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行为支持用于校园欺负行为干预的研究综述
摘 要：应用积极行为支持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bully prevention in posotive behaviour support, BP-PBS）是建立在学校范围内的积极行为支持（schoolwide positive behaviour support, SWPBS）的基础上的一种针对校园欺负行为的干预措施。通过教会学生三步法，即阻止、撤离、谈话，让学生在欺负行为发生之前就学会自己应对。通过对已有实证研究的分析发现，BP-PBS在学校范围内应用的有效性已经得到证实。 关键词：积极行为支持，校园欺负行为
1 问题的提出
欺负行为是一种特殊的攻击行为。最早研究该行为的挪威心理学家Olweus认为：一个学生被欺负是指其被一个或多个学生反复地和持续地施以负面行为。负面行为是指有意造成或试图造成他人不适的行为[1]。与攻击行为相比，欺负行为具有以下三个特征[2]：1. 未受激惹性。即欺负行为是由欺负者有意的挑衅引起，是在未受到激惹的情况下故意采取的攻击行为。2. 重复发生性。即欺负行为往往会重复发生，欺负者和受欺负者会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形成稳定的欺负与被欺负的关系，受欺负者会成为被重复攻击的对象。3. 双方力量的不平衡性。即受欺负者在身体和心理上往往处于弱势，不具备报复的手段或条件。这是欺负行为最根本的特征。
校园欺负行为即指在校园情景中发生的欺负行为。2008年美国佛罗里达州出台的反欺负与骚扰的5517.01号文件中对校园欺负行为的定义比一般定义范围更广。不仅包括了直接发生在学校区域里的欺负行为，还包括在与学校有关的或由学校发起的各种活动过程中发生的欺负行为、在校车及学校车站发生的欺负行为以及在学校网站上发生的欺负行为[3]。
研究表明，校园欺负行为对儿童的身心健康有很大危害。经常受欺负会导致儿童产生情绪抑郁、焦虑、孤独、学校适应不良等症状，情节严重的甚至会导致自杀。对于欺负行为的实施者，即欺负者而言，长期欺负他人可能是日后暴力犯罪和行为失调的征兆[4]。对于特殊儿童而言，学习本身已经非常困难。如果在有某方面障碍的同时还要成为校园欺负的对象，将会使其更加容易产生学业、社交和情绪障碍[5]。除此之外，已有研究还表明，伴有学习、情绪和肢体障碍的学生更容易成为被同伴欺负的对象。同时，有学习和情绪障碍的学生还更容易
欺负他人，因为他们缺乏社交技能，而且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6]。
为了减少校园欺负行为的发生，从而避免该行为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国内外纷纷采取不同的措施对该行为进行研究和干预。其中一种干预方式就是利用积极行为支持的方法，预防和减少欺负者的校园欺负行为。由于目前无法检索到国内关于积极行为支持在校园欺负行为干预方面的文献，因此本文意在通过对外文相关文献的整理，分析积极行为支持在该领域的应用现状。
2 有关积极行为支持对于校园欺负行为干预有效性的研究
2.1 BP-PBS的提出
Ross等人（2009）[7]首次提出了应用积极行为支持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bully prevention in posotive behaviour support, BP-PBS）的方法，并通过在3所小学中进行的单一被试实验设计模式中的跨受试者多基线设计（single-subject multiple baseline design across 6 students and 3 elementary schools）证实了该干预方法的有效性。
该研究指出，BP-PBS是建立在全校范围内实施积极行为支持的基础上，应当做到（1）告诉并教会全校学生成为“有礼貌”的人；（2）教会学生应对校园欺负行为的三步法：阻止、撤离和谈话；（3）在可能会发生问题行为的情况出现之前预先纠正三步法的实施方式；（4）教会学生用合适的方法应对三步法；（5）对学校人员进行通用策略的培训，以便在学生向其报告问题时能够正确应对。
另外，该研究还对BP-PBS的适用范围做了说明。在积极行为支持三级干预模式的基础上，该研究假设BP-PBS将会对那些被划分到第二层级的，有可能会有校园欺负行为的学生效果最明显。对前两个层级的干预都没有反应的学生会被划分进第三层级。对于这些学生，学校会进行更加深入地分析引起他们问题行为的前因后果。对其进行干预时，学校会动用更多的资源，干预过程也会更加严谨。
2014年，作为检测BP-PBS实施效果的第二部分内容，Ross等又通过对3所小学的三、
