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第1期2011年02月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haoyang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Vol．10No．1Feb．2011
■历史·文化研究
袁世凯与日本人的恩怨
贾熟村
(中国社会科学院
近代史研究所
北京100006)
摘要:袁世凯在朝鲜与日本激烈冲突，日本一再强烈要求惩办他。袁世凯在直隶总督任内，大量聘用日本顾问，使直
“卄一条”隶新政在全国各省中名列前茅。在交涉前后，袁再次与日本激烈冲突，日本朝野一致认定袁世凯是日本在华占有优势的障碍，大力支持中国各种色彩的势力反袁，终于将袁世凯推翻。
;“卄一条”;洪宪帝制关键词:袁世凯;朝鲜;日本顾问中图分类号:K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12(2011)01－0099－04
袁世凯(1859—1916)，字慰庭，河南项城人。1881年，到山东登州投奔淮军统领吴长庆，帮办文案。1882年，随吴长庆东渡朝鲜，平定兵变。代朝鲜训练新建亲军一营
［1］(P542)
致文袁世凯，请中国出兵戡乱。驻韩日代办杉村浚晤袁世凯，盼华速代办戡乱。袁电李鸿章，认为杉村盼华代韩平乱，似无他意。李鸿章派聂士成率兵援韩。日本设置大本营，指挥朝鲜战事。大鸟圭介返韩。日本照会清政府，否认朝鲜为中国属邦。大鸟访袁世凯，商中日共同撤兵。袁世凯电李鸿章，已与大鸟商妥共同撤兵。日本令日军即入汉城，暂不撤返。袁世凯电李鸿章，大鸟食言，日军续来，汉城鼎沸。再电，拟下旗归国，免受拘送之辱。7月，再电，日兵万人分守汉城，其志甚奢，应调兵赴平壤，以待大举。再电，日决无和议，请速决和战，并请赴津面禀。袁世凯生病，由唐绍仪代理。清廷召袁回国。袁离汉城赴天津。中日战争爆发。8月，清廷命袁世凯赴平壤办理抚辑事宜，并联络官军，协筹粮运。9月，日军占领平壤。11月，日军陷旅顺。1895年2月，清廷派袁世凯专办前敌粮台。4月，中日签订马关条约袁至天津小站接练新建陆军。
1897年，袁世凯因练兵有功，晋升直隶按察使。1898年，光绪帝接见，命袁世凯以侍郎候补。1899年12月，署理山东巡抚。1900年3月，实授山东巡抚。1901年11月，署理直隶总督。日本把中国华北、东北地区视为侵占中国全国的前进基地，二十世纪初年，
［3］
。1884年12月，日本驻朝鲜公使
竹添进一郎支持开化派发动政变，率日军入宫布防，处死保守派大臣六人。保守派向袁世凯请援，袁世凯当机立断，率清军入宫，驱逐日军，竹添等退出，自焚使馆，逃回日本，诬指袁世凯无故攻击日军，烧毁使“膺惩清国”馆，日本扩张主义者高呼游行示威。与主和派激烈争论。清政府中也有人指责袁世凯擅启边衅。李鸿章对袁世凯能当机立断很高兴，为了应付日又奏派大员赴朝查办。1885年1月，袁世凯以母本，
病请假回国。2月，日本派伊藤博文至天津，一再要求惩办袁世凯，李鸿章不肯接受，最后，李表示可依其私人名义，对袁行文戒饬作罢
［2］(P25)
。10月，清政府命袁
世凯护送大院君李昰应返朝鲜，派为驻扎朝鲜总理交又授浙江温处道，仍留朝涉通商事宜。1893年5月，鲜。
1894年3月，朝鲜东学党起义。4月，袁世凯电李鸿章，日本驻韩公使大鸟圭介毫无生事端倪，且否认日将出兵。5月，大鸟归国。日本玄洋社会员要求日本对中国宣战。6月，日内阁决议向朝鲜出兵。朝鲜
。12月，
收稿日期:2011－01－10
作者简介:贾熟村(1930—)，男，河南偃师人，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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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华担任顾问、教习的人数，迅速增长，在直隶者一直多于其他省份，1901年为26人，直隶为13人;1904年为218人，直隶为85人;1908年为555人，直隶为174人。中国各省开始编练新军时，日本参谋本部派神尾光臣、宇都宫太郎、福岛安正、田村怡与造等将领先后来华游说，劝诱派陆军留学生和聘请日本顾问及教习。在东京还专为中国留日陆军学生设立振武学校，作为日本士官学校的预科
［2］(P112)
。1902年，袁世凯派武卫右军学堂学生五十五名入日本陆军学堂学习。又托日本驻华公使聘请日本警视厅警官三浦喜传为警务顾问。伊藤次郎为巡警总局帮办，原田俊三郎为顾问
［2］(P123)
。日本参谋次长田
村怡与造建议袁世凯与其练兵顾问立花小一郎、日本驻华公使馆武官捤川重太郎秘密谈判，决定中日谍报人员合组侦察队，侦察俄国在中国东北地区的活动
［2］(P136)
。
1903年，袁世凯派周学熙到日本考察工商币制，历时数月，使周大开眼界，欲访效日本，振兴实业
