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江口湿地渐被蚕蚀
阳光下，层层叠叠的海浪从远处追逐而来。海滩上，一行行鸥鸟舒展开白色的羽翼在茂密的莎草中嘻戏飞舞。闭上眼，刘剑秋的脑海中便是这样一幅人鸟同欢的画面。然而，当他再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不能不紧锁眉头：残留的1000余亩湿地上，垃圾遍野，污水横流，远处工地上隆隆的轰鸣代替了鸟的欢歌。鱼虾早已绝迹，甚至连杂草也不再丛生。福州闽江口的湿地正在一点点地被蚕蚀。 湿地在委缩，鸟儿在哭泣 福州闽江口湿地西起福州的侯官，一直到长乐的梅花镇。专家已发现6块面积超过3000亩的大片湿地，分别是鳝鱼滩、马杭洲及其毗邻的滩洲（道庆洲、草洲）、蝙蝠洲、浮岐洲、浦下洲、新垱洲等，它们既是目前福建全省最大湿地，也是亚太地区候鸟迁徒途中重要的一处落脚站。 由于有着充沛的闽江水来源，自古以来，闽江口湿地上不仅到处芳草萋萋、鱼翔浅底，而且更是鸟儿们的天堂。每年都有上千万只的越冬候鸟飞临此地栖息，“数丛莎草群鸥落，万顷江田一鹭飞”。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属朱鹮，现存于日本博物馆中日本国鸟朱鹮的标本活体，就是当年日军在侵占福州时，从这里捕捉到的。面积最大的是长乐的鳝鱼滩，退潮后约5平方公里。它是候鸟到达闽江口的首个栖息站点。鳝鱼洲共有鸟类10目19科73种，其中属国家二级保护的鸟类就占总种数的15％，还有48种《中日候鸟保护协定》保护的鸟类，占总数的66％。鳝鱼滩湿地上的鸟类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的丰富度都为闽江流域所罕见。目前因为福州气候转暖，部分夏候鸟在鳝鱼滩上安家落户，成为留鸟了。 “其实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在鳝鱼滩上还都可以看到几十万只候鸟腾空飞舞、遮天蔽日的景象，可现在已经什么鸟都见不到了！”作为福建省植物学会理事长、福建师大生物工程院教授刘剑秋在去年7月随中华环保世纪行一行来此考察时，面对此情此景，欲哭无泪。对湿地有着专门研究的刘剑秋告诉记者，湿地一旦被破坏，首先危及的是生物物种的灭绝。整个闽江河口大约有鸟类近百种，一旦没有了湿地环境，它们将全部迁居。其次，湿地有降解污染的功能，湿地的土壤结构、微生物等都有分解、转化、滞纳污染源的功能，如果没了湿地的过滤，闽江污染指数将急剧上升。第三，湿地还有分洪的作用，其草根层、泥炭层孔隙度可达80%～90%，1公顷沼泽地可储存8100立方米的水，被称为是生物储水库。雨季来临时，湿地可缓解洪水；干旱时，又可增加空气湿度。可以说，湿地对当地的区域气候能起到巨大的调节作用。一旦湿地毁灭，将对福州城市乃至台湾海峡的生态环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保存还是开发，闽江人在艰难抉择 作为城市生活一处边缘地带，组成闽江口湿地的这几处滩洲目前已基本无人居住。这些年，随着福州城市建设开发，闽江口一带不仅鸟儿已无生存之地，就连在此已生活了好几代的居民也在寻找新的家园。 高文标就是其中一个。高文标家住闽江边上的西河村，在此已生活了30多年。他告诉记者，在他记忆中的童年，江边曾有大片湿地，龙眼林、洋桃林、番石榴、百年大榕树……遮天蔽日。鸟儿、昆虫在丛林中穿梭鸣叫。每天，高文标和小伙伴们都到闽江里游泳、摸蚬子。龙眼成熟的季节，他们常坐在树上吃饱了龙眼，又摘下几串，游过江，送给对岸的亲戚朋友。附近的居民在沙滩上直接插一排网，潮涨潮落就可以拦住很多鱼，螃蟹、蚬子经常成了家里餐桌上的美食。可当半年多前，高文标从广东佛山回到福州，他发现这里的一切正在成为福州南江滨路的建设工地。推土机、装卸机你来我往，原本大片的沙滩已变成水泥平地。孤零零的几棵老榕树，成了鸟儿们仅剩的栖息地。 自2001年福州市提出城市建设“东扩南移”的战略计划以来，高文标生活的这一片土地就被纳入政府目前正建设的一个可容纳30万人口大型新社区。当一座座漂亮的住宅楼拔地而起时，当一沓沓补偿款交到闽江边拆迁居民手中时，他们既为能享受现代化的生活而高兴，同时又为那田野牧歌般的生活即将离去而遗憾--一些开发商无视政府规划，搭车开发，蚕食湿地，导致环境恶化。