事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军事志[M].陕西:陕西省人民出版社,2009.
[14]吴天墀.西夏史稿广[M].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2.
[15]清涧县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志[M].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
谢 辞
本文从选题到答辩历经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感受到了学院每位老师对我四年来的知识传授是多么的重要,使我能运用所学的知识进行论文资料的收集和整理,在这里我感谢各位老师的栽培,同时我尤其要感谢杜林渊老师的悉心指导,在我撰写论文的过程中,杜老师不厌其烦地为我指点迷津,帮助我开拓思路,精心点拨,热忱鼓励,教会我的不仅仅是怎样撰写论文,更教会了我如何做学问、如何做人。我衷心地感谢杜老师,向老师说一声:您辛苦了!并祝愿学院里的每位老师桃李满天下!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我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凝聚着你们的心血和汗水,你们始终如一的关心爱护和支持,是我坚强勇敢一直向前的动力!你们的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我一定会坚强的活着,请你们放心。祝福你们永远健康快乐幸福!
(全文共968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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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青涧城探析
摘要:北宋青涧城自宋仁宗康定年间建成,在宋夏之间扮演重要角色,尤其是作为
宋夏边境的堡垒在战争中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在宋夏民族间的交往、经济的发展起着桥梁的作用。经过几代人的经营,青涧由最初的军事堡垒转变为地方行政区划,也直接影响宋夏之间的战况,甚至影响宋夏之间后期的关系。
关键字:北宋; 青涧城; 经营;
Discussion on Qingjian Country in Earlier Song Dynasty
Abstract: Qingjian County had been built during Songrenzong Kangding years in earlier Song dynasty, which has played a very crucial role between Song dynasty and Western Xia dynasty, especially as a border fortress of Song and Xia, which acts as an important and strategic position in the war and plays a part like a bridge in the communication of two peopl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ir economies. After the management of a few generations, Qingjian County has been changed into a local administrative district from an initial boarder fortress and had a direct impact on the situation on the battlefield, even influenced their relationships in later Song dynasty.
Key words: Song dynasty ; Qingjian County ; business
北宋时期青涧城址的研究意义重大。关于清涧城的战略地位,乾隆版《清涧县续
志·地理志》记载:“北延沙漠,南扼全明,东控河东,为全秦要户,成要言之雄区。今按守清涧,则延安;守清涧,则河东固;而守清涧,官山其要矣。”近几十年,国内学者李华瑞《宋夏关系史》②、金勇强《论地形地貌对西夏战事》③、曾瑞龙《北宋种氏将门之形成》④等等,他们的文章中都涉及到宋夏边境城堡寨,且从地形、地貌等方面论述边境城堡寨是宋抵御西夏的战事多发地带。城址的地理地位处宋夏的边境,而宋的西北又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对于宋境内的各民族与夏境内少数民族的融合更加容易。边境贸易也是异常的频繁。这在杜林渊,张小兵《陕北宋代堡寨分布的特点》⑤、李①清涧县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志[M].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82
②李华瑞.宋夏关系史[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
③金勇强.论地形地貌对西夏战事影响[J].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报,2009(1):23-27 ④曾瑞龙.北宋种氏将门之形成[M].香港:中华书局,2010.5.
