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观察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
□高顺起
（河南大学 马列德育教研部，河南 开封475001）
【内容摘要】 安东尼奥·葛兰西 Gramsci，Antonio （1891-1937） ，意大利卓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曾任意共总书记、第三国际执行委员和主席团成员。葛兰西的哲学及其主要革命理论思想是由其在被监禁期间的《狱中札记》（以下简称《札记》）来体现的，作为容纳其巨大思想遗产的该部札记，向后人呈现出一种以实践哲学为标志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革命发展道路理论，同时其资本理论思想也随之呈现于世人面前。【关 键 词】 葛兰西；文化资本；文化霸权。
【作者简介】 高顺起，河南大学马列德育教研部科学社会主义与国际共产主义运 动专业2007级硕士研究生。
“文化资本，这种资本在某些条件下能转换成经济资本，它是以教育资格的形式被制度化；文化资本的存在形式之一为具体的状态，以精神和身体的持久‘性情’
[1]的形式”。资本的积累是处于具体状态
而只有葛兰西拓展了文化资本，展现出其不同的文化资本理论状态。
一、文化领导权（文化霸权）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是通过他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来体现的。葛兰西把文化资本理论应用于无产阶级革命，把社会个体文化资本拓展到一个阶级——无产阶级的文化资本，即使基于当时的理论和认识缺陷他没有明确提出，但他已把此思想理论应用到了无产阶级的革命实践中。
1.葛兰西的领导权思想。“领导权”一词并不是葛兰西首先提出的。据考证，文化领导权的概念是由普列汉诺夫为推翻沙皇制度而首次提出的。后来列宁在《怎么办？》
之中的，而文化资本在其基本状态中是与身体相联系的，所以其大多数特征都可以通过实体来表现出来，文化资本可以在不同程度上和不同阶段中通过社会和社会中的阶级来获得。
在新资本理论界，无论是是布迪厄、科尔曼、林南还是弗拉普、伯特都把文化资本微观为个人资本，和单个人作为社会个体从市场取得利益的资本。当然他们也谈到过资本的集体和集团拥有，无论如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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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非无产阶级革命的前提下提出的，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
中，虽没有明确提出文化领导权，但使用了文化领导权这一意义，指出“无产者不要避开资产阶级革命，不要把革命中的领导权交给资产阶级，应当既以理论家的身份，又以宣传员的身份，既以鼓动员的身份，又以组织者的身份‘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
[2]去’”，在《科学、宗教和常识之间的关系》
种转换不是即时性的，但就葛兰西的观点认为，在当代西方市民社会发达的时代，通过此种革命策略是无产阶级革命取得胜利的必由之路。
葛兰西明确把统治和领导区分开来，强调了文化霸权的一面，强调无产阶级的同意和社会一致原则，强调吸引方法，强调知识和道德改革及日常生活批判，并把它看作革命发展中的一项长期的和复杂的工作。葛兰西指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尤其是先进的具有较高民主程度的资本主义社会，其统治方式已不再是通过暴力，而是通过文化霸权，通过其在伦理和意识形态的领导，让普通人民群众接受他们的世界观来达到其政治统治的目的。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他号召无产阶级革命群众去夺取文化领导权，积累文化资本。
3.在文化资本的占有和积累中，教育和学校是不可或缺的。无产阶级要实现其政治统治必须对群众进行组织和教育。葛兰西在《论教育》中指出，必须对教育和学校有足够的重视，只有这样，无产阶级在争夺文化领导权过程中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学校是进行教育的主要载体，也是意识形态直接传播的主要途径，文化领导权争夺的主要阵地。葛兰西认真比较了古典学校和职业学校，区别出职业学校针对的是劳动阶级，古典学校针对的是统治阶级和知识分子，在争夺文化领导权和传播无产阶级意识形态过程中，职业学校较于古典学校容易些。它还探讨了教育原则的寻求问题，指出劳动观是旧式小学基础的教育原则，人们通过劳动做到人类社会同自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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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葛兰西强调无产阶级要取得领导权，首先要在伦理领域，随后在政治领域，通过在政治上争取领导权和反方向斗争，而成就一个具有领导力量的自我意识。所以人们所说的葛兰西的领导权思想，就是指他的文化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思想。