在闽江分叉的乌龙江畔，记者见到一位姓林的老伯，他今年已70多岁，虽然已迁新居，但在此已生活大半辈子的他仍不时抽空回来看看他的闽江。他告诉记者以前他们还会划着船用酒浸小麦，让鸟吃后醉倒。捕到的鸟一般一只可卖10多元，一天能卖100多元。“现在已经很久没鸟了。江两边建了这么多堤坝，水流也变慢了、变窄了。湿地没了，现在再有洪水，要很长时间才能退下去喽！” 同样是工作在此地的仓山区水利局干部戴占祥也证实了老人的说法。他提供了这样一组数字：近10年多来，仓山在沿闽江一带的滩洲上先后修起各种堤坝，总共有围地1万多亩。而新的南堤湾边到洪塘这一线又围去了1000多亩。“这一片原来都是湿地，属行洪区。” 在福州城门清富村，这里的道庆洲及毗邻的洲是闽江口的另一个低盐沼泽湿地。沿江一路堆满了沙子，这里正在吹沙造地，要搞滨海娱乐城。沙堆下填埋的就是湿地。清富村外就是辽阔的道庆洲湿地，一道道铁丝网将这片湿地围成了几块，成群的牛在里面吃草。据当地村民说，原来洲上有几条小河，河水直接流入闽江，现在这些河已被截断，很快就会被填平造地。这里是开发商圈的地盘，很快就将成为工地了。果然在不远处，记者就见到一排简陋的平房，标语牌写着“建设华夏世纪园”。原来在这里已批待建的华夏世纪园滨江度假村就要上马兴建。 “开发建设是应该的，但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开发和建设前考虑好生态环境的保护呢？这些天然生态一旦破坏要重新恢复就太难了”。抱着这种想法，当地的一些村民也曾上访至有关部门，却没有回音。后来他们打算干脆直接到工地上去阻止施工，最后也都不了了之。面对这一切，高文标最终奋笔成信投书当地媒体，提出了不科学地闽江开发所造成的危害：侵占沿江湿地，围填造地；河道变窄，水流变急；闽江公园为增地盘，往河道卸土拓宽，破坏原有沙滩地；沿江绿化未考虑高大树种，夏日曝晒难耐，飞鸟无着等。 湿地保护呼唤法律 高文标的担心并不非多余。鳝鱼滩也已成长乐市规划中的滨江大道和污水处理厂的用地；蝙蝠洲和浮岐洲之间要建一条防洪堤和进行房地产开发，而且已签订了协议；而浦下洲和新垱洲也是福州市规划中的防洪大堤所在地。如果全部按现有的规划进行建设，这六大湿地将全部不存在。 就在刘教授和他们的“中华环保世纪行”一行人在市人大和环保局有关领导的陪同下进行视察时，还看到蝙蝠洲中运沙船来来往往，虽然当场蝙蝠洲所有施工单位被责令停止一切施工，然而就在第二天当随行的当地记者重返蝙蝠洲时，仍又看到运沙的汽车不断地开来开去。 高文标的信被当地媒体披露后，湿地保护问题再次引起了福州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在2002年的福州市政协九届四次会议召开期间，九三学社的陈宁委员作的《关于采取积极措施保护城市水域和闽江下游湿地的建议》的大会发言，保护湿地首次出现在市政协委员提案中；市第十二届人大一次会议召开期间，吴茗、杨宝龙、林庆生、黄林等代表分别递交了三份议案：《关于立法保护我市湿地及水域的议案》、《建议制定〈福州市水域和湿地生物多样性保护条例〉》、《关于创建生态示范市的建议》。为保护湿地，代表、委员们全部提出必须要以法律形式制止不利于湿地保护的开发活动，由环保、林业、水产、园林和工商等部门组成协调管理湿地的机构，制定完善且可行的湿地管理办法。 在前不久召开的福州市十二届一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关于福州市湿地生态保护的议案成了大会的热门话题，这个议案成为最后获准的8个立案之一。大会上各个代表团呼吁立法保护福州市湿地及城市水域，尤其要保护闽江，停止在道庆洲的所有开发项目，并在鳝鱼滩划定核心区5公里、外围区15公里的保护区。人大代表们的议案目前已经引起了福州市政府的高度重视，据分管此项工作的吴华瑞副市长介绍：福州目前正在努力创建“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和“国家园林城市”，其根本目标正是要创造优美和谐的城市生态环境。市规划局已请福建师范大学生物系和地理系的教授、学者做一份关于福州湿地的详细报告。与此同时，政府还正督促相关部门尽快广泛收集意见，并草拟一份湿地管理规定，这项规定将有望在今年春节后正式出台。（蔡小伟、赵鹏） 人民网 2003年1月8日
