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启 蒙 运 动 的 失 败 与 教 训 重新 蒙．五四 动九 启 ． 运 十周帝国主义对中国进行宰割和瓜分 ， 国家危在旦夕。 而全 国人 民却仍然处于宗 法制 度 、 三纲教 义 和纲 常伦理 的束 缚 之 中 ， 做顺 从 的奴隶 。 世凯 在 １１ 袁 ９ ５年 今年 ， ０ 年 ， ２ ９ 是我国启蒙运动九十周年 ， ０ 九十年前的今天 ， 阀混战， 军 ５月 ２ ５日在二十一条卖 国条约上签字 ，２ １ 宣布登皇帝位 ， 】 月 ２１ ３ 在同年 ９ 月１ ５日这样一个关键 的时刻 ， 陈独秀主编 的《 新青年》 出版了 ， 揭开了我国 启蒙运动的序幕 。１ １ 年 １ ９９ 月陈独秀在《 新青年》 以民主和科学为号召 ， 上 请德先生（ 民主） 和赛先生（ 科学 ） 中国，只有德先生和赛先生才能救 中国 救 “ 政治上 、 道德上 、 学术上 、 思想上一切黑 暗” “ ，若因为拥护这两位先生 ， 一切 政府的压迫 、 社会的攻击 、 笑骂、 就是断头流血 ， 都不推辞” 陈独秀的启蒙运 。动 就 如一道 强光 照亮 了中 国几千 年 的黑 暗 的深夜 ， 人 民从 沉睡 中唤醒 ， 把 为 民族 和 国家起 来 斗争 。 正在陈独秀和他的战友们高举民主与科学的旗 帜，为对全 国人民启蒙 而前进时 ， 列宁十月革命 已经成功 ， 的第三国际 的代表 已经来到中国， 他 告 诉 中国的知识分子 ， 资产 阶级的 自由、 民主都是 “ 虚伪 的”是 对被压迫人 民 ， 的“ 欺骗”使得中国的一大批热血 的知识分子从要求 民主和科学转 向马克 ， 思主义 ， 陈独秀把他提出的民主和科学“ 救中国” 的旗 帜放弃 了， 把他 自己誓 言“ 为之断头流血在所不辞” 的启蒙运动放弃了， 转向马克思主义。 陈独秀之所以如此轻易地转变 ， 说明了陈独秀虽然 向往 民主与科学 ， 但 是他究竟没有到过西方 ， 对西方的民主和科学如何改变一个时代和社会 ， 使 ● 之摆脱中世纪的黑暗， 进入现代社会 ， 没有亲身的体验。对马克思的理论及 其在欧洲实践的实际情况并不清楚 。 那时翻译到 中国来被普遍宣传的《 共产 余 孚 党宣言》告诉人民的是 ，资产阶级的关系再容纳不了它 自己所创造的财富 “了” 马克思将要建立一个 “ 。 自由联合的社会”在那“ ， 每个人的 自由发展是一 切人 自由发展的条件” 的美妙的社会 ， 至于马克思为了要实现这样一个美妙 的社会 ， 前提条件是要把一切人的“ 生存条件都控制起来 ” 的无产阶级专政 的理论 还没 有 翻译到 中 国来 ， 陈独 秀还不 知道 。 于列 宁所说 的无产 阶级 取 至得政权 以后 ，国家机构就会变得像工厂里 的会计和监工那样简单不但没有 实 现 ， 且苏 维 埃 的专制 政 权却 立 即迅速 膨胀 ， 僚化 和没 有 效率 ， 宁在 而 官 列 取得政权 以后并不能恢复工农业生产 ， 国陷入饥饿 ， 全 强征农 民粮食 ， 没有 工 业 品交 换 ， 遭到 农 民 的强烈 反 抗 ， 既 又使 得 工 人 很不 满 意 ， 至 造 成 工人 甚 的游行示威。列宁还未病倒 以前 ， 党内的权力斗争已经开始 ， 斯大林利用他 的管理 组织 的职 务 已经夺取 了党 的领 导权 。 列 宁病 倒 以后 ， 在 对所 有这 些 问 题都束手无策 ， 只能痛苦地死去。陈独秀对此毫无所知。陈独秀是在既不了 解西方社会的实际情况 ，也不真正懂得马克思主义 的情况下就放弃 了他 的 启蒙运动 ， 转向马克思主义的。 二、 蒙运动是 一场深刻的革命 启陈独秀在一开始投身于启蒙运动时并不是对启蒙运动的内容就那样明 炎赞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 第 ｊ ０期 １ 确 的， 陈独秀在 １０ ９４年在他家乡创办《 安徽俗话 报》 时还只提 出国家为“ 国人 民所公有” “ 全 ，并不 是皇帝一人所私有” “ ，为捍国家主权 ， 必须提倡民 “ 举一切伦理 、 道德 、 政治、 法律 、 社会之所 向往 ， 国 之所期求 ， 拥护个人之 自由权利与幸福” 而已。在 我们这里 ， 个人主义被歪曲得面 目 全非 ， 把个人主 义说成 自私 自利 ， 损人利己， 以邻为壑。实际上个 人主义是一种价值观 ， 也是一种伦理观 ， 个人的智 力、 才能、 兴趣 、 爱好是复杂的 ， 多种多样 的 ， 当 应 创造一个 自由的条件使其充分发挥 ，为 自己为社 会作 出贡献。 陈独秀特别强烈地攻击 民本主义 。他认为西 方的民主主义是“ 以人民为主体” 所谓仁民、 。“ 爱 民、 为民的民本主义 ， 与以人民为主体的民主主义 政治绝非一物”必须划清民主主义和民本主义的 ， 界线 ， 中国才有出路。“ 希冀圣君贤相施仁政 ”是 ，“一权”陈独秀在 １１ 年创办他 的《 ， ９５ 新青年》 时写的 《 敬告青年》第一次把“ ， 自主的而非奴隶的” “ ，科 学的而非想象 的”都作为要求青年的六项标准的 内容提 了出来 ， 这应当就是启蒙运动的开始 。 陈独 秀的民主和科学的思想一旦产生 ，就把斗争的矛 头对准封建专制制度及其三纲教义 ，发起猛烈的 攻击。君为臣纲 ， “ 则民于君为附属品 ， 而无独立 自 主 之人 格 ； 为子 纲 ， 子 属 于父 的附 属 品 ， 父 则 而无 独立之人格 ； 为妻纲 ， 夫 则妻于夫为附属品， 而无 独立 之人 格 。奉天下 之男 女 、 臣、 为 为子 、 为妻 ， 而 不见有一独立 自主之人者， 三纲之说为之也。“ ”国 民如要 自觉其居于主人的主动的地位 ，建立真正 的共和国， 就必须破除三纲教义 。”共和立宪制 ， “ 以独立平等 自由为原则 ，与纲常阶级制度为绝对 不可相容之物 ， 存其一 ， 必废其一。”伦理的觉悟 “为吾 人最后 之觉 悟 ” 。种奴隶希冀主人发慈悲” ，把民本主义说成是 民主主义 ， 是对人 民的欺骗 ， 我们需要的是 “ 自 人 己就是主人 的共和宪政”其他 皆“ ， 伪共和也 ， 伪立 宪也”人 民“ ， 自觉其 自 于主人的主动地位才能 居建立真正的共和制” 。在这一点上 ， 陈独秀已经远 远超过 了孙 中山。 孙中山在他们取得政权 以后 ， 还 要对人民进行训政 ， 等到人 民训政好 了， 会运用 自 己的民主权利时 ， 才能把政权交给人民。 实现民主 陈独秀十分强调学术 自由，学问独立 ，思想 “ 自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谁反对这两大信条 ， 谁就 是学术 界之 大敌 ， 思想 界之 蟊贼 。 ” 政治 ， 民只能被赐予 民主，实际上是不相信人 人民， 而不是像陈独秀那样 ， 由人民用 自己的主人 的 权利来打倒封建制度 ， 夺取政权 ， 自己成为当然 使 的民主政治的主权的所有者。 陈独秀提倡启蒙运动 ，并不是仅仅在唤醒国 人起来救中国于危亡之际 ，这固然是他 的直接的 目的，他的更长远 的目的是从根本上改变中国几 千年形成的封建纲常伦理的奴隶思想 ，把国人推 进到 自由、 民主与科学 的现代观念 ， 从而为中国进 从这里可 以看出 ，陈独秀的启蒙运动是一场 比孙 中山更加彻底的革命 ，陈独秀是要把欧洲两 千多年发展起来 的自由、 民主和科学应用于中国， 彻底 改变 几千 年 以来 中国人 民处 于奴隶 地位 的旧 伦理 、 旧道 德 、 旧政 治 、 旧思想 ， 建立 起人 民本 来 就 是 主人地位 的新 伦 理 、 道德 、 新 新政 治 、 思想 。 