2.葛兰西的文化的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概念是马克思主义领导权思想的一种具体化、一种发展。葛兰西把文化和意识形态纳入了无产阶级革命历程，并把它作为无产阶级取得革命胜利的一个前提条件之一，这就是把它作为无产阶级取得革命胜利的一个资本。他认为在西方现有的社会和经济条件下，特别是在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日趋成熟和经济高速发展的形势下，无产阶级革命必须以文化资本的积累为突破口，通过无产阶级文化资本的积累，将无产阶级的文化和价值观普及至社会生活中去，通过文化资本的积累使其占据绝对优势，最终使其合法为社会的主体文化和价值。根据布尔迪厄集中研究了的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之间的相互作用，可知道“经济资本可以更轻易、更有效地被转换成象征资本（即社会资本和
[3]文化资本）”，反之，文化资本和社会资
本最终也可以被转换成经济资本，虽然此
界观察的联系并促进了二者的共同发展。因为教育与教学并不相同，所以无产阶级在传播其意识形态的时候，必须认识到自身和学生所代表的文化与社会类型之间是有差别的。他还从侧面阐释出，无产阶级在传播自己的新的世界观的时必须反复强调和灌输公然的教育目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宣传本阶级的目的，而不至于只起到教育作用。
4.自据文化资本理论的葛兰西错误的认为，十月革命是反对马克思主义《资本论》的革命。葛兰西赞同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然而葛兰西在欢呼十月革命成功的同时，指出十月革命的成功是用实践证明了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谈到的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只有等到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得到充分发展后才能实现的失效，葛兰西认为十月革命是反对马克思主义《资本论》的革命，“布尔什维克革命所包含的意识形态的意义多于事件的意义。在俄国，马克思的《资本论》与其说是无产阶级
[4]的书，不如说是资产阶级的书”。认为十
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中应该注重的是意识形态的宣传，文化资本的占有和积累。
二、知识分子阶层
知识分子作为文化资本最大占有者和文化资本积累的行动者、作为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二者发生关系的能动者，有必要把知识分子单独提出来加以详述。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就是通过知识分子的思想和意识形态化，发动他们利用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来反对统治阶级。
1.知识分子是葛兰西实践哲学的历史主体。什么是知识分子？葛兰西在《知识界》中指出，知识界是一个自治而独立的社会集团，知识分子阶层是知识界的有机体。“知识分子作为一个具体化的社会集团，他的特征之一，就是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用一种共同的概念术语，把它自己和先前的知识
[5]
范畴联系起来”。在《札记》中，葛兰西指出
根本不存在任何于独立社会集团之外的知识分子，每个社会集团都有自己的知识分子阶层。而进步阶级的知识分子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其巨大的吸引力并不在于知识分子本身，而在于他们的意识形态，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足以使其他集团的意识形态崩溃瓦解，而最终征服于其政治领域和经济领域。
在葛兰西看来，知识分子有传统的知识分子和有机的知识分子之分。按照传统知识分子的标准，所有人都是知识分子，但并非所有的人在社会中都具有知识分子的职能。在《新秩序》中葛兰西提到，成为
月革命已经证实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不是《资本论》中所提到的经济事实，而是人的意识或人民意志，其含义意指决定历史发展和无产阶级革命的不是经济基础在起决定作用，而是文化资本在起决定性作用。他指出俄国之所以取得革命的胜利是因为社会主义宣传做得好，是社会主义的宣传使得无产阶级意志得到锻炼，从而激起了人民的斗志，激起了他们顽强的反对资产阶级的决心。葛兰西认为，在西方，在资本主义发达的那个时代，《资本论》中的某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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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已不适应指导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在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
新知识分子的方式不是你会“海阔天空”，而是要作为一个宣传者、组织者、建设者甚至是领导者深入到实际的社会实践中去。知识分子范畴具有历史连续性，这种连续性即使在最复杂和最激烈的政治与社会变革中也不曾被打断。在他看来对知识分子术语的界定方法上应该从关系体系的整体中去寻找，而不是在知识分子活动的本质中去寻找。
2.葛兰西知识分子的理论与领导权、政党和市民社会等理论的联结。葛兰西认为没有知识分子集团，就不可能取得领导权，市民社会相当于统治集团通过社会行使霸权的职能，而知识分子便是统治集团的代理人。在发展和培养知识分子的过程中，强调政党的作用，政党是新的完整和全面的知识分子的培养者。市民社会的意识形态功能只有通过知识分子社会作用才能发挥出来，对国家政权产生革命性的影响。在谈到具体革命策略时指出，进步阶级的知识分子在特定的环境下具有一定的吸引里，应该不失时机的制服其他社会集团的知识分子，推动其他社会集团意识形态的崩溃瓦解。在《温和派与知识分子》中，葛兰西提出了领导途径，由于此时的无产阶级尚不具有政府社会资本，所以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通过教育大纲和教育原则来普及它的意识形态；这时常用的可行途径就是“宣扬一种生活观念，给予其信徒一种生活哲学——迥异于高压统治下的旧思想体系的原则，以及与这些思想体系向斗争的因素”。