闽江口湿地渐被蚕蚀
阳光下，层层叠叠的海浪从远处追逐而来。海滩上，一行行鸥鸟舒展开白色的羽翼在茂密的莎草中嘻戏飞舞。闭上眼，刘剑秋的脑海中便是这样一幅人鸟同欢的画面。然而，当他再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不能不紧锁眉头：残留的1000余亩湿地上，垃圾遍野，污水横流，远处工地上隆隆的轰鸣代替了鸟的欢歌。鱼虾早已绝迹，甚至连杂草也不再丛生。福州闽江口的湿地正在一点点地被蚕蚀。 湿地在委缩，鸟儿在哭泣 福州闽江口湿地西起福州的侯官，一直到长乐的梅花镇。专家已发现6块面积超过3000亩的大片湿地，分别是鳝鱼滩、马杭洲及其毗邻的滩洲（道庆洲、草洲）、蝙蝠洲、浮岐洲、浦下洲、新垱洲等，它们既是目前福建全省最大湿地，也是亚太地区候鸟迁徒途中重要的一处落脚站。 由于有着充沛的闽江水来源，自古以来，闽江口湿地上不仅到处芳草萋萋、鱼翔浅底，而且更是鸟儿们的天堂。每年都有上千万只的越冬候鸟飞临此地栖息，“数丛莎草群鸥落，万顷江田一鹭飞”。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属朱鹮，现存于日本博物馆中日本国鸟朱鹮的标本活体，就是当年日军在侵占福州时，从这里捕捉到的。面积最大的是长乐的鳝鱼滩，退潮后约5平方公里。它是候鸟到达闽江口的首个栖息站点。鳝鱼洲共有鸟类10目19科73种，其中属国家二级保护的鸟类就占总种数的15％，还有48种《中日候鸟保护协定》保护的鸟类，占总数的66％。鳝鱼滩湿地上的鸟类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的丰富度都为闽江流域所罕见。目前因为福州气候转暖，部分夏候鸟在鳝鱼滩上安家落户，成为留鸟了。 “其实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在鳝鱼滩上还都可以看到几十万只候鸟腾空飞舞、遮天蔽日的景象，可现在已经什么鸟都见不到了！”作为福建省植物学会理事长、福建师大生物工程院教授刘剑秋在去年7月随中华环保世纪行一行来此考察时，面对此情此景，欲哭无泪。对湿地有着专门研究的刘剑秋告诉记者，湿地一旦被破坏，首先危及的是生物物种的灭绝。整个闽江河口大约有鸟类近百种，一旦没有了湿地环境，它们将全部迁居。其次，湿地有降解污染的功能，湿地的土壤结构、微生物等都有分解、转化、滞纳污染源的功能，如果没了湿地的过滤，闽江污染指数将急剧上升。第三，湿地还有分洪的作用，其草根层、泥炭层孔隙度可达80%～90%，1公顷沼泽地可储存8100立方米的水，被称为是生物储水库。雨季来临时，湿地可缓解洪水；干旱时，又可增加空气湿度。可以说，湿地对当地的区域气候能起到巨大的调节作用。一旦湿地毁灭，将对福州城市乃至台湾海峡的生态环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保存还是开发，闽江人在艰难抉择 作为城市生活一处边缘地带，组成闽江口湿地的这几处滩洲目前已基本无人居住。这些年，随着福州城市建设开发，闽江口一带不仅鸟儿已无生存之地，就连在此已生活了好几代的居民也在寻找新的家园。 高文标就是其中一个。高文标家住闽江边上的西河村，在此已生活了30多年。他告诉记者，在他记忆中的童年，江边曾有大片湿地，龙眼林、洋桃林、番石榴、百年大榕树……遮天蔽日。鸟儿、昆虫在丛林中穿梭鸣叫。每天，高文标和小伙伴们都到闽江里游泳、摸蚬子。龙眼成熟的季节，他们常坐在树上吃饱了龙眼，又摘下几串，游过江，送给对岸的亲戚朋友。附近的居民在沙滩上直接插一排网，潮涨潮落就可以拦住很多鱼，螃蟹、蚬子经常成了家里餐桌上的美食。可当半年多前，高文标从广东佛山回到福州，他发现这里的一切正在成为福州南江滨路的建设工地。推土机、装卸机你来我往，原本大片的沙滩已变成水泥平地。孤零零的几棵老榕树，成了鸟儿们仅剩的栖息地。 自2001年福州市提出城市建设“东扩南移”的战略计划以来，高文标生活的这一片土地就被纳入政府目前正建设的一个可容纳30万人口大型新社区。当一座座漂亮的住宅楼拔地而起时，当一沓沓补偿款交到闽江边拆迁居民手中时，他们既为能享受现代化的生活而高兴，同时又为那田野牧歌般的生活即将离去而遗憾--一些开发商无视政府规划，搭车开发，蚕食湿地，导致环境恶化。在闽江分叉的乌龙江畔，记者见到一位姓林的老伯，他今年已70多岁，虽然已迁新居，但在此已生活大半辈子的他仍不时抽空回来看看他的闽江。