新 入现代 国家先进之林创造条件 ，这才是陈独秀发 起启蒙运动的真正 目的。他的这些思想都体现在 他所参加的中西文化的论战之中。 陈独秀认为东西民族的思想及其伦理道德根 本不同，各成体系” “ “ ，如水火之不相容” 。陈独秀 认为西方的伦理道德是“ 个人本位主义 ”而中国 ， 几千年来的伦理道德思想和价值观念是 “ 家族本 三 、 独秀 终 于 回 归 民主 陈陈独秀不了解西方历史发展的实际 ，对于西 位主义”“ ，东西文化无任何调和之余地 ， 那些认为 可以协调中西文化兼二者之所长是一种彻底的幻 想。“ ”要改变东洋民族之根性 ， 必须以个人本位主 方当时的情况 ， 只能按照《 共产党宣言》 所说 的话 学 舌 ，资本 主义一 面固然增 加财 富 ，另一 面增 加 “义易家族本位主义 ” 因此 ， ， 陈独秀所要求的不是 事一物的改变，而是整个价值观和伦理观的改 变。 因此 ， 陈独秀说 ：如不攻破家族本位主义所形 “一贫 困” “ 国资本主义制度都要崩溃 ，中国哪能 ，各… …单独保存它（ 指资本主义 ）。但另一方面 ， ” 陈 独秀虽然转向马克思主义 ，却仍然是一位有独立 成 的宗法思想 ， 三纲哲学及其伦理道德 ”“ ，吾国之 政治、 法律、 社会、 道德 ， 俱无 由出黑暗而人光明” ， ２ 炎黄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第 １ ０期 思考能力 的思想家和负责任 的革命家。 １２ 年 在 ９１ 共产党成立后 ，共产国际派来 的代表马林向当时 中国共产党和共产国际之 间负 责联络 的张太雷说 ：全世界 的 “ 共产主义运动都是在第三 国际 领导下 ， ……中国不能例外 。” 张太雷 向陈独秀汇报 ，陈独秀 很生气 ，拍桌子说 ：各 国有各 “ 国国情 ，……我们要保 留独立 自主的权利 ，要有独立 自主的 做法 。……决不能让任何人牵 着鼻子走 ， 我可 以不 干 ， 决不能 戴 第三 国 际这顶大 帽子 。” 当时在 中国存在着 两个 主 要 的政党 ，代表资产阶级的民 主的国民党和代表无产阶级的共产党 ，实际上中 国的资产 阶级十分薄弱 ，中国的无产阶级也很薄 弱 ，按照共产 国际的观点，中国大部分工人是老 “ 式手工业作坊的手工业者 ，他们的思想完全是宗 法式的 ，……他们不问政治 ，现代工人的数量很 少。“ ”在当今的中国 ， 国民党是革命 的政党。 只有 ” “ 中国唯一最大的民族革命集团是国民党 。” 因此 马林把中国共产党说成为“ 早产儿”是“ ， 有人过早 制造出来的”在这种权衡对比下 ， １２ 年共产 ， 在 ９３一“ 四” 动（ 雕 ） 五 运 浮 的失误 ， 这就很 自然地找到了陈独秀 ， 因为陈独秀 从来就与共产 国际的主张不断龃龉。中国共产党 在 １２ 年 ８ ７日在武汉 召开 中国共产党 中央 ９７ 月全会 ， 严厉批判陈独秀 ， 而且决定陈独秀无权为 自 己辩护 ，这次会议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很重要 的 次会议 ， 简称八七会议 。 陈独秀的领袖地位实际 上已经被剥夺了。 ９ ８ １２ 年在莫斯科 召开中国共产 党第六次全 国代表大会 ， 陈独秀拒绝出席 ， 一位连 任 五届 总 书记 的党 的领袖 于 １２ ９ ９年 １ 月被 开 除 １国际执委会 由布哈林决定 ， 马林参与 ， 出《 作 共产 国际执行委员会关于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 的关系 党籍。 抗战开始以后 ，陈独秀来到四川江津一个偏 问题的决议》决定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 ， 党 内 ， 以“ 合作” 的方式进行两党合作 。 苏共虽然是共产 国际的党 ，但是作为一个 国 家， 却是大国沙文主义者 ， 苏俄驻华的全权代表越 飞在 １２ 年 １ ２ 与孙中山发表了 《 ９３ 月 ６日 孙中山 越飞联合宣言》 孙中山同意外蒙古的独立和苏俄 ， 拥有中东铁路的权利 ，苏俄的军 队不必从外蒙古 撤退 ， 苏俄则给孙 中山经费和提供武器 ， 派军官为 孙中山建立军校 ， 训练军队， 从事武装斗争。斯大 僻 的小 山村 ， 过着穷困和孤独的生活 ， 陈独秀在这 种孤独 的生活中总结 了他为国家为人民的利益奋 斗一生的经验 ， 按他 自己的说法 ， 经过了七 、 八年 的回顾和思索 ，他终于从当年热衷于共产主义回 到 了民主 。陈独 秀在 １４ ９ ０年 ３月 ２ ０日给他 的托 派朋友分别写了两封信 。 “ 们错 误 的根 由 ， 一 ， 懂得 资产 阶 级 民 你 第 不主政 治之 真 实价值 （ 自列 『 、 『 茨基１ 下 均 宁］托 洛 以如此） ，把民主政 治当着是资产阶级的统治方式 ， 是 伪善 ， 而不懂得 民主政 治的真 实 内容 ， …… 民主 林 的如意算盘是通过这个协定来控制两党 ，从而 使 中国成为苏俄的附庸 。孙 中山去世 以后 由蒋介 石担任国民党的领袖 ，蒋介石就利用苏俄的援助 建立了军队， 实行北伐 。蒋介石的北伐很顺利 ， 在 １２ 年 ６ 占领了武汉 ，第二年 １ ９６ 月 月顺 长江东 下， 取得 了上海和南京。蒋 自以为羽翼 已经丰满 ， 便与英美勾结 ， 与共产党决裂 ， 实行 四一二事变 ， 屠杀共产党人 ，斯大林想要利用国民党 的计划彻 底失败。但是斯大林不能不找替罪羊来掩盖 自己 政 治是 十三世 纪以来大众以鲜血斗争七百年 ， 才得 到 的今 天 所谓 资产 阶级 的 民主政 治 。” “ 十月革命 以来 ， ‘ 拿 无产阶级的民主 ’ 这一空 洞的抽 象名词， 来打毁资产阶级的实际的民主 ， 才 致有斯大林统治的苏联 ， 意德还是跟着学的。” “ 以德俄 的独裁代替英、 美的民主 ， 法、 是退步 的。” “ 民主是 自从 古代 希腊 、 罗马 以至今 天 、 明天 、 炎赞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 第 】 ０期 ３ 后 天每 个 时代被压 迫的 大众反 抗 少数特 权 阶级 的 就 是 “ 简 机 构 ”清 除社 会 主 义 制度 的 “ 僚 主 精 、 官旗帜 ， 并非是某一特殊时代历 史现象。” 从陈独秀的观点看来 ，民主是人们生活中所 永远需要的， 不是某种历史的特殊现象。 德意和苏 义”“ ，提高行政效率 ” 。 但是 ，市场经济是建立在两条原则的基础上 的。 联都是对人民的专制统治 ， 因此都是“ 退步的” 。第一 ，劳动者的劳动所得 ，归劳动者个人所 有， 亚丹 ・ 密称 这是 “ 人 最神 圣 的权 力 ” 斯 个 。 第二 ，在制度和法律的基础上完全平等和 自 由的竞争 。任何人都没有特权。 这两 条原则 在 改革 前 的制 度体 系 中是不 可 能 实现的， 党和党的干部握有一切决定的权力 ， 而不 受任何干预，改革又把干部所掌握的权力扩大到 经济领域中来 ， 进行完全不平等 的竞争。 从开放市 场， 成立公司制的第一天开始 ， 财源就开始 以各种 方 式 向权力 者滚 滚而来 ，一个权 力者 阶层 从 改革 开 始就 已经成 为财 富集 中的阶层 而产 生 了 。 自上 四、 完全不 同的历史观 、 价值和逻辑 马克思 主义 和 资本 主义是 完全 不 同的两 种历 史观、 价值和逻辑 。 