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吴振江终因儿子事发，牵进牢中。他本认为吴家世代忠良，忠于朝廷，过几天就可出来的。谁知，事情没有吴振江想像的简单。就在他下狱当日，吴府一家老小十几口便从督陶府中被驱逐出来。他本人也等待着朝廷对他的处置。 这天一大早，“铛”的一声，他所关押的牢门被打开。牢头冲着他喊：“吴振江，马知县、川岛先生他们来看你。” 吴振江听后，看了他们一眼，马上把脸扭到一旁。 马知县见状，立马调笑说道：“吴兄，我和川岛先生来看看你，你这又何必？谁没有落难的时候！” 一旁的川岛也笑，“吴兄，我们总算相识一场，只要能与我合作，我可以想办法救你。” “吴兄，当今太后也惧怕日本人。川岛先生的话，你可听到？”马知县一旁附和。 吴振江头也不回。 “可惜、可惜。”川岛摇摇头，啧啧叹惜。 马知县大声地对着他说：“吴振江，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参展瓷被劫是日本人山田干的；鄱阳湖一案是我的预谋。我斗不过你，但你救不了大清朝。吴大人，不是我不讲情面。识时务者为俊杰。想通了告诉牢头一声。” 不管怎样说，吴振江对他们就是没反应。 马知县看后也自觉没趣，对着川岛说：“川岛先生，我们走，我想他一定是上次的牢房没有坐够，还留恋着。”说完与川岛相对哈哈狂笑。 待他们走后，吴振江靠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十多年来景德镇皇窑厂督陶生涯历历在眼前，有的事感觉就发生在昨天。他预感到川岛一伙日本人不控制景德镇、控制皇窑厂不会摆休。他倒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皇窑厂和景德镇瓷业。有他在皇窑厂一天，川岛一伙的阴谋定不会得逞，可现在？想到这，他摇摇头，痛楚地闭上眼睛。是儿子、侄子他们帮了川岛一伙的忙。吴氏世代对皇上忠诚，这叫他今后何以面见列祖列宗。对此，他感到自己负有责任，理应受到朝廷惩罚，但是他有点不明白，就是朝廷为什么要重新启用马知县这伙人？想到这，他仰天长叹！ 在浮梁县衙公馆钦差下榻处，钦差看着马知县送来的大小礼单，笑着说：“马大人，你太客气了。坐，请坐。” 马知县看到钦差见到他的礼单心花怒放，心中窃喜，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却反而装出一副委屈、可怜样，说：“大人，下官被吴振江陷害，闲赋多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海涵。” 钦差惋惜地说：“马大人，本钦差很看中你。本想在此多住时日，不巧，刚接到快报，孙中山在广东闹上了，亲王爷命本将即日南下前往平叛。” “大人英勇神武，下官在此祝愿大人马到成功，生擒反贼孙中山！” 钦差听后，到是淡淡一笑，他说，“马大人，你有所不知，孙中山在广东已成一定气候，此次征伐，任务艰巨。吴振江治厂有方，是朝廷和豫王爷的钱袋子。逮捕吴振江、启用你马知县，王爷费思了很久。本将猜测，王爷不想吴振江现在就死，只想压压他身上那股臭气，你明白吗？” “明白。下官明白。”马知县不断点头说，“多谢钦差的教诲。” “本钦差知道你与吴振江有过节，”钦差说，“我本想帮你，待抓住吴振江参与革命党的证据后除掉他，不过，本钦差现在要走了，咱们只得后会有期。” “钦差大人，马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马知县说着，突然向钦差跪下，哽咽起来。 钦差看后，把他扶起，说：“马大人，新任督陶官已在途中，在我走后，新任督陶未到之前，你暂且代理皇窑厂一切大小事务。” 马知县一听，心中顿时大喜，马上说：“谢钦差大人信任。下官一定克己奉公，为钦差大人争脸。” “好，马大人，有你这一句话，本钦差也可放心南下，下去吧。” 马知县送走了钦差，来到春园酒楼，一次订上二十桌酒食，他要摆宴庆贺，让镇上的人看看，我马为民背后有的是日本人撑着，倒不了，这浮梁还是姓马。 晚上宴食上，吴晋端着酒，对着他说：“今天，这镇上马大人最出彩。”并敬上他一杯。