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
思想 中国隋唐时期 的国防经济
以李世 民、 陈子昂 、 陆贽为例
石亚东
●
●
摘
要
本文 以史实为依据 ， 介绍 了李世 民的“ 静之则安 ， 动之则乱”“ 、务静方 内而不求辟土” 的国防思想 ， 以及整顿
府兵制 、重农而不抑商” “ 的发展经济巩 固国防的政策 ， 介绍 了陈子 昂的“ 制敌 安人 ， 富国强兵” 思想和他 的“ 开采矿 山， 允许 州府铸钱” 的观 点， 最后还介绍 了陆贽的“ 兵之屯屯 ， 食最为急” 理论 ， 以及 寓兵于农 、 战合 一 、 耕 发展边地农 业和加强粮食 储备 的思想。 关键词 李世民 陈子昂 陆贽 国防经济 思想
隋唐时期是中国统 的多民族 国家 的重要发 展阶段 ，隋朝 安民的政治 轨道 ； 既坚持不懈地督饬训练 、 整顿府兵 、 强化 国防 ， 存在时 间较短 ， 其思想 文化对 历史的影响也较小 ， 而唐朝则是 自 又把主要精力放在安定 内部 、 发展生 产 、 恢复经济上 。他 发展 了 秦汉之后 中国封建社会又一强大帝 国， 其疆域之大 ， 内民族之 封建社会思想 家们 “ 境 民为邦本 ， 固邦 宁” 本 的思想 ， 出了“ 之 提 静 多， 对外交 流之 广都是空前 的。但 唐朝建立初期 ， 要恢 复凋敝 的 则 安 ， 动之则乱” 的著名警策 ， 贞观二年 ， 他对大 臣们说 ： 凡事 皆须务本 ， 以人为本 ， 国 人以衣食为本 ， 凡营衣食 ， 以不 社会经济 ， 改善 国计 民生 ， 还要应对边境少数 民族 的威 胁。 中期 以后 ， 特别是安史之乱 以后 ， 唐王朝开始 由盛转衰 ， 这一 时期 ， 随 失 时为本 （ 贞观政要》 《 卷八 ） 。 着统治阶级 内部矛盾 、 主阶级和农 民阶级之间矛盾 的尖锐化 ， 地 李世 民清醒地认识 到 ， 要在政治上 “ 大治” 就必须在经济 上 ， 直接的军事对抗时有发生 ， 结果是 兵连祸结 ， 干戈 不息。在这一 不 夺 民时 ， 再强 调 “ 廷 节欲 ， 于重法 ， 姓平 安 ， 一 朝 胜 百 可为 甲 时代背 景下 ， 国防经济思想也得 到 了丰 富和发展 ， 中李 世 民、 兵 ” 作为这些思想 的延伸 ， 其 ， 他制定 了“ 静方 内而 不求辟 土” 务 的 陈子昂 、 陆贽 的思想最具有代表性 。 国防政策 。重农是李世 民施政 的一 条基本原 则 ， 唯思稼穑 之 他“ 艰 ， 以珠 玑为 宝” 他力 行均 田 ， 不 ， 劝课农 桑 ， 奢省费 ， 去 轻徭 薄 赋， 兴修 水利 ， 垦殖荒地 ， 他对大 臣说 ： 崇 饰宫宇 ， 游赏池 台 ， 帝王之 所欲 ， 百姓 之所不欲 一 ・ 劳 弊 ・ 一 之事 ， 不可施 于百姓 （ 贞观政要》 诚 《 卷六 ）
。 李世 民（９ ５ ９～６ ９ ， ４ ） 唐朝第二位 皇帝 ， 伟大 的军事家 、 治 政 为劝课农桑 ，李世 民恢复 了 自东晋以后被废弃达数百年之 家、 思想家 ， 号太宗。 庙 李世民 自幼聪明 ， 见解深远 ， 临机果断 ， 注 久 的籍 田仪式 ， 《 据 旧唐书 ・ 礼义志》 记载 ： 意大事 ， 不拘小节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 ， 机 四伏 ， 危 他推财养士 ， 太 宗贞观二年正月 ， 祭先农 ， 亲 躬御末 ， 于千亩 之甸 …… 籍 结纳豪 杰 ， 蓄力量 ， 积 以求代 隋 ， 在唐朝 建立过 程 中 ， 出生 入 他 此礼久废 ， 而今始行之 ， 观者莫不骇跃（ 贞观政要 》 《 卷八 ） 。 死， 运筹帷幄 ， 自指挥 了统一全 国的大部分战争 ， 以其过人 亲 并
的胆识和谋 略 ，几 乎取 得了全部胜利 ，为唐王朝立下 了赫 赫战
唐太宗从各个方面推行重农政 策 ， 收到 了明显 的效果 ， 贞观
．
出现 了“ 下大稔 ， 天 流归者咸归 乡里 ， 斗米不过 三 四钱 ， 功。 公元 ６７ ， ２ 年 经过玄武 门之变后 ， 民登上皇帝宝座 ， 李世 改元 中后期 ， （ 资治通鉴》卷一 九三） “ ，外户不闭者 “ 贞观 ” 当时李世民面临 当务之急是 ， ， 一方面要恢复凋 敝的社会 终岁断死刑才二十九人” 《 马牛被野 ； 人行数千里不贲粮 ” 《 （ 新唐 书・ 食货志》 的繁荣 ） 经济 ， 改善 国计 民生 ， 消除内部不安定 因素 ； 另一方 面要解 除突 数月 ， 景象 。 和中国其他封建王朝采用 “ 重农抑商 ” 政策不 同的是 ， 唐太 厥势力的威胁 ，为国家发展 创造 良好的周边环境 。唐太宗 在位 宗推行 重农政策 的同时并不 “ 抑商 ”这 也是 中国历史上 少有 的 ， ２ 年， ３ 由于他任人唯贤 ， 知人善用 ， 广开言路 ， 虚心纳谏 ， 并采取 不但 不歧视 ， 给商业发展提供 了许多 还 了一系列以农 为本 ， 减轻徭赋 ， 休养生息 ， 厉行节 约 ， 完善科举 制 不歧视商业 的封建王朝 ， 便利条 件 ， 当时世界 出名 的商业城市 ， 有一 半 以上集 中在 中国 ， 度等政策 ， 使得唐朝经济发展 ， 社会安定 ， 治清明 ， 政 军事力 量强 首都长安和陪都洛 阳都是世界性的大都会 。自汉代开辟的“ 丝绸 大 ， 民富裕安康 ， 人 出现了空前的繁荣景象 。人们把这一 时期称 一直是 联系东西方物 质文明 的纽带 ， 唐朝疆域 辽 阔， 在西 为“ 贞观之治” “ ，贞观之治” 是我国历史上最 为璀璨夺 目的时期 。 之路 ” 域设立 了安西 四镇 ， 西部边 界直达 中亚 ， 为东西方 来往的商旅提 李世 民大力 改革府兵制度 ， 加