［4］(P22)
。张謇也应邀访问日本数月，对日本经济、文
化的迅速发展获得极为深刻的印象。并且认识到实业离不开政治，必须以君主立宪取代封建专政
［5］(P478)
。
1904年，写信给袁世凯，请他主持立宪，认为“日本伊藤、板垣诸人共成宪法，蘶然成尊主庇民之大绩，……公之才岂必在彼诸人下?”袁对张之主张极为激赏
［6］(P18)
。中日谍报人员组成联合侦察队，由驻烟台
日军守田利远大尉指挥，中国方面由段芝贵负责，吴佩孚是重要成员之一
［2］(P136)
。练兵顾问立花小一郎少
佐，军政司参谋处顾问炮兵大尉金竹弥三彦，军政司教练处顾问炮兵大尉嘉悦敏，军政司兵备处顾问中川文昱等人合同到期，袁世凯又聘炮兵大尉坂西利八郎为练兵处顾问，兼北洋督练公所总翻译官。立花在义和团时期，曾任福岛安正少将的助理，成为联军参谋，又转任天津驻屯军参谋。坂西1870年出生在和歌山一个纪州藩士家庭，后入陆军幼年学校。1891年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1892年任炮兵少尉。1900年毕业于陆军大学，升炮兵大尉。1902年任驻华使馆副武官，成为武官青木宣纯少佐的助手。青木与袁世凯也关系很深。坂西认为必须驱逐俄国在华势力，必须在中国领土内作战，在中国作战，必须把中国拉入自己一方。为了保守秘密，他“鲁莽地闯入袁世凯的房间，要求说:‘我第一次来，十分失礼，但有一个希望，就是想一定要同您一道驱逐俄国的势力，因此，今后凡有重要事项，希望能和您直接商量。我的中国话虽然说得还不够好，但商谈重要事情时通过别的人总是不方便的，所以希望您能取消翻译。’袁说:‘知道了。’坂西为了侦察俄军配置情况，用了一个汉文姓名:班志远，戴上假发辫，游历东北三省各地，并且到了朝鲜。在
100
日俄战争中，起了重大作用［7］(P79)
。”
袁世凯在天津办工艺学堂，聘驹井於莬为副工
师
［8］(丛录类，卷下，
P29)。又改工艺学堂为高等工业学堂，以
藤井恒久为教务长，中译政太为化学教习，松长长三郎为图绘教习，长鸟忠三郎为制造速成科实验教习，宫崎良荣为日文、地理、历史教习，藤田语郎为医士
［8］(誌表类，卷上，
P9)。在此期间，袁世凯还聘用了农业专家
楠原正三，工学士盐田真，印刷技师下村孝光等［7］(P82)
。
1905年，清廷派袁世凯为全权大臣，与日本全权代表小村寿太郎谈判东三省一切事宜，随员有曹汝霖。会议后，小村对曹说:“此次我抱有绝大希望而来，故会议时竭力让步，我以为袁宫保必有远大见识眼光，
……本想与他作进一步讨论两国联合对抗俄国之事。不意袁宫保……不从大处着想，故联盟之意此时不宜表示。俄国野心甚大，
……我两国不先为之备，必将同受其害。中国若能与日本联合，整军经武，力图自强，两国或可免受其害。我这次没有机会与袁宫保商讨此事，故与你略露此意，如有机会，望先转达。倘袁宫保有意讨论，我当再来!”言下欷歔不止。曹回答说
:“近来微闻枢廷对袁宫保似有疑忌之意，……此时进言，袁岂敢作此主张”
［9］(P45)
。1906年，袁世凯由东大教授梅谦次郎推荐，聘政治学者吉野作造为袁克定的家庭教师
［7］(P81)
。袁世凯
设立宪法研究所，编刊《立宪纲要》等书，依照日本市町村制度，创办自治局，在天津筹办自治研究所，又从直隶全省选拔官绅一百六十余人到日本参观行政、司法及学校，开办地方自治
［2］(P132)
。袁世凯至京师，与载
沣等共议立宪，主张裁军机处，改组为责任内阁，双方激烈辩论，载沣驳诘不能胜，愤而拔出手枪向袁射击，为其随行长史夺去，袁匆匆返回天津
［10］(P49)
。张謇写
信慰问，称袁为日本宪政之父大久保利通。袁复函称:“辇毂七旬，波澜四起。乃承寓书存问，感何可言。
……执事乃以大久保相期”［11］(P168)。
1907年，吉野作造又担任了督练处翻译官，为参谋军官讲授国际法。又担任了北洋法政专门学堂的教习。袁世凯还聘请了渡边龙圣为教育顾问，古城梅溪、西村丰太郎为医疗行政顾问，冈田朝太郎为法律顾问，佃一弥为财政顾问
［7］(P81)
。接着，清廷以袁世凯
为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大隈重信用汉文写了一本日本开国五十年史》，请袁世凯作《序》，袁在《序》中写道:日本自明治维新改为立宪政体
，“遂乃万矢一的，万众一心，以苟活为羞，以避事为耻，鼓荡于惊风骇浪之域，而醖酿为文明璀灿之花，使旭日徽章照耀于太平洋岸，何其盛也”
［11］(P242)
。
1908年，因为德皇威廉二世曾通过驻德公使荫昌，要求缔结一个德美中条约，担保中国本土的完整，
《
袁世凯奏派唐绍仪为专使，以赴美致谢退还庚子赔款为名，暗中接洽缔结中美德三国同盟。唐绍仪赴美途经日本，日本设计拖住唐绍仪，同时命其驻美大使高平抢先与美国换文妥协。及唐绍仪抵美，即被冷落，中美德同盟成了泡影
［2］(P138)
。1909年，慈禧太后、光绪帝接连去世。载沣即命袁世凯开缺，