马知县一听，心中久违的感觉又出来了。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什么，对着他说，“老弟，我马某能有今天，全仗川岛先生，你的酒，我等一下喝。我现在要敬川岛先生，敬我的再生父母。”说着站起来，对着身旁的川岛一口干下。 川岛听后，笑着说：“大人，你太客气了，我干了这杯。”说着站起，也一口干下。 马知县还觉自己说得不够，对着川岛继续说道：“川岛先生，这镇上有我的，就有你的，今后皇窑厂有什么事，你叫下人吩咐本县就事。” 一旁的吴晋听后，马上说：“马大人，现在川岛先生要的是汪叔凡的三阳开泰，他要用它来敬献给他的天皇。” 马知县被吴晋这一说，一时僵持住了，他抓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川岛先生，汪叔凡可是个倔老头。” 川岛听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马知县见川岛不开心，一时结巴起来，“川岛先生，我……我……” 吴晋看他吞吞吐吐的傻样，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马知县听后，脸上由阴转晴，笑起来，最后，只听到他对川岛说：川岛先生，这个你放心，你是我的恩人，你要的本县一定给你办到。” 此时，朝廷任命的大清皇窑厂新任督陶官，骑着马正走在上任的路上。 也就在此时，武昌爆发起义。 消息马上传到景德镇。在山城的大小街头，报童拿着报纸在到处叫卖：“卖报、卖报。武汉爆发起义。孙中山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就任非常大总统！” “给我一张。”有人拿出一个铜板，递给报童说。报童接过钱，递上报，继续喊：“卖报、卖报。武汉爆发起义。孙中山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就任非常大总统。” 在浮梁监狱，一帮狱头在议论。只见老狱头说：“各位，现在马知县要我们处决这批革命党人，这如何是好？” 年青一点的牢头听后，马上说：“老哥，这几年在我们监狱里被整死的革命党人还少吗，一旦这天下成了他们的，他们会放过我们？” 一旁的矮个子说：“三十六计，兄弟，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说着转身溜得不见人影。其他人一看，也跟着溜。 以后，浮梁监狱里的牢头少了。牢饭是有上餐没下顿。一些犯人因饥饿，敲打栏杆，大喊：“人呢，送饭的人到哪里去了？要把我们饿死吗！？” 这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外面的消息很难传进来。 吴振江心里好生纳闷，隔着栏杆往走廊看，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上了年岁的牢头走过来，忙问：“老哥，你们这些天都去哪了？” 这牢头看了周围一眼，说：“吴大人，你还不知道，大清朝没了！” “老哥，你刚才说什么？大清朝被推翻，没了，没了，谁说的？” 吴振江听后，抓着栏杆，对着他问。 牢头看他急，摆摆手说：“大人，这不会有假，过两天革命党人就要进城了。现在镇上有些做官的早跑了。” “大清朝被推翻了，大清没了，大清没了？皇上没了！”吴振江抓着栏杆，，喃喃自语，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也该马知县倒霉，这上任不到十天，便遇上这事。咋办，咋办？这下，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上窜下跳。 一旁的川岛也是一样，中国的形势发展太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这几天，他与日本东京，几乎是电传不断。这不，刚搁下马知县便派人来找。他到时，刚好遇上吴晋也在这。他们便不约而同，在县衙密谋起来。 马知县说：“川岛先生，把你请来，不好意识，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川岛听后，在一旁沉思，没有吱声。 