⑤杜林渊,张小兵.陕北宋代堡寨分布的特点[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报,2008(2):85-88 ①
华瑞《北宋仁宗时期联蕃制夏政策述论》⑥《论宋夏争夺西北少数民族的斗争》⑦《贸易与西夏侵宋的关系》⑧、吴天墀《西夏史稿》⑨等都有论述。这些学者大都是从整体概述宋夏边境地区城堡寨在战略地位,民族交往,经济发展等方面的内容,本文将从青涧城建立这方面入手,全面论述青涧城的修建及原因,经营,影响三方面。
一、 北宋青涧城的修建及其原因
(一)青涧城的建立
历代中原王朝修建城寨堡就是为了抵御北方少数民族的侵略,北宋统治者也不例
外。北宋时期,它的北方有西夏、辽等等少数民族政权。为了抵御西夏、辽的进攻,北宋政府修堡筑寨,形成一道比较牢固的军事防御屏障。尤其是宋夏战争几乎贯穿北宋始终,北宋在西北地区修筑大量的堡寨等防御设施。
城寨堡的规模,一般以城寨最大,堡次之。城寨建制相当于当时的县,其所辖范围
较广。堡多以百人为额,总的数量比较多。在很多情况下,城寨堡的名称是可以互换的。城寨堡的规模大小视其所处的战略地位意义而定,当然也与地形地貌有关。
青涧城的修建在《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世衡言于范仲淹,请营田故宽州,州
西南直延安二百里,当贼动,右捍延安,左可致河东粟,北可图银、夏。仲淹为请于朝,诏世衡即废垒兴筑。垒近敌,屡出争,世衡且战且城,初苦无水,击地百五十尺,至石而不及泉,工以为不可穿,世衡命屑石一箕酬百钱,卒得泉。”[1](卷一百三十,P3107)之所以取名青涧,是因为种公井。北宋司马光说:“城中无井,凿地百五十尺,始遇石而不及泉„世衡曰:‘安有地中无水者?’即命工凿石而出之,得石屑一器酬百钱。凡过石数重,水乃大发,即清且甘,城中牛马皆足。自是边城之无井者效之,皆得水,诏名其城曰青涧。”(《涑水纪闻》第九卷跋引)
宋夏在陕北地区接壤的大部分边境之地皆为沟壑山路,许多形势险绝之地,只力于
防守。“西边城寨,皆为平地,绥、银、灵、夏、宽、宥等州皆然也。”(《东轩笔录》卷一五跋引)西夏兵以骑兵奔冲为主,善于在平地战斗。因而宋的城寨相当多的在平地。青涧城分布在清涧河的延岸,既有利于水源的提取,又可阻挡西夏兵。
总的来说,修建青涧城的原因从两个方面概述,一是复杂的军事因素(如却敌御边、收复失地、安辑边民、从事生产、争夺边地熟户藩部等),二是为了解决军队的粮食补⑥李华瑞.北宋仁宗时期联蕃制夏政策述论河[J].河北学刊,1989(1):351-359
⑦李华瑞.论宋夏争夺西北少数民族的斗争[J].西北民族研究,1991(1):320-338
⑧李华瑞.贸易与西夏侵宋的关系[J].宁夏社会科学,1997(1):221-236
⑨吴天墀.西夏史稿[M].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2.
给问题而进行的屯田、护耕和保护运粮通道的安全。”[2](P85)只可惜,陕北地区由于常年严重的水土流失和不合理的开发,北宋时的青涧城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只能在零星的史书上看到一些记载。”
(二) 宋夏相争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
自古以来青涧城就有“全秦要户”之称,秦汉时期青涧城隶属于上郡(今绥德县),这里是北方少数民族尤其是匈奴侵略中原王朝的必经之路之一。作为其中的一个边塞重镇,青涧城担负着守卫边防,以及军队的休整、补粮、训练等等任务。在唐代,这里修筑了宽州城堡,现在尚有残墙断壁。宋代在古宽州城堡的基础上修建了青涧城,在北宋王朝抵御西夏的战争中产生很重要的影响。后经过历代王朝扩建完善,成为重要边关山城。正如《清涧县续志·地理志》记载:“北延沙漠,南扼全明,东控河东,为全秦要户,诚要言之雄区。今按守清涧,则延安安;守清涧;则河东固;而守清涧,官山其要矣。”可见其军事战略位置的重要性。