强 武备 ， 固国防 ， 巩 并于贞 观 “ 三年击败了东 突厥 ， 彻底拔除了唐 王朝的这一在 背芒刺 。 兵是 供 了安定的社会秩序和有效 的安全保 障 ，丝绸之路”上 的商旅 府 不绝于途 ， 品种繁 多的大宗 货物在东西方世界往来传递 ， 使丝绸 种兵农合一 的兵役 和动员 体制 ， 充任府兵 者免 除租调 ， 但执行 之路成 了整个世界的黄金走廊 。整顿府 兵制 重视农业 、 发展商 作战任务 时需要 自备武器 和 口粮 ， 对于这些人 ， 当有 了作 战任务 所有这一 系列措施 和政 策的施行 ， 于社 会经济 的恢复 对 时 ， 廷委任将领统 率 ， 战完 毕 ， 兵 散于府 ， 归于朝 ” 既 业等等 ， 朝 作 则“ 将 ， 对于唐代 的繁荣兴 旺起 到了积极 的促进作用 ， 也为 国防 可减少国家军 费开支 ， 又能避免历史上藩将专兵 的危 险 ， 而且这 与发展 ，
一
种体 制与唐初 的经济实力相适应 ，对于巩固 国防起到 了积极 的 的巩 固奠定了 坚实的基础。 作用 。 兵之胜败 ， 本在 于政 ， 政胜 其民 ， 下附其上 ， 则兵 强矣 ； 民胜 于政 ， 下叛其上 ， 则兵弱矣（ 淮南子 ・ 《 兵略训 》 。 ） 李世 民深知 国防与经济 的辩证关 系 ， 他既不忘战 ， 又不离开
陈子昂 （６ ７２ ， 伯玉 ， ６ １ ０ ）字 梓州射 洪（ 今属 四川 ） ， 代 人 唐
・
锯 ・０ 。 要 ２ ９ ０２
一
２ ３—
ＣＡＮＧＳ ＡＮＧ
文学 家 ， 初唐诗文革新 人物之一 ， 因曾任右 拾遗 ， 后世称 为陈拾 无 采铸 ， 国资用 ， 军 惟敛下人 ， 乃使公 府虚竭 ， 私室 贫敝 ， 而天地 遗 。陈子昂的诗 歌一改唐初绮靡纤 弱的风格 ， 以其进步 、 的 珍藏 ， 充实 委废不论。 臣所见 ， 依 请依 旧式 ， 尽令剑南诸州 ， 准前采铜 ， 思想 内容 ， 、 的语言 ， 整个唐代诗歌产生过 巨大影 响 ， 于益府铸钱 （上益 国事》 。 质朴 刚健 对 《 ） ． 他的边塞诗作 内容丰富多彩 ， 格调质朴刚健 ， 是边 塞诗从初唐转 应该 承认 ， 陈子 昂提 出的开采矿 山 ， 许州府 铸钱的观点 ， 允 入盛唐 的里程碑 。陈子 昂青少年时家庭较 富裕 ， 轻财好施 ， 慷慨 对于缓解唐王朝财政 困难 、 军费紧张的状况 ， 刺激生产发展具有 任侠。成年后始发愤攻读 ， 群书 ， 博览 擅长写作 ， 同时关心 国事 ， 定 的积极作用 ， 这是适合 当时 国情 和民情的 。 但认 为货 币本身 要求在政治上有所建树。２ ４岁时举进士 ， 台正字 ， 官麟 后升右拾 就是财富 ， 了货 币就 有了一切 ， 有 把货 币具 有的购买手段职能 与
遗， 直言敢谏 ， 时武则天当政 ， 信用酷吏 ， 滥杀无辜 ， 他不畏迫害 ， 财 富本身相混淆 ， 出他对货 币本质的错误认识 。 暴露 陈子 昂所说 屡次上书谏诤 。他的言论 切直 ， 常不被采 纳 ， 并一度 因“ 逆党 ” 反 的国家大量采铜铸钱 ， 而增加货币的发行量 ， 从 这必然造成货 币
一
对武则天的株连而下狱 。垂拱二年 （８ ） 曾随左 补阙乔知之军 贬值 ，实质上是换一种手法盘剥百姓 ，其结果 虽然可以充实 国 ６６ ， 队到达西北居延海 、 张掖河一带 。 万岁通天元年（ ９ ）契丹李尽 库 ， ６６ ， 解决 军费一 时之需 ， 但不能从根本上解 决国家财政拮据和老 忠、 孙万荣叛乱 ， 又随建安王武 攸宜 大军 出征 。 两次从军 ， 使他对 百姓 的贫困问题 ， 而且还会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 边 塞 形势 和 当地 人 民生 活获 得 较 为深 刻 的认 识 。圣 历 元 年
（９ ） 因父老解官回乡 ， ６８ ， 不久父死 。居 丧期 间 ， 臣武 三思 指使 权 射洪县令段简罗织罪名 ， 以迫 害 ， 加 陈子 昂冤死狱 中。陈子昂死 后， 其友人卢藏用为之编次遗文 １ ， Ｏ卷 现存有 经后 人重编的《 陈 伯玉文集》 传世 。
陆贽（ ５ ７ ４～８ ５ ， ０ ）字敬舆 ， 苏州嘉兴ｆ 今属浙 江） ， 人 唐朝 中期
的著名政治家 。 大历六年 （７ ） ７ １ 中进士 ， 德宗即位后 ， 召充翰林学 陈子昂生活在唐 高宗 、 武则天朝代 ， 当时 的唐王朝正处在上 士， 参与机谋 。 陆贽议论纵横 ， 析理深刻 ， 又深谋远虑 ， 善于筹划 ， 升时期 。一方面 ， 政治上世族 门阀势力进一 步衰落 ， 社会经 济继 “ 不便 于时者 ， 政 多所条奏 ， 德宗 虽不能皆可而心颇重之 ” 《 （ 旧唐 续 向前发展 ，科举 制度 的兴起 使一大批知识分子有机会步入仕 书・ 陆贽传》 。 ） 当时事无大小 ， 德宗都与他商量 ， 以有“ 所 内相 ” 之 途、 参与朝政 ， 内部局势 比较 稳定 ； 另一方面 ， 朝廷 任人唯亲 ， 酷 称 。贞元七年（９ ） 兵部侍郎 ， ７ １， 拜 知贡举 ， 次年任 中书侍 郎同平 吏横行 ， 广大下层 人民因不堪灾荒 和赋役 、 兵役 的负担 ， 纷纷起 章事 ， 为宰相 ， 他直言敢 谏 ， 所隐讳 ， 无 指陈弊政 ， 果触怒 了德 结 来反抗和逃亡。这一 时期周边 少数 民族 （ 如突厥 、 吐蕃 、 契丹等 ） 宗， 加上裴延龄等 的谗 陷， 贞元十年冬罢相 ， 为太子宾客 ， 次年春 与唐王朝之间的关 系亦时好 时坏 ， 它们在边境 的袭扰 ， 时而酿成
战争 ， 给人 民造成灾难 ， 大大增加了唐朝的军费
开支 。与此 同 也
