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０８年８月第３１卷第４期
中共山西省委党校学报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ｈａｎｘ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ｉａｌＣｏｍｍｉｔｔｅｅＰａｒｔｙ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Ｃ．Ｐ．Ｃ
Ａｕｇ．２００８Ｖｏｌ．３１Ｎｏ．４
中美使用道歉语的差异与原因分析
梁红艳
（山西大学，山西
太原
０３０００６）
〔摘要〕在不同场合中，中美使用道歉语在表达及同一表达在对应词的内在含义方面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对道歉理解上的差异、使用频率上的差异、道歉方略选择上的差异和权势关系在中美道歉语使用中影响的差异。文章针对这些道歉语使用方面的差异进行了深层的文化剖析，并揭示这种差异根源于社会规范与文化价值观的不同等原因。
〔关键词〕道歉语；跨文化交际；道歉方略；差异
（２００８）０４－０１２７－０２〔中图分类号〕ＨＯ〔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１２０３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经常会无意间做了错事或冒犯了他人，这时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道歉，以取得对方的谅解。这种道歉首先是一种礼貌行为，其次更是维护和谐人际关系的重要一环。但在一般情况下，人们只是将道歉看作一种简单“对不起”（Ｉ’的言语行为，在道歉时说声ｍｓｏｒｒｙ，Ｅｘｃｕｓｅｍｅ），单纯地表示同情或道歉，以为这样就完全可以了。熟不知，道歉是一个很复杂的言语现象，是跨文化交际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因此，不同文化背景中的人对道歉有着不同的理解，有不同的表达与诠释，如果对其处理不当，有时会产生误解，产生文化上的严重冲突。
从中美对待道歉的态度上看，中美共同认为道歉是一种美德。从中美在表达道歉的方式上看“对不起”（１ａｍｓｏｒｒｙ．），是两国人民易于接受的表达语言。研究表明，中美在道歉方相同社会略的选择上具有共同性，也有差异性，在相同情境、因素和相同的语境特征下，同时又在行为冒犯程度相同的条件下，讲不同语言的中美两国人民进行道歉的方式大致相同，但也明显存在很多不同。本文正是基于这些不同，着重分析中美在道歉语使用问题上的差异。
一、中美文化中关于“道歉”的表达用语
无论是在中国文化，还是美国文化中，关于道歉的表达用语都很多，而且这些用语的含义会因场合、对象、程度的不同而不尽相同。虽然有时也会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而选择形式各异的致歉形式和具有差异的道歉用语，但一般来说，过越复杂，表达的失越大、冒犯行为越重，致歉的内容就越多、致歉诚意也就越大。
在中美文化及其相应的语境中，一些过失不严重的致
歉，其形式一般都比较简单。中国文化中，常见的致歉方式有，等等；而在美国文化中，常见的便是“不好意思”、“失礼了”“Ｐａｒｄｏｎｍｅ”，“Ｏｈ，ｉｔ’ｓｍｙｆａｕｌｔ”等表达方式。很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致歉的话语经常只在非正式的场合中才使用。
“Ｅｘｃｕｓｅｍｅ”，“Ｉ’，“对不起”“对不住了”、ｍｓｏｒｒｙ”等致歉用语在中美文化中，经常使用于一般的场合中，而且是在过错不是很大、冒犯的行为也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下使用。在日“ｓｏｒｒｙ”和“对不起”大体上常的生活、工作和跨文化的交际中，好像是对应的，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便会发现两者在表示歉意的程度和使用的场合上是存在较大差异的。《汉语大词典》对“对不起”的解释为：对人有愧，常用作表示歉意的套语。亦用作带威胁口吻的话，表示将采取对对方不利的行动。