北宋青涧城,属于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地势西北高,东南较低,全县除小面积川
台地和残土原地外,绝大部分是峁梁沟壑,且重峦叠嶂,地势险要。青涧城群三环抱,二水绕流,左涧右隘,为南通关洛,北道榆林咽喉要道。宋夏景德和议后,按照规定宋夏两国在陕北的边境线为麟州(属宋王朝)、银州和绥州(属西夏)一线,宋与西夏西南面几乎没有设重要的堡寨,而与绥州毗邻的是还没有修筑的青涧城(宋真宗至道年间废古宽州)。一旦西夏国以绥州和银州为依托,与宋交战,西夏兵凭借其骑兵善于在平地的优势作战,可以很顺利的通过青涧城进攻延州,进而威胁关中王朝统治。事实上,这一点被后来的有远见的将领所看到,宋朝统治者认识到必须重修宽州城堡。总之,可以从两点概括当时青涧城战略位置:一是青涧依山环水,近可攻,退可守,是阻击西夏来犯的咽喉之地;二是可以截断南北交通大动脉,阻止南北军队的运动,军队在这里可以得到休整,调遣,救援、补充。
(三)宋夏民族交往、经济发展方面的概述。
西夏是一个以党项族为主体融合回鹘、吐蕃等等少数民族的国家,陕北地区是汉族
与各少数民族群居的地区,青涧处于陕北的中部,又与西夏毗邻,民族间的交往在这个地方是自然的。自汉唐以来这里就是国家边防要地,生活着不同的民族,即使到了宋代,宋王朝和西夏分别占据陕北地区,民族间的交往没有因两个王朝的问题而削弱反而更加的频繁。西夏王朝为了自己的利益,希望争取得到陕北境内夏州、银州、宥州等地的各少数民族的支持,壮大自己的实力,抵御和威慑宋王朝,正如《宋史·西夏纪》记载,“招来蕃众兵,势复振,于是羌蒙野利等族皆以女妻之”“继迁夏连娶豪族,转迁无常,渐以强大。”[3](卷一,P36)足以说明西夏有意向促成民族交往。宋王朝主要是为招抚和拉拢西北少数民族,希望这些少数民族站在自己这一边,共同维持边疆安定和抵御西夏、辽。
“初,元昊反,阴诱属羌为助,环庆酋长六百余人约与贼为向导,后虽首露,犹怀去就。仲淹至部,即奏行边,以诏书犒赏诸羌,阅其人马,立条约’贼马入界,追集不起,随本族每户罚羊二,质其首领。贼大人,老幼入保本寨,官为给食,既不入寨,本家罚羊二,全族不至者,质其首领’。诸羌受命悦服,自是始为汉用。”[1](卷一百三十二,3137)招抚各少数民族是宋经营沿边少数民族的重要内容,对于北宋而言,沿边建立城堡寨,可以以
此为根据地,控制和管理各少数民族区域,以及进一步联系西夏境内的各少数民族。
以党项族为主体的西夏王朝是一个通过几百年时间由原始生活的奴隶制转变为封
建制政体的国家,它的农业、手工业、商业等等都比较落后,甚至说各方面处于婴儿期,比起已经存在一千多年的中原封建王朝,他们太弱小了。正如庞藉说:“夏人仰吾和市,如婴儿之望乳。”[4](卷二十,P77)足以说明西夏人对宋贸易中捞取经济利益的迫切。在宋夏停止贸易来往时,西夏财政困难,物价飞涨,对茶、丝等物品非常渴求,西夏对中原王朝的经济据有极大的依附性。即使这样,中原王朝为了稳定西北少数民族、以防止禁市遭到西夏南侵地加速,除非宋夏关系到白热化的地步或已经交战的情况下,宋王朝才会停止贸易。一般情况下,宋夏通过以下几种发生经济贸易:1、贡使贸易,西夏自继迁时代已开始向宋王朝进贡骆驼、马,宋给予优厚赏赐,以及允许贡使在宋境内进行贸易。
2、榷场贸易,双方在边境设置市场进行通商。3、民间私自贸易。在宋夏贸易当中榷场贸易和民间私自贸易是比较频繁的,尤其在边境地区更为甚。[5](P235)与西夏西南角接壤的地区,修筑城堡可以更好的发展贸易。
(四)青涧城得以重建的直接原因。
北宋仁宗康定、庆历初年,党项族在元昊的带领之下,西吞并河西走廊之后,对南
面的宋朝虎视眈眈。宋的边界东起麟府,西至陇山,绵延千里,从哪里发起进攻是西夏必须慎重考虑的问题。毕竟,双方几十年已未发动战争,西夏对宋的实力并不了解。因此,选择一个比较薄弱环节打开缺口,并借以试探宋军实力及其守边方针策略是非常有必要的。
