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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八日,在红楼梦研究所举行了一次座谈,本次座谈主要围绕着两点进行讨论:其一是应如何阅读《红楼梦》;其二是关于“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中应如何发文的问题。此次讨论,采取线下与线上相结合的方式,三十余位红学爱好者参与了此次活动。下面将此次讨论的一些内容,一一综述之。
一、关于如何阅读《红楼梦》的讨论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阅读是个人的事情,也不会有标准答案。但是作为一个以推广《红楼梦》的阅读为主要目的的微信订阅号来说,做这样一次讨论,目的有二:其一,让红学研究者知道,爱好者是在如何读《红楼梦》的,其中是否有需要研究者进行引导或关注的;其二,让爱好者知道,其他人是如何读《红楼梦》的。作为一种经验的讨论,或者说是一种方法论的讨论,更有益于大家去阅读《红楼梦》。
读《红楼梦》,我们首先要明确的是《红楼梦》到底是什么。关于这个问题,潘学军说道:“大家都知道《红楼梦》是一本小说,读小说不是读史,也不是读谜书。”上官文坤与此也有相似的观点:“我把《红楼梦》当作小说来阅读,恪守着小说文本的原则,关注着文学创作的规律,遵循着文学审美的要求。”落笔升蝶也指出:“我认为我们应当把《红楼梦》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去读。”
《红楼梦》是小说,这本是不需要强调的话题。但自《红楼梦》诞生始,关于《红楼梦》于小说之外的各种解读就没有停止过,诸如张侯家世说、明珠家世说、清世祖董鄂妃说、康熙朝政治小说说等等,时至今日,怪论也愈出愈奇,《红楼梦》几乎成为为表现各种阴谋、宫斗所作之小说,其中蕴含着各种各样的谜语,《红楼梦》成了一本史书、谜书。这种种的奇谈,其实都在伤害着《红楼梦》,也误导着《红楼梦》的读者。
针对于此,丹公子提出“读书需谨慎”,并就自己的经验说到:“有三种特征的红学书籍,我一般不去看:一,认为《红楼梦》作者不是曹雪芹的;二,作者标榜自己搞出‘新创造’、‘新发明’的;三,看不懂的。以笔者读书之浅见,认为《红楼梦》作者不是曹雪芹的书籍通常都会‘开挂’,云山雾罩;作者标榜自己搞出‘新创造’、‘新发明’的通常都会惊人,不知所云;至于看不懂的书,当然没必要硬看,读书是享受,要乐在其中。这点需要读者自明。”
夜何其针对着各种“宫斗”读法与“阴谋论”读法,提出“总之,读《红楼梦》,一颗端正的心比一个好的版本重要。读到不好版本,不过是多绕一点路,读到阴谋论与斗争论的调子上去,是南辕北辙,越读越背离作者本意”。
如何读《红楼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得,也会有自己的侧重点,洞烛认为:“首先,读《红楼梦》不要代入太深;其次,读《红楼梦》不要有二元对立的思想;最后,读《红楼梦》要多看各类点评文章。”对于何时去看脂批,陈梦谣认为:“对《红楼梦》有了一遍大概的通读,熟悉掌握了小说的文本情节后,便是接触脂批的最佳时机。”
脂批与其他批语相比较,是有着无可替代的特殊性的。其特殊性就在于其中的部分作者,与曹雪芹有着亲密的关系,熟读脂批对于理解《红楼梦》是有帮助作用的。但脂批的内容,归根到底仍属于读者的一种理解,与曹雪芹之所思所想仍有距离。
参与讨论的爱好者另提出了许多想法。
徐川认为:“了解作者的家世,注重艺术构思与情节设计。”
张娅丽认为:“作为《红楼梦》的读者、研究者,理应因文设法,建立起《红楼梦》中人物、情节以及与之相关的叙事要素组构而成的阅读网络。”
素约提出了结构主义批评的文本解读方法,她认为:“运用‘有机整体性’,即在有一个整体观的基础上,把人物、事件等作品要素拆成零件,然后重新排列组合,寻找作者设置的每个细节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也即谋篇布局。”同时她指出曹雪芹“承袭并发扬‘香草美人’的象征手法,展现闺阁之美”。
孟庆德指出读《红楼梦》当“贴着人读”。
潘学军提出:“第一、以对《红楼梦》的人物解读和理解作为重点来阅读。第二、对《红楼梦》写作艺术的探讨,第三、阅读《红楼梦》,我认为要读得进去,还要读得出来才行。”