时 ， 统治者也开始 奢侈腐化起来 ， 天当政期 间 ， 建 了 唐朝 武则 修 年（０ ） ８ ５ 唐顺宗即位后 ， 下诏 召还陆贽 ， 未至而贽已逝 ， 诏 卒后谥 很多宫殿 ， 还到处大修佛寺 、 佛像 ， 民伤财 ， 劳 于是就 出现 了社会 宣 ， 陆宣公翰苑集》 ４卷行世 。 有《 ２ 繁荣安定 而经费严重不足 的奇怪现 象 ，陈子昂的军事经济思想 陆贽是唐代贤相 ， 权德舆 比之为汉代 的贾 谊 ， 的学养才 能 他
和品德风 范深得 当时和后世称赞 ， 苏轼认 为他是 “ 王佐 ” “ 、帝师 ” 陈子 昂反复强调“ 制敌安人 ， 富国强 兵” 安人和强兵是其军 ， 之才 。 陆贽生活在唐 朝经历安史之乱而逐渐 由盛转衰 的时期 ， 这 事经济思想 的主线 ， 他抨 击统治者滥修庙 宇 ， 浪费 民力财力 ， 主 时期 ， 宦官专权 、 藩镇 割据 、 朋党 之争是唐 后期政 治的三个 特 张轻徭薄赋 ， 民休养 生息 ， 使 让百姓安居乐业 。在具体经济政策 点， 三者互相交织 ， 使政治 日益黑暗 ， 社会矛盾加剧 。 随着统治 阶 上， 他提 出用稼“ 养人” 用财货 “ ， 聚民” 的思想 ， 重视发展农桑 ， 他 级 内部矛盾 的尖锐化 ， 政治斗争 已发展为直接 的军 事对 抗 ， 结果 说：
一
复贬为忠州别驾。 陆贽谪居僻地， 仍心念黎民， 因当地气候恶劣 ， 疾疫流行 ， 遂编录《 陆氏集验方》０ 供人们治病使用 。永贞元 ５ 卷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提 出来 的。
干戈不息。 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又加剧 了地 主阶级 故 臣愿 陛下垂衣 裳 ， 文德 ， 修 去刑罚 ， 劝农桑 （ 上 军国利 害 是兵连祸结 ， 《 和农 民阶级之 间的矛盾 ， 由于 “ 聚兵 日众 ， 费 日多 ……农桑疲 供 事》 。 ） 于征 呼 ， 膏血竭于笞捶 ， 愁苦 ， 市井 家室怨恣 ”《 宣公翰 苑集》 （陆 昔者 ， 圣人之务本也 ， 在于稼穑。 有稼穑可 以养人。 故公之劝 卷十二 ） 民群众 中已孕育着强烈的不满。陆贽正是在这种情 。人 民也 ， 用天之道 ， 分地之利 。以为昔者圣人之 利用 也 ， 实在财货 。 况下登上 了政治舞 台， 他是唐王朝 的坚定 支持 者 ， 以排难 匡正 为 有 财货然后可 以聚 民（ 临邛县令君遗爱碑》 。 ， 《 ） 己任 ， 提出 了一系列的政治 主张。 他认 为立国要 以民为本 ， 富 对“ 自汉朝开始的屯 田制度 ， 到隋唐时期 已经有 了较大发展 ， 除 者兼地数万亩 ， 贫者无容足之居 ” 的尖锐对 比深为愤慨 。他 主张 了军屯和 民屯外 ， 已出现商 屯的形式 ， 陈子 昂从 军事需 要 出发 ，
加强 中央集权 ， 徭薄赋 ， 轻 任贤黜恶 ， 粮备边 ， 弭 储 消 大力提倡军屯 ， 他认 为军 屯不但 能“ 内得 营农 ， 外得 防盗 ”《 西 改革 吏治 ， （上 战争 。他勇于指陈弊政 ， 揭露两税法实行后 的各种积弊 ， 主张废 蕃边州安危 事》 ， ）而且能减轻役 民运转负担 ， 他认 为 ：
他还建议积谷 边境 ， 改进 防务等 ， 为朝 今 若加兵 ， 务穷地利 ， 岁三十万不 为难得 ， ・ 出数 年之 除两税 以外 的一切 苛敛 ， …＿ 不 廷 出了许多善策 。 间 ， 之兵食无不足 ， 百万 而至仓廪 既实 ， 边境又强 （上 西蕃边 州 《 陆贽非常重视发展农业 与粮食储 备 ，特别强调粮食对 于军 安危事》 。 ）
他说 ：兵 之屯屯 ， “ 食最为急 。” 由于戍边 军队远离 中 陈子 昂认为 ， 富国强兵 ， 要 就必须利用 山陵川 泽的资源 。他 队的重要 ， 在交 通落后 的条件下 ， 粮食供应 困难尤大 ， 浪费颇多 ， 他继 承 认为现在剑南诸 山都 封闭起来 了 ， 国家并没有开采铸造 ， 得军 心 ， 使 积 耕 发展边地 事费用和 国家开支只好靠征收百姓 的赋税 ，结果 当然 国库空 了古 代兵农合一理 论 ， 极主张寓兵 于农 ， 战合 一 ， 他 一方面是为了解 决军队的吃饭 问 虚， 私家贫困， 只要将诸山的铜矿开采出来， 允许州府集中铸钱， 农业 。 的发展边地农业思想 ， 以供军需 ， 并增加 国用 ， 这样 国家就会 富庶 ， 他指出 ： 剑南诸 山 ， 多有铜矿 ， 采之铸钱 ， 以富国。今诸山皆闭 ， 可 官 题， 另一方面也是 着眼于边 防 ， 实际上也是移民实边 ， 他说 ： 臣愚谓宜罢诸道将士番替 防秋之 制 ， 因旧数 而三分之 ： 率 其
・
一
２ ４一
算・０ ・ ２ ９ ０２
ＣＡＮＧＳ ＡＮＧ
一
分委本道节度使募少壮愿住边城者 以徙焉 。 其一分则本道 ， 但 财富 ， 缓和阶级矛 盾 ， 固边 防 ， 巩 维护唐王朝 的统治都 起到 了一
供衣粮 ， 委关 内 、 河东诸军州募蕃汉 子弟愿赴边军者 以给焉 。又 定的积极作 用。
一
分也令本道但出衣粮 ， 加给应募之人 ， 以资新徙之业 （论缘边 《
总之 ， 不管是李世 民的 国防思想 以及他所 执行 的国防政策 、
陈子 昂的“ 制敌安人 ， 国强 兵” 富 思想和他 的“ 采矿 山 ， 开 允许 州
守备事 宜状》 。 ）
可 以足食 ， 可以实边 ， 屯 田课 责之 劳而储蓄 自广 ， 无 无征役 府 铸钱 ” 的观点 ， 还是陆贽 的一系列 国防经济理论 和思想 ， 是 都 为了适应 当时国家发展 的现状 ，为 了满足统治 阶级 的需要 而产
践更之扰而守备益严 。果能用之 ， 足谓长算 ……边之 大事 ， 在食
与兵……兵不理 ， 无可用之 师 ； 则 食不足 ， 则无可 固之地 。 理兵在 生的 ， 这些思想的最终 目的 ， 么是 “ 要 富国”要 么是 “ ， 强兵 ” 或者 ， 制置得所 ， 足食在敛 导有 方……安边之策 ， 在积谷 ， 要 积谷之策 ， 兼 而有之 ， 这对促进当时国防经济 的发展起 到了积极作 用 ， 有其