宋的麟府及河东地区虽然屯田较为薄弱,但过于偏僻,远离陕西中心统治地区,即
使西夏入侵取得胜利,也不足以震动关中。更何况宋朝统治早有放弃此地之争,因此对宋而言,此地可有也可无。泾原路镇戎军、渭州一带应该算是宋军屯田经营最好的,这里的蕃部弓箭手的数量也多于他处,农业基础良好所以农业生产成效最为显著。整体而言,这里是宋王朝沿边地区守备最为强大的地区之一,西夏不敢贸然发动对宋战争。环庆路只有部分蕃部属户及弓箭手居住屯垦,它的数量不如泾原路数量之多,但因此地在地理位置上距离泾原路就近,一旦发生战事,即可互相呼应。最后,元昊选择了鄜延路为最好的进攻之地。
康定时期,鄜延路延州地区蕃部数量也不多,更没有弓箭手驻扎,是宋军沿边屯田
经营最为薄弱环节。西夏进攻北宋鄜延路的胜算比较大,且可以对宋王朝统治形成强大的威震力和极度的恐慌。康定元年(1040年),西夏对北宋发动了三川口之战,这是宋仁宗康定庆历年间陕西之战中第一场规模较大的战役。西夏军分三路进攻延州,迅速击溃宋守军的抵抗,并在延安三川口(今陕西延川、宜川、洛川汇合点)与前来增援的宋军展开决战,一举获胜,俘获了刘平、石元孙等北宋将士。其实早在宋夏发生战争之前,北宋的一些有时之士已经看到或者说预想到西夏对宋的战争,也曾给朝廷提供建议,但未采纳。
三川口之战使北宋政府认识到对延州经营不足,战后开始对延州的重建。种世衡请奏,“延安东北二百里有故宽州,请田其废垒而兴之” [6] (卷三三五,P10742),于是在此地筑青涧城,“建营田百千顷,岁得其利” [6](卷三三五,P10742)。宽州的重建,使鄜延路进入快速发展时期。
二、 北宋青涧城的经营
北宋早期,宋夏战争,北宋屡遭败绩,军事形势日趋严峻的局面下产生“联蕃制夏”政策。蕃部指的是与西夏毗邻的广大西北地区散居着许多党项、回鹘和吐蕃及其他民族不甚清楚的熟户和生产。联蕃制夏包含了两个内容:一种是通过控制河西少数诸族政权,如凉州吐蕃、甘州回鹘,以及青唐厮啰,与之结成共同抗夏的军事联盟来实现。另一种是把西北缘边地区乃至西夏境内“大者千余家小者百十家”,“无魁首统摄,并皆散漫山川”的蕃部,招诱安抚,给以田土,或编制成军,或招募为弓箭手,使之成为直接与西夏作战的武装力量,或作为捍卫西夏的屏障。其实,早在这一政策提出之前,咸平四年(1001),李继迁攻占灵州时,就北宋政府就以制定了“以蛮夷攻蛮夷”的方针。咸平四年十月丁未提出,“其计无他,在激励自来与继迁有仇蕃部,招诱远处大族首领,啖之一官爵,诱之一货财,推恩信以导其诚,述厉害以激其志。”[1](卷四九,P1167) 在种世衡刚刚担任青涧城知城时,“问出行部族,慰劳酋长,或解与所服带。尝会客饮,有得蕃事来告者,即予饮器,于是属羌皆乐为用。无定河蕃部钞边,率属羌讨击前后斩首数百。”[1](卷一百三十,P3107)此乃种世衡招蕃的策略。
直到北宋庆历元年五月,招抚蕃部司的建立和范仲淹等人经略陕西且颇有成效,标志着北宋联蕃制夏政策的正式建立。种世衡响应国家政策,一是组建蕃兵,加强作战力量。蕃兵的主要来源是被编为属户的蕃部中招募,最初招募对俄地区范围,“陕西则秦凤、泾原、环庆、鄜延;河东则石隰,麟府”等州。青涧城作为鄜延路的一部分,也是蕃部招募的来源。“知青涧城种世衡请募蕃兵五千,左手虎口刺忠勇二字,緃之。上封者因请募属户,给以禁军麜赐使戍边,悉罢正兵。”[1](卷一百三十五,P3188)仁宗将此建议交付大
臣们讨论,范仲淹等人认为蕃部叛乱无常,不与信赖,蕃兵只可藩蔽汉户。因此,最初的蕃兵不是正规军,但却是戍边的重要作战力量。二是在招募汉兵弓箭手的同时,招募蕃部弓箭手。据《宋史》卷一百九十《兵志》的统计,庆历中,蕃部弓箭手诸路总数32474人,为指挥192.青涧城为延州的重要堡寨,清涧城招募的弓箭手也是不在话下。这些弓箭手一旦被召,便和汉弓箭手一样,平时即从事农业又担负训练,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军种,他们的战斗力极强,“平居以天猎骑射为能,缓急以追逐驰骋相尚” 弓箭手与蕃兵一道成为抗夏的中坚力量。