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和上海地区的经济辐射强度比较
杜中明1，唐继发2
（1.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北京100871；2.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经贸司，北京100824）
【摘要】文章通过统计数据分析，探讨了大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对周边地区的经济辐射强度与双方三次产业结构
上海及附近城市地区，中心城市与一个周边非中心城市的三次产业结构相似系数与差异的关系，验证了近年来在北京、
中心城市对该城市的辐射强度的关系为二次曲线关系，即当周边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程度小于某个临界值时，两个城市的产业结构越相似，中心城市的辐射强度就越低。我们还发现，两地区非中心城市的产业结构与各自的中心城市同质化程度都很高；北京周边城市产业结构与北京的相似程度相对较低，受到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相对较大。
【关键词】产业结构；辐射效应【中图分类号】F12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2768（2012）01-0121-03
一、北京上海两城市的经济辐射效应
城市作为一个区域的中心地带，集聚着大量的物质资源、
人力资源、文化资源和社会资源。它发展速度快、经济收入高、生活环境好、蕴含着大量的就业和发展机会，像磁石一样具有强大的吸附力，拉动周边地区剩余劳动力和资源向城市大规模流动；同时也像磁石一样具有强大的辐射力，对周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产生深远而广泛的影响。
城市的辐射效应是指城市通过其较强的经济、文化、科技、教育、人才等资源优势，带动城市周边地区经济、文化、科技、教育等发展的效应。它是增长极理论中的一部分。增长极理论认为，城市特别是中心城市是周边地区经济增长的动力源，通过对周边地区的产业转换、产业关联效应、创新扩散、技术转让、信息传播和资本输出等带动周边中、小城市和地区的经济发展，对该区域内低一级城镇的形成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2005年我国城市化水平达到43.0%，按照美国城市地理学家Northam （1979）提出的城市化过程曲线，已经处于城市化加速阶段。城市化的发展将现代城市文明不断从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向非中心城市扩散，从城市向农村地区扩散，最终实现整个区域经济社会的协调快速发展。如建在湖北十堰东风汽车公司2002年实现销售收入704.8亿元，利润60亿元，十堰市以此为龙头形成了汽车城，辐射的地理区域和人口范围不断扩大，拉动了周边整个区域的快速发展。
自法国学者Gottmann （1957）提出“大都市圈”概念以来，大都市圈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代合治（1998）通过对我国125个城市行政区的城市化水平进行测度，认为我国现有城市群17个。①但若按照Gottmann
提出的标准②，中国目前称得上“大都市圈”的地区仅有3个：京
津唐、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这三大都市圈的形成与发展，将引领中国城市化的发展方向，并成为辐射带动相关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龙头。
京津唐大都市圈以北京、天津“双核”为主轴，以唐山、保定
天津及河北的唐山、保定、廊坊等2个直为两翼，包括了北京、
辖市、3个地级市和5个县级市，面积近7万平方公里，总人口4500多万人。长江三角洲是我国经济实力最强劲的地区之一，目前被列入“长三角”都市圈的共有16座城市，包括上海，江苏的南京、苏州、无锡、常州、镇江、南通、扬州、泰州，浙江的杭州、宁波、湖州、嘉兴、绍兴、舟山和台州。长江三角洲都市圈的这16座城市土地面积约占全国的1%，但对全国经济的贡献却举足
长三角区域都是我轻重。无论在经济总量上还是发展速度上，
国其他区域所无法比拟的。
根据前人研究，上海作为“长三角”地区的中心城市是无庸置疑的，而北京作为“环渤海”地区的中心城市还是存在颇多争
甚至议。他们认为北京的经济辐射能力与上海相比相差很远，
在一定程度上对周边地区没有产生带动作用，反而形成了“负
———从周边地区抽取资源与资金，却没有反哺区域经济。拉动”
例如刘崇献（2005）认为天津的发展受到了北京的压制，河北为北京发展做出的牺牲和奉献多于获得的利益，从而影响了本地区的发展。北京和上海对周边地区的经济辐射存在明显差异，
政治、地理的原因，也包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包括经济、
括历史的、现实的原因。刘崇献（2005）认为，这些原因具体来说，主要有城市规模、土地面积及周围地理条件、交通状况、经
金融业发展状况、产业结构以及与周边城市间的经济济腹地、
【收稿日期】2011-04-20
①其中特大型城市群1个即沪宁杭城市群。大城市群4个：京津唐、辽中南、山东半岛和鲁中南、珠江三角洲城市群。中型城市群4个：吉中、黑东、福厦、成都平原。小型城市群8个：石太、安徽沿江、郑洛汴、武汉、长株湘、北部湾沿岸、重庆、关中城市群。
②Gottmann 认为大都市圈形成的基本条件和标准有5条：区域内有比较密集的城市；有相当多的大城市形成各自的都市区，核心城市与都市区外围地区有密切的社会经济联系；有联系方便的交通走廊把核心城市连接起来，各都市区之间没有间隔，且联系密切；必须达到相当大的总规模，人口在2500万人以上；属于国家的核心区域，具有国际交往枢纽的作用。
【作者简介】杜中明（1983-），男，河南驻马店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唐继发（1982-），男，湖南永州人，供职于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经贸司，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
體髇骳
政策协调等。戴宏伟（2003）指出，北京对周边地区的辐射作用小，没有在京津唐地区起到一个中心城市的作用，是因为北京对历史的城市定位形成了路径依赖。
三、研究方法及模型
前人在研究一个城市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时，一般是从两地在一段时间内GDP 增长率相关程度来定义的。本文按照Brauninger 和Niebuhr （2008）的方法，用ρij 表示辐射效应强度，并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二、关于产业结构在解释经济现象中的重要作用