返回河南。坂西利八郎、吉野作造等也因袁之失势而回国。大隈重信的《日本开国五十年》出版，派专人至河南，送给袁世凯一本。袁在复信中写道:“贵邦变法维新，实为东亚先导，……尤足资友邦取法”
［11］(P241)
。
1911年10月，武昌革命军起义，清廷起用袁世凯为湖广总督。11月，又以袁为内阁总理大臣，命即来京组阁。袁抵京。日公使伊集院访袁，探询对时局之方针。袁主君主立宪，日使表示“以君主立宪统一全
国，实为万全之策。”［12］
。在袁世凯罢官期间，日本派
坂西利八郎到欧美考察军事，历时一年有余。返国后被任命为金泽的炮兵团长。武昌起义后，又被参谋本部派为驻华武官，到了北京［7］(P85)
。袁世凯召坂西密谈，探询日本向革命党首领调停及军费、财政困窘之补救良策。
1912年1月，犬养毅在南京访晤孙中山，转达日本政府要求临时政府推进君主立宪，同时联合岑春煊、康有为等共同对抗袁世凯，遭孙拒绝。2月，清帝退位。袁世凯任临时大总统。3月，正式就任。10月，日本外交官山座圆次郎访袁，袁称中国采用共和制乃不得已也。各种制度之制定，需取范于贵国之处甚多。有人主张联美、德排日，实则远亲不如近邻，愿与日携手亲密。今后振兴实业，与贵国敦厚邦交，使我国国富民强。山座甚感满意。
1913年3月，坂西向袁世凯推荐有贺长雄，袁命法制局聘有贺为顾问［7］(P85)
。有贺长雄(1860—1921)，日
本国际法学家。留学德、奥两国，得博士学位。曾任陆
军大学教授
［14］(P17)
。袁世凯设宪法研究谈话会，以曹汝
霖、陆宗舆、章宗祥、汪荣宝、曾彝进为委员，由有贺长雄主持，废除了《临时约法》，照搬日本宪法中天皇的大权给总统，定为新约法
［7］(P86)
。6月，袁世凯又聘平井晴二
郎、中山龙次为交通部顾问。日本以山座圆次郎代伊集院彦吉为驻华公使。
1914年7月，山座圆次郎病死于北京。日本任命日置益为驻华公使。8月，欧战爆发，日本对德宣战。11月，攻占青岛。日本总理大隈重信蓄谋灭亡中国为时已久，1915年1月，乘袁世凯谋求帝制有求于日本，决定向中国提出“二十一条”要求。外务大臣加藤高明认为袁世凯胆敢拒绝，日军用不了三个月，即可征服全中国
［4］(P116)
。“二十一条”要求中国聘日人为政
治、财政、军事顾问，中日合办警察和兵工厂。袁世凯对坂西利八郎说，日本竟以亡国奴视中国，中国决不作高丽第二。但是，袁也认为弱国无外交，要尽量拖至三个月，等待国际支持
［14］(第4册，P515)
。3月，袁世凯又
派有贺长雄回日本游说元老。有贺拜访了松方正义，松方指责大隈言大而夸，说满州是日本用性命从俄国手中奔过来的，应该给我们以发展机会，满洲以外的中国领土，帝国无侵犯之意。有贺转告袁世凯，袁认为得要领矣。并对曾彝进说:满洲以外，当然不能答应，就是满洲，你发展了，我却瘜了。曾彝进(1877—?)，字叔度，四川华阳(今属双流)人。留日京都帝国大学法学部。历任工部、邮传部、大理院推丞、资政院秘书、总统府秘书
［15］(P1200)
。4月，美国向日本提出忠告，应
适可而止，又请法、英、俄给予支持，于是，日本将第五号撤回，发出最后通牒
［16］(P86)
。袁世凯避重就轻，接受
了通牒。答应日本人可以在满洲购地租地。接着，又颁布一项惩治国贼条例，私卖田土给外国人者，以国贼论罪，使日本人得不到一寸土地。在此期间，坂西利八郎反对袁世凯称帝
［7］(第3辑，P86)
，与坂西相反，有贺
长雄则赞成袁称帝，大隈认为有贺是卖国贼，欲遣军人来华扑杀之。袁世凯派便衣对有贺严加保护。
8月，杨度等提倡“君宪救国论”，认为袁世凯不仿效日本明治天皇，德国威廉第一，则强国无望，富国无望，立宪无望，终归于亡。日、德军队，绝对服从，故能称雄世界，法、美民主，则富而不强［17］(P69)
。并指出:
巴西、阿根廷、秘鲁、智利、葡萄牙、墨西哥实行共和，
均因党争，终成战祸
［18］(P591)
。
9月，日本首相大隈重信告诉驻日公使陆宗舆，日本可就承认袁世凯帝制问题举行会谈。陆电告袁世凯。10月2日，袁约见英使朱尔典，称大隈表示甚愿帮助中国实行君主立宪。朱尔典表示，英、美也认为若中国无内乱，随时可以实行。袁即命加速帝制步骤
［2］(P328)
。14日，日本阁议，决定干涉袁之帝制运动。
15日，邀约英、俄、法、美向袁提出警告。11月11日，蔡锷离京至天津，旋搭日轮转云南反袁。12月12日，袁世凯接受帝位。16日，梁启超离天津赴上海反袁。18日，有贺长雄向袁世凯称外臣。31日，袁改明年为洪宪元年。袁之六弟袁世彤写信反对帝制，袁复信称:总统任期五年，任满改选，乱党势必举兵攘夺，地方永无宁日，公民代表咸投君主票，余无法推辞，只得效法日本君宪，使中日共跻富强，予国家盘石之安
［10］(P71)
。
1916年1月，日本警告袁世凯，决不承认其帝制，袁被迫暂缓登极。日本中将青木宣纯奉命至上海，鼓动梁启超反袁。2月，日本各政党、团体、企业、新闻界一致通过反袁决议。3月，日本内阁认定袁世凯是日本在华取得优势的障碍，必须使袁退出政界。于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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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贷款及炮械给岑春煊，还支持中华革命党在山东反袁，还给宗社党提供资金、陆军军官反袁