我们的体制改革实际上是面临 这 两种 理念 的选 择 ， 这 两种不 同 的理念 的选 择 ， 对 是选择其一而去掉其一 ，不能把两绝对的对立和 矛盾 的理念和价值不加考虑地硬拉在一起。陈独 秀在启蒙运动 中是十分明确的 ，他要建立以人 民 为主体的民主共 和制 ，决心抛弃个人作为他人的 奴隶的纲常伦理和封建 专制制度。 我们今天的改革与陈独秀不一样 ，既要鱼也 要熊掌， 要两者各得其兼。 办法是坚持实现马克思 主义 ，也要坚决地引进西方的被马克思抛弃了的 世纪九十年代 以来 ，这个权力财富阶层就更加毫 无 阻力地 发展 。 造成 这种 权力 财 富阶层 的最 重要 的原 因之一 就是 国有企 业 。 改革 中的一个 指导 思想是 ， 国有企 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制度 ，要以 自由竞争的市场 经济制 度来 加快 社会 主义 经济发 展 的速度 。 在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 ， 中国面临社会 、 经济 文化教育等等的彻底破坏和如何重建 ，邓小平曾 去美 国访问 ，深深感到我国社会主义的生产力落 业是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的主体 ， 只能加强 ， 不能削 弱， 国有企业 花 了差不 多 三十年 也没 有改 好 ， 最大 的问题就是责权不清。产权制是在私有经济中发 展起来的。在私有制中， 产权制在法律上 ， 法人要 负什么责任是清楚的 ， 但在国有制企业 中， 产权是 国家所有 ，但是国家对 国有企业的财产不可能直 后于资本主义太多 了，按他 自己的说法 ，如果我 “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 ， 老百姓一 比较 ， 就有问题 了”《 （邓选》 卷第３５ 。 第三 ７ 页） 因此 ， 改革的当务之急 是要把生产力赶上去， 只有这样 ， 才能使老百姓看 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 才相信社会主义 ， 因此邓小 平反复强调 ，什么叫社会主义 ”“ “ ，社会主义就是 发展 生 产力 ”“ 克 思 主义 的 基本 原 理 就 是发 展 ，马接承担法人权利和责任 ，国有企业 的财产由派去 的代表负责 ， 正好近水楼 台先得月， 国家的财产就 成为 他们挖 之不 竭 的金矿 。首先是 为 自己增 加工 资 ，国有企 业 的职工 平 均工 资远 高于全 国职 工平 均工资。 在一个企业 内， 工资差别也相差几百倍甚 至还要 大 ， 因为 他们并 不怕 企业 亏欠 或倒 闭 ， 因为 生产力 ”“ 。我们探索中国怎样搞社会主义 ， 归根到 底 ， 是发展 生产 力 ” 就 。为 了加快 社会 主义 生产 力 它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主体 ， 有 国家扶持 。 自 这还是 正 常 工 资收入 ， 于灰 色 、 色 收入 ， 公 为私 等 至 黑 化 等就无从计算 了， 因为这是国家的财产 ， 有机会捞 就不能放弃。 过去曾经有人说 ， 国有企业是富了方 丈穷 了庙 ， 是企业 困难 不用 担 心 ， 但 自有 国家来解 的发展 ， 把生产力搞上去 ， 邓小平把在资本主义制 度中行之有效的 自由竞争 的市场经济制度引进社 会 主义制 度 ， 目的是 加快 生产 力 的发展 ， 固社会 巩主义制度 ， 因为社会主义制度生产力发展太慢 ， 老 百姓 不满 意 ， 就不能 巩 固 。 但是 邓小 平也 怕 因为 引 困， 国家尽一切条件从各方面向国有企业输血 ， 财 政 注资 ， 期 补贴 ， 际 国 内资本 市 场 融 资 ， 定 国 股票 进市场经济而把资本主义的 自由和民主也顺手牵 羊地带进来 了， 因此他特别强调 ， 必须坚持四项基 本原则 。邓小平关心的是经济 ， 隔几年抓住机会 ， 就上一个 台阶 ， 加快发展。当时提出的政治改革 ， ４ 炎 黄 墙。 ２ ０ 秋 ０ ９年 ｊ １ ０鞠市场每一次都由国家用政策鼓励其发展 ，目的就 是为国有企业融资 ， 甚至一个国有企业成 了空壳 ， 还能到市场去圈钱 ， 直到把股民的钱袋掏空为止， 才算这一轮股市结束 。 下次再找机会刺激开市 ， 至 于债转股 ， 贴息贷款等等都不在话下 ， 国人民所 全创造 的财 富就这 样通过 所能 想到 的渠 道 向 国有企 还 没 有 提 到私 有 制 ， １８ 才 提 出 “ 种所 有 到 ９ ８年 多制共同发展 ”２０ 年提到对私有经济 “ ，０４ 鼓励 、 支 持和引导”其发展 ，０ ６ ２０ 年才由国务 院发布非公 经济 ３ 条 ， “ ６ 对 鼓励 、 支持和引导” 提出具体办法 ， 但是在实行中阻力重重 。 而在我 国经济发展中， 真 正能够创造利润 ，增加税收和增加就业 的却是私 营企业。据 ２０ 年 ８ ２ ０７ 月 ７日《 中国经济时报》 载 文 《 垄断 已经为建设和谐社会面 临的主要问题 （ ）所说 ， 国有经济垄断迅速增长 的情况下 ， 上 》 在 民 间 经 济 的 经 营是 十 分 困 难 的 。尽 管 如 此 ， 占 Ｇ Ｐ的贡献率仍达三分之二 ， Ｄ 吸纳新增就业率仍 达 ８ ％， ０ 真正能够产生效率的还是民有经济。 另 一个 问题 ，政 府对 国有 土地 的 出卖对 于许 业输送 ， 再由国有企业流人权力者 的钱袋。 国有企 业的主体地位是全国人民用他们 自己的血和汗把 它扛 起来 的 。 为了不断增强国有经济的主体地位 ，国家不 断提高国有企业的垄断地位 ，９ ９ １９ 年我国国有资 产总量为 ９ 万亿元人民币 ， ０ 年 ５ 已经突破 ２ ７ ０ 月 １ 万亿元 ， ６ 七年增长 ７万亿元 ， 一年增加一万亿。 为 了加 强 国有企 业 的主体 地位 ，在 ２ ０ ０ ６年底 ， 国 务院转发国资委文件 ， 作出规定 ， 国营企业对关系 国家安全 、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 都必须保持绝对控制 ，对基础和支柱产业领域的 重要骨干企业保持较强控制力。 包括装备制造 、 汽 车 、 信息 、 电 建筑 、 钢铁 、 色金 属 、 工 、 有 化 勘察设 多国家来说 ，是实现 国家现代化的一项重要资金 来 源 。但 在 我 国 ， 出卖 土地 都是 政府 机构 的扩 大 ， 干部的特殊享受 ，以及各种灰色和黑色收人的重 要来源 ，成为财富向权力集 中的另一个重要的渠 道。 计、 科技行业等等。 国有经济的影响力和带动力都 要增强。 由此可见 ， 在国民经济中具有重要和比较 重要的行业 和企业都必须 由国有经济进行垄断。 为 了解 决 国有企 业 的改 革 问题 ，国家想 出了 许 多 办法 ， 但是 企业 总是 困难 ， 因是企 业 总是缺 原权力 的绝 对集 中造 成 的另一 个恶 果是 党 和政 府机构的惊人膨胀 ，０７年和 ２０ ２０ ０８年人大和政 协 两会 的代 表都反 映 了这个 问题 。我 国的公务 员 职 务 消 费 从 １７ ９ ８年 到 ２ ０ ０ ５年 ２ ８年 中增 长 了 乏资金 。 ９４年以后 国家下狠心拿 出两万亿元为 １９ 企业三年解 困， 三年过去了， 企业依旧困难。实际 上我国的投资从来是十分巨大的 ，国家发改委主 任张平透露 ，我国社会总投资 ２ ０ 年超过 １ 万 ０７ ３１０ ，占财政总收人的比重从 １７ ４倍 ９８年的 ４ ％达 到 ２０ ０ ５年 的 ２％ ，将 近 四分 之 一 的财 政 总 收 入 ４ 用于公务消费 ，每一个中国人负担的行政管理费 平均从 ２ ．