吴晋看后，心中更急，他激动地说：“马大人，我想这时不如乘乱把皇窑厂值钱的东西乘机卖掉，杀掉吴振江和汪叔凡。然后叫川岛先生给我们介绍到日本去，做日本国的臣民。” “小弟，前面我同意，但我这把年纪，日本我就不去了。”马知县听到吴晋一说，马上摆摆手，表示反对。 吴晋说话时，川岛一直盯着他。当听他们说要杀掉吴振江，到日本去，川岛觉得他们这样做将打乱他的计划。他站起来对着一旁六神无主的马知县说：“马知县，中国人落叶归根的心情我理解。我想现在的情况还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糟。我们还可以继续过我们现在这样舒心的好日子。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知县和临时代办，但吴振江必需死。” 马知县一听，忙问：“川岛先生，有这等好事，快说出你的妙计？” 川岛叫他们凑上前，尔后一字一句说：“二位，吴振江忠于大清，是大清朝的死党，他不可能转向革命；革命党到来之后，按他的个性，我想他只会对革命党进行仇恨和对抗。这样革命党必杀之。你们要是把皇窑厂和吴振江献给孙中山革命党，通电起义，就可做革命党的功臣，再借孙中山革命党之手杀死吴振江。” 马知县看了川岛一眼，问：“川岛先生，你说得有理。为什么我们不拿吴振江的头献给革命党，以绝后患？” 川岛笑着说：“马大人，这个你就不懂。吴振江是景德镇的大英雄。你我杀了他，镇上我们还能呆得下？我们让革命党去杀他，让镇上的人去恨他们，让他们呆不下，到时我们再站出来，这里天下不就是我们说了算？” 吴晋忍不住问：“川岛先生，吴振江的大公子也是革命党，革命党咋会杀他？” 川岛觉得吴晋问得奇怪，不免哈哈大笑，他说：“吴晋，你不是吴振江的儿子吗，为什么要他死？中国人有句话，人不为己，天株地灭。我研究过中国的革命党，他们一伙大多六亲不认。这点，吴晋先生，你可放心。” “妙、妙。一箭双雕。川岛先生，我听你的，吴老弟，我们起义！”马知县听后，拍着手说。（未完待续） （作者单位：景德镇市审计局）
第 29 章 吴振江终因儿子事发，牵进牢中。他本认为吴家世代忠良，忠于朝廷，过几天就可出来的。谁知，事情没有吴振江想像的简单。就在他下狱当日，吴府一家老小十几口便从督陶府中被驱逐出来。他本人也等待着朝廷对他的处置。 这天一大早，“铛”的一声，他所关押的牢门被打开。牢头冲着他喊：“吴振江，马知县、川岛先生他们来看你。” 吴振江听后，看了他们一眼，马上把脸扭到一旁。 马知县见状，立马调笑说道：“吴兄，我和川岛先生来看看你，你这又何必？谁没有落难的时候！” 一旁的川岛也笑，“吴兄，我们总算相识一场，只要能与我合作，我可以想办法救你。” “吴兄，当今太后也惧怕日本人。川岛先生的话，你可听到？”马知县一旁附和。 吴振江头也不回。 “可惜、可惜。”川岛摇摇头，啧啧叹惜。 马知县大声地对着他说：“吴振江，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参展瓷被劫是日本人山田干的；鄱阳湖一案是我的预谋。我斗不过你，但你救不了大清朝。吴大人，不是我不讲情面。识时务者为俊杰。想通了告诉牢头一声。” 不管怎样说，吴振江对他们就是没反应。 马知县看后也自觉没趣，对着川岛说：“川岛先生，我们走，我想他一定是上次的牢房没有坐够，还留恋着。”说完与川岛相对哈哈狂笑。 待他们走后，吴振江靠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十多年来景德镇皇窑厂督陶生涯历历在眼前，有的事感觉就发生在昨天。他预感到川岛一伙日本人不控制景德镇、控制皇窑厂不会摆休。他倒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皇窑厂和景德镇瓷业。有他在皇窑厂一天，川岛一伙的阴谋定不会得逞，可现在？想到这，他摇摇头，痛楚地闭上眼睛。是儿子、侄子他们帮了川岛一伙的忙。吴氏世代对皇上忠诚，这叫他今后何以面见列祖列宗。对此，他感到自己负有责任，理应受到朝廷惩罚，但是他有点不明白，就是朝廷为什么要重新启用马知县这伙人？