产业结构是城市经济结构的主体，是城市各种产业的划分和比例。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城市，当它走上工业化的发展道路之后，工业部门及其构成的变化和发展，对城市经济结构的各个方面，都产生着决定性的影响，这是产业革命以来城市经济结构最显著的特点之一。
产业结构理论认为，产业结构变动是经济发展过程的中心特征，是影响经济增长速度和模式的本质因素。合理的地区产业结构，将充分发挥地区的比较优势，扬长避短，形成科学的产业地域分工；同时可以将资源开发生产基地的建设和消费市场的拓展有机结合起来，提高地区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从
2001）。而促进经济的增长（王琴英，
前面提到，一个城市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是通过产业转换、产业关联效应、创新扩散、技术转让、信息传播和资本输出
要理解北京上海两座城市对周边地区辐射效应的等来实现的。
差异，我们就不得不把注意力投向两个都市圈的产业结构。
根据国家统计局定义，我国三次产业结构中的第一产业包括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和农林牧副渔服务业。第二产业在
煤气我国各城市经济中占比最大，包括采矿业，制造业，电力、
第三产业指除第一、二产业外的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
其它行业，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等。
第一产业在我国各城市经济中的比重较小，对城市间的经济辐射强度影响不大。
在北京或上海周边的一个城市，第二产业越发达，越容易
第二受到其所在都市圈中心城市（北京或者上海）的经济辐射。
产业中的制造业包含很多子行业，其中不少子行业之间属于上下游关系。根据钱纳里工业化阶段理论，制造业发展受人均GNP 、需求规模和投资率的影响较大。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一个城市的制造业也由初级阶段逐步过渡到中级阶段、高级阶段。北京和上海两座中心城市由于技术、信息、人才等方面的优势，在各制造业子行业中往往处于产业链的相对高级阶段。如果周边的城市工业基础好，制造能力强，就更有机会接受来自北京或上海的初端产业转移，更好地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建筑业也是一个综合性行业，包括建筑材料、建筑施工等。由于资源限制，北京上海等大中型城市对周边地区的建筑材料等依赖严重，建筑业发达正好可以与北京或上海形成互补，促进周边城市与中心城市经济共同发展。
在北京或上海周边的一个城市，第三产业越发达，越容易受到其所在都市圈中心城市（北京或上海）的经济辐射。比如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越发达，物流成本越低，越容易获得来自北京或上海的信息、物资等，越容易影响其他产业的发展，使整个城市经济与中心城市融为一体。一个城市金融业越发达，资金流动越容易，从中心城市融资也越有效率，越能接受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
关于北京或上海与周边城市产业结构的关系，及这种关系对区域协调发展的影响，前人已经作了相应的论述。如戴宏伟（2003）指出，长期以来京津冀之间一直没有真正形成产业梯度，分工不明确，三地产业结构趋同严重，相互间的竞争大于协作。
本论文将通过统计数据分析，定量计算两个都市圈中的非中心城市与其对应的中心城市之间的三次产业结构差异，探讨这种差异对其接受中心城市经济辐射能力的影响。
（y it+T/y it ）-1=α0+α1y it +ρij （/d it +α2D ij +α3p t +y jt+T/y jt ）-1
1/T
1/T
εijt
（1）
其中，T 表示一个时间跨度；y it 和y it+T分别表示地区i 在第
t 年和第t+T年的GDP 值；y jt 和y jt+T分别表示地区j 在第t 年和第t+T年的GDP 值，其中地区j 代表北京或者上海；ρij 为一个
待估计的参数，表示地区（对周边的地区i 的辐j 北京或上海）射效应强度；d ij 表示地区i 与地区j 之间的距离；D ij 为一虚拟变量，表示地区i 与地区j 是否属于京津唐地区或是长江三角洲地区，用0-1变量表示，该变量表示一些固有的地域因素对经济的影响；P t 时间变量，取值为0，1，2，3，…；ε表示线性回归后的余项。
从上述模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城市的经济增长率（y it +T /另一方面还y it ）-1一方面受到其初期的经济总量y it 的影响，
要受到来自另一个城市的辐射。这种辐射效应的强度与两座城市的距离有关。距离越大，辐射影响力越小，反之则大。故我们在考虑两座城市间的GDP 增长率相关性时，在作为辐射源的那个城市的GDP 增长率前乘以两座城市距离的倒数，即通过
1/T
估计（/d jt 的系数ρij 来估计一座城市对另一座城y jt+T/y jt ）-1
1/T
市的辐射效应强度。
本文通过产业结构相似系数I ij 来定量测量两座城市间的产业结构相似程度。I ij 的计算公式如下：
I ij =3232
（∑n=1x in ∑n=1x jn ）
∑n=1x in x jn
3
）（2
其中，x in 、x jn 分别表示地区i 与地区k 的第n 产业占GDP
的比重，2，3，…。n =1，
I ij 在测算时采用的是两座城市各自的三次产业结构数据，两座城市的产业结其结果为介于0和1之间的数值。I ij 越大，
构越相似。当两座城市的产业结构极端不同时，当两I ij 等于0；座城市的产业结构完全相同时，I ij 等于1。
国家统计局数据表明，1994—2004年，北京第三产业占比
一直高于第二产业，且高于周边城市。而1994—2004年，上海的第三产业占比总体低于第二产业，但高于周边城市；第三产业在上海经济中的占比不断提高，1998年后与第二产业占比保持基本持平状态。
由于北京和上海第三产业占比均大致高于周边地区，周边城市越大，第三产业占比也应该越大。由于第一产业占比较小，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占比之和基本固定，我们不妨猜想一个城市越大，其第二产业占比越小。后面我们将通过数据分析，检验
第三产业占比与的关系。第二产业、
通过计量模型估计得到ρ后，再结合I 数值，我们就可以得出I 和ρ的关系。由于周边城市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越大，均越有利于接受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根据我们的数据观察和猜想，随着I 变大，第三产业占比会变大，第二产业占比会变小，我们大致可以预想，在特定的时期内，随着I 的变大，随着I 变小，ρ有可能会变大；ρ也有可能变大。我们在此不妨假设ρij 和I ij 的关系为二次曲线关系，即：