元增加 到 ４ ８ ，每一百万美元 的 ０ ５ ９元Ｇ Ｐ负 担 的公 务 员 人 数 同 外 国 比较 ，中 国为 ３ Ｄ ９亿 ，０ ８ ２０ 年可能超过 １ 万亿 ，０ ９ ７ ２０ 年预计 ２ ０万 亿， 其中大部分是 国家和地方政府的投资 。 这些天 文数字的投资大部分是投向国有企业 ，依然解决 不 了国有企业 的困难 ， 投资依然没有效率 ， 并不能 增 加人 民的收入扩 大 内需 ，原 因是 国有企 业是 一 人， 美国为 ２ １ ， 本为 １ ８ ， ． 人 日 ３ ． 人 中国相 当于美 ３ 国的 ｌ 倍 ， 本的 ２ 倍。 ７ 日 ８ 这还是从财政开支的比 种无底洞 ，下面还有一个权力阶层在张着大嘴等 着 呢 ！ 就是 我 国缺 乏 内需 的原 因 。 一个 高度 集 这 在较来计算 的，至于几乎普遍性的贪污腐化 的收人 更 加无从 计 算 ， 量更 是惊 人 。 数 在不改变原有制度 的基础上引进 自由竞争 的 市 场经济 制度 ， 权力 拥有 者 以前所 没有 的机 会 ， 给 权国家里 ， 中央的每一项政策的出台 ， 每一次 的改 革开放 ，都成为 权力 者 积聚财 富 的机会 。权 力 垄 断， 权富民穷 ， 历史上就是如此 。 在我国历史上 ， 真 形成 了以权力为中心的财富运动的涡流。所有人 民创造的财富都随着这种涡 流最后 流向权 力 中 心， 形成以权力为中心的财富集中的经济体系 ， 从 而造成贫富差距迅速扩大。 ３ １ 亿人民的购买力难 以提高 ， 严重的失业问题无法解决 ， 内需的缺乏 ， 所有 这些 都成 为改 革前那 种制 度 的锢疾 。我 国经 正从贫苦农 民出身后来作 了皇帝的只有朱元璋一 个人 ， 由于亲身 的体会 ， 他十分痛恨官吏 的贪污 ， 非法取夺 民财 ， 对贪污官吏处以剥皮实草 的极刑。 即使这样 ， 他仍不放心 ， 取消宰相 ， 自己亲管六部 ， 然而明朝仍然是我国历史上最腐败的朝代 。权力 导致腐败 ， 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 至 于对 私有制 ， 我 国宪法 的多 次改 革上 ， 在 都 济的发展不能不 日 益仰赖于劳动密集、 资源密集 ， 甚至血汗工资所生产的产品的出口以支持经济的 发展 ，我国的政府和国内外的评论家都认为我国 炎 赞春 秋 ２０ ０ ９年 第 ｊ ０期 ５ 得不到与 国有企业 的平等待遇。 在宪法上 １８ 年 ９２经济 的发展必须从 以出 口为主转变为 以内销为 主，但是我 国这种依赖出口为主的发展经济的方 针正如前面的分析 ， 是我 国改革前的制度所造成 中世纪的中期就开始 了人 的解放的文艺复兴运动 和宗教改革运动，才有科学革命对 自 然和宇宙发 展规律的发现和启蒙运动的哲人们对 自由、民主 和 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的规律的发现。 原来人类形成社会 ， 并不是要消灭个人的发 展和个人 的创造能力 ， 个人的兴趣 、 爱好等等 ， 而 是在社会 中实现相互合作与协助 ，以便更好地发 挥个人的创造才能和他的兴趣和爱好 。因为人类 的任何的发明、发现和创造都是个人 的才能实现 的，自由和民主的社会 的产生就是为了最充分地 实现个人 的努力。康德说的人是 目的， 不是工具 ， 陈独秀在启蒙运动 中所极力宣传 的就是要求实现 这样 的社会 ， 陈独秀所倡导的 自由、 民主和个人主 义是 在 中 国的历史 上从来 没有 产 生过 ，而 在西 方 的， 要把经济的发展改变为以内需为主 ， 就必须把 绝对权力制度变为民主制度 ，把没有效率 的经济 制度改变成高效率 的经济制度 ，这种改革是一个 方 向性的决策， 困难是巨大的。 五、 重新启蒙—— 对人类历史的思考 有些 马克 思 主义者 要把 马克 思和列 宁 毛泽东 切割开来 ， 马克思是正确 的， 列宁和毛泽东是错误 的。马克思是要解放全人类 ， 而列宁、 斯大林和毛 泽东却全都违背了马克思的教导 ， 大搞阶级斗争 ， 对人类的文化 、 知识和经济进行全面破坏 。 然而他 们的阶级斗争并不是 自己发明的，而是来 自马克 思。马克思正是阶级斗争， 暴力革命 ， 无产阶级专 政的创导者 。 马克思要造成一个 自由联合 的社会 ， 在那里 ，每个人 的” “ 生产条件都要“ 控制起来”只 ， 有在这样的社会里 ，一个绝对的想干什么就干什 么 的 自由 自在 的社会 才有 可能 实现 。马 克思设 想 已经成为普遍的伦理道德和法律的基础。从十七 世纪的科学革命和十八世纪 的启蒙运动 以后 ， 三 百年来人类社会的迅速发展 ，人类从仅仅依靠体 力操作的手工业社会进人脑力劳动成为主要生产 力 的机器生产的社会 ，再进入现在的以知识作为 生产力的因素的社会 ，就是十八世纪倡导民主和 科学的启蒙运动的伟大成就。西方 国家制度之所 以能够有如此大的灵活性 ， 进行 自 我调节 ， 以适应 生产力 的不断发展 ，也就是由于这种制度是全面 继承了十七和十八世纪科学革命和启蒙运动的发 现， 才有可能不断调节 自己的社会制度 ， 为历史的 发展不断开拓发展的道路 。 我 国的改革开放如果要解决它在三十年的长 只有在这样的绝对的专制统治下才能实现绝对的 自由。 因此 ， 马克思对西方在人类 自己的实践中不 断探索 、 不断改进 、 不断总结经验才产生的科学革 命和启蒙运动的哲人们所发现 的科学 、 自由、 民 主， 予以全面的否认。原因是 ， 在他们 的理论体系 里 ，只有在阶级斗争 、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下， 所产生的 自由才是真正的 自由。 东 方和 西方 的历史 说 明 了完 全不 同的历史 发 过程中所无法解脱 的困境 ， 我们也必须重新启蒙。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也是发现真理、 创造 真理、 推进真理的唯一基础 。 西方的历史所倡导的 自由、民主和科学已经成为全球人类 的普遍的思 展方式 ， 东方的农业社会发展出来的是绝对的封 建专制统治和为巩固这种专制统治的宗法伦理的 统治。 每次改朝换代都只能 由农 民革命来实现 ， 那 是真正的马克思所说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 想财富， 让我们像 当年陈独秀那样 ， 重新高举民主 和科学的旗帜 ， 为我国改革的成功 ， 国家和民族 的 但却根本没有历史的进步。 西方的历史发展 ， 无论 从希腊罗马帝 国到中世纪 ， 一直到现代社会并不 是阶级斗争造成的，阶级斗争无论在西方还是在 东方都不是马克思所说的是历史的动力 。 相反地 ， 从古代希腊开始 ，就在不断探索 自由和民主发展 的道路 ，正是希腊人发现了城邦民主和个人 的自 进入先进世界 的前列创造条件。 （ 作者为国家发改委离休干部，０ ９ 岁）（ 责任编辑 杨继绳） 公告 由， 相信人是“ 万物的尺度”才有希腊的科学 、 ， 艺 术和哲学 ，才为人类建立起人类最早的民主的科 学 的传统。 这种传统在中世纪也没有 中断过 ， 以至 ６ 炎黄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第 １ ０期 凡未收 到稿酬 的作者 。请将联 系地 址、 邮编和身份证号码告知我社。 联系人 ： 肖林 电话 ：１－ ８ ２ ３ ４ ００ ６５５７