先务 屯 田 （ 请减 京 东水运 收脚 价 于 沿边 州镇 储 蓄 军粮 事 宜 进 步意义 ， 《 在今天也有一 定的理论 价值 和现 实意义 。 状》 。 ） 陆贽在强调发展农业 的 同时 ，还十分重 视粮食 的储 备 ， 他 参 考 文献 ：
说 ：兵之 屯屯 ， “ 食最 为急 。若无储蓄 ， 是弃封疆 。” 针对 当时边境
一
’
… 刘业础． 经济 学说 史． 军事 北京： 军事科 学出版社， ９． １ ５ ９
【 秦 国志． ２ 】 试论 唐太 宗李世 民的重农政 策． 赤峰教 育 学院学 ２ １（ ． ０ ４ 于人” 的状 况 ， 他认 为政府要实行保 护边地农 业政策 ， 用加倍 的 报 ， ０ ， ） 『］ ３刘仲 维． ３ 意在“ 安人 强 兵” 陈子 昂经 济思想 ． 的 财经研 究， 粮价 收购百姓 的粮食 ， 以鼓励农业生产 。 他还 主张在驻军之地就 近开设和籴市场 ， 以减少运输 费用 ， 用节省 的钱 给军队议价买粮 １ ９ ， ） ９３（ ． １ 储存起来 ， 不是 因守城断粮 ， 不得 随便动用 ， 有所耗用 随即补充 ， 【 张剑光． 陆贽农业思想研究． 史教 学问题， ９ ， ） ４ 】 唐代 历 １ ９（ ． ９ ４ ［ （ 陈子 昂． ５ 唐） 】 陈伯 玉文集． 上海： 商务印书馆 ， 影印本． 他奏请德宗 ：
些州县农业连 年丰收 ， 谷价下跌 ，豪 家贪吏 ， “ 反操利权 ， 贱取
择人充使 ，委之平籴务农 …一又请乘 时丰稔 ，边城加贮军 ・ 粮 ……边蓄既富 ， 边备 自修 ， ……收其枉费之资 ， 百万赢粮 ， 坐实 边鄙 ， 又有劝农 赈乏之利 （请 减京 东水运 收脚价 于沿边 州镇 储 《 蓄军粮事 宜状》 。 ） 陆贽的重视农 业生产 、发展边地农业 和加强粮食储 备的思 想是唐朝 中后期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 ，这些思想对 于增加 国家
［ （ 陆贽． ６ 唐） １ 陆宣公翰 苑集． 海： 印书馆 ， 上 商务 影印本 ．
石 亚 东 中央财 经 大学 国防 经济与 管理 研 究院 讲师 经 济 学博 士 （ 责编 高生 记 ）
期的摊逃有不同。 未对逃户的欠税处理办法作 出法令规定 ， 是两 税法的另 一个制度性 的缺 陷。 目（ 自然徭役是仍然 存在 的） 以
外 ， 两税法 只是承袭 了以前 的税 两税 法初行 时 ， 社会 经济 形势是 “ 钱轻货 重 ” 不久 却变 为 ， “ 钱重货轻 ”且愈演愈烈 。 ， 两税法征收货币虽然不是引起唐后期 赋 ， 过取消 了全 国一致 的固定税 率 ， 各地都不 同的 旧征数 ， 不 把 重新 以各道州府 为地盘 ， 重新摊配一下 ， 除去夏秋两次征税原则 钱荒与钱重货轻 的根 本原因 ，但对加剧钱荒 和钱重货轻 现象有 之普遍适 用以外 ， 两税法只是开创 了随地摊派 的精神 ， 自此 中国 不可忽视的影 响。 总之 ， 由于商 品经 济的发展 ， 土地 制度 的变 革 ， 生产力 的发 没有全国一致 的税率 ， 而各地各有不同的税率 。 总括当时所有各 种征收的总数 ，以定两税 之总数 ，盖 当时所有各种征收 的总量 展以及 由此 而产 生的人身依附关系 的松弛 ，使统治者不得 不改 数， 即为当时支 出需要 的总 数 ， 谓 “ 出以制入 ” 所 量 意义 如此 而 变传统的户 口收税标 准。两税法是一场既牵涉到 广大税 户又涉 已。大历十四年税 收的总额 ， 即当时支 出需要之 总额 ， 即据 以为 及各政权的财政 利益再分配的重大改革 ，能在短期 内实施 。然 由于初创 的不 成熟性 ， 种种缺陷存 在 ， 使其在初创 之时 遭受 两税收之总额。 杨炎的奏疏毕竟 只是关 于两税法改革 的建议 ， 而 而 ， 但是作为适应历史趋势的制度 ， 它还是在经过完善之后被 唐朝有关两税 法改革的正式 公文均未言及奉行“ 量出制入” 的原 挫折。 后世采用。 则。
耋 罄
霎 冀
两税法实施 中的制度性欠缺 ， 主要有 四个方 面。 第一 ，约法 “ 之初 ， 不定物估”１两税法实施后不久 ， 因钱重货轻 ， １ ３ 。 就 致使纳税 参 考 文 献 ： ［ 旧唐 书（ 一 一 八 ） 炎 传 ． １ 】 卷 ． 杨 人的名 义税额不变 而实 际负担成倍增 长 ， 至宪宗朝开始采 取“ 省 ［ 郑学檬． ２ 】 唐代德朝 党争和 两税 法＿ 历史研 究， ９ ， ） １ ２（ ９ ４ 估” “ 、虚估” 的办法加以处理 。 第二 ， 两税三分制 中没有赈灾专项 【 唐会要（ ３ 】 卷八四） ＿ 两税使 ． “ 元和 四年” 条． 贮备 。直 至元和元年宪宗才下令 每年从 地税总额 中 “ 三分取二 【 唐会要（ ４ 】 卷八八） ． 常平仓． 仓及 “ 元和元年” 条． 分， 均充常平仓及义仓 ”１但 这项 规定 却与两税 的定额管理体制 ［ ４ 。 【 大唐 六典（ ５ Ｊ 卷三） ． 郎 中员外郎． 户部 存在着矛盾 ， 具体如何 操作 有疑问。第三 ， 对两税的“ 蠲免 ” 缺乏 制度化
的规定 。对发生重大 自然灾害后租庸调 的“ 蠲免 ” ， ＿ 而两 引 税法却缺乏类似 的明确规定 ， 而产生另一个制度性的欠缺 。 从 第
白秀梅
四， 对逃户欠 缴的两税 如何处理缺乏法令规定 。 摊逃” “ 也是两税 法实施 中的一种严重弊病 ，但它产生 的税 制原 因却与租庸调时
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硕士研究生 （ 编 高 生记 ） 责