由于中美两种文化中的是非标准、民族心理均有不同，对应的“ｓｏｒｒｙ”和“对不起”表示歉意的使用场合也不同。素有礼仪之邦之称的中国，做错事要道歉是社会舆论、道德约束等所要求的行为，同时，在做错事后的积极道歉也被认为是一种美德。而在美国，由于传承于英国的绅士风度，因而决定美国人常把“Ｅｘｃｕｓｅｍｅ”“Ｉａｍｓｏｒｒｙ”等表示道歉的话语挂在“ｓｏｒｒｙ”嘴边，不经意间就会常常用到这些话语。通常情况下，和“对不起”都是用来表示歉意的客套语，但与其说它们表示的是歉意，倒不如说它们表示的是歉意之外的礼貌。因此，美国人也就是比较中性地表达“道歉”的用语，而不能用于正式的场合。
虽然中美文化有诸多不同，但无论是在哪一种文化中，如果过失严重，就要用“我深表歉意”、“我向您道歉”、“赔罪了”、“ＭａｙＩｏｆｆｅｒｙｏｕｍｙｐｒｏｆｏｕｎｄｅｓｔａｐｏｌｏｇｉｅｓ？”“Ｉａｐｏｌｏｇｉｚｅｆｏｒ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６－２５
〔作者简介〕梁红艳（１９７９－），女，山西翼城人，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系统功能语言学。
１２７
…”等来表达一种更加正式、严肃和诚恳的道歉，它们比起“ｓｏｒｒｙ”
等简单的道歉语来，认错的语气要强烈得多。正式场合中的道歉是为了对不适当或有危害的行为承认不是，承认对人造成委屈或无理，同时表示遗憾。坦率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者为了把大事化小、
减轻罪行所作的辩护。与中文“道歉”最接近的英文单词是“ａｐｏｌｏｇｙ”，《牛津英语大辞典》对“ａｐｏｌｏｇｙ”所下的定义是：用以向受到无意冒犯行为的人所作出的解释，常与抱歉的说法结合在一起使用；或通过弥补的方式，以道歉的说法表达对冒犯行为的坦白承认。有的语言学家认为，完整的道歉行为应包括五个方面的内容：说道歉话，说明错误的原因，表明承担责任，提出补救办法，答应今后要避免此类行为。
二、中美在“道歉语”使用方面的差异及原因分析（一）中美在对“道歉”理解上的差异
中美文化中对道歉的理解存在差异。Ｊ．Ｈｏｌｍｓ为“道歉”下的定义是“：
当Ａ冒犯了Ｂ，道歉可以被用来维护Ｂ的面子，并且弥补冒犯的后果，进而恢复Ａ和Ｂ之间的和谐（Ａ是道歉者，Ｂ是被冒犯者）。”Ｊ．Ｈｏｌｍｓ对道歉所下的定义主要从“道歉”的目的和功能出发，即用于维护对方的“面子”和维持双方交往的和谐；而在中国文化中则偏重于
“道歉”的人文特性，即指出它是用来表达说话人本身的感受———“愧疚”和“抱歉”的。美国人只把礼貌看成是一种方略，他们强调的是外在的表现，而不是内在的真情。中国文化对“道歉”的理解也恰好反映了汉文化的礼貌实质，即注重道德、
伦理和人情。礼貌是发自内心而形于外表的“礼”，强调的是互相尊重与互相谦让。尽管如此，无论中国，还是美国，道歉都被看成是一种礼貌的社会行为，属于一种补救性质的言语行为，旨在保持人们之间的一种和谐、良好的关系。
（二）中美道歉语使用频率上的差异
由于中美文化的不同，对于道歉语的使用，无论是使用频率，还是使用范围，美国人都远远高于中国人。对于美国人来讲，道歉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项重要内容。不论冒犯了什么人，他们都会道歉，即使有时冒犯的程度微乎其微，他们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因此，中美道歉语在使用频率上有一定的差异。
（三）中美在道歉方略选择上的不同
ＡｎｎａＴｒｏｓｂｏｒｇｒｗ将道歉方略分为７种，即：拒绝道歉，减
轻责任，认可应负责任，解释说明，直接道歉，采用补偿手段，保证将克制自己，表达对听话人的关心。根据一些研究表明，中美在道歉方略的选择上有其共同性，也有其差异性。共同性表现在对以上七种方略及其组合方法在中美人群中都有不同程度的使用。差异性体现在对不同方略选择的倾向性上。中国人多采用“直接道歉”来维护“双方”或更确切说是维护“对方”的面子。而美国人则多采用“减轻责任”来维护“个人”或“自己”的脸面。
此外，语境对人类的交际起着巨大的作用。中国属于高语境文化，而美国属于低语境文化，两种语境不同的文化导
１２８
致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交际方式和价值取向。低语境文化的价值取向是推崇个人主义，人们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而争吵。高语境文化的价值取向是集体主义，因而在公共场合发生争执被认为是一种令双方丢面子的事情，因而中国人多采用“直接道歉”方略来保住双方或者是其他人的面子。因而我们可以看出，美国人作为低语境交际者多采用“减轻责任”方略来维护“个人”或“自己”的脸面。