想到这，他仰天长叹！ 在浮梁县衙公馆钦差下榻处，钦差看着马知县送来的大小礼单，笑着说：“马大人，你太客气了。坐，请坐。” 马知县看到钦差见到他的礼单心花怒放，心中窃喜，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却反而装出一副委屈、可怜样，说：“大人，下官被吴振江陷害，闲赋多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海涵。” 钦差惋惜地说：“马大人，本钦差很看中你。本想在此多住时日，不巧，刚接到快报，孙中山在广东闹上了，亲王爷命本将即日南下前往平叛。” “大人英勇神武，下官在此祝愿大人马到成功，生擒反贼孙中山！” 钦差听后，到是淡淡一笑，他说，“马大人，你有所不知，孙中山在广东已成一定气候，此次征伐，任务艰巨。吴振江治厂有方，是朝廷和豫王爷的钱袋子。逮捕吴振江、启用你马知县，王爷费思了很久。本将猜测，王爷不想吴振江现在就死，只想压压他身上那股臭气，你明白吗？” “明白。下官明白。”马知县不断点头说，“多谢钦差的教诲。” “本钦差知道你与吴振江有过节，”钦差说，“我本想帮你，待抓住吴振江参与革命党的证据后除掉他，不过，本钦差现在要走了，咱们只得后会有期。” “钦差大人，马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马知县说着，突然向钦差跪下，哽咽起来。 钦差看后，把他扶起，说：“马大人，新任督陶官已在途中，在我走后，新任督陶未到之前，你暂且代理皇窑厂一切大小事务。” 马知县一听，心中顿时大喜，马上说：“谢钦差大人信任。下官一定克己奉公，为钦差大人争脸。” “好，马大人，有你这一句话，本钦差也可放心南下，下去吧。” 马知县送走了钦差，来到春园酒楼，一次订上二十桌酒食，他要摆宴庆贺，让镇上的人看看，我马为民背后有的是日本人撑着，倒不了，这浮梁还是姓马。 晚上宴食上，吴晋端着酒，对着他说：“今天，这镇上马大人最出彩。”并敬上他一杯。马知县一听，心中久违的感觉又出来了。但是他马上意识到什么，对着他说，“老弟，我马某能有今天，全仗川岛先生，你的酒，我等一下喝。我现在要敬川岛先生，敬我的再生父母。”说着站起来，对着身旁的川岛一口干下。 川岛听后，笑着说：“大人，你太客气了，我干了这杯。”说着站起，也一口干下。 马知县还觉自己说得不够，对着川岛继续说道：“川岛先生，这镇上有我的，就有你的，今后皇窑厂有什么事，你叫下人吩咐本县就事。” 一旁的吴晋听后，马上说：“马大人，现在川岛先生要的是汪叔凡的三阳开泰，他要用它来敬献给他的天皇。” 马知县被吴晋这一说，一时僵持住了，他抓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川岛先生，汪叔凡可是个倔老头。” 川岛听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马知县见川岛不开心，一时结巴起来，“川岛先生，我……我……” 吴晋看他吞吞吐吐的傻样，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马知县听后，脸上由阴转晴，笑起来，最后，只听到他对川岛说：川岛先生，这个你放心，你是我的恩人，你要的本县一定给你办到。” 此时，朝廷任命的大清皇窑厂新任督陶官，骑着马正走在上任的路上。 也就在此时，武昌爆发起义。 消息马上传到景德镇。在山城的大小街头，报童拿着报纸在到处叫卖：“卖报、卖报。武汉爆发起义。孙中山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就任非常大总统！” “给我一张。”有人拿出一个铜板，递给报童说。报童接过钱，递上报，继续喊：“卖报、卖报。武汉爆发起义。孙中山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就任非常大总统。” 在浮梁监狱，一帮狱头在议论。只见老狱头说：“各位，现在马知县要我们处决这批革命党人，这如何是好？” 年青一点的牢头听后，马上说：“老哥，这几年在我们监狱里被整死的革命党人还少吗，一旦这天下成了他们的，他们会放过我们？” 