[6]
3.知识分子与人民群众的辩证关系。葛兰西强调只有知识分子成为群众的有机部分，才能做到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做到意识形态的霸权，掌握文化领导权对现有的国家政权实施有效的阵地攻击。同时强调如果群众和知识分子产生裂痕，就分裂了理论和实践的统一，这样知识分子的活动就失去了动力，人民群众的实践就失去了正确的引导。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从马克思到布迪厄——西方马克思主义早期资本理论研究》的阶段性成果。批准号：2007-GH-030）
注释：
[1][3]《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布尔迪厄访谈录》 第193、218页，包亚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2]《列宁选集》（第1卷）第29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4]葛兰西：《反对〈资本论〉的革命》，国际共运研究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5]葛兰西：《实践哲学》 第148页，徐崇温译，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
[6]葛兰西：《狱中札记》 第75页，曹雷雨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2000年版。
参考文献：
1.[意]葛兰西：《狱中札记》，曹雷雨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
2.[意]安东尼奥·葛兰西：《实践哲学》，徐崇温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
3.《列宁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4.《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布尔迪厄访谈录》，包亚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5.[美]林 南：《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张磊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5年版。
6.高宣扬：《布迪厄的社会理论》，[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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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大学 马列德育教研部，河南 开封475001）
【内容摘要】 安东尼奥·葛兰西 Gramsci，Antonio （1891-1937） ，意大利卓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曾任意共总书记、第三国际执行委员和主席团成员。葛兰西的哲学及其主要革命理论思想是由其在被监禁期间的《狱中札记》（以下简称《札记》）来体现的，作为容纳其巨大思想遗产的该部札记，向后人呈现出一种以实践哲学为标志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革命发展道路理论，同时其资本理论思想也随之呈现于世人面前。【关 键 词】 葛兰西；文化资本；文化霸权。
【作者简介】 高顺起，河南大学马列德育教研部科学社会主义与国际共产主义运 动专业2007级硕士研究生。
“文化资本，这种资本在某些条件下能转换成经济资本，它是以教育资格的形式被制度化；文化资本的存在形式之一为具体的状态，以精神和身体的持久‘性情’
[1]的形式”。资本的积累是处于具体状态
而只有葛兰西拓展了文化资本，展现出其不同的文化资本理论状态。
一、文化领导权（文化霸权）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是通过他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来体现的。葛兰西把文化资本理论应用于无产阶级革命，把社会个体文化资本拓展到一个阶级——无产阶级的文化资本，即使基于当时的理论和认识缺陷他没有明确提出，但他已把此思想理论应用到了无产阶级的革命实践中。
1.葛兰西的领导权思想。“领导权”一词并不是葛兰西首先提出的。据考证，文化领导权的概念是由普列汉诺夫为推翻沙皇制度而首次提出的。后来列宁在《怎么办？》
之中的，而文化资本在其基本状态中是与身体相联系的，所以其大多数特征都可以通过实体来表现出来，文化资本可以在不同程度上和不同阶段中通过社会和社会中的阶级来获得。
在新资本理论界，无论是是布迪厄、科尔曼、林南还是弗拉普、伯特都把文化资本微观为个人资本，和单个人作为社会个体从市场取得利益的资本。当然他们也谈到过资本的集体和集团拥有，无论如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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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非无产阶级革命的前提下提出的，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