（四）权势关系对中美在道歉方略的选择上有不同影响社会关系是跨文化交际研究的重点，也是影响人们交际的重要因素之一。中国的社会交往关系通常遵循以下原则：下级服从上级或晚辈服从长辈，等级观念较强，并遵循集体主义价值取向。对中国人来讲，道歉的社会功能是维持人际间的和谐。因此，上级或年长者冒犯了下级或晚辈，他们无需道歉，他们更喜欢采取简单的非正式的话语把应承担的责任一带而过，或是使用道歉方略第４种即解释说明来弥补过失，这是中国“权势”关系在道歉选择上的具体体现，也是中国语境中道歉率低的一个原因。
在西方社会中，社会结构是具有平等取向的。这就决定了道歉的社会功能是维持平等秩序的弥补手段。由于个人主义或者是人权至高无上，不论是上级还是下级，只要冒犯了别人，就等于侵犯了别人的利益，就必须道歉，而且道歉必须诚恳，所以在美国文化中，无论上下级或长辈与晚辈间其道歉的频率都很高。在道歉策略的选择上以减轻责任的策略使用较多，而且倾向多种策略的混合使用，以显得更为诚恳，进而达到和谐交往的目的。
总之，通过对中美跨文化交际中道歉语的分析和比较，表明在中美文化中“道歉语”的使用存在差异，这种差异根源于社会规范与文化价值观的不同。通过研究能够引起外语学习者对文化差异的重视，并掌握在不同的社会规约下和不同的语言环境中正确地运用不同的道歉表达法，进而实现成功的跨文化交际。
〔参考文献〕
１〕罗锦生．浅谈中美跨文化交际中道歉语的使用问题〔Ｊ〕．龙
岩师专学报，２００２，（２）．
２〕郝晓梅．关于汉语道歉语“对不起”的话语功能分析〔Ｊ〕．沈
阳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５，（３）．３〕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Ｍ〕．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１９９７．
４〕黄永红．对言语行为“道歉”的跨文化研究〔Ｊ〕．解放军外国
语学院学报，２００１，（５）．
５〕高莉莉．试析英汉思维差异在句子层次上的表现〔Ｊ〕．山西
广播电视大学学报，２００７，（３）．
责任编辑
李英姿
〔〔〔〔〔
２００８年８月第３１卷第４期
中共山西省委党校学报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ｈａｎｘｉＰｒｏｖｉｎｃｉａｌＣｏｍｍｉｔｔｅｅＰａｒｔｙ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Ｃ．Ｐ．Ｃ
Ａｕｇ．２００８Ｖｏｌ．３１Ｎｏ．４
中美使用道歉语的差异与原因分析
梁红艳
（山西大学，山西
太原
０３０００６）
〔摘要〕在不同场合中，中美使用道歉语在表达及同一表达在对应词的内在含义方面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对道歉理解上的差异、使用频率上的差异、道歉方略选择上的差异和权势关系在中美道歉语使用中影响的差异。文章针对这些道歉语使用方面的差异进行了深层的文化剖析，并揭示这种差异根源于社会规范与文化价值观的不同等原因。
〔关键词〕道歉语；跨文化交际；道歉方略；差异
（２００８）０４－０１２７－０２〔中图分类号〕ＨＯ〔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１２０３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经常会无意间做了错事或冒犯了他人，这时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道歉，以取得对方的谅解。这种道歉首先是一种礼貌行为，其次更是维护和谐人际关系的重要一环。但在一般情况下，人们只是将道歉看作一种简单“对不起”（Ｉ’的言语行为，在道歉时说声ｍｓｏｒｒｙ，Ｅｘｃｕｓｅｍｅ），单纯地表示同情或道歉，以为这样就完全可以了。熟不知，道歉是一个很复杂的言语现象，是跨文化交际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因此，不同文化背景中的人对道歉有着不同的理解，有不同的表达与诠释，如果对其处理不当，有时会产生误解，产生文化上的严重冲突。