王汇涓认为读《红楼梦》当去“体味语言的美丽”,“‘结识’《红楼梦》塑造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并且要注重与现实的结合。
上官文坤则认为:“从《红楼梦》本身出发进行文本细读,从思想和艺术的角度来解读和欣赏《红楼梦》,而不赞成于《红楼梦》之外用的考证或索隐的办法来解读或诠释《红楼梦》。”
沈默认为应当注意的是:“一是小说的虚构性;无论是否有所取材,落在文本中的终究是虚构人物,不能关公战秦琼地与现实直接对应。二是小说的文法需要。从整篇小说的结构,到每一回的章法脉络,再到一些字句的炼字和句眼,都有着极大的讲究。虽然还说不上完美,但已经精致得令人惊叹。三是小说的反情节的美学特征。与戏曲和旧小说中的过于夸张的戏剧化相反,还原生活的本真,以细节的真实性和情节的碎裂性,构建一种继承《金瓶梅》而来的审美趣味。”
桃花月球认为读《红楼梦》,当以“了解主旨,了解背景,端正态度,端正心态,精读原著,涉猎广泛,读人修心,清素向之”为要。
夜何其认为“读《红楼》最大的误区是不去体会作者的写作意图。”
落笔升蝶认为:“为了帮助理解文本,我们应当博览群书,开拓思维。为了理解主题思想,我们应当客观探求,全面把握。为了帮助理解人物,我们应当全盘关注,理性分析。”
宋新宇则举例说明了自己的读法,揪其要者,当是注重“读《红楼梦》的细节”。
笙歌拂衣认为读《红楼梦》应该“体贴人物,体贴写作,体贴作者。”同时又需要“多读哲学和宗教作品”,并“建立思考的习惯,不盲从,不盲信,不偏见不偏激,亦不容易对人与事起‘义愤’”。
《红楼梦》本是精雕细琢之作,读《红楼梦》自当静下心来,慢慢去阅读,以小说文本为重,关注作者,崇尚细读,去体味其中的意蕴,同时也要注意平时的积累。这些内容在讨论中被频繁提到,也说明这是大家的共识。
如何读《红楼梦》,直接影响的是读者从《红楼梦》中读到了什么,获得了什么,针对这个问题,大家也有着不同的看法。如洞烛就提到:“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每次读还是能读出点新的东西,这些所谓的‘新东西’,也许能让我会心一笑,也许能让我点头赞叹,总之,是带了星星点点的感悟的。”
百合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和长处,你喜欢什么就看什么好了,不一定非得是宝黛爱情和四大家族兴衰史。真正的好书从不会高深拗涩,它笑迎八方客又润物细无声,会周全所有来读它的人,要不怎么敢称博大精深呢?”
丹公子认为:“无论《红楼梦》的主题如何复杂,它终是大旨谈情,在事迹纷繁中教人以解脱,在深情难料时教人以放下,在欲求不满间教人以撒手。因此,作为读者,千万不能痴红——那样不但毫无意义且与文本主旨悖离。”
落笔升蝶认为应当“从中获取广博而深湛的中华古典文化精髓,从中体味人生悲欢离合之间的际遇感悟”。
孟庆德认为:“《红楼梦》是中国古代难得的一部、甚至是唯一一部对人、对生命最具悲悯意味的书。”
读书是修养自身的一条路径,如何读,侧重点为何,自然是千人千面,各不相同。读者自身的经历、学识,也决定着读者的认知。借《红楼梦》以体贴生命、感悟世态,或者借《红楼梦》以体味文化精髓,这都与读者自身有关,也都是值得提倡的。
二、关于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发文的讨论
订阅号创设至今,已经两年多了,对于发文也在不断的调整。从初期的发送学刊旧文、赏析,到现在的以读者投稿为主,有着很大的变化。随着学刊订阅号关注人数的不断攀升,众口难调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本次座谈,这个问题也是讨论的重点。
张娅丽认为发文应“使得《红楼梦》在普通大众读者的心中引起共鸣”,并且应该“尽可能地结合现代社会中出现的浮躁之态,更多地从人生美学或人生哲学的角度分析当下的我们能从《红楼梦》人物中学习到什么”,如此,发文则需有“趣味性”、“启发性或现实针对性”、“知识性”与“新鲜感”。
陈梦谣认为:“学术不可忽视,这是学刊订阅号的定位,更是学刊订阅号的底线。在这一标准下,推送文章应具备一定的理论深度,但考虑到要面向不同知识背景的红学爱好者,通俗性便成了必须顾及的问题。”在具体的操作中,陈梦谣建议:“在两者间的平衡中,不能一味追求通俗性而牺牲了理论性,应多多推送一些由浅入深、深浅适宜的理论性与趣味性相结合的文章,使不同知识背景的人群喜闻乐见。同时,也不能对理论追求太深,晦涩难懂会造成大众接受上的困难。”