三是招诱缘边及至西夏境内的蕃部,使之归附北宋,见此削弱西夏的力量。据说,世衡曾利用一蕃将混入西夏枢密院,获得机密之事,但有待考证。《宋史·种世衡传》载鄜延路经略使两次用刘拯的名义,赂蕃部破丑,以书达野利兄弟。又记泾原路帅臣王沿、葛怀敏也派人持信和金宝诱致野利遇乞,陕西边帅在这时都使用离间计破坏野利氏家族与元昊的团结。特别是种世衡派遣青涧高僧王嵩前往西夏进行反间的活动,《宋史·种世衡传》记载种世衡派遣王嵩赴西夏是因为野利刚浪凌派浪理、赏乞、媚娘等三人前来诈降,世衡将计就计,“为蜡书遣嵩遗刚浪凌,言浪理等已至,朝廷知王有向汉心,命为夏州节度使,俸钱月万缗,旌节已至,趣其归附;以栆缀画龟,喻为’早归’之意。”[6](卷三三五,P10743)种世衡的离间计,加深了元昊对野利家族的猜忌,最终导致元昊杀死野利兄弟。“世衡开营田一千顷,募商贾,货以本钱,使通货得利,城遂富贵。”[1](卷一百三十,P3177)种世衡大力发展军屯,开辟新的屯田地,巩固戍边力量。发展边境贸易,繁荣市场,使得青涧城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发展起来。北宋庆历元年(1041),种世衡架设新关(今清涧高杰乡辛关村东南)黄河浮桥。这是他在青涧的工程建设。
从公元1041——1048年,狄青部将张玉驻守青涧,新修清涧寨(今清涧二郎山乡薛家渠村)和招安寨(今清涧双庙河乡郭家河村北)。在他驻守期间,曾遇西夏兵三万之众,有恃铁骑挑战者,张玉单枪匹马冲出关,直取挑战者首级,震慑了西夏兵马。[7](P14)
种谔,种世衡之子,出于累世为将的将门,经大臣们的推荐,由文官转换为武官,出任青涧城主。种谔到任后继续推行国家的联蕃制夏政策,组建蕃兵队伍,招募蕃部弓箭手,招诱缘边及至西夏境内的蕃部。 “治平四年六月,陕西转运使薛向言:‘知青涧城种谔招西人朱令陵,最为横山得力酋长,已给田十顷,宅一区,乞除一班行驶,誇示诸羌,诱降横山之众。’诏増给四五顷。” (南宋杨仲良《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八十三跋引)这是种谔招诱横山某蕃部之策,以图近一步招纳横山其他蕃部的开始。
最有名的当属他招诱夏将嵬名山部,攻取绥州的事件。“夏将嵬名山部落在故绥州,其弟夷山先降,谔使人因夷山以诱之,赂以金盂,名山小吏李文喜受而许降,而名山未之知也。谔即以闻,诏转运使薛向及陆冼,委谔招纳。谔不待报,悉起所部兵长趋而前,围其账。名山惊,援枪欲门,夷山呼曰:‘兄与约降,何为如是?’文喜因所受金盂示之,
名山投枪哭,遂举众纵谔而南。得首领三百,户万五千、兵万人。”[6](卷三三五,P10743)“将筑城,冼以无诏出师,诏谔还。军次怀远。晨起方栉,敌四万众盆集,川城而陈。谔开门以待,使名山帅新附百余人挑战,谔兵继之,鼓行而出。至晋祠据险,使偏将燕达、刘甫为两翼,身为中军,乃闲垒,悉老弱乘城鼓,譟以疑贼。已而合战,追击二十里,俘首甚众,遂城绥州。”[6](卷三三五,P10743)以上乃种谔诏诱嵬名山,攻取绥州的经过。
种谔招诱为嵬名山,攻占绥州正是神宗刚刚即位之初,宋神宗是一位怀抱富国强兵、力求振兴国家的国君,任用王安石实行变法,进行政治改革,积极为对外用兵创造条件。通过分析宋、辽、西夏三者关系,西夏与辽相结,宋认为只要制服西夏,便可削弱辽。北宋统治者开始实行招抚蕃部,进图西夏的谋略。种谔招降蕃部之前,虽以得到宋神宗的授意,但攻取绥州挑起两国战争,却没有取得两府的同意,擅自采取行动,种谔受到降职四等的处分。然而,无论如何,种谔是得到宋神宗的授意的,《宋史·种世衡传》记载,“会侯可以言水利入见,神宗问其事,对曰:‘种谔奉密旨取绥,而获罪,后何以用人?’帝亦悔,复其官。”[6](卷三三五,P10742)朝廷知道此事后,部分大臣主张绥州应归还西夏,因为战争是宋挑起的。部分大臣主张绥州归入宋的版图,为进一步“以图银、夏”作准备。最后,因夏人诱杀了知保安军杨定将军,朝廷才决定派兵戍守绥州,改绥州为绥德。