ρij =β0+β1I ij +β2I ij +εij
2
（3）
髕髇骳
如果ρij 和I ij 之间为“U ”型关系的话，通过回归分析后得到的β2应为正值。把（3）式代入（1）式得：
（y it+T/y it ）
1/T
1/T
）。将回归结果代入计量模型（3）式和（4）式，我们得到：0.91
（y it+T/y it ）-1=0.0096+0.00013y it +2047.41V 0ijt -4069.97V 1ijt +
1/T
! -1=α0+α1y it +β0（/d ij +β1I ij y jt+T/y jt ）-1"
1/T
2
1/T
! ! /d ij +β2I ij （/d ij +α2D ij +α3P t +εijt （4）（y jt+T/y jt ）-1" y jt+T/y jt ）-1"
上式我们定义为（4）式。为了简便起见，我们假设：
2131.82V 3ijt +0.0078D ij +0.0032P t
ρij =2047.41-4069.97I ij +2131.82I2ij
经检验，北京市对周边城市的辐射强度平均值为117.8，大于上海对周边城市的辐射强度107.2（显著性p =0.002
），而上海对周边地区的辐射强度显著下降了（显著性p =0.210
）。p =0.035
ρ2500
! ! /d ij ，/d ij ，V 0ijt =（V 1ijt =Iij （V 2ijt =y jt+T/y jt ）-1" y jt+T/y jt ）-1"
1/T
1/T
! /d ij 。将V 0、I ij （V 1、V 2代入上式得：y jt+T/y jt ）-1"
1/T
2
（y it+T/y it ）-1=α0+α1y it +β0V 0ijt +β1V 1ijt +β2V 3ijt +α2D ij +α3P t +εijt
（5）
式（5）就是我们简化的计量模型。也可以说我们此处的计
量分为两步，即首先计算V 0、然后根据式（5）进行V 1、V 2的值，计量回归。
1/T
2000
四、数据描述与计量结果
我们选用的数据是二十七个城市从1994—2004年的GDP 值、三次产业结构构成以及这些城市与所在地区中心城市（北京或者上海）的距离。这些城市分布在京津唐区域和长三角区域，分别以北京和上海为中心。其中京津唐区域的城市有北京、张家口、承德、秦皇岛、唐山、廊坊、天津、沧州、衡水、保定、石家庄、大同，长三角区域的城市有上海、南京、常州、镇江、扬州、泰州、南通、无锡、苏州、湖州、杭州、嘉兴、宁波、舟山、绍兴。虽然前人的研究中一般不把大同列入京津唐区域，但是由于它距北
比石家庄离北京还近，所以我们京的直线距离仅262.8公里，
也把它列入考查对象。
这些城市的GDP 值和产业结构数值都是通过《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查到的。而各城市与中心城市的距离（d ij ，表示京津塘地区的城市与北京的距离，或者长三角地区城市与上海的距离）则是通过在地图上量取直线距离获得。我们取T =3。从1994年开始，先取1994—1996，再取1995—1997，再取1996—1998，…，这样逐年往后推移，每取跨度为三年的数据构成一个时期的数据，这样共得到9期数据。
根据数据，我们首先可以计算出两地区产业结构相似度系数I 。①记过计算，两地区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分布在0.6~1.0之间，平均值高达0.95，且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大于0.9的城市占87.6%。北京地区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平均为0.93，小于上海地区的0.98（显著性p
相关性检验表明，I 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分别呈负、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分别为-0.34、0.52，显著性p
然后，我们可以计量出两个地区辐射效应强度ρij 。令D =0或者D =1，其中D =0表示该城市在北京地区，D =1表示该城市
（1，2，在上海地区。再将两地区的GDP 、三次产业结构、P t =0，
…，9）、（4）式进行非线性回归分析，得d ij 等数据代入计量模型结果为β0=2047.41、（拟合优度R 2=β1=4069.97、β2=2131.82
1500
1000
500
0. 00
0. 06
0. 12
0. 18
0. 24
0. 30
0. 36
0. 42
0. 48
0. 54
0. 60
0. 66
0. 72
0. 78
0. 84
0. 90
辐射效应强度—产业结构相似系统图象
五、结论与启发
本研究先定义了一个城市与其所处地区中心城市的产业
上海地区，结构相似系数，接着验证了在北京、I 与中心城市对
周边城市的经济辐射强度ρ的关系为二次曲线，即两个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程度均非常高时，两个I 大的城市ρ大；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程度均较低时，I 小的城市ρ大。
一个城市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均有利于该城市接受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U ”型关系，跟当前北京、I 与ρ的这种上海地区的三次产业结构有关。一般来讲，在北京、上海地区的一个城市与中心城市的产业结构越相似，第三产业占比越高，越能通过降低城市间物流成本，促进资金和信息跨城市流动，加强两城市间的交流与互动来增强中心城市对该城市的经济辐射强度；越不相似，第二产业占比越高，越能通过产业链条延伸和产业转移等方式接受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
本研究发现，自1994年以来，北京和上海地区城市与中心城市间的三次产业结构同质化程度一直都比较高，而且没有随着国家产业政策的调整和经济发展发生显著变化。但总体来讲，北京地区城市间的三次产业结构同质化程度比上海低。经济数据分析的结果还表明，自1994年以来，北京市对周边城市的辐射效应强度大于上海市，并且近年来上海的经济辐射强度比以前略有下降。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和直觉不太一致。在北京和上海地区1994—2004年间的经济环境下，虽然随着I 趋近于1，一个城市受到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会略有增强，但是增加空间有限（参见辐射效应强度—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图象）。相反，若这些非中心城市能够主动调整经济结构，把I 降下去，中心城市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会大大（下转第144页）