一旁的矮个子说：“三十六计，兄弟，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说着转身溜得不见人影。其他人一看，也跟着溜。 以后，浮梁监狱里的牢头少了。牢饭是有上餐没下顿。一些犯人因饥饿，敲打栏杆，大喊：“人呢，送饭的人到哪里去了？要把我们饿死吗！？” 这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外面的消息很难传进来。 吴振江心里好生纳闷，隔着栏杆往走廊看，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上了年岁的牢头走过来，忙问：“老哥，你们这些天都去哪了？” 这牢头看了周围一眼，说：“吴大人，你还不知道，大清朝没了！” “老哥，你刚才说什么？大清朝被推翻，没了，没了，谁说的？” 吴振江听后，抓着栏杆，对着他问。 牢头看他急，摆摆手说：“大人，这不会有假，过两天革命党人就要进城了。现在镇上有些做官的早跑了。” “大清朝被推翻了，大清没了，大清没了？皇上没了！”吴振江抓着栏杆，，喃喃自语，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也该马知县倒霉，这上任不到十天，便遇上这事。咋办，咋办？这下，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上窜下跳。 一旁的川岛也是一样，中国的形势发展太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这几天，他与日本东京，几乎是电传不断。这不，刚搁下马知县便派人来找。他到时，刚好遇上吴晋也在这。他们便不约而同，在县衙密谋起来。 马知县说：“川岛先生，把你请来，不好意识，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川岛听后，在一旁沉思，没有吱声。 吴晋看后，心中更急，他激动地说：“马大人，我想这时不如乘乱把皇窑厂值钱的东西乘机卖掉，杀掉吴振江和汪叔凡。然后叫川岛先生给我们介绍到日本去，做日本国的臣民。” “小弟，前面我同意，但我这把年纪，日本我就不去了。”马知县听到吴晋一说，马上摆摆手，表示反对。 吴晋说话时，川岛一直盯着他。当听他们说要杀掉吴振江，到日本去，川岛觉得他们这样做将打乱他的计划。他站起来对着一旁六神无主的马知县说：“马知县，中国人落叶归根的心情我理解。我想现在的情况还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糟。我们还可以继续过我们现在这样舒心的好日子。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知县和临时代办，但吴振江必需死。” 马知县一听，忙问：“川岛先生，有这等好事，快说出你的妙计？” 川岛叫他们凑上前，尔后一字一句说：“二位，吴振江忠于大清，是大清朝的死党，他不可能转向革命；革命党到来之后，按他的个性，我想他只会对革命党进行仇恨和对抗。这样革命党必杀之。你们要是把皇窑厂和吴振江献给孙中山革命党，通电起义，就可做革命党的功臣，再借孙中山革命党之手杀死吴振江。” 马知县看了川岛一眼，问：“川岛先生，你说得有理。为什么我们不拿吴振江的头献给革命党，以绝后患？” 川岛笑着说：“马大人，这个你就不懂。吴振江是景德镇的大英雄。你我杀了他，镇上我们还能呆得下？我们让革命党去杀他，让镇上的人去恨他们，让他们呆不下，到时我们再站出来，这里天下不就是我们说了算？” 吴晋忍不住问：“川岛先生，吴振江的大公子也是革命党，革命党咋会杀他？” 川岛觉得吴晋问得奇怪，不免哈哈大笑，他说：“吴晋，你不是吴振江的儿子吗，为什么要他死？中国人有句话，人不为己，天株地灭。我研究过中国的革命党，他们一伙大多六亲不认。这点，吴晋先生，你可放心。” “妙、妙。一箭双雕。川岛先生，我听你的，吴老弟，我们起义！”马知县听后，拍着手说。（未完待续） （作者单位：景德镇市审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