一、启 蒙 运 动 的 失 败 与 教 训 重新 蒙．五四 动九 启 ． 运 十周帝国主义对中国进行宰割和瓜分 ， 国家危在旦夕。 而全 国人 民却仍然处于宗 法制 度 、 三纲教 义 和纲 常伦理 的束 缚 之 中 ， 做顺 从 的奴隶 。 世凯 在 １１ 袁 ９ ５年 今年 ， ０ 年 ， ２ ９ 是我国启蒙运动九十周年 ， ０ 九十年前的今天 ， 阀混战， 军 ５月 ２ ５日在二十一条卖 国条约上签字 ，２ １ 宣布登皇帝位 ， 】 月 ２１ ３ 在同年 ９ 月１ ５日这样一个关键 的时刻 ， 陈独秀主编 的《 新青年》 出版了 ， 揭开了我国 启蒙运动的序幕 。１ １ 年 １ ９９ 月陈独秀在《 新青年》 以民主和科学为号召 ， 上 请德先生（ 民主） 和赛先生（ 科学 ） 中国，只有德先生和赛先生才能救 中国 救 “ 政治上 、 道德上 、 学术上 、 思想上一切黑 暗” “ ，若因为拥护这两位先生 ， 一切 政府的压迫 、 社会的攻击 、 笑骂、 就是断头流血 ， 都不推辞” 陈独秀的启蒙运 。动 就 如一道 强光 照亮 了中 国几千 年 的黑 暗 的深夜 ， 人 民从 沉睡 中唤醒 ， 把 为 民族 和 国家起 来 斗争 。 正在陈独秀和他的战友们高举民主与科学的旗 帜，为对全 国人民启蒙 而前进时 ， 列宁十月革命 已经成功 ， 的第三国际 的代表 已经来到中国， 他 告 诉 中国的知识分子 ， 资产 阶级的 自由、 民主都是 “ 虚伪 的”是 对被压迫人 民 ， 的“ 欺骗”使得中国的一大批热血 的知识分子从要求 民主和科学转 向马克 ， 思主义 ， 陈独秀把他提出的民主和科学“ 救中国” 的旗 帜放弃 了， 把他 自己誓 言“ 为之断头流血在所不辞” 的启蒙运动放弃了， 转向马克思主义。 陈独秀之所以如此轻易地转变 ， 说明了陈独秀虽然 向往 民主与科学 ， 但 是他究竟没有到过西方 ， 对西方的民主和科学如何改变一个时代和社会 ， 使 ● 之摆脱中世纪的黑暗， 进入现代社会 ， 没有亲身的体验。对马克思的理论及 其在欧洲实践的实际情况并不清楚 。 那时翻译到 中国来被普遍宣传的《 共产 余 孚 党宣言》告诉人民的是 ，资产阶级的关系再容纳不了它 自己所创造的财富 “了” 马克思将要建立一个 “ 。 自由联合的社会”在那“ ， 每个人的 自由发展是一 切人 自由发展的条件” 的美妙的社会 ， 至于马克思为了要实现这样一个美妙 的社会 ， 前提条件是要把一切人的“ 生存条件都控制起来 ” 的无产阶级专政 的理论 还没 有 翻译到 中 国来 ， 陈独 秀还不 知道 。 于列 宁所说 的无产 阶级 取 至得政权 以后 ，国家机构就会变得像工厂里 的会计和监工那样简单不但没有 实 现 ， 且苏 维 埃 的专制 政 权却 立 即迅速 膨胀 ， 僚化 和没 有 效率 ， 宁在 而 官 列 取得政权 以后并不能恢复工农业生产 ， 国陷入饥饿 ， 全 强征农 民粮食 ， 没有 工 业 品交 换 ， 遭到 农 民 的强烈 反 抗 ， 既 又使 得 工 人 很不 满 意 ， 至 造 成 工人 甚 的游行示威。列宁还未病倒 以前 ， 党内的权力斗争已经开始 ， 斯大林利用他 的管理 组织 的职 务 已经夺取 了党 的领 导权 。 列 宁病 倒 以后 ， 在 对所 有这 些 问 题都束手无策 ， 只能痛苦地死去。陈独秀对此毫无所知。陈独秀是在既不了 解西方社会的实际情况 ，也不真正懂得马克思主义 的情况下就放弃 了他 的 启蒙运动 ， 转向马克思主义的。 二、 蒙运动是 一场深刻的革命 启陈独秀在一开始投身于启蒙运动时并不是对启蒙运动的内容就那样明 炎赞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 第 ｊ ０期 １ 确 的， 陈独秀在 １０ ９４年在他家乡创办《 安徽俗话 报》 时还只提 出国家为“ 国人 民所公有” “ 全 ，并不 是皇帝一人所私有” “ ，为捍国家主权 ， 必须提倡民 “ 举一切伦理 、 道德 、 政治、 法律 、 社会之所 向往 ， 国 之所期求 ， 拥护个人之 自由权利与幸福” 而已。在 我们这里 ， 个人主义被歪曲得面 目 全非 ， 把个人主 义说成 自私 自利 ， 损人利己， 以邻为壑。实际上个 人主义是一种价值观 ， 也是一种伦理观 ， 个人的智 力、 才能、 兴趣 、 爱好是复杂的 ， 多种多样 的 ， 当 应 创造一个 自由的条件使其充分发挥 ，为 自己为社 会作 出贡献。 陈独秀特别强烈地攻击 民本主义 。他认为西 方的民主主义是“ 以人民为主体” 所谓仁民、 。“ 爱 民、 为民的民本主义 ， 与以人民为主体的民主主义 政治绝非一物”必须划清民主主义和民本主义的 ， 界线 ， 中国才有出路。“ 希冀圣君贤相施仁政 ”是 ，“一权”陈独秀在 １１ 年创办他 的《 ， ９５ 新青年》 时写的 《 敬告青年》第一次把“ ， 自主的而非奴隶的” “ ，科 学的而非想象 的”都作为要求青年的六项标准的 内容提 了出来 ， 这应当就是启蒙运动的开始 。 陈独 秀的民主和科学的思想一旦产生 ，就把斗争的矛 头对准封建专制制度及其三纲教义 ，发起猛烈的 攻击。君为臣纲 ， “ 则民于君为附属品 ， 而无独立 自 主 之人 格 ； 为子 纲 ， 子 属 于父 的附 属 品 ， 父 则 而无 独立之人格 ； 为妻纲 ， 夫 则妻于夫为附属品， 而无 独立 之人 格 。奉天下 之男 女 、 臣、 为 为子 、 为妻 ， 而 不见有一独立 自主之人者， 三纲之说为之也。“ ”国 民如要 自觉其居于主人的主动的地位 ，建立真正 的共和国， 就必须破除三纲教义 。”共和立宪制 ， “ 以独立平等 自由为原则 ，与纲常阶级制度为绝对 不可相容之物 ， 存其一 ， 必废其一。”伦理的觉悟 “为吾 人最后 之觉 悟 ” 。种奴隶希冀主人发慈悲” ，把民本主义说成是 民主主义 ， 是对人 民的欺骗 ， 我们需要的是 “ 自 人 己就是主人 的共和宪政”其他 皆“ ， 伪共和也 ， 伪立 宪也”人 民“ ， 自觉其 自 于主人的主动地位才能 居建立真正的共和制” 。在这一点上 ， 陈独秀已经远 远超过 了孙 中山。 孙中山在他们取得政权 以后 ， 还 要对人民进行训政 ， 等到人 民训政好 了， 会运用 自 己的民主权利时 ， 才能把政权交给人民。 实现民主 陈独秀十分强调学术 自由，学问独立 ，思想 “ 自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谁反对这两大信条 ， 谁就 是学术 界之 大敌 ， 思想 界之 蟊贼 。 ” 政治 ， 民只能被赐予 民主，实际上是不相信人 人民， 而不是像陈独秀那样 ， 由人民用 自己的主人 的 权利来打倒封建制度 ， 夺取政权 ， 自己成为当然 使 的民主政治的主权的所有者。 陈独秀提倡启蒙运动 ，并不是仅仅在唤醒国 人起来救中国于危亡之际 ，这固然是他 的直接的 目的，他的更长远 的目的是从根本上改变中国几 千年形成的封建纲常伦理的奴隶思想 ，把国人推 进到 自由、 民主与科学 的现代观念 ， 从而为中国进 从这里可 以看出 ，陈独秀的启蒙运动是一场 比孙 中山更加彻底的革命 ，陈独秀是要把欧洲两 千多年发展起来 的自由、 民主和科学应用于中国， 彻底 改变 几千 年 以来 中国人 民处 于奴隶 地位 的旧 伦理 、 旧道 德 、 旧政 治 、 旧思想 ， 建立 起人 民本 来 就 是 主人地位 的新 伦 理 、 道德 、 新 新政 治 、 思想 。 