①本文用的统计和计量软件为STATA10.0，由于行文的原因，我们文中只给出计量结果的数据。具体的结果输出形式没有给出。
0. 96
I
髖髇骳
制定国家基本药物制度和基本药物目录中鼓励发挥中医药的重要作用；在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中构建覆盖城乡的中医医疗服务体系；在促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逐步均等化中积极构建中医药预防保健服务体系；在推进公立医院改革试点中制定中医医院投入补偿倾斜政策等等，都为改善陕西中医药产业发展环境和推进产业可持续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政策条件。另外，陕西省为了落实国家医改意见，加强了对中医药生产企业和产品质量的监管力度。例如加紧实施基层医疗机构药品“三统一”工作，规范医疗用药行为；加大对基本药物中标的生产经营企业的检查力度；强化基本中药药物生产经营监管和中成药的成本监控；加强流通环节监管，推动药品流通领域的资源整合，促进药品经营企业向规模化、集约化发展；严厉打击药品生产经营环节中的各类违法违规行为；加强质量授权制度，强化企业内部自律体系建设；深化农村药品监督网和供应网建设等。这些内外部条件和措施都为陕西中医药产业长远发展铺平了道路。
3. 新医改政策有利于扩大对陕西中医药产业的投资规模。中医药产业具有产业链条长、附加值高、成长性好、市场前景广阔等特点。新医改意见提出要发挥中医药在疾病治疗和预防中的作用，倡导积极扶持中医药发展，同时卫生部还表示，在国家基本药物目录中要充分体现对中药的倾斜政策，这些措施的出台给我国中医药产业发展带来了极大的利好消息，让制药企业看到了其巨大的发展潜力，在未来必将引发一场投资热潮。陕南地区作为我国重要的中药原料产地和中药生产地，不仅拥有发展中医药产业得天独厚的生物资源优势，而且具有满足企业发展所需的硬件配套设施和成熟的软环境建设。比如陕西省政府设立了陕南中医药产业扶持专项资金，用于支持中药材规范
企业技术改造、科技创新平台建设、中药化种植及GAP 认证、
信息网络平台建设、中药产品出口国际认证、技术人员培训等，
土地使用、税费减免等方面给予投资企业优另外在银行贷款、
惠政策，为投资者落户当地做足了准备工作，对具有投资意向的企业具有极大地吸引力。据统计，截止2008年底，先后已有59家中医药企业落户陕南地区，其中包括天津天士力集团、湖南九芝堂集团、美国唐氏集团、西安东盛集团、咸阳步长集团等20多家国际国内知名企业建立的药源基地和生产分厂。我们相信，随着新医改政策效应的不断释放，国际国内投资商对陕西中医药产业的投资规模肯定会不断扩大。
综合来看，国家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加快医药卫生事
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业发展，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
续发展的必然要求，是对人们日益增长的医药卫生需求的不断满足，也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一项重大任务。对陕西区域经济发展来说，加快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有望能够起到拉动内需和消费增长、促进医药企业优化升级、打造中医药产业品牌、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跨越式前进、带动区域内其他相关行业健康稳定持续发展的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EB/OL].http：//www.gov.cn/jrzg/2009-04/06/content_1278721.htm，2009-04-06. [2]马睿宏. 浅谈我国医疗保障制度的改革[J].生产力研究，2009（7）. [3]刘丽杭. 公立医院改革：寻求政府与市场之和谐平衡[J].江西社会科学，2009（5）. [4]王河江，陈国营. 推进基本医疗卫生服务均等化的路径选择[J].江西社会科学，2009（12）.
（责任编辑：L 校对：Z ）
（上接第123页）加强。
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社会分工的持续深化和市场体系的逐步完善，产业融合发展尤其是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发展已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总体趋势。“大都市圈”非中心城市要把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加大产业结构调整力度作为重要抓手，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道路，大力发展以先进制造业为主导、物流业为支撑的产业体系，努力形成与中心城市适
互为支撑的产业梯度结构，推动非中心城市先进制造当分离、
业与中心城市生产性服务业融合发展、良性互动，最终促进区域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本研究从定量的角度，考察了三次产业结构与城市间辐射效应的关系，并得出了一些富有启发意义的结论。但是将一个
二、三产业，不利于我们更进城市的产业结构简单划分为第一、
一步探讨中心城市对周边城市产生经济辐射的过程。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采取实地调查、专家访谈、数据分析等方式，深入
二、三产业的内部，甚至选择一两个具体的子行业深入到第一、
研究，仔细考察城市辐射效应的特点和影响因素。
北京和上海地区经济发展的特点仍有待进一步研究。如两地区产业结构和调整过程、经济增长的路径和区域特色等，这些都能为我们进一步了解中国经济，提供生动的新材料和新视
角。
【参考文献】
[1]戴宏伟. 北京产业梯度转移和产业结构优化的几点思索[J].首都经
济，2003（6）.
[2]代合治. 中国城市群的界定及其分布研究[J].地域研究与开发，19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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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刘崇献. 北京与上海的经济辐射能力差异探析[J].北京社会科学，2005（4）.