・
善・０ ・ ２ ９ ０２
一
２ — ５
瓣
思想 中国隋唐时期 的国防经济
以李世 民、 陈子昂 、 陆贽为例
石亚东
●
●
摘
要
本文 以史实为依据 ， 介绍 了李世 民的“ 静之则安 ， 动之则乱”“ 、务静方 内而不求辟土” 的国防思想 ， 以及整顿
府兵制 、重农而不抑商” “ 的发展经济巩 固国防的政策 ， 介绍 了陈子 昂的“ 制敌 安人 ， 富国强兵” 思想和他 的“ 开采矿 山， 允许 州府铸钱” 的观 点， 最后还介绍 了陆贽的“ 兵之屯屯 ， 食最为急” 理论 ， 以及 寓兵于农 、 战合 一 、 耕 发展边地农 业和加强粮食 储备 的思想。 关键词 李世民 陈子昂 陆贽 国防经济 思想
隋唐时期是中国统 的多民族 国家 的重要发 展阶段 ，隋朝 安民的政治 轨道 ； 既坚持不懈地督饬训练 、 整顿府兵 、 强化 国防 ， 存在时 间较短 ， 其思想 文化对 历史的影响也较小 ， 而唐朝则是 自 又把主要精力放在安定 内部 、 发展生 产 、 恢复经济上 。他 发展 了 秦汉之后 中国封建社会又一强大帝 国， 其疆域之大 ， 内民族之 封建社会思想 家们 “ 境 民为邦本 ， 固邦 宁” 本 的思想 ， 出了“ 之 提 静 多， 对外交 流之 广都是空前 的。但 唐朝建立初期 ， 要恢 复凋敝 的 则 安 ， 动之则乱” 的著名警策 ， 贞观二年 ， 他对大 臣们说 ： 凡事 皆须务本 ， 以人为本 ， 国 人以衣食为本 ， 凡营衣食 ， 以不 社会经济 ， 改善 国计 民生 ， 还要应对边境少数 民族 的威 胁。 中期 以后 ， 特别是安史之乱 以后 ， 唐王朝开始 由盛转衰 ， 这一 时期 ， 随 失 时为本 （ 贞观政要》 《 卷八 ） 。 着统治阶级 内部矛盾 、 主阶级和农 民阶级之间矛盾 的尖锐化 ， 地 李世 民清醒地认识 到 ， 要在政治上 “ 大治” 就必须在经济 上 ， 直接的军事对抗时有发生 ， 结果是 兵连祸结 ， 干戈 不息。在这一 不 夺 民时 ， 再强 调 “ 廷 节欲 ， 于重法 ， 姓平 安 ， 一 朝 胜 百 可为 甲 时代背 景下 ， 国防经济思想也得 到 了丰 富和发展 ， 中李 世 民、 兵 ” 作为这些思想 的延伸 ， 其 ， 他制定 了“ 静方 内而 不求辟 土” 务 的 陈子昂 、 陆贽 的思想最具有代表性 。 国防政策 。重农是李世 民施政 的一 条基本原 则 ， 唯思稼穑 之 他“ 艰 ， 以珠 玑为 宝” 他力 行均 田 ， 不 ， 劝课农 桑 ， 奢省费 ， 去 轻徭 薄 赋， 兴修 水利 ， 垦殖荒地 ， 他对大 臣说 ： 崇 饰宫宇 ， 游赏池 台 ， 帝王之 所欲 ， 百姓 之所不欲 一 ・ 劳 弊 ・ 一 之事 ， 不可施 于百姓 （ 贞观政要》 诚 《 卷六 ）
。 李世 民（９ ５ ９～６ ９ ， ４ ） 唐朝第二位 皇帝 ， 伟大 的军事家 、 治 政 为劝课农桑 ，李世 民恢复 了 自东晋以后被废弃达数百年之 家、 思想家 ， 号太宗。 庙 李世民 自幼聪明 ， 见解深远 ， 临机果断 ， 注 久 的籍 田仪式 ， 《 据 旧唐书 ・ 礼义志》 记载 ： 意大事 ， 不拘小节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 ， 机 四伏 ， 危 他推财养士 ， 太 宗贞观二年正月 ， 祭先农 ， 亲 躬御末 ， 于千亩 之甸 …… 籍 结纳豪 杰 ， 蓄力量 ， 积 以求代 隋 ， 在唐朝 建立过 程 中 ， 出生 入 他 此礼久废 ， 而今始行之 ， 观者莫不骇跃（ 贞观政要 》 《 卷八 ） 。 死， 运筹帷幄 ， 自指挥 了统一全 国的大部分战争 ， 以其过人 亲 并
的胆识和谋 略 ，几 乎取 得了全部胜利 ，为唐王朝立下 了赫 赫战
唐太宗从各个方面推行重农政 策 ， 收到 了明显 的效果 ， 贞观
．
出现 了“ 下大稔 ， 天 流归者咸归 乡里 ， 斗米不过 三 四钱 ， 功。 公元 ６７ ， ２ 年 经过玄武 门之变后 ， 民登上皇帝宝座 ， 李世 改元 中后期 ， （ 资治通鉴》卷一 九三） “ ，外户不闭者 “ 贞观 ” 当时李世民面临 当务之急是 ， ， 一方面要恢复凋 敝的社会 终岁断死刑才二十九人” 《 马牛被野 ； 人行数千里不贲粮 ” 《 （ 新唐 书・ 食货志》 的繁荣 ） 经济 ， 改善 国计 民生 ， 消除内部不安定 因素 ； 另一方 面要解 除突 数月 ， 景象 。 和中国其他封建王朝采用 “ 重农抑商 ” 政策不 同的是 ， 唐太 厥势力的威胁 ，为国家发展 创造 良好的周边环境 。唐太宗 在位 宗推行 重农政策 的同时并不 “ 抑商 ”这 也是 中国历史上 少有 的 ， ２ 年， ３ 由于他任人唯贤 ， 知人善用 ， 广开言路 ， 虚心纳谏 ， 并采取 不但 不歧视 ， 给商业发展提供 了许多 还 了一系列以农 为本 ， 减轻徭赋 ， 休养生息 ， 厉行节 约 ， 完善科举 制 不歧视商业 的封建王朝 ， 便利条 件 ， 当时世界 出名 的商业城市 ， 有一 半 以上集 中在 中国 ， 度等政策 ， 使得唐朝经济发展 ， 社会安定 ， 治清明 ， 政 军事力 量强 首都长安和陪都洛 阳都是世界性的大都会 。自汉代开辟的“ 丝绸 大 ， 民富裕安康 ， 人 出现了空前的繁荣景象 。人们把这一 时期称 一直是 联系东西方物 质文明 的纽带 ， 唐朝疆域 辽 阔， 在西 为“ 贞观之治” “ ，贞观之治” 是我国历史上最 为璀璨夺 目的时期 。 之路 ” 域设立 了安西 四镇 ， 西部边 界直达 中亚 ， 为东西方 来往的商旅提 李世 民大力 改革府兵制度 ， 加