北宋哲宗元符二年(1099),十一月,北宋恢复了给西夏的“岁赐”,开绥德城为绥德军,其下统辖三十三个城、寨、堡关。当时的青涧城,永宁关和顺安的草寨都隶属于绥德军。
三、 青涧城修筑的影响
首先是青涧的修筑,为种谔对西夏的突击,俘虏西夏监军嵬名山,并一举收复绥州提供一个平台,更为宋朝图谋横山,创造了先决条件,最后直接影响到后来的宋夏关系。
宋朝初期与夏的几次自卫性质的战争,使其疲惫不堪,尤其是宋朝在灵州和永乐城的两次战役中的损失官民共计六十万之众,钱、粟、绢、银更是不计其数。多次的战事不利,使北宋统治集团从事战争的锐气大减。所以,双方维持了将近几十年的和平时代。其次,宋朝统治集团分析宋、夏、辽三国等等的关系,自始至终,宋都没有把夏当作终极目标。北宋一直以来认为契丹族为主的辽国、吐蕃是其防御和必须正确处理好关系的对象。无论从综合国力、社会生产发展水平、军事武力、地缘政治等等分析西夏都无法达到与宋辽平起平坐的战略目标。所以,北宋在抵御西夏时,没有全部投入到对夏的战争。虽然辽国是北宋一直以来的终极目标,但西夏却是最能消耗北宋的国力。直到种谔担任青涧城主,发动攻取绥州战役你,打破宋夏几十年来无战事的局面,也是宋对西夏
有由战略防守阶段转为主动进攻阶段的标志。
宋初时期,夏州之战、灵州之战、三川口之战、好水川之战等等,都是由西夏主动挑起战争,争夺北宋的土地。期间,虽然签订过景德合议等等和平的条约,仍然被西夏统治者破坏,再次挑起争端。这些战争都使北宋从人力、物力、财力经受极大的损失,甚至是失去领土。北宋政府一直采取战略防御手段针对西夏的侵略,是一种自卫性质的战争。再加上宋朝因军事体系的弊端、综合衡量宋辽夏的关系等等,使得宋在战争中一直是处在败绩状态,宋对西夏也是不太积极的防御。
宋神宗即位,改变宋朝对西夏一直以来的自卫性质,而是开始了“杀人掠地”的侵略企图,宋夏关系本质出现变化。宋神宗手诏说:“夏人恃以强国者,山界部落数万之众耳,按其地址,朝廷今已据其半。”宋朝施行一些有利于军事强大的措施,增强军事力量。宋对西夏自绥州之战后,又进行啰兀之役、永乐城之役等等,虽没有取得显著的胜利,但几次进攻之后占据了横山地区大半,使银、夏、宥诸州一度重新列入宋的版图。到这时,种谔谋取横山计划,已经到了“行百里半九十”的地步。
公元1096年,宋哲宗时期宰相章惇向皇帝进言,停止分划地界,断绝岁赐,对西夏实行强硬政策。公元1097年,知渭州章楶在石门峡江口好水河的北岸,筑建城砦两座,命名为平夏城、灵平砦。位置正好处于葫芦河川,这里是夏兵出入的要道;北面对应兴、灵,西趋天都,适宜农业牧业发展,地位要冲。在筑城的时候西夏兵来袭,被宋军击退。然后,宋朝沿边又修筑将近六十所城砦,逐渐完成对西夏步步进逼的态势。这一时期,宋的边防建设推进更为严密。也就是这一年,西夏对宋进行战略反攻,攻击平夏城,却未取得任何战果。宋不断的在新获得土地上建城、寨、堡、砦。既而,宋从西夏夺取横山等等地区的主要地利后,北宋在整个宋夏战局形势上发生很大变化,侧面反映宋的军事势力越来越突显,也显示出西夏处境的日益艰难。
宋元符二年(1099),辽国应西夏国主乾顺的请求,遣使赴西夏斡旋和平;乾顺同时也输城谢罪,宋哲宗到最后才作出决定。宋朝的威望提高到如此程度,是西夏自建国以来不曾有过的。侧面也打击和削弱和西夏相结的辽的势力。正如宋臣李纲所说西夏对宋的一贯作风,“强则叛乱,弱则请和;叛则利于掳掠,侵犯边境;和则岁赐金缯,若固有之;以故数十年西鄙用师,叛服不常,莫能得其要领。”[3](卷二八,P104)
宋夏关系在后期也是时有紧张,但总的来说,宋夏之间自绥州之役后,发生根本的变化。宋被西夏所忌惮、所害怕,宋的威望逐步提升。当然,双方多年大大小小的战争,使祖国西北的社会经济遭受极其的破坏。同时,加重了北宋的军费开支,造成财政困难和民生凋敝。
其次是青涧城的修筑和经营使得其由军事防御转变为地方行政中心。宋夏三川口之战后,宋朝的有识之士看到青涧城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于是种世衡请在古宽州的基础