[5]王琴英. 北京地区产业结构变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J].统计与决策，2001（9）.
[5]Brauningerand Niebuhr ，Agglomeration ，SpatialInteraction and Convergence in the EU. ，Journal of Applied Social Science Studies ，2008. [6]Gottmann ，Megalopolis ：on the Urbanization of the Northeastern Seaboard ，Economic Geography ，1957.
A Spatial Analysis of Regional Income Convergence ，Planning Forum ，[7]Lim ，2003.
Urban Geography ，2d. ed. ，New York ：Wiley ，1979. [8]Northam ，
（责任编辑：X 校对：Z ）
髗髉骳
北京和上海地区的经济辐射强度比较
杜中明1，唐继发2
（1.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北京100871；2.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经贸司，北京100824）
【摘要】文章通过统计数据分析，探讨了大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对周边地区的经济辐射强度与双方三次产业结构
上海及附近城市地区，中心城市与一个周边非中心城市的三次产业结构相似系数与差异的关系，验证了近年来在北京、
中心城市对该城市的辐射强度的关系为二次曲线关系，即当周边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程度小于某个临界值时，两个城市的产业结构越相似，中心城市的辐射强度就越低。我们还发现，两地区非中心城市的产业结构与各自的中心城市同质化程度都很高；北京周边城市产业结构与北京的相似程度相对较低，受到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相对较大。
【关键词】产业结构；辐射效应【中图分类号】F12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2768（2012）01-0121-03
一、北京上海两城市的经济辐射效应
城市作为一个区域的中心地带，集聚着大量的物质资源、
人力资源、文化资源和社会资源。它发展速度快、经济收入高、生活环境好、蕴含着大量的就业和发展机会，像磁石一样具有强大的吸附力，拉动周边地区剩余劳动力和资源向城市大规模流动；同时也像磁石一样具有强大的辐射力，对周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产生深远而广泛的影响。
城市的辐射效应是指城市通过其较强的经济、文化、科技、教育、人才等资源优势，带动城市周边地区经济、文化、科技、教育等发展的效应。它是增长极理论中的一部分。增长极理论认为，城市特别是中心城市是周边地区经济增长的动力源，通过对周边地区的产业转换、产业关联效应、创新扩散、技术转让、信息传播和资本输出等带动周边中、小城市和地区的经济发展，对该区域内低一级城镇的形成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2005年我国城市化水平达到43.0%，按照美国城市地理学家Northam （1979）提出的城市化过程曲线，已经处于城市化加速阶段。城市化的发展将现代城市文明不断从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向非中心城市扩散，从城市向农村地区扩散，最终实现整个区域经济社会的协调快速发展。如建在湖北十堰东风汽车公司2002年实现销售收入704.8亿元，利润60亿元，十堰市以此为龙头形成了汽车城，辐射的地理区域和人口范围不断扩大，拉动了周边整个区域的快速发展。
自法国学者Gottmann （1957）提出“大都市圈”概念以来，大都市圈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代合治（1998）通过对我国125个城市行政区的城市化水平进行测度，认为我国现有城市群17个。①但若按照Gottmann
提出的标准②，中国目前称得上“大都市圈”的地区仅有3个：京
津唐、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这三大都市圈的形成与发展，将引领中国城市化的发展方向，并成为辐射带动相关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龙头。
京津唐大都市圈以北京、天津“双核”为主轴，以唐山、保定
天津及河北的唐山、保定、廊坊等2个直为两翼，包括了北京、
辖市、3个地级市和5个县级市，面积近7万平方公里，总人口4500多万人。长江三角洲是我国经济实力最强劲的地区之一，目前被列入“长三角”都市圈的共有16座城市，包括上海，江苏的南京、苏州、无锡、常州、镇江、南通、扬州、泰州，浙江的杭州、宁波、湖州、嘉兴、绍兴、舟山和台州。长江三角洲都市圈的这16座城市土地面积约占全国的1%，但对全国经济的贡献却举足
长三角区域都是我轻重。无论在经济总量上还是发展速度上，
国其他区域所无法比拟的。
根据前人研究，上海作为“长三角”地区的中心城市是无庸置疑的，而北京作为“环渤海”地区的中心城市还是存在颇多争
甚至议。他们认为北京的经济辐射能力与上海相比相差很远，
在一定程度上对周边地区没有产生带动作用，反而形成了“负
———从周边地区抽取资源与资金，却没有反哺区域经济。拉动”
例如刘崇献（2005）认为天津的发展受到了北京的压制，河北为北京发展做出的牺牲和奉献多于获得的利益，从而影响了本地区的发展。北京和上海对周边地区的经济辐射存在明显差异，
政治、地理的原因，也包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包括经济、
括历史的、现实的原因。刘崇献（2005）认为，这些原因具体来说，主要有城市规模、土地面积及周围地理条件、交通状况、经
金融业发展状况、产业结构以及与周边城市间的经济济腹地、
【收稿日期】2011-04-20
①其中特大型城市群1个即沪宁杭城市群。大城市群4个：京津唐、辽中南、山东半岛和鲁中南、珠江三角洲城市群。中型城市群4个：吉中、黑东、福厦、成都平原。小型城市群8个：石太、安徽沿江、郑洛汴、武汉、长株湘、北部湾沿岸、重庆、关中城市群。
②Gottmann 认为大都市圈形成的基本条件和标准有5条：区域内有比较密集的城市；有相当多的大城市形成各自的都市区，核心城市与都市区外围地区有密切的社会经济联系；有联系方便的交通走廊把核心城市连接起来，各都市区之间没有间隔，且联系密切；必须达到相当大的总规模，人口在2500万人以上；属于国家的核心区域，具有国际交往枢纽的作用。