上官文坤认为订阅号发文应注意通俗性,文章要浅显易懂,且具有娱乐消遣的功能。具体则应该:“标题撰写应立足于用户视角,微信阅读似乎更多是一种“读题”的阅读,标题成为用户判断信息价值的第一关口,所以标题应该要有趣,能吸引人,尽量使用口语化的表达,甚至可以使用略为夸张且有表现力的词汇。第二,打造接地气的语言风格,积极探索口语化、方言化、网络化的语言风格,培养幽默感。第三,微信订阅号应更注重用户体验,强调用户的互动性,以增加用户的吸引力,积极寻找用户的兴趣点。”
在语言风格的建议上,潘学军与上官文坤有相似之处。同时潘学军认为:“订阅号是面向广大红迷的,因此必须注重“普及性”,发文应注意既不能去学术化,又不能太学术化,适当刊发一些《红楼梦》阅读方法的文章。”
徐川认为:“推广文章应该通俗性与学术性并重,学术文章可选取话题性强的(多选人物论、脂批、探佚类),邀请读者写读后感并酌情奖励。”
落笔升蝶认为:“应该以雅俗共赏为要,既能使普通读者接受,又不能失去学术的严谨性,所以,对文章的要求还是要把握一个适当的度......应该以以下五类文章为主:一是以《红楼梦》文本为基础的知识普及类文章;二是以客观角度来解读书中的人物形象及其性格等文章;三是以创作手法方面来解读文学艺术之美的文章;四是对于各个版本详细介绍的文章;五是定期推介一批权威红学家理性解读的评论文章等。”
张晓磊从三点来分析了学刊的发文,认为:“1.在保持红楼梦学刊学术权威性、学术规格的同时,学术性与趣味性兼顾。2.在互联网+时代,做好大数据收集,实现精准发送。3.拟定奖励机制,丰富稿件来源。”
大家的讨论重点,大多放在通俗性与学术性上,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是当前订阅号发文的一个难点。但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的目的毕竟是推广《红楼梦》的阅读,无论是学术文章,还是大家的读红心得、体会,只要对我们这个目的有帮助,都是我们应该推送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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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八日,在红楼梦研究所举行了一次座谈,本次座谈主要围绕着两点进行讨论:其一是应如何阅读《红楼梦》;其二是关于“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中应如何发文的问题。此次讨论,采取线下与线上相结合的方式,三十余位红学爱好者参与了此次活动。下面将此次讨论的一些内容,一一综述之。
一、关于如何阅读《红楼梦》的讨论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阅读是个人的事情,也不会有标准答案。但是作为一个以推广《红楼梦》的阅读为主要目的的微信订阅号来说,做这样一次讨论,目的有二:其一,让红学研究者知道,爱好者是在如何读《红楼梦》的,其中是否有需要研究者进行引导或关注的;其二,让爱好者知道,其他人是如何读《红楼梦》的。作为一种经验的讨论,或者说是一种方法论的讨论,更有益于大家去阅读《红楼梦》。
读《红楼梦》,我们首先要明确的是《红楼梦》到底是什么。关于这个问题,潘学军说道:“大家都知道《红楼梦》是一本小说,读小说不是读史,也不是读谜书。”上官文坤与此也有相似的观点:“我把《红楼梦》当作小说来阅读,恪守着小说文本的原则,关注着文学创作的规律,遵循着文学审美的要求。”落笔升蝶也指出:“我认为我们应当把《红楼梦》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去读。”
《红楼梦》是小说,这本是不需要强调的话题。但自《红楼梦》诞生始,关于《红楼梦》于小说之外的各种解读就没有停止过,诸如张侯家世说、明珠家世说、清世祖董鄂妃说、康熙朝政治小说说等等,时至今日,怪论也愈出愈奇,《红楼梦》几乎成为为表现各种阴谋、宫斗所作之小说,其中蕴含着各种各样的谜语,《红楼梦》成了一本史书、谜书。这种种的奇谈,其实都在伤害着《红楼梦》,也误导着《红楼梦》的读者。
针对于此,丹公子提出“读书需谨慎”,并就自己的经验说到:“有三种特征的红学书籍,我一般不去看:一,认为《红楼梦》作者不是曹雪芹的;二,作者标榜自己搞出‘新创造’、‘新发明’的;三,看不懂的。以笔者读书之浅见,认为《红楼梦》作者不是曹雪芹的书籍通常都会‘开挂’,云山雾罩;作者标榜自己搞出‘新创造’、‘新发明’的通常都会惊人,不知所云;至于看不懂的书,当然没必要硬看,读书是享受,要乐在其中。这点需要读者自明。”