从中美对待道歉的态度上看，中美共同认为道歉是一种美德。从中美在表达道歉的方式上看“对不起”（１ａｍｓｏｒｒｙ．），是两国人民易于接受的表达语言。研究表明，中美在道歉方相同社会略的选择上具有共同性，也有差异性，在相同情境、因素和相同的语境特征下，同时又在行为冒犯程度相同的条件下，讲不同语言的中美两国人民进行道歉的方式大致相同，但也明显存在很多不同。本文正是基于这些不同，着重分析中美在道歉语使用问题上的差异。
一、中美文化中关于“道歉”的表达用语
无论是在中国文化，还是美国文化中，关于道歉的表达用语都很多，而且这些用语的含义会因场合、对象、程度的不同而不尽相同。虽然有时也会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而选择形式各异的致歉形式和具有差异的道歉用语，但一般来说，过越复杂，表达的失越大、冒犯行为越重，致歉的内容就越多、致歉诚意也就越大。
在中美文化及其相应的语境中，一些过失不严重的致
歉，其形式一般都比较简单。中国文化中，常见的致歉方式有，等等；而在美国文化中，常见的便是“不好意思”、“失礼了”“Ｐａｒｄｏｎｍｅ”，“Ｏｈ，ｉｔ’ｓｍｙｆａｕｌｔ”等表达方式。很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致歉的话语经常只在非正式的场合中才使用。
“Ｅｘｃｕｓｅｍｅ”，“Ｉ’，“对不起”“对不住了”、ｍｓｏｒｒｙ”等致歉用语在中美文化中，经常使用于一般的场合中，而且是在过错不是很大、冒犯的行为也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下使用。在日“ｓｏｒｒｙ”和“对不起”大体上常的生活、工作和跨文化的交际中，好像是对应的，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便会发现两者在表示歉意的程度和使用的场合上是存在较大差异的。《汉语大词典》对“对不起”的解释为：对人有愧，常用作表示歉意的套语。亦用作带威胁口吻的话，表示将采取对对方不利的行动。
由于中美两种文化中的是非标准、民族心理均有不同，对应的“ｓｏｒｒｙ”和“对不起”表示歉意的使用场合也不同。素有礼仪之邦之称的中国，做错事要道歉是社会舆论、道德约束等所要求的行为，同时，在做错事后的积极道歉也被认为是一种美德。而在美国，由于传承于英国的绅士风度，因而决定美国人常把“Ｅｘｃｕｓｅｍｅ”“Ｉａｍｓｏｒｒｙ”等表示道歉的话语挂在“ｓｏｒｒｙ”嘴边，不经意间就会常常用到这些话语。通常情况下，和“对不起”都是用来表示歉意的客套语，但与其说它们表示的是歉意，倒不如说它们表示的是歉意之外的礼貌。因此，美国人也就是比较中性地表达“道歉”的用语，而不能用于正式的场合。
虽然中美文化有诸多不同，但无论是在哪一种文化中，如果过失严重，就要用“我深表歉意”、“我向您道歉”、“赔罪了”、“ＭａｙＩｏｆｆｅｒｙｏｕｍｙｐｒｏｆｏｕｎｄｅｓｔａｐｏｌｏｇｉｅｓ？”“Ｉａｐｏｌｏｇｉｚｅｆｏｒ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０６－２５
〔作者简介〕梁红艳（１９７９－），女，山西翼城人，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系统功能语言学。
１２７
…”等来表达一种更加正式、严肃和诚恳的道歉，它们比起“ｓｏｒｒｙ”
等简单的道歉语来，认错的语气要强烈得多。正式场合中的道歉是为了对不适当或有危害的行为承认不是，承认对人造成委屈或无理，同时表示遗憾。坦率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者为了把大事化小、
减轻罪行所作的辩护。与中文“道歉”最接近的英文单词是“ａｐｏｌｏｇｙ”，《牛津英语大辞典》对“ａｐｏｌｏｇｙ”所下的定义是：用以向受到无意冒犯行为的人所作出的解释，常与抱歉的说法结合在一起使用；或通过弥补的方式，以道歉的说法表达对冒犯行为的坦白承认。有的语言学家认为，完整的道歉行为应包括五个方面的内容：说道歉话，说明错误的原因，表明承担责任，提出补救办法，答应今后要避免此类行为。
二、中美在“道歉语”使用方面的差异及原因分析（一）中美在对“道歉”理解上的差异
中美文化中对道歉的理解存在差异。Ｊ．Ｈｏｌｍｓ为“道歉”下的定义是“：
当Ａ冒犯了Ｂ，道歉可以被用来维护Ｂ的面子，并且弥补冒犯的后果，进而恢复Ａ和Ｂ之间的和谐（Ａ是道歉者，Ｂ是被冒犯者）。”Ｊ．Ｈｏｌｍｓ对道歉所下的定义主要从“道歉”的目的和功能出发，即用于维护对方的“面子”和维持双方交往的和谐；而在中国文化中则偏重于