中，虽没有明确提出文化领导权，但使用了文化领导权这一意义，指出“无产者不要避开资产阶级革命，不要把革命中的领导权交给资产阶级，应当既以理论家的身份，又以宣传员的身份，既以鼓动员的身份，又以组织者的身份‘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
[2]去’”，在《科学、宗教和常识之间的关系》
种转换不是即时性的，但就葛兰西的观点认为，在当代西方市民社会发达的时代，通过此种革命策略是无产阶级革命取得胜利的必由之路。
葛兰西明确把统治和领导区分开来，强调了文化霸权的一面，强调无产阶级的同意和社会一致原则，强调吸引方法，强调知识和道德改革及日常生活批判，并把它看作革命发展中的一项长期的和复杂的工作。葛兰西指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尤其是先进的具有较高民主程度的资本主义社会，其统治方式已不再是通过暴力，而是通过文化霸权，通过其在伦理和意识形态的领导，让普通人民群众接受他们的世界观来达到其政治统治的目的。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他号召无产阶级革命群众去夺取文化领导权，积累文化资本。
3.在文化资本的占有和积累中，教育和学校是不可或缺的。无产阶级要实现其政治统治必须对群众进行组织和教育。葛兰西在《论教育》中指出，必须对教育和学校有足够的重视，只有这样，无产阶级在争夺文化领导权过程中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学校是进行教育的主要载体，也是意识形态直接传播的主要途径，文化领导权争夺的主要阵地。葛兰西认真比较了古典学校和职业学校，区别出职业学校针对的是劳动阶级，古典学校针对的是统治阶级和知识分子，在争夺文化领导权和传播无产阶级意识形态过程中，职业学校较于古典学校容易些。它还探讨了教育原则的寻求问题，指出劳动观是旧式小学基础的教育原则，人们通过劳动做到人类社会同自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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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葛兰西强调无产阶级要取得领导权，首先要在伦理领域，随后在政治领域，通过在政治上争取领导权和反方向斗争，而成就一个具有领导力量的自我意识。所以人们所说的葛兰西的领导权思想，就是指他的文化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思想。
2.葛兰西的文化的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概念是马克思主义领导权思想的一种具体化、一种发展。葛兰西把文化和意识形态纳入了无产阶级革命历程，并把它作为无产阶级取得革命胜利的一个前提条件之一，这就是把它作为无产阶级取得革命胜利的一个资本。他认为在西方现有的社会和经济条件下，特别是在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日趋成熟和经济高速发展的形势下，无产阶级革命必须以文化资本的积累为突破口，通过无产阶级文化资本的积累，将无产阶级的文化和价值观普及至社会生活中去，通过文化资本的积累使其占据绝对优势，最终使其合法为社会的主体文化和价值。根据布尔迪厄集中研究了的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之间的相互作用，可知道“经济资本可以更轻易、更有效地被转换成象征资本（即社会资本和
[3]文化资本）”，反之，文化资本和社会资
本最终也可以被转换成经济资本，虽然此
界观察的联系并促进了二者的共同发展。因为教育与教学并不相同，所以无产阶级在传播其意识形态的时候，必须认识到自身和学生所代表的文化与社会类型之间是有差别的。他还从侧面阐释出，无产阶级在传播自己的新的世界观的时必须反复强调和灌输公然的教育目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宣传本阶级的目的，而不至于只起到教育作用。
4.自据文化资本理论的葛兰西错误的认为，十月革命是反对马克思主义《资本论》的革命。葛兰西赞同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然而葛兰西在欢呼十月革命成功的同时，指出十月革命的成功是用实践证明了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谈到的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只有等到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得到充分发展后才能实现的失效，葛兰西认为十月革命是反对马克思主义《资本论》的革命，“布尔什维克革命所包含的意识形态的意义多于事件的意义。在俄国，马克思的《资本论》与其说是无产阶级
[4]的书，不如说是资产阶级的书”。认为十
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中应该注重的是意识形态的宣传，文化资本的占有和积累。
二、知识分子阶层
知识分子作为文化资本最大占有者和文化资本积累的行动者、作为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二者发生关系的能动者，有必要把知识分子单独提出来加以详述。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就是通过知识分子的思想和意识形态化，发动他们利用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来反对统治阶级。