［19］(P32)
［6］沈祖宪．容庵弟子记．线装，1913．
［7］山根幸夫．袁世凯与日本人．天津文史资料，第37辑．［8］周尔润．直隶工艺志初编．天津:北洋官报局刊印，光绪
三十三年．
［9］曹汝霖．一生之回忆［M］．香港:春秋杂志社，1966．［10］张一麔编．袁世凯家书［M］．上海:中央书店，民国24
年．
［11］骆宝善评点袁世凯函牍［M］．长沙:岳麓书社，2005．［12］韩信夫．中华民国大事记［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
1997．社，
［13］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翻译室．近代来华外国人名辞典
［M］．北京:中国社科出版社，1981．［14］顾维钧回忆录［M］．北京:中华书局，1994．
［15］徐龙春．民国人物大辞典［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
1991．社，
［16］贾熟村．北洋军阀时期的交通系［M］．郑州:河南人民
1993．出版社，
［17］何汉文．杨度传［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18］刘晴波．杨度集［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19］章伯锋．皖系军阀与日本［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
1988．社，
。终于
迫使袁世凯取消了帝制。6月，袁世凯在北京病逝。
袁世凯在朝鲜与日本激烈冲突，日本一再要求加以惩处，李鸿章并未照办。在直隶总督任内，袁世凯大量聘用日本专家、学者，充当顾问、教习，使直隶新“卄一条”政在全国各省中名列前茅。在交涉前后，袁世凯再次与日本发生激烈冲突，日本朝野一致认定袁世凯是日本在华占有优势的障碍，大力支持中国各种色彩的反袁势力，终于将袁世凯推翻了。参考文献:
［1］侯宜杰．袁世凯全传［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
1994．
［2］李宗一．袁世凯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0．
［3］郭廷以．近代中国史事日志［M］．北京:中华书局，
1987．
［4］周小鹃．周学熙传记汇编［M］．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
1997．
［5］孔令仁．中国近代企业的开拓者［M］．济南:山东人民
1991．出版社，
YuanShi－kai’sFeelingofGratitudeorResentmenttotheJapanese
JIAShu－cun
(InstituteofModernChineseHistory，ChineseAcademyofSocialSciences，Beijing100006，China)
Abstract:InKoreaYuangotinvolvedinintenseconflictwithJapan，andJapanrepeatedlyurgedtopunishhim．WhenYuanwastheZhiliGovernor，heemployedlargenumberofJapaneseconsultants，makingZhili’sNewDealattopofallprovinces．BeforeandaftertheTwenty－oneDemandsnegotiations，YuanagainwasinfierceconflictwithJapan，theJapanesegovernmentunanimouslyfoundthatYuanwasthedominantobstacleforJapanesetogetmorepri-oritiesinChinaandsupportedallChineseanti－YuanforcesandfinallyoverthrewYuan．
Keywords:YuanShi－kai;Korea;Japaneseconsultants;Twenty－oneDemands;Hongxianmonar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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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卷第1期2011年02月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haoyang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Vol．10No．1Feb．2011