四、五三个年级的学生进行实验设计，来评估BP-PBS的实施与学生们对于校园欺负行为、骚扰行为以及校园安全的看法之间的关系。实验结果表明，13项变量中有12项在BP-PBS实施后发生了显著变化。其中影响最大的几个方面分别是增强了学生的自信感（perceptions of assertiveness），即在欺负行为发生时愿意站出来处理；让学生明白了旁观者效应（bystander sipport）；并学会了运用“阻止”暗号（”stop” signal）[8]。
2.2 BP-PBS的实施策略
关于三步法的具体内容，在Good等人（2011）[9]的研究中有更为详细的说明。该研究对利用学校范围内的积极行为支持（schoolwide positive behaviour support, SWPBS）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的方法进行了说明。并通过在加拿大一所中学进行的为期2年的干预实践，证实了该方法的有效性。
该研究指出，当学校发现有校园欺负行为发生时，其采取的计划效果通常并不明显。因为给学生贴上校园欺负的标签甚至对其进行惩罚不仅不会降低校园欺负的发生率，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且这些计划都是在欺负行为已经发生之后才进行的，其重点在于应对而不是预防。再者，这样的计划经常会成为教师的负担，因此很难实施和维持下去。基于以上几点，以及Ross&Horner（2009）对于BP-PBS有效性的实证研究，Good等提出利用SWPBS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的发生。该方法的实施强调建立学校范围内的行为准则，并教授简单、明确的应对校园欺负三步法，即“阻止、撤离和谈话”（stop, walk, talk）。
教师给学生示范一个全校通用的“阻止暗号”（stop signal），当学生经历或者目睹校园欺负行为时，就可以使用这个暗号。学生们会练习并讨论这个暗号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不该用。教师还会教学生如果有人向自己出示“阻止暗号”，自己应该停下当时正在做的事情，深呼吸，数到三，然后继续一天的生活。当“阻止暗号”无效时，教师要求学生们撤离当时的情境。因为这会使欺负者得不到他想要看到的被欺负者的反应，而且也没有人在旁边助长其欺负他人的气势。同样的，学生们也会练习“撤离”，并且讨论这个策略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不该用。当以上两个步骤都无效时，学生应当跟一位成年人谈话。要注意的是，这里的“谈话”并非“告密”(tattling)，而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进行的谈话。这是应对校园欺负行为的最后一步，只有当前两步无效时才能够使用。因为利用学校范围内的积极行为支持来对校园欺负行为进行干预的根本目的不在于让学生报告有多少人欺负人了，而是在于教会学生自己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不仅学生要学习这些内容，教师、课间监督员和其他学校的教职员工也要熟悉这些内容，以便帮助学生更好地实施三步法。
2.3 BP-PBS的应用
除了上文所提到的三项实证研究之外，笔者通过在EBSCO总平台（含ASP、BSP、PsycInfo、PsycArticle、ERIC、Ebooks等）、ProQuest数据库中对关键词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及bully进行全文搜索，并对所得文献按照“有关BP-PBS的应用与实证研究“这一标准进行筛选，最终得到4篇符合条件的外文文献。其中1篇为期刊文章，其余3篇均为学位论文。下面分别
对这4篇文献进行分析。
Emily等人（2013）[10]将BP-PBS在学校范围内的应用扩展到在整个学区（school district）中的应用研究，探讨如何在一个学区的所有小学中实施学校范围的BP-PBS。研究结果显示，学生认为（1）对学校的教职工更加信任；（2）当学校人员处理校园欺负行为时，越来越遵守BP-PBS中 “阻止、撤离、谈话”三个步骤的顺序；（3）越来越多的学生了解了BP-PBS和欺负行为三步干预法。研究者呼吁其他地区也能够在学区范围内进行校园欺负行为的预防，从而为所有学生提供一个安全的校园环境。
Jacqueline（2014）[11]以一所小学中三、四、五年级的学生为实验对象，调查了BP-PBS的实施与学生校园欺负行为的减少之间的关系。Janis（2015）[12]选取了四所中学进行对比研究，探讨BP-PBS的实施对学生的影响。其中两所中学实施了BP-PBS，另外两所没有实施有关校园欺负行为的干预措施。实验结果并没有显示变量发生了显著变化。研究者推测，这是BP-PBS在实施过程中没有按照规范的方法执行导致的。Amanda（2016）[13]研究了BP-PBS在多种环境下对6名学生（3名欺负者，3名被欺负者）的影响，并检验了其在非目标环境下的推广效果。实验结果表明BP-PBS能够有效减少欺负行为的发生，并且增加之前被欺负过的学生对校园安全的正面评价。另外，在没有训练过的环境中，学生对欺负行为的不当反应处于SWPBS的一级干预层面。