夜何其针对着各种“宫斗”读法与“阴谋论”读法,提出“总之,读《红楼梦》,一颗端正的心比一个好的版本重要。读到不好版本,不过是多绕一点路,读到阴谋论与斗争论的调子上去,是南辕北辙,越读越背离作者本意”。
如何读《红楼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得,也会有自己的侧重点,洞烛认为:“首先,读《红楼梦》不要代入太深;其次,读《红楼梦》不要有二元对立的思想;最后,读《红楼梦》要多看各类点评文章。”对于何时去看脂批,陈梦谣认为:“对《红楼梦》有了一遍大概的通读,熟悉掌握了小说的文本情节后,便是接触脂批的最佳时机。”
脂批与其他批语相比较,是有着无可替代的特殊性的。其特殊性就在于其中的部分作者,与曹雪芹有着亲密的关系,熟读脂批对于理解《红楼梦》是有帮助作用的。但脂批的内容,归根到底仍属于读者的一种理解,与曹雪芹之所思所想仍有距离。
参与讨论的爱好者另提出了许多想法。
徐川认为:“了解作者的家世,注重艺术构思与情节设计。”
张娅丽认为:“作为《红楼梦》的读者、研究者,理应因文设法,建立起《红楼梦》中人物、情节以及与之相关的叙事要素组构而成的阅读网络。”
素约提出了结构主义批评的文本解读方法,她认为:“运用‘有机整体性’,即在有一个整体观的基础上,把人物、事件等作品要素拆成零件,然后重新排列组合,寻找作者设置的每个细节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也即谋篇布局。”同时她指出曹雪芹“承袭并发扬‘香草美人’的象征手法,展现闺阁之美”。
孟庆德指出读《红楼梦》当“贴着人读”。
潘学军提出:“第一、以对《红楼梦》的人物解读和理解作为重点来阅读。第二、对《红楼梦》写作艺术的探讨,第三、阅读《红楼梦》,我认为要读得进去,还要读得出来才行。”
王汇涓认为读《红楼梦》当去“体味语言的美丽”,“‘结识’《红楼梦》塑造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并且要注重与现实的结合。
上官文坤则认为:“从《红楼梦》本身出发进行文本细读,从思想和艺术的角度来解读和欣赏《红楼梦》,而不赞成于《红楼梦》之外用的考证或索隐的办法来解读或诠释《红楼梦》。”
沈默认为应当注意的是:“一是小说的虚构性;无论是否有所取材,落在文本中的终究是虚构人物,不能关公战秦琼地与现实直接对应。二是小说的文法需要。从整篇小说的结构,到每一回的章法脉络,再到一些字句的炼字和句眼,都有着极大的讲究。虽然还说不上完美,但已经精致得令人惊叹。三是小说的反情节的美学特征。与戏曲和旧小说中的过于夸张的戏剧化相反,还原生活的本真,以细节的真实性和情节的碎裂性,构建一种继承《金瓶梅》而来的审美趣味。”
桃花月球认为读《红楼梦》,当以“了解主旨,了解背景,端正态度,端正心态,精读原著,涉猎广泛,读人修心,清素向之”为要。
夜何其认为“读《红楼》最大的误区是不去体会作者的写作意图。”
落笔升蝶认为:“为了帮助理解文本,我们应当博览群书,开拓思维。为了理解主题思想,我们应当客观探求,全面把握。为了帮助理解人物,我们应当全盘关注,理性分析。”
宋新宇则举例说明了自己的读法,揪其要者,当是注重“读《红楼梦》的细节”。
笙歌拂衣认为读《红楼梦》应该“体贴人物,体贴写作,体贴作者。”同时又需要“多读哲学和宗教作品”,并“建立思考的习惯,不盲从,不盲信,不偏见不偏激,亦不容易对人与事起‘义愤’”。
《红楼梦》本是精雕细琢之作,读《红楼梦》自当静下心来,慢慢去阅读,以小说文本为重,关注作者,崇尚细读,去体味其中的意蕴,同时也要注意平时的积累。这些内容在讨论中被频繁提到,也说明这是大家的共识。
如何读《红楼梦》,直接影响的是读者从《红楼梦》中读到了什么,获得了什么,针对这个问题,大家也有着不同的看法。如洞烛就提到:“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每次读还是能读出点新的东西,这些所谓的‘新东西’,也许能让我会心一笑,也许能让我点头赞叹,总之,是带了星星点点的感悟的。”
百合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和长处,你喜欢什么就看什么好了,不一定非得是宝黛爱情和四大家族兴衰史。真正的好书从不会高深拗涩,它笑迎八方客又润物细无声,会周全所有来读它的人,要不怎么敢称博大精深呢?”