■历史·文化研究
袁世凯与日本人的恩怨
贾熟村
(中国社会科学院
近代史研究所
北京100006)
摘要:袁世凯在朝鲜与日本激烈冲突，日本一再强烈要求惩办他。袁世凯在直隶总督任内，大量聘用日本顾问，使直
“卄一条”隶新政在全国各省中名列前茅。在交涉前后，袁再次与日本激烈冲突，日本朝野一致认定袁世凯是日本在华占有优势的障碍，大力支持中国各种色彩的势力反袁，终于将袁世凯推翻。
;“卄一条”;洪宪帝制关键词:袁世凯;朝鲜;日本顾问中图分类号:K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12(2011)01－0099－04
袁世凯(1859—1916)，字慰庭，河南项城人。1881年，到山东登州投奔淮军统领吴长庆，帮办文案。1882年，随吴长庆东渡朝鲜，平定兵变。代朝鲜训练新建亲军一营
［1］(P542)
致文袁世凯，请中国出兵戡乱。驻韩日代办杉村浚晤袁世凯，盼华速代办戡乱。袁电李鸿章，认为杉村盼华代韩平乱，似无他意。李鸿章派聂士成率兵援韩。日本设置大本营，指挥朝鲜战事。大鸟圭介返韩。日本照会清政府，否认朝鲜为中国属邦。大鸟访袁世凯，商中日共同撤兵。袁世凯电李鸿章，已与大鸟商妥共同撤兵。日本令日军即入汉城，暂不撤返。袁世凯电李鸿章，大鸟食言，日军续来，汉城鼎沸。再电，拟下旗归国，免受拘送之辱。7月，再电，日兵万人分守汉城，其志甚奢，应调兵赴平壤，以待大举。再电，日决无和议，请速决和战，并请赴津面禀。袁世凯生病，由唐绍仪代理。清廷召袁回国。袁离汉城赴天津。中日战争爆发。8月，清廷命袁世凯赴平壤办理抚辑事宜，并联络官军，协筹粮运。9月，日军占领平壤。11月，日军陷旅顺。1895年2月，清廷派袁世凯专办前敌粮台。4月，中日签订马关条约袁至天津小站接练新建陆军。
1897年，袁世凯因练兵有功，晋升直隶按察使。1898年，光绪帝接见，命袁世凯以侍郎候补。1899年12月，署理山东巡抚。1900年3月，实授山东巡抚。1901年11月，署理直隶总督。日本把中国华北、东北地区视为侵占中国全国的前进基地，二十世纪初年，
［3］
。1884年12月，日本驻朝鲜公使
竹添进一郎支持开化派发动政变，率日军入宫布防，处死保守派大臣六人。保守派向袁世凯请援，袁世凯当机立断，率清军入宫，驱逐日军，竹添等退出，自焚使馆，逃回日本，诬指袁世凯无故攻击日军，烧毁使“膺惩清国”馆，日本扩张主义者高呼游行示威。与主和派激烈争论。清政府中也有人指责袁世凯擅启边衅。李鸿章对袁世凯能当机立断很高兴，为了应付日又奏派大员赴朝查办。1885年1月，袁世凯以母本，
病请假回国。2月，日本派伊藤博文至天津，一再要求惩办袁世凯，李鸿章不肯接受，最后，李表示可依其私人名义，对袁行文戒饬作罢
［2］(P25)
。10月，清政府命袁
世凯护送大院君李昰应返朝鲜，派为驻扎朝鲜总理交又授浙江温处道，仍留朝涉通商事宜。1893年5月，鲜。
1894年3月，朝鲜东学党起义。4月，袁世凯电李鸿章，日本驻韩公使大鸟圭介毫无生事端倪，且否认日将出兵。5月，大鸟归国。日本玄洋社会员要求日本对中国宣战。6月，日内阁决议向朝鲜出兵。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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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1－01－10
作者简介:贾熟村(1930—)，男，河南偃师人，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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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华担任顾问、教习的人数，迅速增长，在直隶者一直多于其他省份，1901年为26人，直隶为13人;1904年为218人，直隶为85人;1908年为555人，直隶为174人。中国各省开始编练新军时，日本参谋本部派神尾光臣、宇都宫太郎、福岛安正、田村怡与造等将领先后来华游说，劝诱派陆军留学生和聘请日本顾问及教习。在东京还专为中国留日陆军学生设立振武学校，作为日本士官学校的预科
［2］(P112)
。1902年，袁世凯派武卫右军学堂学生五十五名入日本陆军学堂学习。又托日本驻华公使聘请日本警视厅警官三浦喜传为警务顾问。伊藤次郎为巡警总局帮办，原田俊三郎为顾问
［2］(P123)
。日本参谋次长田