新 入现代 国家先进之林创造条件 ，这才是陈独秀发 起启蒙运动的真正 目的。他的这些思想都体现在 他所参加的中西文化的论战之中。 陈独秀认为东西民族的思想及其伦理道德根 本不同，各成体系” “ “ ，如水火之不相容” 。陈独秀 认为西方的伦理道德是“ 个人本位主义 ”而中国 ， 几千年来的伦理道德思想和价值观念是 “ 家族本 三 、 独秀 终 于 回 归 民主 陈陈独秀不了解西方历史发展的实际 ，对于西 位主义”“ ，东西文化无任何调和之余地 ， 那些认为 可以协调中西文化兼二者之所长是一种彻底的幻 想。“ ”要改变东洋民族之根性 ， 必须以个人本位主 方当时的情况 ， 只能按照《 共产党宣言》 所说 的话 学 舌 ，资本 主义一 面固然增 加财 富 ，另一 面增 加 “义易家族本位主义 ” 因此 ， ， 陈独秀所要求的不是 事一物的改变，而是整个价值观和伦理观的改 变。 因此 ， 陈独秀说 ：如不攻破家族本位主义所形 “一贫 困” “ 国资本主义制度都要崩溃 ，中国哪能 ，各… …单独保存它（ 指资本主义 ）。但另一方面 ， ” 陈 独秀虽然转向马克思主义 ，却仍然是一位有独立 成 的宗法思想 ， 三纲哲学及其伦理道德 ”“ ，吾国之 政治、 法律、 社会、 道德 ， 俱无 由出黑暗而人光明” ， ２ 炎黄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第 １ ０期 思考能力 的思想家和负责任 的革命家。 １２ 年 在 ９１ 共产党成立后 ，共产国际派来 的代表马林向当时 中国共产党和共产国际之 间负 责联络 的张太雷说 ：全世界 的 “ 共产主义运动都是在第三 国际 领导下 ， ……中国不能例外 。” 张太雷 向陈独秀汇报 ，陈独秀 很生气 ，拍桌子说 ：各 国有各 “ 国国情 ，……我们要保 留独立 自主的权利 ，要有独立 自主的 做法 。……决不能让任何人牵 着鼻子走 ， 我可 以不 干 ， 决不能 戴 第三 国 际这顶大 帽子 。” 当时在 中国存在着 两个 主 要 的政党 ，代表资产阶级的民 主的国民党和代表无产阶级的共产党 ，实际上中 国的资产 阶级十分薄弱 ，中国的无产阶级也很薄 弱 ，按照共产 国际的观点，中国大部分工人是老 “ 式手工业作坊的手工业者 ，他们的思想完全是宗 法式的 ，……他们不问政治 ，现代工人的数量很 少。“ ”在当今的中国 ， 国民党是革命 的政党。 只有 ” “ 中国唯一最大的民族革命集团是国民党 。” 因此 马林把中国共产党说成为“ 早产儿”是“ ， 有人过早 制造出来的”在这种权衡对比下 ， １２ 年共产 ， 在 ９３一“ 四” 动（ 雕 ） 五 运 浮 的失误 ， 这就很 自然地找到了陈独秀 ， 因为陈独秀 从来就与共产 国际的主张不断龃龉。中国共产党 在 １２ 年 ８ ７日在武汉 召开 中国共产党 中央 ９７ 月全会 ， 严厉批判陈独秀 ， 而且决定陈独秀无权为 自 己辩护 ，这次会议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很重要 的 次会议 ， 简称八七会议 。 陈独秀的领袖地位实际 上已经被剥夺了。 ９ ８ １２ 年在莫斯科 召开中国共产 党第六次全 国代表大会 ， 陈独秀拒绝出席 ， 一位连 任 五届 总 书记 的党 的领袖 于 １２ ９ ９年 １ 月被 开 除 １国际执委会 由布哈林决定 ， 马林参与 ， 出《 作 共产 国际执行委员会关于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 的关系 党籍。 抗战开始以后 ，陈独秀来到四川江津一个偏 问题的决议》决定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 ， 党 内 ， 以“ 合作” 的方式进行两党合作 。 苏共虽然是共产 国际的党 ，但是作为一个 国 家， 却是大国沙文主义者 ， 苏俄驻华的全权代表越 飞在 １２ 年 １ ２ 与孙中山发表了 《 ９３ 月 ６日 孙中山 越飞联合宣言》 孙中山同意外蒙古的独立和苏俄 ， 拥有中东铁路的权利 ，苏俄的军 队不必从外蒙古 撤退 ， 苏俄则给孙 中山经费和提供武器 ， 派军官为 孙中山建立军校 ， 训练军队， 从事武装斗争。斯大 僻 的小 山村 ， 过着穷困和孤独的生活 ， 陈独秀在这 种孤独 的生活中总结 了他为国家为人民的利益奋 斗一生的经验 ， 按他 自己的说法 ， 经过了七 、 八年 的回顾和思索 ，他终于从当年热衷于共产主义回 到 了民主 。陈独 秀在 １４ ９ ０年 ３月 ２ ０日给他 的托 派朋友分别写了两封信 。 “ 们错 误 的根 由 ， 一 ， 懂得 资产 阶 级 民 你 第 不主政 治之 真 实价值 （ 自列 『 、 『 茨基１ 下 均 宁］托 洛 以如此） ，把民主政 治当着是资产阶级的统治方式 ， 是 伪善 ， 而不懂得 民主政 治的真 实 内容 ， …… 民主 林 的如意算盘是通过这个协定来控制两党 ，从而 使 中国成为苏俄的附庸 。孙 中山去世 以后 由蒋介 石担任国民党的领袖 ，蒋介石就利用苏俄的援助 建立了军队， 实行北伐 。蒋介石的北伐很顺利 ， 在 １２ 年 ６ 占领了武汉 ，第二年 １ ９６ 月 月顺 长江东 下， 取得 了上海和南京。蒋 自以为羽翼 已经丰满 ， 便与英美勾结 ， 与共产党决裂 ， 实行 四一二事变 ， 屠杀共产党人 ，斯大林想要利用国民党 的计划彻 底失败。但是斯大林不能不找替罪羊来掩盖 自己 政 治是 十三世 纪以来大众以鲜血斗争七百年 ， 才得 到 的今 天 所谓 资产 阶级 的 民主政 治 。” “ 十月革命 以来 ， ‘ 拿 无产阶级的民主 ’ 这一空 洞的抽 象名词， 来打毁资产阶级的实际的民主 ， 才 致有斯大林统治的苏联 ， 意德还是跟着学的。” “ 以德俄 的独裁代替英、 美的民主 ， 法、 是退步 的。” “ 民主是 自从 古代 希腊 、 罗马 以至今 天 、 明天 、 炎赞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 第 】 ０期 ３ 后 天每 个 时代被压 迫的 大众反 抗 少数特 权 阶级 的 就 是 “ 简 机 构 ”清 除社 会 主 义 制度 的 “ 僚 主 精 、 官旗帜 ， 并非是某一特殊时代历 史现象。” 从陈独秀的观点看来 ，民主是人们生活中所 永远需要的， 不是某种历史的特殊现象。 德意和苏 义”“ ，提高行政效率 ” 。 但是 ，市场经济是建立在两条原则的基础上 的。 联都是对人民的专制统治 ， 因此都是“ 退步的” 。第一 ，劳动者的劳动所得 ，归劳动者个人所 有， 亚丹 ・ 密称 这是 “ 人 最神 圣 的权 力 ” 斯 个 。 第二 ，在制度和法律的基础上完全平等和 自 由的竞争 。任何人都没有特权。 这两 条原则 在 改革 前 的制 度体 系 中是不 可 能 实现的， 党和党的干部握有一切决定的权力 ， 而不 受任何干预，改革又把干部所掌握的权力扩大到 经济领域中来 ， 进行完全不平等 的竞争。 从开放市 场， 成立公司制的第一天开始 ， 财源就开始 以各种 方 式 向权力 者滚 滚而来 ，一个权 力者 阶层 从 改革 开 始就 已经成 为财 富集 中的阶层 而产 生 了 。 自上 四、 完全不 同的历史观 、 价值和逻辑 马克思 主义 和 资本 主义是 完全 不 同的两 种历 史观、 价值和逻辑 。 