1.知识分子是葛兰西实践哲学的历史主体。什么是知识分子？葛兰西在《知识界》中指出，知识界是一个自治而独立的社会集团，知识分子阶层是知识界的有机体。“知识分子作为一个具体化的社会集团，他的特征之一，就是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用一种共同的概念术语，把它自己和先前的知识
[5]
范畴联系起来”。在《札记》中，葛兰西指出
根本不存在任何于独立社会集团之外的知识分子，每个社会集团都有自己的知识分子阶层。而进步阶级的知识分子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其巨大的吸引力并不在于知识分子本身，而在于他们的意识形态，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足以使其他集团的意识形态崩溃瓦解，而最终征服于其政治领域和经济领域。
在葛兰西看来，知识分子有传统的知识分子和有机的知识分子之分。按照传统知识分子的标准，所有人都是知识分子，但并非所有的人在社会中都具有知识分子的职能。在《新秩序》中葛兰西提到，成为
月革命已经证实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不是《资本论》中所提到的经济事实，而是人的意识或人民意志，其含义意指决定历史发展和无产阶级革命的不是经济基础在起决定作用，而是文化资本在起决定性作用。他指出俄国之所以取得革命的胜利是因为社会主义宣传做得好，是社会主义的宣传使得无产阶级意志得到锻炼，从而激起了人民的斗志，激起了他们顽强的反对资产阶级的决心。葛兰西认为，在西方，在资本主义发达的那个时代，《资本论》中的某些理
200
论已不适应指导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在
葛兰西的文化资本理论
新知识分子的方式不是你会“海阔天空”，而是要作为一个宣传者、组织者、建设者甚至是领导者深入到实际的社会实践中去。知识分子范畴具有历史连续性，这种连续性即使在最复杂和最激烈的政治与社会变革中也不曾被打断。在他看来对知识分子术语的界定方法上应该从关系体系的整体中去寻找，而不是在知识分子活动的本质中去寻找。
2.葛兰西知识分子的理论与领导权、政党和市民社会等理论的联结。葛兰西认为没有知识分子集团，就不可能取得领导权，市民社会相当于统治集团通过社会行使霸权的职能，而知识分子便是统治集团的代理人。在发展和培养知识分子的过程中，强调政党的作用，政党是新的完整和全面的知识分子的培养者。市民社会的意识形态功能只有通过知识分子社会作用才能发挥出来，对国家政权产生革命性的影响。在谈到具体革命策略时指出，进步阶级的知识分子在特定的环境下具有一定的吸引里，应该不失时机的制服其他社会集团的知识分子，推动其他社会集团意识形态的崩溃瓦解。在《温和派与知识分子》中，葛兰西提出了领导途径，由于此时的无产阶级尚不具有政府社会资本，所以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通过教育大纲和教育原则来普及它的意识形态；这时常用的可行途径就是“宣扬一种生活观念，给予其信徒一种生活哲学——迥异于高压统治下的旧思想体系的原则，以及与这些思想体系向斗争的因素”。
[6]
3.知识分子与人民群众的辩证关系。葛兰西强调只有知识分子成为群众的有机部分，才能做到理论和实践的统一，做到意识形态的霸权，掌握文化领导权对现有的国家政权实施有效的阵地攻击。同时强调如果群众和知识分子产生裂痕，就分裂了理论和实践的统一，这样知识分子的活动就失去了动力，人民群众的实践就失去了正确的引导。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从马克思到布迪厄——西方马克思主义早期资本理论研究》的阶段性成果。批准号：2007-GH-030）
注释：
[1][3]《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布尔迪厄访谈录》 第193、218页，包亚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2]《列宁选集》（第1卷）第29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4]葛兰西：《反对〈资本论〉的革命》，国际共运研究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5]葛兰西：《实践哲学》 第148页，徐崇温译，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
[6]葛兰西：《狱中札记》 第75页，曹雷雨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2000年版。
参考文献：
1.[意]葛兰西：《狱中札记》，曹雷雨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
2.[意]安东尼奥·葛兰西：《实践哲学》，徐崇温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
3.《列宁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4.《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布尔迪厄访谈录》，包亚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5.[美]林 南：《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张磊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5年版。
6.高宣扬：《布迪厄的社会理论》，[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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