【作者简介】杜中明（1983-），男，河南驻马店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唐继发（1982-），男，湖南永州人，供职于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经贸司，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
體髇骳
政策协调等。戴宏伟（2003）指出，北京对周边地区的辐射作用小，没有在京津唐地区起到一个中心城市的作用，是因为北京对历史的城市定位形成了路径依赖。
三、研究方法及模型
前人在研究一个城市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时，一般是从两地在一段时间内GDP 增长率相关程度来定义的。本文按照Brauninger 和Niebuhr （2008）的方法，用ρij 表示辐射效应强度，并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二、关于产业结构在解释经济现象中的重要作用
产业结构是城市经济结构的主体，是城市各种产业的划分和比例。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城市，当它走上工业化的发展道路之后，工业部门及其构成的变化和发展，对城市经济结构的各个方面，都产生着决定性的影响，这是产业革命以来城市经济结构最显著的特点之一。
产业结构理论认为，产业结构变动是经济发展过程的中心特征，是影响经济增长速度和模式的本质因素。合理的地区产业结构，将充分发挥地区的比较优势，扬长避短，形成科学的产业地域分工；同时可以将资源开发生产基地的建设和消费市场的拓展有机结合起来，提高地区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从
2001）。而促进经济的增长（王琴英，
前面提到，一个城市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是通过产业转换、产业关联效应、创新扩散、技术转让、信息传播和资本输出
要理解北京上海两座城市对周边地区辐射效应的等来实现的。
差异，我们就不得不把注意力投向两个都市圈的产业结构。
根据国家统计局定义，我国三次产业结构中的第一产业包括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和农林牧副渔服务业。第二产业在
煤气我国各城市经济中占比最大，包括采矿业，制造业，电力、
第三产业指除第一、二产业外的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
其它行业，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等。
第一产业在我国各城市经济中的比重较小，对城市间的经济辐射强度影响不大。
在北京或上海周边的一个城市，第二产业越发达，越容易
第二受到其所在都市圈中心城市（北京或者上海）的经济辐射。
产业中的制造业包含很多子行业，其中不少子行业之间属于上下游关系。根据钱纳里工业化阶段理论，制造业发展受人均GNP 、需求规模和投资率的影响较大。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一个城市的制造业也由初级阶段逐步过渡到中级阶段、高级阶段。北京和上海两座中心城市由于技术、信息、人才等方面的优势，在各制造业子行业中往往处于产业链的相对高级阶段。如果周边的城市工业基础好，制造能力强，就更有机会接受来自北京或上海的初端产业转移，更好地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建筑业也是一个综合性行业，包括建筑材料、建筑施工等。由于资源限制，北京上海等大中型城市对周边地区的建筑材料等依赖严重，建筑业发达正好可以与北京或上海形成互补，促进周边城市与中心城市经济共同发展。
在北京或上海周边的一个城市，第三产业越发达，越容易受到其所在都市圈中心城市（北京或上海）的经济辐射。比如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越发达，物流成本越低，越容易获得来自北京或上海的信息、物资等，越容易影响其他产业的发展，使整个城市经济与中心城市融为一体。一个城市金融业越发达，资金流动越容易，从中心城市融资也越有效率，越能接受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
关于北京或上海与周边城市产业结构的关系，及这种关系对区域协调发展的影响，前人已经作了相应的论述。如戴宏伟（2003）指出，长期以来京津冀之间一直没有真正形成产业梯度，分工不明确，三地产业结构趋同严重，相互间的竞争大于协作。
本论文将通过统计数据分析，定量计算两个都市圈中的非中心城市与其对应的中心城市之间的三次产业结构差异，探讨这种差异对其接受中心城市经济辐射能力的影响。
（y it+T/y it ）-1=α0+α1y it +ρij （/d it +α2D ij +α3p t +y jt+T/y jt ）-1
1/T
1/T
εijt
（1）
其中，T 表示一个时间跨度；y it 和y it+T分别表示地区i 在第
t 年和第t+T年的GDP 值；y jt 和y jt+T分别表示地区j 在第t 年和第t+T年的GDP 值，其中地区j 代表北京或者上海；ρij 为一个
待估计的参数，表示地区（对周边的地区i 的辐j 北京或上海）射效应强度；d ij 表示地区i 与地区j 之间的距离；D ij 为一虚拟变量，表示地区i 与地区j 是否属于京津唐地区或是长江三角洲地区，用0-1变量表示，该变量表示一些固有的地域因素对经济的影响；P t 时间变量，取值为0，1，2，3，…；ε表示线性回归后的余项。
从上述模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城市的经济增长率（y it +T /另一方面还y it ）-1一方面受到其初期的经济总量y it 的影响，
要受到来自另一个城市的辐射。这种辐射效应的强度与两座城市的距离有关。距离越大，辐射影响力越小，反之则大。故我们在考虑两座城市间的GDP 增长率相关性时，在作为辐射源的那个城市的GDP 增长率前乘以两座城市距离的倒数，即通过
1/T
估计（/d jt 的系数ρij 来估计一座城市对另一座城y jt+T/y jt ）-1
1/T
市的辐射效应强度。
本文通过产业结构相似系数I ij 来定量测量两座城市间的产业结构相似程度。I ij 的计算公式如下：
I ij =3232
（∑n=1x in ∑n=1x jn ）
∑n=1x in x jn
3
）（2
其中，x in 、x jn 分别表示地区i 与地区k 的第n 产业占GDP
的比重，2，3，…。n =1，
I ij 在测算时采用的是两座城市各自的三次产业结构数据，两座城市的产业结其结果为介于0和1之间的数值。I ij 越大，
构越相似。当两座城市的产业结构极端不同时，当两I ij 等于0；座城市的产业结构完全相同时，I ij 等于1。
国家统计局数据表明，1994—2004年，北京第三产业占比
一直高于第二产业，且高于周边城市。而1994—2004年，上海的第三产业占比总体低于第二产业，但高于周边城市；第三产业在上海经济中的占比不断提高，1998年后与第二产业占比保持基本持平状态。