3 总结与思考
积极行为支持主张通过教育的手段发展个体的积极行为，将其运用在校园欺负行为的干预中，教会学生在被卷入或是目睹欺负行为时如何应对，在教师的配合下，能够有效地减少欺负行为的发生。这跟行为发生之后的惩罚和监管措施相比，更加强调全体学生共同对环境所作出的系统的改变。正如上文所说，校园欺负行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仅仅表现在被欺负者身上，同样也表现在欺负者身上。对于这样影响恶劣又频繁发生的问题行为，非常有必要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来进行预防。目前尚不能搜索到国内有关BP-PBS的文献，说明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尚未成熟。作为一种经实证研究证明有效的干预措施，BP-PBS应当引起相关领域学者的重视。
参考文献
[1]Olweus D. Bullying at school: What We Know and What We Can Do. Oxford: Blackwell,1993.
[2]Smith P.K. The silent nightmare: bullying and victimization in school peer groups. The psychologist,1991,4:243-248
[3]周朝正,黎聚才.美国校园欺负行为干预措施探析[J].教育探究,2011,3:64-67+80.
[4]Marcy Levin-Epstein. Bullies found to be at risk for violent behaviour. School Safety. 2003, 8(2)
[5]Mishna, F. Learning Disabilities and bullying: Double jeopardy. Jounal of Learning Sisabilities, 2003, 36: 336-347.
[6]Cummings, J.G., Pepler, et al. Bullying and victimization among students with exceptionalities. Exceptionality Education Canada, 2006,16: 193-222.
[7]Scott W Ross, Robert H Horner, Thomas Higbee.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Journal of Applied Behavior Analysis. 2009, 42(4): 747-759.
[8]Scott W. Ross, Robert H. Horner.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Preliminary Evaluation of Third-, Fourth-, and Fifth-Grade Attitudes Toward Bullying. Journal of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Disorders. 2014,22 (4): 225-236.
[9]Good, Chris P., McIntosh, Kent, Gietz, Carmen.Integrating Bullying Prevention Into Schoolwide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TEACHING Exceptional Children. 2011, 44(1): 48-56.
[10]Goodman-Scott, Emily, Doyle, et al. An Action Research Project to Determine the Utility of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for Elementary School Bullying Prevention. Professional School Counseling. 2013, 17(1):120-129.
[11]Brock, Jacqueline M. The reduction of bullying in an elementary program: An action research study.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A: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4, 75(4).