“道歉”的人文特性，即指出它是用来表达说话人本身的感受———“愧疚”和“抱歉”的。美国人只把礼貌看成是一种方略，他们强调的是外在的表现，而不是内在的真情。中国文化对“道歉”的理解也恰好反映了汉文化的礼貌实质，即注重道德、
伦理和人情。礼貌是发自内心而形于外表的“礼”，强调的是互相尊重与互相谦让。尽管如此，无论中国，还是美国，道歉都被看成是一种礼貌的社会行为，属于一种补救性质的言语行为，旨在保持人们之间的一种和谐、良好的关系。
（二）中美道歉语使用频率上的差异
由于中美文化的不同，对于道歉语的使用，无论是使用频率，还是使用范围，美国人都远远高于中国人。对于美国人来讲，道歉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项重要内容。不论冒犯了什么人，他们都会道歉，即使有时冒犯的程度微乎其微，他们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因此，中美道歉语在使用频率上有一定的差异。
（三）中美在道歉方略选择上的不同
ＡｎｎａＴｒｏｓｂｏｒｇｒｗ将道歉方略分为７种，即：拒绝道歉，减
轻责任，认可应负责任，解释说明，直接道歉，采用补偿手段，保证将克制自己，表达对听话人的关心。根据一些研究表明，中美在道歉方略的选择上有其共同性，也有其差异性。共同性表现在对以上七种方略及其组合方法在中美人群中都有不同程度的使用。差异性体现在对不同方略选择的倾向性上。中国人多采用“直接道歉”来维护“双方”或更确切说是维护“对方”的面子。而美国人则多采用“减轻责任”来维护“个人”或“自己”的脸面。
此外，语境对人类的交际起着巨大的作用。中国属于高语境文化，而美国属于低语境文化，两种语境不同的文化导
１２８
致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交际方式和价值取向。低语境文化的价值取向是推崇个人主义，人们可以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而争吵。高语境文化的价值取向是集体主义，因而在公共场合发生争执被认为是一种令双方丢面子的事情，因而中国人多采用“直接道歉”方略来保住双方或者是其他人的面子。因而我们可以看出，美国人作为低语境交际者多采用“减轻责任”方略来维护“个人”或“自己”的脸面。
（四）权势关系对中美在道歉方略的选择上有不同影响社会关系是跨文化交际研究的重点，也是影响人们交际的重要因素之一。中国的社会交往关系通常遵循以下原则：下级服从上级或晚辈服从长辈，等级观念较强，并遵循集体主义价值取向。对中国人来讲，道歉的社会功能是维持人际间的和谐。因此，上级或年长者冒犯了下级或晚辈，他们无需道歉，他们更喜欢采取简单的非正式的话语把应承担的责任一带而过，或是使用道歉方略第４种即解释说明来弥补过失，这是中国“权势”关系在道歉选择上的具体体现，也是中国语境中道歉率低的一个原因。
在西方社会中，社会结构是具有平等取向的。这就决定了道歉的社会功能是维持平等秩序的弥补手段。由于个人主义或者是人权至高无上，不论是上级还是下级，只要冒犯了别人，就等于侵犯了别人的利益，就必须道歉，而且道歉必须诚恳，所以在美国文化中，无论上下级或长辈与晚辈间其道歉的频率都很高。在道歉策略的选择上以减轻责任的策略使用较多，而且倾向多种策略的混合使用，以显得更为诚恳，进而达到和谐交往的目的。
总之，通过对中美跨文化交际中道歉语的分析和比较，表明在中美文化中“道歉语”的使用存在差异，这种差异根源于社会规范与文化价值观的不同。通过研究能够引起外语学习者对文化差异的重视，并掌握在不同的社会规约下和不同的语言环境中正确地运用不同的道歉表达法，进而实现成功的跨文化交际。
〔参考文献〕
１〕罗锦生．浅谈中美跨文化交际中道歉语的使用问题〔Ｊ〕．龙
岩师专学报，２００２，（２）．
２〕郝晓梅．关于汉语道歉语“对不起”的话语功能分析〔Ｊ〕．沈
阳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５，（３）．３〕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Ｍ〕．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１９９７．
４〕黄永红．对言语行为“道歉”的跨文化研究〔Ｊ〕．解放军外国
语学院学报，２００１，（５）．
５〕高莉莉．试析英汉思维差异在句子层次上的表现〔Ｊ〕．山西
广播电视大学学报，２００７，（３）．
责任编辑
李英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