上筑青涧城。青涧城的修建,左可固延州,右可运河东之粟,北可图银、夏,发挥着战略防御的作用,巩固了北宋的边防。城成,种世衡招募商民,发放本金,繁荣经济,尤其边境贸易异常活跃,青涧有专门有国家严格管理的“酒业”。到金占领青涧,在金大定二十二年(1182)设置青涧城,境域数度扩大或缩小。明初,改青涧为清涧(也有人认为《宋史》中的青和清是通用的),编民户为民籍,民籍之外,又定卫屯百户军籍户,隶属于绥德卫。到今天,清涧发展为包括下二十里铺乡、玉家河乡、双庙河乡等等乡镇的县级行政区划。
结语
通过对青涧城建立以及原因,经营,产生的影响三方面论述,青涧城在种世衡将军的建议下,于公元1040年修筑。青涧城之所以能重新修筑是因为它是宋夏相争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是宋夏民族交往、经济发展方面的交通要地,而最直接的原因是宋在三川口失败。宋建成青涧城后,先后经过在种世衡、张玉修、种谔等的经营,逐渐发展起来。青涧的修筑,为种谔对西夏的突击,俘虏西夏监军嵬名山,并一举收复绥州提供一个平台,更为宋朝图谋横山,创造了先决条件,最后直接影响到宋夏关系。到后期青涧城的功能转变为地方行政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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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19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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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清涧县军事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军事志[M].陕西:陕西省人民出版社,2009.
[14]吴天墀.西夏史稿广[M].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2.
[15]清涧县志编撰委员会.清涧县志[M].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
谢 辞
本文从选题到答辩历经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感受到了学院每位老师对我四年来的知识传授是多么的重要,使我能运用所学的知识进行论文资料的收集和整理,在这里我感谢各位老师的栽培,同时我尤其要感谢杜林渊老师的悉心指导,在我撰写论文的过程中,杜老师不厌其烦地为我指点迷津,帮助我开拓思路,精心点拨,热忱鼓励,教会我的不仅仅是怎样撰写论文,更教会了我如何做学问、如何做人。我衷心地感谢杜老师,向老师说一声:您辛苦了!并祝愿学院里的每位老师桃李满天下!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我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凝聚着你们的心血和汗水,你们始终如一的关心爱护和支持,是我坚强勇敢一直向前的动力!你们的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我一定会坚强的活着,请你们放心。祝福你们永远健康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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