强 武备 ， 固国防 ， 巩 并于贞 观 “ 三年击败了东 突厥 ， 彻底拔除了唐 王朝的这一在 背芒刺 。 兵是 供 了安定的社会秩序和有效 的安全保 障 ，丝绸之路”上 的商旅 府 不绝于途 ， 品种繁 多的大宗 货物在东西方世界往来传递 ， 使丝绸 种兵农合一 的兵役 和动员 体制 ， 充任府兵 者免 除租调 ， 但执行 之路成 了整个世界的黄金走廊 。整顿府 兵制 重视农业 、 发展商 作战任务 时需要 自备武器 和 口粮 ， 对于这些人 ， 当有 了作 战任务 所有这一 系列措施 和政 策的施行 ， 于社 会经济 的恢复 对 时 ， 廷委任将领统 率 ， 战完 毕 ， 兵 散于府 ， 归于朝 ” 既 业等等 ， 朝 作 则“ 将 ， 对于唐代 的繁荣兴 旺起 到了积极 的促进作用 ， 也为 国防 可减少国家军 费开支 ， 又能避免历史上藩将专兵 的危 险 ， 而且这 与发展 ，
一
种体 制与唐初 的经济实力相适应 ，对于巩固 国防起到 了积极 的 的巩 固奠定了 坚实的基础。 作用 。 兵之胜败 ， 本在 于政 ， 政胜 其民 ， 下附其上 ， 则兵 强矣 ； 民胜 于政 ， 下叛其上 ， 则兵弱矣（ 淮南子 ・ 《 兵略训 》 。 ） 李世 民深知 国防与经济 的辩证关 系 ， 他既不忘战 ， 又不离开
陈子昂 （６ ７２ ， 伯玉 ， ６ １ ０ ）字 梓州射 洪（ 今属 四川 ） ， 代 人 唐
・
锯 ・０ 。 要 ２ ９ ０２
一
２ ３—
ＣＡＮＧＳ ＡＮＧ
文学 家 ， 初唐诗文革新 人物之一 ， 因曾任右 拾遗 ， 后世称 为陈拾 无 采铸 ， 国资用 ， 军 惟敛下人 ， 乃使公 府虚竭 ， 私室 贫敝 ， 而天地 遗 。陈子昂的诗 歌一改唐初绮靡纤 弱的风格 ， 以其进步 、 的 珍藏 ， 充实 委废不论。 臣所见 ， 依 请依 旧式 ， 尽令剑南诸州 ， 准前采铜 ， 思想 内容 ， 、 的语言 ， 整个唐代诗歌产生过 巨大影 响 ， 于益府铸钱 （上益 国事》 。 质朴 刚健 对 《 ） ． 他的边塞诗作 内容丰富多彩 ， 格调质朴刚健 ， 是边 塞诗从初唐转 应该 承认 ， 陈子 昂提 出的开采矿 山 ， 许州府 铸钱的观点 ， 允 入盛唐 的里程碑 。陈子 昂青少年时家庭较 富裕 ， 轻财好施 ， 慷慨 对于缓解唐王朝财政 困难 、 军费紧张的状况 ， 刺激生产发展具有 任侠。成年后始发愤攻读 ， 群书 ， 博览 擅长写作 ， 同时关心 国事 ， 定 的积极作用 ， 这是适合 当时 国情 和民情的 。 但认 为货 币本身 要求在政治上有所建树。２ ４岁时举进士 ， 台正字 ， 官麟 后升右拾 就是财富 ， 了货 币就 有了一切 ， 有 把货 币具 有的购买手段职能 与
遗， 直言敢谏 ， 时武则天当政 ， 信用酷吏 ， 滥杀无辜 ， 他不畏迫害 ， 财 富本身相混淆 ， 出他对货 币本质的错误认识 。 暴露 陈子 昂所说 屡次上书谏诤 。他的言论 切直 ， 常不被采 纳 ， 并一度 因“ 逆党 ” 反 的国家大量采铜铸钱 ， 而增加货币的发行量 ， 从 这必然造成货 币
一
对武则天的株连而下狱 。垂拱二年 （８ ） 曾随左 补阙乔知之军 贬值 ，实质上是换一种手法盘剥百姓 ，其结果 虽然可以充实 国 ６６ ， 队到达西北居延海 、 张掖河一带 。 万岁通天元年（ ９ ）契丹李尽 库 ， ６６ ， 解决 军费一 时之需 ， 但不能从根本上解 决国家财政拮据和老 忠、 孙万荣叛乱 ， 又随建安王武 攸宜 大军 出征 。 两次从军 ， 使他对 百姓 的贫困问题 ， 而且还会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 边 塞 形势 和 当地 人 民生 活获 得 较 为深 刻 的认 识 。圣 历 元 年
（９ ） 因父老解官回乡 ， ６８ ， 不久父死 。居 丧期 间 ， 臣武 三思 指使 权 射洪县令段简罗织罪名 ， 以迫 害 ， 加 陈子 昂冤死狱 中。陈子昂死 后， 其友人卢藏用为之编次遗文 １ ， Ｏ卷 现存有 经后 人重编的《 陈 伯玉文集》 传世 。
陆贽（ ５ ７ ４～８ ５ ， ０ ）字敬舆 ， 苏州嘉兴ｆ 今属浙 江） ， 人 唐朝 中期
的著名政治家 。 大历六年 （７ ） ７ １ 中进士 ， 德宗即位后 ， 召充翰林学 陈子昂生活在唐 高宗 、 武则天朝代 ， 当时 的唐王朝正处在上 士， 参与机谋 。 陆贽议论纵横 ， 析理深刻 ， 又深谋远虑 ， 善于筹划 ， 升时期 。一方面 ， 政治上世族 门阀势力进一 步衰落 ， 社会经 济继 “ 不便 于时者 ， 政 多所条奏 ， 德宗 虽不能皆可而心颇重之 ” 《 （ 旧唐 续 向前发展 ，科举 制度 的兴起 使一大批知识分子有机会步入仕 书・ 陆贽传》 。 ） 当时事无大小 ， 德宗都与他商量 ， 以有“ 所 内相 ” 之 途、 参与朝政 ， 内部局势 比较 稳定 ； 另一方面 ， 朝廷 任人唯亲 ， 酷 称 。贞元七年（９ ） 兵部侍郎 ， ７ １， 拜 知贡举 ， 次年任 中书侍 郎同平 吏横行 ， 广大下层 人民因不堪灾荒 和赋役 、 兵役 的负担 ， 纷纷起 章事 ， 为宰相 ， 他直言敢 谏 ， 所隐讳 ， 无 指陈弊政 ， 果触怒 了德 结 来反抗和逃亡。这一 时期周边 少数 民族 （ 如突厥 、 吐蕃 、 契丹等 ） 宗， 加上裴延龄等 的谗 陷， 贞元十年冬罢相 ， 为太子宾客 ， 次年春 与唐王朝之间的关 系亦时好 时坏 ， 它们在边境 的袭扰 ， 时而酿成
战争 ， 给人 民造成灾难 ， 大大增加了唐朝的军费
开支 。与此 同 也
时 ， 统治者也开始 奢侈腐化起来 ， 天当政期 间 ， 建 了 唐朝 武则 修 年（０ ） ８ ５ 唐顺宗即位后 ， 下诏 召还陆贽 ， 未至而贽已逝 ， 诏 卒后谥 很多宫殿 ， 还到处大修佛寺 、 佛像 ， 民伤财 ， 劳 于是就 出现 了社会 宣 ， 陆宣公翰苑集》 ４卷行世 。 有《 ２ 繁荣安定 而经费严重不足 的奇怪现 象 ，陈子昂的军事经济思想 陆贽是唐代贤相 ， 权德舆 比之为汉代 的贾 谊 ， 的学养才 能 他