我们的体制改革实际上是面临 这 两种 理念 的选 择 ， 这 两种不 同 的理念 的选 择 ， 对 是选择其一而去掉其一 ，不能把两绝对的对立和 矛盾 的理念和价值不加考虑地硬拉在一起。陈独 秀在启蒙运动 中是十分明确的 ，他要建立以人 民 为主体的民主共 和制 ，决心抛弃个人作为他人的 奴隶的纲常伦理和封建 专制制度。 我们今天的改革与陈独秀不一样 ，既要鱼也 要熊掌， 要两者各得其兼。 办法是坚持实现马克思 主义 ，也要坚决地引进西方的被马克思抛弃了的 世纪九十年代 以来 ，这个权力财富阶层就更加毫 无 阻力地 发展 。 造成 这种 权力 财 富阶层 的最 重要 的原 因之一 就是 国有企 业 。 改革 中的一个 指导 思想是 ， 国有企 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制度 ，要以 自由竞争的市场 经济制 度来 加快 社会 主义 经济发 展 的速度 。 在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 ， 中国面临社会 、 经济 文化教育等等的彻底破坏和如何重建 ，邓小平曾 去美 国访问 ，深深感到我国社会主义的生产力落 业是我国社会主义经济的主体 ， 只能加强 ， 不能削 弱， 国有企业 花 了差不 多 三十年 也没 有改 好 ， 最大 的问题就是责权不清。产权制是在私有经济中发 展起来的。在私有制中， 产权制在法律上 ， 法人要 负什么责任是清楚的 ， 但在国有制企业 中， 产权是 国家所有 ，但是国家对 国有企业的财产不可能直 后于资本主义太多 了，按他 自己的说法 ，如果我 “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 ， 老百姓一 比较 ， 就有问题 了”《 （邓选》 卷第３５ 。 第三 ７ 页） 因此 ， 改革的当务之急 是要把生产力赶上去， 只有这样 ， 才能使老百姓看 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 才相信社会主义 ， 因此邓小 平反复强调 ，什么叫社会主义 ”“ “ ，社会主义就是 发展 生 产力 ”“ 克 思 主义 的 基本 原 理 就 是发 展 ，马接承担法人权利和责任 ，国有企业 的财产由派去 的代表负责 ， 正好近水楼 台先得月， 国家的财产就 成为 他们挖 之不 竭 的金矿 。首先是 为 自己增 加工 资 ，国有企 业 的职工 平 均工 资远 高于全 国职 工平 均工资。 在一个企业 内， 工资差别也相差几百倍甚 至还要 大 ， 因为 他们并 不怕 企业 亏欠 或倒 闭 ， 因为 生产力 ”“ 。我们探索中国怎样搞社会主义 ， 归根到 底 ， 是发展 生产 力 ” 就 。为 了加快 社会 主义 生产 力 它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主体 ， 有 国家扶持 。 自 这还是 正 常 工 资收入 ， 于灰 色 、 色 收入 ， 公 为私 等 至 黑 化 等就无从计算 了， 因为这是国家的财产 ， 有机会捞 就不能放弃。 过去曾经有人说 ， 国有企业是富了方 丈穷 了庙 ， 是企业 困难 不用 担 心 ， 但 自有 国家来解 的发展 ， 把生产力搞上去 ， 邓小平把在资本主义制 度中行之有效的 自由竞争 的市场经济制度引进社 会 主义制 度 ， 目的是 加快 生产 力 的发展 ， 固社会 巩主义制度 ， 因为社会主义制度生产力发展太慢 ， 老 百姓 不满 意 ， 就不能 巩 固 。 但是 邓小 平也 怕 因为 引 困， 国家尽一切条件从各方面向国有企业输血 ， 财 政 注资 ， 期 补贴 ， 际 国 内资本 市 场 融 资 ， 定 国 股票 进市场经济而把资本主义的 自由和民主也顺手牵 羊地带进来 了， 因此他特别强调 ， 必须坚持四项基 本原则 。邓小平关心的是经济 ， 隔几年抓住机会 ， 就上一个 台阶 ， 加快发展。当时提出的政治改革 ， ４ 炎 黄 墙。 ２ ０ 秋 ０ ９年 ｊ １ ０鞠市场每一次都由国家用政策鼓励其发展 ，目的就 是为国有企业融资 ， 甚至一个国有企业成 了空壳 ， 还能到市场去圈钱 ， 直到把股民的钱袋掏空为止， 才算这一轮股市结束 。 下次再找机会刺激开市 ， 至 于债转股 ， 贴息贷款等等都不在话下 ， 国人民所 全创造 的财 富就这 样通过 所能 想到 的渠 道 向 国有企 还 没 有 提 到私 有 制 ， １８ 才 提 出 “ 种所 有 到 ９ ８年 多制共同发展 ”２０ 年提到对私有经济 “ ，０４ 鼓励 、 支 持和引导”其发展 ，０ ６ ２０ 年才由国务 院发布非公 经济 ３ 条 ， “ ６ 对 鼓励 、 支持和引导” 提出具体办法 ， 但是在实行中阻力重重 。 而在我 国经济发展中， 真 正能够创造利润 ，增加税收和增加就业 的却是私 营企业。据 ２０ 年 ８ ２ ０７ 月 ７日《 中国经济时报》 载 文 《 垄断 已经为建设和谐社会面 临的主要问题 （ ）所说 ， 国有经济垄断迅速增长 的情况下 ， 上 》 在 民 间 经 济 的 经 营是 十 分 困 难 的 。尽 管 如 此 ， 占 Ｇ Ｐ的贡献率仍达三分之二 ， Ｄ 吸纳新增就业率仍 达 ８ ％， ０ 真正能够产生效率的还是民有经济。 另 一个 问题 ，政 府对 国有 土地 的 出卖对 于许 业输送 ， 再由国有企业流人权力者 的钱袋。 国有企 业的主体地位是全国人民用他们 自己的血和汗把 它扛 起来 的 。 为了不断增强国有经济的主体地位 ，国家不 断提高国有企业的垄断地位 ，９ ９ １９ 年我国国有资 产总量为 ９ 万亿元人民币 ， ０ 年 ５ 已经突破 ２ ７ ０ 月 １ 万亿元 ， ６ 七年增长 ７万亿元 ， 一年增加一万亿。 为 了加 强 国有企 业 的主体 地位 ，在 ２ ０ ０ ６年底 ， 国 务院转发国资委文件 ， 作出规定 ， 国营企业对关系 国家安全 、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 都必须保持绝对控制 ，对基础和支柱产业领域的 重要骨干企业保持较强控制力。 包括装备制造 、 汽 车 、 信息 、 电 建筑 、 钢铁 、 色金 属 、 工 、 有 化 勘察设 多国家来说 ，是实现 国家现代化的一项重要资金 来 源 。但 在 我 国 ， 出卖 土地 都是 政府 机构 的扩 大 ， 干部的特殊享受 ，以及各种灰色和黑色收人的重 要来源 ，成为财富向权力集 中的另一个重要的渠 道。 计、 科技行业等等。 国有经济的影响力和带动力都 要增强。 由此可见 ， 在国民经济中具有重要和比较 重要的行业 和企业都必须 由国有经济进行垄断。 为 了解 决 国有企 业 的改 革 问题 ，国家想 出了 许 多 办法 ， 但是 企业 总是 困难 ， 因是企 业 总是缺 原权力 的绝 对集 中造 成 的另一 个恶 果是 党 和政 府机构的惊人膨胀 ，０７年和 ２０ ２０ ０８年人大和政 协 两会 的代 表都反 映 了这个 问题 。我 国的公务 员 职 务 消 费 从 １７ ９ ８年 到 ２ ０ ０ ５年 ２ ８年 中增 长 了 乏资金 。 ９４年以后 国家下狠心拿 出两万亿元为 １９ 企业三年解 困， 三年过去了， 企业依旧困难。实际 上我国的投资从来是十分巨大的 ，国家发改委主 任张平透露 ，我国社会总投资 ２ ０ 年超过 １ 万 ０７ ３１０ ，占财政总收人的比重从 １７ ４倍 ９８年的 ４ ％达 到 ２０ ０ ５年 的 ２％ ，将 近 四分 之 一 的财 政 总 收 入 ４ 用于公务消费 ，每一个中国人负担的行政管理费 平均从 ２ ．