村怡与造建议袁世凯与其练兵顾问立花小一郎、日本驻华公使馆武官捤川重太郎秘密谈判，决定中日谍报人员合组侦察队，侦察俄国在中国东北地区的活动
［2］(P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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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年，袁世凯派周学熙到日本考察工商币制，历时数月，使周大开眼界，欲访效日本，振兴实业
［4］(P22)
。张謇也应邀访问日本数月，对日本经济、文
化的迅速发展获得极为深刻的印象。并且认识到实业离不开政治，必须以君主立宪取代封建专政
［5］(P478)
。
1904年，写信给袁世凯，请他主持立宪，认为“日本伊藤、板垣诸人共成宪法，蘶然成尊主庇民之大绩，……公之才岂必在彼诸人下?”袁对张之主张极为激赏
［6］(P18)
。中日谍报人员组成联合侦察队，由驻烟台
日军守田利远大尉指挥，中国方面由段芝贵负责，吴佩孚是重要成员之一
［2］(P136)
。练兵顾问立花小一郎少
佐，军政司参谋处顾问炮兵大尉金竹弥三彦，军政司教练处顾问炮兵大尉嘉悦敏，军政司兵备处顾问中川文昱等人合同到期，袁世凯又聘炮兵大尉坂西利八郎为练兵处顾问，兼北洋督练公所总翻译官。立花在义和团时期，曾任福岛安正少将的助理，成为联军参谋，又转任天津驻屯军参谋。坂西1870年出生在和歌山一个纪州藩士家庭，后入陆军幼年学校。1891年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1892年任炮兵少尉。1900年毕业于陆军大学，升炮兵大尉。1902年任驻华使馆副武官，成为武官青木宣纯少佐的助手。青木与袁世凯也关系很深。坂西认为必须驱逐俄国在华势力，必须在中国领土内作战，在中国作战，必须把中国拉入自己一方。为了保守秘密，他“鲁莽地闯入袁世凯的房间，要求说:‘我第一次来，十分失礼，但有一个希望，就是想一定要同您一道驱逐俄国的势力，因此，今后凡有重要事项，希望能和您直接商量。我的中国话虽然说得还不够好，但商谈重要事情时通过别的人总是不方便的，所以希望您能取消翻译。’袁说:‘知道了。’坂西为了侦察俄军配置情况，用了一个汉文姓名:班志远，戴上假发辫，游历东北三省各地，并且到了朝鲜。在
100
日俄战争中，起了重大作用［7］(P79)
。”
袁世凯在天津办工艺学堂，聘驹井於莬为副工
师
［8］(丛录类，卷下，
P29)。又改工艺学堂为高等工业学堂，以
藤井恒久为教务长，中译政太为化学教习，松长长三郎为图绘教习，长鸟忠三郎为制造速成科实验教习，宫崎良荣为日文、地理、历史教习，藤田语郎为医士
［8］(誌表类，卷上，
P9)。在此期间，袁世凯还聘用了农业专家
楠原正三，工学士盐田真，印刷技师下村孝光等［7］(P82)
。
1905年，清廷派袁世凯为全权大臣，与日本全权代表小村寿太郎谈判东三省一切事宜，随员有曹汝霖。会议后，小村对曹说:“此次我抱有绝大希望而来，故会议时竭力让步，我以为袁宫保必有远大见识眼光，
……本想与他作进一步讨论两国联合对抗俄国之事。不意袁宫保……不从大处着想，故联盟之意此时不宜表示。俄国野心甚大，
……我两国不先为之备，必将同受其害。中国若能与日本联合，整军经武，力图自强，两国或可免受其害。我这次没有机会与袁宫保商讨此事，故与你略露此意，如有机会，望先转达。倘袁宫保有意讨论，我当再来!”言下欷歔不止。曹回答说
:“近来微闻枢廷对袁宫保似有疑忌之意，……此时进言，袁岂敢作此主张”
［9］(P45)
。1906年，袁世凯由东大教授梅谦次郎推荐，聘政治学者吉野作造为袁克定的家庭教师
［7］(P81)
。袁世凯
设立宪法研究所，编刊《立宪纲要》等书，依照日本市町村制度，创办自治局，在天津筹办自治研究所，又从直隶全省选拔官绅一百六十余人到日本参观行政、司法及学校，开办地方自治
［2］(P132)
。袁世凯至京师，与载
沣等共议立宪，主张裁军机处，改组为责任内阁，双方激烈辩论，载沣驳诘不能胜，愤而拔出手枪向袁射击，为其随行长史夺去，袁匆匆返回天津
［10］(P49)
。张謇写
信慰问，称袁为日本宪政之父大久保利通。袁复函称:“辇毂七旬，波澜四起。乃承寓书存问，感何可言。
……执事乃以大久保相期”［11］(P168)。
1907年，吉野作造又担任了督练处翻译官，为参谋军官讲授国际法。又担任了北洋法政专门学堂的教习。袁世凯还聘请了渡边龙圣为教育顾问，古城梅溪、西村丰太郎为医疗行政顾问，冈田朝太郎为法律顾问，佃一弥为财政顾问
［7］(P81)
。接着，清廷以袁世凯
为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大隈重信用汉文写了一本日本开国五十年史》，请袁世凯作《序》，袁在《序》中写道:日本自明治维新改为立宪政体
，“遂乃万矢一的，万众一心，以苟活为羞，以避事为耻，鼓荡于惊风骇浪之域，而醖酿为文明璀灿之花，使旭日徽章照耀于太平洋岸，何其盛也”