和品德风 范深得 当时和后世称赞 ， 苏轼认 为他是 “ 王佐 ” “ 、帝师 ” 陈子 昂反复强调“ 制敌安人 ， 富国强 兵” 安人和强兵是其军 ， 之才 。 陆贽生活在唐 朝经历安史之乱而逐渐 由盛转衰 的时期 ， 这 事经济思想 的主线 ， 他抨 击统治者滥修庙 宇 ， 浪费 民力财力 ， 主 时期 ， 宦官专权 、 藩镇 割据 、 朋党 之争是唐 后期政 治的三个 特 张轻徭薄赋 ， 民休养 生息 ， 使 让百姓安居乐业 。在具体经济政策 点， 三者互相交织 ， 使政治 日益黑暗 ， 社会矛盾加剧 。 随着统治 阶 上， 他提 出用稼“ 养人” 用财货 “ ， 聚民” 的思想 ， 重视发展农桑 ， 他 级 内部矛盾 的尖锐化 ， 政治斗争 已发展为直接 的军 事对 抗 ， 结果 说：
一
复贬为忠州别驾。 陆贽谪居僻地， 仍心念黎民， 因当地气候恶劣 ， 疾疫流行 ， 遂编录《 陆氏集验方》０ 供人们治病使用 。永贞元 ５ 卷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提 出来 的。
干戈不息。 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又加剧 了地 主阶级 故 臣愿 陛下垂衣 裳 ， 文德 ， 修 去刑罚 ， 劝农桑 （ 上 军国利 害 是兵连祸结 ， 《 和农 民阶级之 间的矛盾 ， 由于 “ 聚兵 日众 ， 费 日多 ……农桑疲 供 事》 。 ） 于征 呼 ， 膏血竭于笞捶 ， 愁苦 ， 市井 家室怨恣 ”《 宣公翰 苑集》 （陆 昔者 ， 圣人之务本也 ， 在于稼穑。 有稼穑可 以养人。 故公之劝 卷十二 ） 民群众 中已孕育着强烈的不满。陆贽正是在这种情 。人 民也 ， 用天之道 ， 分地之利 。以为昔者圣人之 利用 也 ， 实在财货 。 况下登上 了政治舞 台， 他是唐王朝 的坚定 支持 者 ， 以排难 匡正 为 有 财货然后可 以聚 民（ 临邛县令君遗爱碑》 。 ， 《 ） 己任 ， 提出 了一系列的政治 主张。 他认 为立国要 以民为本 ， 富 对“ 自汉朝开始的屯 田制度 ， 到隋唐时期 已经有 了较大发展 ， 除 者兼地数万亩 ， 贫者无容足之居 ” 的尖锐对 比深为愤慨 。他 主张 了军屯和 民屯外 ， 已出现商 屯的形式 ， 陈子 昂从 军事需 要 出发 ，
加强 中央集权 ， 徭薄赋 ， 轻 任贤黜恶 ， 粮备边 ， 弭 储 消 大力提倡军屯 ， 他认 为军 屯不但 能“ 内得 营农 ， 外得 防盗 ”《 西 改革 吏治 ， （上 战争 。他勇于指陈弊政 ， 揭露两税法实行后 的各种积弊 ， 主张废 蕃边州安危 事》 ， ）而且能减轻役 民运转负担 ， 他认 为 ：
他还建议积谷 边境 ， 改进 防务等 ， 为朝 今 若加兵 ， 务穷地利 ， 岁三十万不 为难得 ， ・ 出数 年之 除两税 以外 的一切 苛敛 ， …＿ 不 廷 出了许多善策 。 间 ， 之兵食无不足 ， 百万 而至仓廪 既实 ， 边境又强 （上 西蕃边 州 《 陆贽非常重视发展农业 与粮食储 备 ，特别强调粮食对 于军 安危事》 。 ）
他说 ：兵 之屯屯 ， “ 食最为急 。” 由于戍边 军队远离 中 陈子 昂认为 ， 富国强兵 ， 要 就必须利用 山陵川 泽的资源 。他 队的重要 ， 在交 通落后 的条件下 ， 粮食供应 困难尤大 ， 浪费颇多 ， 他继 承 认为现在剑南诸 山都 封闭起来 了 ， 国家并没有开采铸造 ， 得军 心 ， 使 积 耕 发展边地 事费用和 国家开支只好靠征收百姓 的赋税 ，结果 当然 国库空 了古 代兵农合一理 论 ， 极主张寓兵 于农 ， 战合 一 ， 他 一方面是为了解 决军队的吃饭 问 虚， 私家贫困， 只要将诸山的铜矿开采出来， 允许州府集中铸钱， 农业 。 的发展边地农业思想 ， 以供军需 ， 并增加 国用 ， 这样 国家就会 富庶 ， 他指出 ： 剑南诸 山 ， 多有铜矿 ， 采之铸钱 ， 以富国。今诸山皆闭 ， 可 官 题， 另一方面也是 着眼于边 防 ， 实际上也是移民实边 ， 他说 ： 臣愚谓宜罢诸道将士番替 防秋之 制 ， 因旧数 而三分之 ： 率 其
・
一
２ ４一
算・０ ・ ２ ９ ０２
ＣＡＮＧＳ ＡＮＧ
一
分委本道节度使募少壮愿住边城者 以徙焉 。 其一分则本道 ， 但 财富 ， 缓和阶级矛 盾 ， 固边 防 ， 巩 维护唐王朝 的统治都 起到 了一
供衣粮 ， 委关 内 、 河东诸军州募蕃汉 子弟愿赴边军者 以给焉 。又 定的积极作 用。
一
分也令本道但出衣粮 ， 加给应募之人 ， 以资新徙之业 （论缘边 《
总之 ， 不管是李世 民的 国防思想 以及他所 执行 的国防政策 、
陈子 昂的“ 制敌安人 ， 国强 兵” 富 思想和他 的“ 采矿 山 ， 开 允许 州
守备事 宜状》 。 ）
可 以足食 ， 可以实边 ， 屯 田课 责之 劳而储蓄 自广 ， 无 无征役 府 铸钱 ” 的观点 ， 还是陆贽 的一系列 国防经济理论 和思想 ， 是 都 为了适应 当时国家发展 的现状 ，为 了满足统治 阶级 的需要 而产
践更之扰而守备益严 。果能用之 ， 足谓长算 ……边之 大事 ， 在食
与兵……兵不理 ， 无可用之 师 ； 则 食不足 ， 则无可 固之地 。 理兵在 生的 ， 这些思想的最终 目的 ， 么是 “ 要 富国”要 么是 “ ， 强兵 ” 或者 ， 制置得所 ， 足食在敛 导有 方……安边之策 ， 在积谷 ， 要 积谷之策 ， 兼 而有之 ， 这对促进当时国防经济 的发展起 到了积极作 用 ， 有其