他告诉记者以前他们还会划着船用酒浸小麦，让鸟吃后醉倒。捕到的鸟一般一只可卖10多元，一天能卖100多元。“现在已经很久没鸟了。江两边建了这么多堤坝，水流也变慢了、变窄了。湿地没了，现在再有洪水，要很长时间才能退下去喽！” 同样是工作在此地的仓山区水利局干部戴占祥也证实了老人的说法。他提供了这样一组数字：近10年多来，仓山在沿闽江一带的滩洲上先后修起各种堤坝，总共有围地1万多亩。而新的南堤湾边到洪塘这一线又围去了1000多亩。“这一片原来都是湿地，属行洪区。” 在福州城门清富村，这里的道庆洲及毗邻的洲是闽江口的另一个低盐沼泽湿地。沿江一路堆满了沙子，这里正在吹沙造地，要搞滨海娱乐城。沙堆下填埋的就是湿地。清富村外就是辽阔的道庆洲湿地，一道道铁丝网将这片湿地围成了几块，成群的牛在里面吃草。据当地村民说，原来洲上有几条小河，河水直接流入闽江，现在这些河已被截断，很快就会被填平造地。这里是开发商圈的地盘，很快就将成为工地了。果然在不远处，记者就见到一排简陋的平房，标语牌写着“建设华夏世纪园”。原来在这里已批待建的华夏世纪园滨江度假村就要上马兴建。 “开发建设是应该的，但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开发和建设前考虑好生态环境的保护呢？这些天然生态一旦破坏要重新恢复就太难了”。抱着这种想法，当地的一些村民也曾上访至有关部门，却没有回音。后来他们打算干脆直接到工地上去阻止施工，最后也都不了了之。面对这一切，高文标最终奋笔成信投书当地媒体，提出了不科学地闽江开发所造成的危害：侵占沿江湿地，围填造地；河道变窄，水流变急；闽江公园为增地盘，往河道卸土拓宽，破坏原有沙滩地；沿江绿化未考虑高大树种，夏日曝晒难耐，飞鸟无着等。 湿地保护呼唤法律 高文标的担心并不非多余。鳝鱼滩也已成长乐市规划中的滨江大道和污水处理厂的用地；蝙蝠洲和浮岐洲之间要建一条防洪堤和进行房地产开发，而且已签订了协议；而浦下洲和新垱洲也是福州市规划中的防洪大堤所在地。如果全部按现有的规划进行建设，这六大湿地将全部不存在。 就在刘教授和他们的“中华环保世纪行”一行人在市人大和环保局有关领导的陪同下进行视察时，还看到蝙蝠洲中运沙船来来往往，虽然当场蝙蝠洲所有施工单位被责令停止一切施工，然而就在第二天当随行的当地记者重返蝙蝠洲时，仍又看到运沙的汽车不断地开来开去。 高文标的信被当地媒体披露后，湿地保护问题再次引起了福州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在2002年的福州市政协九届四次会议召开期间，九三学社的陈宁委员作的《关于采取积极措施保护城市水域和闽江下游湿地的建议》的大会发言，保护湿地首次出现在市政协委员提案中；市第十二届人大一次会议召开期间，吴茗、杨宝龙、林庆生、黄林等代表分别递交了三份议案：《关于立法保护我市湿地及水域的议案》、《建议制定〈福州市水域和湿地生物多样性保护条例〉》、《关于创建生态示范市的建议》。为保护湿地，代表、委员们全部提出必须要以法律形式制止不利于湿地保护的开发活动，由环保、林业、水产、园林和工商等部门组成协调管理湿地的机构，制定完善且可行的湿地管理办法。 在前不久召开的福州市十二届一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关于福州市湿地生态保护的议案成了大会的热门话题，这个议案成为最后获准的8个立案之一。大会上各个代表团呼吁立法保护福州市湿地及城市水域，尤其要保护闽江，停止在道庆洲的所有开发项目，并在鳝鱼滩划定核心区5公里、外围区15公里的保护区。人大代表们的议案目前已经引起了福州市政府的高度重视，据分管此项工作的吴华瑞副市长介绍：福州目前正在努力创建“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和“国家园林城市”，其根本目标正是要创造优美和谐的城市生态环境。市规划局已请福建师范大学生物系和地理系的教授、学者做一份关于福州湿地的详细报告。与此同时，政府还正督促相关部门尽快广泛收集意见，并草拟一份湿地管理规定，这项规定将有望在今年春节后正式出台。（蔡小伟、赵鹏） 人民网 2003年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