［11］(P242)
。
1908年，因为德皇威廉二世曾通过驻德公使荫昌，要求缔结一个德美中条约，担保中国本土的完整，
《
袁世凯奏派唐绍仪为专使，以赴美致谢退还庚子赔款为名，暗中接洽缔结中美德三国同盟。唐绍仪赴美途经日本，日本设计拖住唐绍仪，同时命其驻美大使高平抢先与美国换文妥协。及唐绍仪抵美，即被冷落，中美德同盟成了泡影
［2］(P138)
。1909年，慈禧太后、光绪帝接连去世。载沣即命袁世凯开缺，
返回河南。坂西利八郎、吉野作造等也因袁之失势而回国。大隈重信的《日本开国五十年》出版，派专人至河南，送给袁世凯一本。袁在复信中写道:“贵邦变法维新，实为东亚先导，……尤足资友邦取法”
［11］(P241)
。
1911年10月，武昌革命军起义，清廷起用袁世凯为湖广总督。11月，又以袁为内阁总理大臣，命即来京组阁。袁抵京。日公使伊集院访袁，探询对时局之方针。袁主君主立宪，日使表示“以君主立宪统一全
国，实为万全之策。”［12］
。在袁世凯罢官期间，日本派
坂西利八郎到欧美考察军事，历时一年有余。返国后被任命为金泽的炮兵团长。武昌起义后，又被参谋本部派为驻华武官，到了北京［7］(P85)
。袁世凯召坂西密谈，探询日本向革命党首领调停及军费、财政困窘之补救良策。
1912年1月，犬养毅在南京访晤孙中山，转达日本政府要求临时政府推进君主立宪，同时联合岑春煊、康有为等共同对抗袁世凯，遭孙拒绝。2月，清帝退位。袁世凯任临时大总统。3月，正式就任。10月，日本外交官山座圆次郎访袁，袁称中国采用共和制乃不得已也。各种制度之制定，需取范于贵国之处甚多。有人主张联美、德排日，实则远亲不如近邻，愿与日携手亲密。今后振兴实业，与贵国敦厚邦交，使我国国富民强。山座甚感满意。
1913年3月，坂西向袁世凯推荐有贺长雄，袁命法制局聘有贺为顾问［7］(P85)
。有贺长雄(1860—1921)，日
本国际法学家。留学德、奥两国，得博士学位。曾任陆
军大学教授
［14］(P17)
。袁世凯设宪法研究谈话会，以曹汝
霖、陆宗舆、章宗祥、汪荣宝、曾彝进为委员，由有贺长雄主持，废除了《临时约法》，照搬日本宪法中天皇的大权给总统，定为新约法
［7］(P86)
。6月，袁世凯又聘平井晴二
郎、中山龙次为交通部顾问。日本以山座圆次郎代伊集院彦吉为驻华公使。
1914年7月，山座圆次郎病死于北京。日本任命日置益为驻华公使。8月，欧战爆发，日本对德宣战。11月，攻占青岛。日本总理大隈重信蓄谋灭亡中国为时已久，1915年1月，乘袁世凯谋求帝制有求于日本，决定向中国提出“二十一条”要求。外务大臣加藤高明认为袁世凯胆敢拒绝，日军用不了三个月，即可征服全中国
［4］(P116)
。“二十一条”要求中国聘日人为政
治、财政、军事顾问，中日合办警察和兵工厂。袁世凯对坂西利八郎说，日本竟以亡国奴视中国，中国决不作高丽第二。但是，袁也认为弱国无外交，要尽量拖至三个月，等待国际支持
［14］(第4册，P515)
。3月，袁世凯又
派有贺长雄回日本游说元老。有贺拜访了松方正义，松方指责大隈言大而夸，说满州是日本用性命从俄国手中奔过来的，应该给我们以发展机会，满洲以外的中国领土，帝国无侵犯之意。有贺转告袁世凯，袁认为得要领矣。并对曾彝进说:满洲以外，当然不能答应，就是满洲，你发展了，我却瘜了。曾彝进(1877—?)，字叔度，四川华阳(今属双流)人。留日京都帝国大学法学部。历任工部、邮传部、大理院推丞、资政院秘书、总统府秘书
［15］(P1200)
。4月，美国向日本提出忠告，应
适可而止，又请法、英、俄给予支持，于是，日本将第五号撤回，发出最后通牒
［16］(P86)
。袁世凯避重就轻，接受
了通牒。答应日本人可以在满洲购地租地。接着，又颁布一项惩治国贼条例，私卖田土给外国人者，以国贼论罪，使日本人得不到一寸土地。在此期间，坂西利八郎反对袁世凯称帝
［7］(第3辑，P86)
，与坂西相反，有贺
长雄则赞成袁称帝，大隈认为有贺是卖国贼，欲遣军人来华扑杀之。袁世凯派便衣对有贺严加保护。
8月，杨度等提倡“君宪救国论”，认为袁世凯不仿效日本明治天皇，德国威廉第一，则强国无望，富国无望，立宪无望，终归于亡。日、德军队，绝对服从，故能称雄世界，法、美民主，则富而不强［17］(P69)
。并指出:
巴西、阿根廷、秘鲁、智利、葡萄牙、墨西哥实行共和，
均因党争，终成战祸
［18］(P591)
。
9月，日本首相大隈重信告诉驻日公使陆宗舆，日本可就承认袁世凯帝制问题举行会谈。陆电告袁世凯。10月2日，袁约见英使朱尔典，称大隈表示甚愿帮助中国实行君主立宪。朱尔典表示，英、美也认为若中国无内乱，随时可以实行。袁即命加速帝制步骤
［2］(P328)
。14日，日本阁议，决定干涉袁之帝制运动。
15日，邀约英、俄、法、美向袁提出警告。11月11日，蔡锷离京至天津，旋搭日轮转云南反袁。12月12日，袁世凯接受帝位。16日，梁启超离天津赴上海反袁。18日，有贺长雄向袁世凯称外臣。31日，袁改明年为洪宪元年。袁之六弟袁世彤写信反对帝制，袁复信称:总统任期五年，任满改选，乱党势必举兵攘夺，地方永无宁日，公民代表咸投君主票，余无法推辞，只得效法日本君宪，使中日共跻富强，予国家盘石之安