[12]Morgan, Janis. The effect of bullying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on bullying in the middle school.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A: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5, 75(10).
[13]Rudd, Amanda L. Implementation of the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BP-PBS) Program in an urban elementary school. ProQuest Dissertations and Theses. 2016
积极行为支持用于校园欺负行为干预的研究综述
摘 要：应用积极行为支持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bully prevention in posotive behaviour support, BP-PBS）是建立在学校范围内的积极行为支持（schoolwide positive behaviour support, SWPBS）的基础上的一种针对校园欺负行为的干预措施。通过教会学生三步法，即阻止、撤离、谈话，让学生在欺负行为发生之前就学会自己应对。通过对已有实证研究的分析发现，BP-PBS在学校范围内应用的有效性已经得到证实。 关键词：积极行为支持，校园欺负行为
1 问题的提出
欺负行为是一种特殊的攻击行为。最早研究该行为的挪威心理学家Olweus认为：一个学生被欺负是指其被一个或多个学生反复地和持续地施以负面行为。负面行为是指有意造成或试图造成他人不适的行为[1]。与攻击行为相比，欺负行为具有以下三个特征[2]：1. 未受激惹性。即欺负行为是由欺负者有意的挑衅引起，是在未受到激惹的情况下故意采取的攻击行为。2. 重复发生性。即欺负行为往往会重复发生，欺负者和受欺负者会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形成稳定的欺负与被欺负的关系，受欺负者会成为被重复攻击的对象。3. 双方力量的不平衡性。即受欺负者在身体和心理上往往处于弱势，不具备报复的手段或条件。这是欺负行为最根本的特征。
校园欺负行为即指在校园情景中发生的欺负行为。2008年美国佛罗里达州出台的反欺负与骚扰的5517.01号文件中对校园欺负行为的定义比一般定义范围更广。不仅包括了直接发生在学校区域里的欺负行为，还包括在与学校有关的或由学校发起的各种活动过程中发生的欺负行为、在校车及学校车站发生的欺负行为以及在学校网站上发生的欺负行为[3]。
研究表明，校园欺负行为对儿童的身心健康有很大危害。经常受欺负会导致儿童产生情绪抑郁、焦虑、孤独、学校适应不良等症状，情节严重的甚至会导致自杀。对于欺负行为的实施者，即欺负者而言，长期欺负他人可能是日后暴力犯罪和行为失调的征兆[4]。对于特殊儿童而言，学习本身已经非常困难。如果在有某方面障碍的同时还要成为校园欺负的对象，将会使其更加容易产生学业、社交和情绪障碍[5]。除此之外，已有研究还表明，伴有学习、情绪和肢体障碍的学生更容易成为被同伴欺负的对象。同时，有学习和情绪障碍的学生还更容易
欺负他人，因为他们缺乏社交技能，而且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6]。
为了减少校园欺负行为的发生，从而避免该行为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国内外纷纷采取不同的措施对该行为进行研究和干预。其中一种干预方式就是利用积极行为支持的方法，预防和减少欺负者的校园欺负行为。由于目前无法检索到国内关于积极行为支持在校园欺负行为干预方面的文献，因此本文意在通过对外文相关文献的整理，分析积极行为支持在该领域的应用现状。
2 有关积极行为支持对于校园欺负行为干预有效性的研究
2.1 BP-PBS的提出
Ross等人（2009）[7]首次提出了应用积极行为支持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bully prevention in posotive behaviour support, BP-PBS）的方法，并通过在3所小学中进行的单一被试实验设计模式中的跨受试者多基线设计（single-subject multiple baseline design across 6 students and 3 elementary schools）证实了该干预方法的有效性。
该研究指出，BP-PBS是建立在全校范围内实施积极行为支持的基础上，应当做到（1）告诉并教会全校学生成为“有礼貌”的人；（2）教会学生应对校园欺负行为的三步法：阻止、撤离和谈话；（3）在可能会发生问题行为的情况出现之前预先纠正三步法的实施方式；（4）教会学生用合适的方法应对三步法；（5）对学校人员进行通用策略的培训，以便在学生向其报告问题时能够正确应对。
另外，该研究还对BP-PBS的适用范围做了说明。在积极行为支持三级干预模式的基础上，该研究假设BP-PBS将会对那些被划分到第二层级的，有可能会有校园欺负行为的学生效果最明显。对前两个层级的干预都没有反应的学生会被划分进第三层级。对于这些学生，学校会进行更加深入地分析引起他们问题行为的前因后果。对其进行干预时，学校会动用更多的资源，干预过程也会更加严谨。