先务 屯 田 （ 请减 京 东水运 收脚 价 于 沿边 州镇 储 蓄 军粮 事 宜 进 步意义 ， 《 在今天也有一 定的理论 价值 和现 实意义 。 状》 。 ） 陆贽在强调发展农业 的 同时 ，还十分重 视粮食 的储 备 ， 他 参 考 文献 ：
说 ：兵之 屯屯 ， “ 食最 为急 。若无储蓄 ， 是弃封疆 。” 针对 当时边境
一
’
… 刘业础． 经济 学说 史． 军事 北京： 军事科 学出版社， ９． １ ５ ９
【 秦 国志． ２ 】 试论 唐太 宗李世 民的重农政 策． 赤峰教 育 学院学 ２ １（ ． ０ ４ 于人” 的状 况 ， 他认 为政府要实行保 护边地农 业政策 ， 用加倍 的 报 ， ０ ， ） 『］ ３刘仲 维． ３ 意在“ 安人 强 兵” 陈子 昂经 济思想 ． 的 财经研 究， 粮价 收购百姓 的粮食 ， 以鼓励农业生产 。 他还 主张在驻军之地就 近开设和籴市场 ， 以减少运输 费用 ， 用节省 的钱 给军队议价买粮 １ ９ ， ） ９３（ ． １ 储存起来 ， 不是 因守城断粮 ， 不得 随便动用 ， 有所耗用 随即补充 ， 【 张剑光． 陆贽农业思想研究． 史教 学问题， ９ ， ） ４ 】 唐代 历 １ ９（ ． ９ ４ ［ （ 陈子 昂． ５ 唐） 】 陈伯 玉文集． 上海： 商务印书馆 ， 影印本． 他奏请德宗 ：
些州县农业连 年丰收 ， 谷价下跌 ，豪 家贪吏 ， “ 反操利权 ， 贱取
择人充使 ，委之平籴务农 …一又请乘 时丰稔 ，边城加贮军 ・ 粮 ……边蓄既富 ， 边备 自修 ， ……收其枉费之资 ， 百万赢粮 ， 坐实 边鄙 ， 又有劝农 赈乏之利 （请 减京 东水运 收脚价 于沿边 州镇 储 《 蓄军粮事 宜状》 。 ） 陆贽的重视农 业生产 、发展边地农业 和加强粮食储 备的思 想是唐朝 中后期特定历史条件的产物 ，这些思想对 于增加 国家
［ （ 陆贽． ６ 唐） １ 陆宣公翰 苑集． 海： 印书馆 ， 上 商务 影印本 ．
石 亚 东 中央财 经 大学 国防 经济与 管理 研 究院 讲师 经 济 学博 士 （ 责编 高生 记 ）
期的摊逃有不同。 未对逃户的欠税处理办法作 出法令规定 ， 是两 税法的另 一个制度性 的缺 陷。 目（ 自然徭役是仍然 存在 的） 以
外 ， 两税法 只是承袭 了以前 的税 两税 法初行 时 ， 社会 经济 形势是 “ 钱轻货 重 ” 不久 却变 为 ， “ 钱重货轻 ”且愈演愈烈 。 ， 两税法征收货币虽然不是引起唐后期 赋 ， 过取消 了全 国一致 的固定税 率 ， 各地都不 同的 旧征数 ， 不 把 重新 以各道州府 为地盘 ， 重新摊配一下 ， 除去夏秋两次征税原则 钱荒与钱重货轻 的根 本原因 ，但对加剧钱荒 和钱重货轻 现象有 之普遍适 用以外 ， 两税法只是开创 了随地摊派 的精神 ， 自此 中国 不可忽视的影 响。 总之 ， 由于商 品经 济的发展 ， 土地 制度 的变 革 ， 生产力 的发 没有全国一致 的税率 ， 而各地各有不同的税率 。 总括当时所有各 种征收的总数 ，以定两税 之总数 ，盖 当时所有各种征收 的总量 展以及 由此 而产 生的人身依附关系 的松弛 ，使统治者不得 不改 数， 即为当时支 出需要 的总 数 ， 谓 “ 出以制入 ” 所 量 意义 如此 而 变传统的户 口收税标 准。两税法是一场既牵涉到 广大税 户又涉 已。大历十四年税 收的总额 ， 即当时支 出需要之 总额 ， 即据 以为 及各政权的财政 利益再分配的重大改革 ，能在短期 内实施 。然 由于初创 的不 成熟性 ， 种种缺陷存 在 ， 使其在初创 之时 遭受 两税收之总额。 杨炎的奏疏毕竟 只是关 于两税法改革 的建议 ， 而 而 ， 但是作为适应历史趋势的制度 ， 它还是在经过完善之后被 唐朝有关两税 法改革的正式 公文均未言及奉行“ 量出制入” 的原 挫折。 后世采用。 则。
耋 罄
霎 冀
两税法实施 中的制度性欠缺 ， 主要有 四个方 面。 第一 ，约法 “ 之初 ， 不定物估”１两税法实施后不久 ， 因钱重货轻 ， １ ３ 。 就 致使纳税 参 考 文 献 ： ［ 旧唐 书（ 一 一 八 ） 炎 传 ． １ 】 卷 ． 杨 人的名 义税额不变 而实 际负担成倍增 长 ， 至宪宗朝开始采 取“ 省 ［ 郑学檬． ２ 】 唐代德朝 党争和 两税 法＿ 历史研 究， ９ ， ） １ ２（ ９ ４ 估” “ 、虚估” 的办法加以处理 。 第二 ， 两税三分制 中没有赈灾专项 【 唐会要（ ３ 】 卷八四） ＿ 两税使 ． “ 元和 四年” 条． 贮备 。直 至元和元年宪宗才下令 每年从 地税总额 中 “ 三分取二 【 唐会要（ ４ 】 卷八八） ． 常平仓． 仓及 “ 元和元年” 条． 分， 均充常平仓及义仓 ”１但 这项 规定 却与两税 的定额管理体制 ［ ４ 。 【 大唐 六典（ ５ Ｊ 卷三） ． 郎 中员外郎． 户部 存在着矛盾 ， 具体如何 操作 有疑问。第三 ， 对两税的“ 蠲免 ” 缺乏 制度化
的规定 。对发生重大 自然灾害后租庸调 的“ 蠲免 ” ， ＿ 而两 引 税法却缺乏类似 的明确规定 ， 而产生另一个制度性的欠缺 。 从 第
白秀梅
四， 对逃户欠 缴的两税 如何处理缺乏法令规定 。 摊逃” “ 也是两税 法实施 中的一种严重弊病 ，但它产生 的税 制原 因却与租庸调时
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硕士研究生 （ 编 高 生记 ） 责
・
善・０ ・ ２ ９ ０２
一
２ — 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