元增加 到 ４ ８ ，每一百万美元 的 ０ ５ ９元Ｇ Ｐ负 担 的公 务 员 人 数 同 外 国 比较 ，中 国为 ３ Ｄ ９亿 ，０ ８ ２０ 年可能超过 １ 万亿 ，０ ９ ７ ２０ 年预计 ２ ０万 亿， 其中大部分是 国家和地方政府的投资 。 这些天 文数字的投资大部分是投向国有企业 ，依然解决 不 了国有企业 的困难 ， 投资依然没有效率 ， 并不能 增 加人 民的收入扩 大 内需 ，原 因是 国有企 业是 一 人， 美国为 ２ １ ， 本为 １ ８ ， ． 人 日 ３ ． 人 中国相 当于美 ３ 国的 ｌ 倍 ， 本的 ２ 倍。 ７ 日 ８ 这还是从财政开支的比 种无底洞 ，下面还有一个权力阶层在张着大嘴等 着 呢 ！ 就是 我 国缺 乏 内需 的原 因 。 一个 高度 集 这 在较来计算 的，至于几乎普遍性的贪污腐化 的收人 更 加无从 计 算 ， 量更 是惊 人 。 数 在不改变原有制度 的基础上引进 自由竞争 的 市 场经济 制度 ， 权力 拥有 者 以前所 没有 的机 会 ， 给 权国家里 ， 中央的每一项政策的出台 ， 每一次 的改 革开放 ，都成为 权力 者 积聚财 富 的机会 。权 力 垄 断， 权富民穷 ， 历史上就是如此 。 在我国历史上 ， 真 形成 了以权力为中心的财富运动的涡流。所有人 民创造的财富都随着这种涡 流最后 流向权 力 中 心， 形成以权力为中心的财富集中的经济体系 ， 从 而造成贫富差距迅速扩大。 ３ １ 亿人民的购买力难 以提高 ， 严重的失业问题无法解决 ， 内需的缺乏 ， 所有 这些 都成 为改 革前那 种制 度 的锢疾 。我 国经 正从贫苦农 民出身后来作 了皇帝的只有朱元璋一 个人 ， 由于亲身 的体会 ， 他十分痛恨官吏 的贪污 ， 非法取夺 民财 ， 对贪污官吏处以剥皮实草 的极刑。 即使这样 ， 他仍不放心 ， 取消宰相 ， 自己亲管六部 ， 然而明朝仍然是我国历史上最腐败的朝代 。权力 导致腐败 ， 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 至 于对 私有制 ， 我 国宪法 的多 次改 革上 ， 在 都 济的发展不能不 日 益仰赖于劳动密集、 资源密集 ， 甚至血汗工资所生产的产品的出口以支持经济的 发展 ，我国的政府和国内外的评论家都认为我国 炎 赞春 秋 ２０ ０ ９年 第 ｊ ０期 ５ 得不到与 国有企业 的平等待遇。 在宪法上 １８ 年 ９２经济 的发展必须从 以出 口为主转变为 以内销为 主，但是我 国这种依赖出口为主的发展经济的方 针正如前面的分析 ， 是我 国改革前的制度所造成 中世纪的中期就开始 了人 的解放的文艺复兴运动 和宗教改革运动，才有科学革命对 自 然和宇宙发 展规律的发现和启蒙运动的哲人们对 自由、民主 和 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的规律的发现。 原来人类形成社会 ， 并不是要消灭个人的发 展和个人 的创造能力 ， 个人的兴趣 、 爱好等等 ， 而 是在社会 中实现相互合作与协助 ，以便更好地发 挥个人的创造才能和他的兴趣和爱好 。因为人类 的任何的发明、发现和创造都是个人 的才能实现 的，自由和民主的社会 的产生就是为了最充分地 实现个人 的努力。康德说的人是 目的， 不是工具 ， 陈独秀在启蒙运动 中所极力宣传 的就是要求实现 这样 的社会 ， 陈独秀所倡导的 自由、 民主和个人主 义是 在 中 国的历史 上从来 没有 产 生过 ，而 在西 方 的， 要把经济的发展改变为以内需为主 ， 就必须把 绝对权力制度变为民主制度 ，把没有效率 的经济 制度改变成高效率 的经济制度 ，这种改革是一个 方 向性的决策， 困难是巨大的。 五、 重新启蒙—— 对人类历史的思考 有些 马克 思 主义者 要把 马克 思和列 宁 毛泽东 切割开来 ， 马克思是正确 的， 列宁和毛泽东是错误 的。马克思是要解放全人类 ， 而列宁、 斯大林和毛 泽东却全都违背了马克思的教导 ， 大搞阶级斗争 ， 对人类的文化 、 知识和经济进行全面破坏 。 然而他 们的阶级斗争并不是 自己发明的，而是来 自马克 思。马克思正是阶级斗争， 暴力革命 ， 无产阶级专 政的创导者 。 马克思要造成一个 自由联合 的社会 ， 在那里 ，每个人 的” “ 生产条件都要“ 控制起来”只 ， 有在这样的社会里 ，一个绝对的想干什么就干什 么 的 自由 自在 的社会 才有 可能 实现 。马 克思设 想 已经成为普遍的伦理道德和法律的基础。从十七 世纪的科学革命和十八世纪 的启蒙运动 以后 ， 三 百年来人类社会的迅速发展 ，人类从仅仅依靠体 力操作的手工业社会进人脑力劳动成为主要生产 力 的机器生产的社会 ，再进入现在的以知识作为 生产力的因素的社会 ，就是十八世纪倡导民主和 科学的启蒙运动的伟大成就。西方 国家制度之所 以能够有如此大的灵活性 ， 进行 自 我调节 ， 以适应 生产力 的不断发展 ，也就是由于这种制度是全面 继承了十七和十八世纪科学革命和启蒙运动的发 现， 才有可能不断调节 自己的社会制度 ， 为历史的 发展不断开拓发展的道路 。 我 国的改革开放如果要解决它在三十年的长 只有在这样的绝对的专制统治下才能实现绝对的 自由。 因此 ， 马克思对西方在人类 自己的实践中不 断探索 、 不断改进 、 不断总结经验才产生的科学革 命和启蒙运动的哲人们所发现 的科学 、 自由、 民 主， 予以全面的否认。原因是 ， 在他们 的理论体系 里 ，只有在阶级斗争 、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 下， 所产生的 自由才是真正的 自由。 东 方和 西方 的历史 说 明 了完 全不 同的历史 发 过程中所无法解脱 的困境 ， 我们也必须重新启蒙。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也是发现真理、 创造 真理、 推进真理的唯一基础 。 西方的历史所倡导的 自由、民主和科学已经成为全球人类 的普遍的思 展方式 ， 东方的农业社会发展出来的是绝对的封 建专制统治和为巩固这种专制统治的宗法伦理的 统治。 每次改朝换代都只能 由农 民革命来实现 ， 那 是真正的马克思所说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 想财富， 让我们像 当年陈独秀那样 ， 重新高举民主 和科学的旗帜 ， 为我国改革的成功 ， 国家和民族 的 但却根本没有历史的进步。 西方的历史发展 ， 无论 从希腊罗马帝 国到中世纪 ， 一直到现代社会并不 是阶级斗争造成的，阶级斗争无论在西方还是在 东方都不是马克思所说的是历史的动力 。 相反地 ， 从古代希腊开始 ，就在不断探索 自由和民主发展 的道路 ，正是希腊人发现了城邦民主和个人 的自 进入先进世界 的前列创造条件。 （ 作者为国家发改委离休干部，０ ９ 岁）（ 责任编辑 杨继绳） 公告 由， 相信人是“ 万物的尺度”才有希腊的科学 、 ， 艺 术和哲学 ，才为人类建立起人类最早的民主的科 学 的传统。 这种传统在中世纪也没有 中断过 ， 以至 ６ 炎黄 春秋 ２ ０ ０ ９年第 １ ０期 凡未收 到稿酬 的作者 。请将联 系地 址、 邮编和身份证号码告知我社。 联系人 ： 肖林 电话 ：１－ ８ ２ ３ ４ ００ ６５５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