2014年，作为检测BP-PBS实施效果的第二部分内容，Ross等又通过对3所小学的三、
四、五三个年级的学生进行实验设计，来评估BP-PBS的实施与学生们对于校园欺负行为、骚扰行为以及校园安全的看法之间的关系。实验结果表明，13项变量中有12项在BP-PBS实施后发生了显著变化。其中影响最大的几个方面分别是增强了学生的自信感（perceptions of assertiveness），即在欺负行为发生时愿意站出来处理；让学生明白了旁观者效应（bystander sipport）；并学会了运用“阻止”暗号（”stop” signal）[8]。
2.2 BP-PBS的实施策略
关于三步法的具体内容，在Good等人（2011）[9]的研究中有更为详细的说明。该研究对利用学校范围内的积极行为支持（schoolwide positive behaviour support, SWPBS）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的方法进行了说明。并通过在加拿大一所中学进行的为期2年的干预实践，证实了该方法的有效性。
该研究指出，当学校发现有校园欺负行为发生时，其采取的计划效果通常并不明显。因为给学生贴上校园欺负的标签甚至对其进行惩罚不仅不会降低校园欺负的发生率，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且这些计划都是在欺负行为已经发生之后才进行的，其重点在于应对而不是预防。再者，这样的计划经常会成为教师的负担，因此很难实施和维持下去。基于以上几点，以及Ross&Horner（2009）对于BP-PBS有效性的实证研究，Good等提出利用SWPBS来预防校园欺负行为的发生。该方法的实施强调建立学校范围内的行为准则，并教授简单、明确的应对校园欺负三步法，即“阻止、撤离和谈话”（stop, walk, talk）。
教师给学生示范一个全校通用的“阻止暗号”（stop signal），当学生经历或者目睹校园欺负行为时，就可以使用这个暗号。学生们会练习并讨论这个暗号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不该用。教师还会教学生如果有人向自己出示“阻止暗号”，自己应该停下当时正在做的事情，深呼吸，数到三，然后继续一天的生活。当“阻止暗号”无效时，教师要求学生们撤离当时的情境。因为这会使欺负者得不到他想要看到的被欺负者的反应，而且也没有人在旁边助长其欺负他人的气势。同样的，学生们也会练习“撤离”，并且讨论这个策略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不该用。当以上两个步骤都无效时，学生应当跟一位成年人谈话。要注意的是，这里的“谈话”并非“告密”(tattling)，而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进行的谈话。这是应对校园欺负行为的最后一步，只有当前两步无效时才能够使用。因为利用学校范围内的积极行为支持来对校园欺负行为进行干预的根本目的不在于让学生报告有多少人欺负人了，而是在于教会学生自己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不仅学生要学习这些内容，教师、课间监督员和其他学校的教职员工也要熟悉这些内容，以便帮助学生更好地实施三步法。
2.3 BP-PBS的应用
除了上文所提到的三项实证研究之外，笔者通过在EBSCO总平台（含ASP、BSP、PsycInfo、PsycArticle、ERIC、Ebooks等）、ProQuest数据库中对关键词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及bully进行全文搜索，并对所得文献按照“有关BP-PBS的应用与实证研究“这一标准进行筛选，最终得到4篇符合条件的外文文献。其中1篇为期刊文章，其余3篇均为学位论文。下面分别
对这4篇文献进行分析。
Emily等人（2013）[10]将BP-PBS在学校范围内的应用扩展到在整个学区（school district）中的应用研究，探讨如何在一个学区的所有小学中实施学校范围的BP-PBS。研究结果显示，学生认为（1）对学校的教职工更加信任；（2）当学校人员处理校园欺负行为时，越来越遵守BP-PBS中 “阻止、撤离、谈话”三个步骤的顺序；（3）越来越多的学生了解了BP-PBS和欺负行为三步干预法。研究者呼吁其他地区也能够在学区范围内进行校园欺负行为的预防，从而为所有学生提供一个安全的校园环境。
Jacqueline（2014）[11]以一所小学中三、四、五年级的学生为实验对象，调查了BP-PBS的实施与学生校园欺负行为的减少之间的关系。Janis（2015）[12]选取了四所中学进行对比研究，探讨BP-PBS的实施对学生的影响。其中两所中学实施了BP-PBS，另外两所没有实施有关校园欺负行为的干预措施。实验结果并没有显示变量发生了显著变化。研究者推测，这是BP-PBS在实施过程中没有按照规范的方法执行导致的。Amanda（2016）[13]研究了BP-PBS在多种环境下对6名学生（3名欺负者，3名被欺负者）的影响，并检验了其在非目标环境下的推广效果。实验结果表明BP-PBS能够有效减少欺负行为的发生，并且增加之前被欺负过的学生对校园安全的正面评价。另外，在没有训练过的环境中，学生对欺负行为的不当反应处于SWPBS的一级干预层面。