由于北京和上海第三产业占比均大致高于周边地区，周边城市越大，第三产业占比也应该越大。由于第一产业占比较小，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占比之和基本固定，我们不妨猜想一个城市越大，其第二产业占比越小。后面我们将通过数据分析，检验
第三产业占比与的关系。第二产业、
通过计量模型估计得到ρ后，再结合I 数值，我们就可以得出I 和ρ的关系。由于周边城市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越大，均越有利于接受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根据我们的数据观察和猜想，随着I 变大，第三产业占比会变大，第二产业占比会变小，我们大致可以预想，在特定的时期内，随着I 的变大，随着I 变小，ρ有可能会变大；ρ也有可能变大。我们在此不妨假设ρij 和I ij 的关系为二次曲线关系，即：
ρij =β0+β1I ij +β2I ij +εij
2
（3）
髕髇骳
如果ρij 和I ij 之间为“U ”型关系的话，通过回归分析后得到的β2应为正值。把（3）式代入（1）式得：
（y it+T/y it ）
1/T
1/T
）。将回归结果代入计量模型（3）式和（4）式，我们得到：0.91
（y it+T/y it ）-1=0.0096+0.00013y it +2047.41V 0ijt -4069.97V 1ijt +
1/T
! -1=α0+α1y it +β0（/d ij +β1I ij y jt+T/y jt ）-1"
1/T
2
1/T
! ! /d ij +β2I ij （/d ij +α2D ij +α3P t +εijt （4）（y jt+T/y jt ）-1" y jt+T/y jt ）-1"
上式我们定义为（4）式。为了简便起见，我们假设：
2131.82V 3ijt +0.0078D ij +0.0032P t
ρij =2047.41-4069.97I ij +2131.82I2ij
经检验，北京市对周边城市的辐射强度平均值为117.8，大于上海对周边城市的辐射强度107.2（显著性p =0.002
），而上海对周边地区的辐射强度显著下降了（显著性p =0.210
）。p =0.035
ρ2500
! ! /d ij ，/d ij ，V 0ijt =（V 1ijt =Iij （V 2ijt =y jt+T/y jt ）-1" y jt+T/y jt ）-1"
1/T
1/T
! /d ij 。将V 0、I ij （V 1、V 2代入上式得：y jt+T/y jt ）-1"
1/T
2
（y it+T/y it ）-1=α0+α1y it +β0V 0ijt +β1V 1ijt +β2V 3ijt +α2D ij +α3P t +εijt
（5）
式（5）就是我们简化的计量模型。也可以说我们此处的计
量分为两步，即首先计算V 0、然后根据式（5）进行V 1、V 2的值，计量回归。
1/T
2000
四、数据描述与计量结果
我们选用的数据是二十七个城市从1994—2004年的GDP 值、三次产业结构构成以及这些城市与所在地区中心城市（北京或者上海）的距离。这些城市分布在京津唐区域和长三角区域，分别以北京和上海为中心。其中京津唐区域的城市有北京、张家口、承德、秦皇岛、唐山、廊坊、天津、沧州、衡水、保定、石家庄、大同，长三角区域的城市有上海、南京、常州、镇江、扬州、泰州、南通、无锡、苏州、湖州、杭州、嘉兴、宁波、舟山、绍兴。虽然前人的研究中一般不把大同列入京津唐区域，但是由于它距北
比石家庄离北京还近，所以我们京的直线距离仅262.8公里，
也把它列入考查对象。
这些城市的GDP 值和产业结构数值都是通过《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查到的。而各城市与中心城市的距离（d ij ，表示京津塘地区的城市与北京的距离，或者长三角地区城市与上海的距离）则是通过在地图上量取直线距离获得。我们取T =3。从1994年开始，先取1994—1996，再取1995—1997，再取1996—1998，…，这样逐年往后推移，每取跨度为三年的数据构成一个时期的数据，这样共得到9期数据。
根据数据，我们首先可以计算出两地区产业结构相似度系数I 。①记过计算，两地区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分布在0.6~1.0之间，平均值高达0.95，且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大于0.9的城市占87.6%。北京地区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平均为0.93，小于上海地区的0.98（显著性p
相关性检验表明，I 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分别呈负、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分别为-0.34、0.52，显著性p
然后，我们可以计量出两个地区辐射效应强度ρij 。令D =0或者D =1，其中D =0表示该城市在北京地区，D =1表示该城市
（1，2，在上海地区。再将两地区的GDP 、三次产业结构、P t =0，
…，9）、（4）式进行非线性回归分析，得d ij 等数据代入计量模型结果为β0=2047.41、（拟合优度R 2=β1=4069.97、β2=2131.82
1500
1000
500
0. 00
0. 06
0. 12
0. 18
0. 24
0. 30
0. 36
0. 42
0. 48
0. 54
0. 60
0. 66
0. 72
0. 78
0. 84
0. 90
辐射效应强度—产业结构相似系统图象
五、结论与启发
本研究先定义了一个城市与其所处地区中心城市的产业
上海地区，结构相似系数，接着验证了在北京、I 与中心城市对
周边城市的经济辐射强度ρ的关系为二次曲线，即两个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程度均非常高时，两个I 大的城市ρ大；城市与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似程度均较低时，I 小的城市ρ大。
一个城市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均有利于该城市接受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U ”型关系，跟当前北京、I 与ρ的这种上海地区的三次产业结构有关。一般来讲，在北京、上海地区的一个城市与中心城市的产业结构越相似，第三产业占比越高，越能通过降低城市间物流成本，促进资金和信息跨城市流动，加强两城市间的交流与互动来增强中心城市对该城市的经济辐射强度；越不相似，第二产业占比越高，越能通过产业链条延伸和产业转移等方式接受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