丹公子认为:“无论《红楼梦》的主题如何复杂,它终是大旨谈情,在事迹纷繁中教人以解脱,在深情难料时教人以放下,在欲求不满间教人以撒手。因此,作为读者,千万不能痴红——那样不但毫无意义且与文本主旨悖离。”
落笔升蝶认为应当“从中获取广博而深湛的中华古典文化精髓,从中体味人生悲欢离合之间的际遇感悟”。
孟庆德认为:“《红楼梦》是中国古代难得的一部、甚至是唯一一部对人、对生命最具悲悯意味的书。”
读书是修养自身的一条路径,如何读,侧重点为何,自然是千人千面,各不相同。读者自身的经历、学识,也决定着读者的认知。借《红楼梦》以体贴生命、感悟世态,或者借《红楼梦》以体味文化精髓,这都与读者自身有关,也都是值得提倡的。
二、关于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发文的讨论
订阅号创设至今,已经两年多了,对于发文也在不断的调整。从初期的发送学刊旧文、赏析,到现在的以读者投稿为主,有着很大的变化。随着学刊订阅号关注人数的不断攀升,众口难调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本次座谈,这个问题也是讨论的重点。
张娅丽认为发文应“使得《红楼梦》在普通大众读者的心中引起共鸣”,并且应该“尽可能地结合现代社会中出现的浮躁之态,更多地从人生美学或人生哲学的角度分析当下的我们能从《红楼梦》人物中学习到什么”,如此,发文则需有“趣味性”、“启发性或现实针对性”、“知识性”与“新鲜感”。
陈梦谣认为:“学术不可忽视,这是学刊订阅号的定位,更是学刊订阅号的底线。在这一标准下,推送文章应具备一定的理论深度,但考虑到要面向不同知识背景的红学爱好者,通俗性便成了必须顾及的问题。”在具体的操作中,陈梦谣建议:“在两者间的平衡中,不能一味追求通俗性而牺牲了理论性,应多多推送一些由浅入深、深浅适宜的理论性与趣味性相结合的文章,使不同知识背景的人群喜闻乐见。同时,也不能对理论追求太深,晦涩难懂会造成大众接受上的困难。”
上官文坤认为订阅号发文应注意通俗性,文章要浅显易懂,且具有娱乐消遣的功能。具体则应该:“标题撰写应立足于用户视角,微信阅读似乎更多是一种“读题”的阅读,标题成为用户判断信息价值的第一关口,所以标题应该要有趣,能吸引人,尽量使用口语化的表达,甚至可以使用略为夸张且有表现力的词汇。第二,打造接地气的语言风格,积极探索口语化、方言化、网络化的语言风格,培养幽默感。第三,微信订阅号应更注重用户体验,强调用户的互动性,以增加用户的吸引力,积极寻找用户的兴趣点。”
在语言风格的建议上,潘学军与上官文坤有相似之处。同时潘学军认为:“订阅号是面向广大红迷的,因此必须注重“普及性”,发文应注意既不能去学术化,又不能太学术化,适当刊发一些《红楼梦》阅读方法的文章。”
徐川认为:“推广文章应该通俗性与学术性并重,学术文章可选取话题性强的(多选人物论、脂批、探佚类),邀请读者写读后感并酌情奖励。”
落笔升蝶认为:“应该以雅俗共赏为要,既能使普通读者接受,又不能失去学术的严谨性,所以,对文章的要求还是要把握一个适当的度......应该以以下五类文章为主:一是以《红楼梦》文本为基础的知识普及类文章;二是以客观角度来解读书中的人物形象及其性格等文章;三是以创作手法方面来解读文学艺术之美的文章;四是对于各个版本详细介绍的文章;五是定期推介一批权威红学家理性解读的评论文章等。”
张晓磊从三点来分析了学刊的发文,认为:“1.在保持红楼梦学刊学术权威性、学术规格的同时,学术性与趣味性兼顾。2.在互联网+时代,做好大数据收集,实现精准发送。3.拟定奖励机制,丰富稿件来源。”
大家的讨论重点,大多放在通俗性与学术性上,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是当前订阅号发文的一个难点。但红楼梦学刊微信订阅号的目的毕竟是推广《红楼梦》的阅读,无论是学术文章,还是大家的读红心得、体会,只要对我们这个目的有帮助,都是我们应该推送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