3 总结与思考
积极行为支持主张通过教育的手段发展个体的积极行为，将其运用在校园欺负行为的干预中，教会学生在被卷入或是目睹欺负行为时如何应对，在教师的配合下，能够有效地减少欺负行为的发生。这跟行为发生之后的惩罚和监管措施相比，更加强调全体学生共同对环境所作出的系统的改变。正如上文所说，校园欺负行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仅仅表现在被欺负者身上，同样也表现在欺负者身上。对于这样影响恶劣又频繁发生的问题行为，非常有必要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来进行预防。目前尚不能搜索到国内有关BP-PBS的文献，说明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尚未成熟。作为一种经实证研究证明有效的干预措施，BP-PBS应当引起相关领域学者的重视。
参考文献
[1]Olweus D. Bullying at school: What We Know and What We Can Do. Oxford: Blackwell,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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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Mishna, F. Learning Disabilities and bullying: Double jeopardy. Jounal of Learning Sisabilities, 2003, 36: 336-347.
[6]Cummings, J.G., Pepler, et al. Bullying and victimization among students with exceptionalities. Exceptionality Education Canada, 2006,16: 193-222.
[7]Scott W Ross, Robert H Horner, Thomas Higbee.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Journal of Applied Behavior Analysis. 2009, 42(4): 747-759.
[8]Scott W. Ross, Robert H. Horner.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Preliminary Evaluation of Third-, Fourth-, and Fifth-Grade Attitudes Toward Bullying. Journal of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Disorders. 2014,22 (4): 225-236.
[9]Good, Chris P., McIntosh, Kent, Gietz, Carmen.Integrating Bullying Prevention Into Schoolwide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TEACHING Exceptional Children. 2011, 44(1): 48-56.
[10]Goodman-Scott, Emily, Doyle, et al. An Action Research Project to Determine the Utility of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for Elementary School Bullying Prevention. Professional School Counseling. 2013, 17(1):120-129.
[11]Brock, Jacqueline M. The reduction of bullying in an elementary program: An action research study.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A: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4, 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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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Rudd, Amanda L. Implementation of the Bully Prevention in Positive Behavior Support (BP-PBS) Program in an urban elementary school. ProQuest Dissertations and Theses.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