［10］(P71)
。
1916年1月，日本警告袁世凯，决不承认其帝制，袁被迫暂缓登极。日本中将青木宣纯奉命至上海，鼓动梁启超反袁。2月，日本各政党、团体、企业、新闻界一致通过反袁决议。3月，日本内阁认定袁世凯是日本在华取得优势的障碍，必须使袁退出政界。于是提
101
供贷款及炮械给岑春煊，还支持中华革命党在山东反袁，还给宗社党提供资金、陆军军官反袁
［19］(P32)
［6］沈祖宪．容庵弟子记．线装，1913．
［7］山根幸夫．袁世凯与日本人．天津文史资料，第37辑．［8］周尔润．直隶工艺志初编．天津:北洋官报局刊印，光绪
三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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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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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徐龙春．民国人物大辞典［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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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出版社，
［17］何汉文．杨度传［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18］刘晴波．杨度集［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19］章伯锋．皖系军阀与日本［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
1988．社，
。终于
迫使袁世凯取消了帝制。6月，袁世凯在北京病逝。
袁世凯在朝鲜与日本激烈冲突，日本一再要求加以惩处，李鸿章并未照办。在直隶总督任内，袁世凯大量聘用日本专家、学者，充当顾问、教习，使直隶新“卄一条”政在全国各省中名列前茅。在交涉前后，袁世凯再次与日本发生激烈冲突，日本朝野一致认定袁世凯是日本在华占有优势的障碍，大力支持中国各种色彩的反袁势力，终于将袁世凯推翻了。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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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5］孔令仁．中国近代企业的开拓者［M］．济南:山东人民
1991．出版社，
YuanShi－kai’sFeelingofGratitudeorResentmenttotheJapanese
JIAShu－cun
(InstituteofModernChineseHistory，ChineseAcademyofSocialSciences，Beijing100006，China)
Abstract:InKoreaYuangotinvolvedinintenseconflictwithJapan，andJapanrepeatedlyurgedtopunishhim．WhenYuanwastheZhiliGovernor，heemployedlargenumberofJapaneseconsultants，makingZhili’sNewDealattopofallprovinces．BeforeandaftertheTwenty－oneDemandsnegotiations，YuanagainwasinfierceconflictwithJapan，theJapanesegovernmentunanimouslyfoundthatYuanwasthedominantobstacleforJapanesetogetmorepri-oritiesinChinaandsupportedallChineseanti－YuanforcesandfinallyoverthrewYuan．
Keywords:YuanShi－kai;Korea;Japaneseconsultants;Twenty－oneDemands;Hongxianmonar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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