本研究发现，自1994年以来，北京和上海地区城市与中心城市间的三次产业结构同质化程度一直都比较高，而且没有随着国家产业政策的调整和经济发展发生显著变化。但总体来讲，北京地区城市间的三次产业结构同质化程度比上海低。经济数据分析的结果还表明，自1994年以来，北京市对周边城市的辐射效应强度大于上海市，并且近年来上海的经济辐射强度比以前略有下降。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和直觉不太一致。在北京和上海地区1994—2004年间的经济环境下，虽然随着I 趋近于1，一个城市受到来自中心城市的经济辐射会略有增强，但是增加空间有限（参见辐射效应强度—产业结构相似系数图象）。相反，若这些非中心城市能够主动调整经济结构，把I 降下去，中心城市对周边地区的辐射效应会大大（下转第144页）
①本文用的统计和计量软件为STATA10.0，由于行文的原因，我们文中只给出计量结果的数据。具体的结果输出形式没有给出。
0. 96
I
髖髇骳
制定国家基本药物制度和基本药物目录中鼓励发挥中医药的重要作用；在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中构建覆盖城乡的中医医疗服务体系；在促进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逐步均等化中积极构建中医药预防保健服务体系；在推进公立医院改革试点中制定中医医院投入补偿倾斜政策等等，都为改善陕西中医药产业发展环境和推进产业可持续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政策条件。另外，陕西省为了落实国家医改意见，加强了对中医药生产企业和产品质量的监管力度。例如加紧实施基层医疗机构药品“三统一”工作，规范医疗用药行为；加大对基本药物中标的生产经营企业的检查力度；强化基本中药药物生产经营监管和中成药的成本监控；加强流通环节监管，推动药品流通领域的资源整合，促进药品经营企业向规模化、集约化发展；严厉打击药品生产经营环节中的各类违法违规行为；加强质量授权制度，强化企业内部自律体系建设；深化农村药品监督网和供应网建设等。这些内外部条件和措施都为陕西中医药产业长远发展铺平了道路。
3. 新医改政策有利于扩大对陕西中医药产业的投资规模。中医药产业具有产业链条长、附加值高、成长性好、市场前景广阔等特点。新医改意见提出要发挥中医药在疾病治疗和预防中的作用，倡导积极扶持中医药发展，同时卫生部还表示，在国家基本药物目录中要充分体现对中药的倾斜政策，这些措施的出台给我国中医药产业发展带来了极大的利好消息，让制药企业看到了其巨大的发展潜力，在未来必将引发一场投资热潮。陕南地区作为我国重要的中药原料产地和中药生产地，不仅拥有发展中医药产业得天独厚的生物资源优势，而且具有满足企业发展所需的硬件配套设施和成熟的软环境建设。比如陕西省政府设立了陕南中医药产业扶持专项资金，用于支持中药材规范
企业技术改造、科技创新平台建设、中药化种植及GAP 认证、
信息网络平台建设、中药产品出口国际认证、技术人员培训等，
土地使用、税费减免等方面给予投资企业优另外在银行贷款、
惠政策，为投资者落户当地做足了准备工作，对具有投资意向的企业具有极大地吸引力。据统计，截止2008年底，先后已有59家中医药企业落户陕南地区，其中包括天津天士力集团、湖南九芝堂集团、美国唐氏集团、西安东盛集团、咸阳步长集团等20多家国际国内知名企业建立的药源基地和生产分厂。我们相信，随着新医改政策效应的不断释放，国际国内投资商对陕西中医药产业的投资规模肯定会不断扩大。
综合来看，国家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加快医药卫生事
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业发展，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
续发展的必然要求，是对人们日益增长的医药卫生需求的不断满足，也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一项重大任务。对陕西区域经济发展来说，加快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有望能够起到拉动内需和消费增长、促进医药企业优化升级、打造中医药产业品牌、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跨越式前进、带动区域内其他相关行业健康稳定持续发展的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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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L 校对：Z ）
（上接第123页）加强。
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社会分工的持续深化和市场体系的逐步完善，产业融合发展尤其是制造业与服务业融合发展已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总体趋势。“大都市圈”非中心城市要把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加大产业结构调整力度作为重要抓手，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道路，大力发展以先进制造业为主导、物流业为支撑的产业体系，努力形成与中心城市适
互为支撑的产业梯度结构，推动非中心城市先进制造当分离、
业与中心城市生产性服务业融合发展、良性互动，最终促进区域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本研究从定量的角度，考察了三次产业结构与城市间辐射效应的关系，并得出了一些富有启发意义的结论。但是将一个
二、三产业，不利于我们更进城市的产业结构简单划分为第一、
一步探讨中心城市对周边城市产生经济辐射的过程。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采取实地调查、专家访谈、数据分析等方式，深入
二、三产业的内部，甚至选择一两个具体的子行业深入到第一、
研究，仔细考察城市辐射效应的特点和影响因素。
北京和上海地区经济发展的特点仍有待进一步研究。如两地区产业结构和调整过程、经济增长的路径和区域特色等，这些都能为我们进一步了解中国经济，提供生动的新材料和新视
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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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X 校对：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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