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和舞女本是一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但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统一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她叫龙红苹，妙龄22，鸳鸯腰姿，面庞白里透红，笔直鼻梁，柳眉下长着一对水灵灵的黑眼睛。身材修长，身高1．62米，是标准的女人高度。她出生于龙头河南侧的龙田村。在大同中学高中部毕业，是一朵有名的校花，能歌善舞，但学业平平，大学落第。回乡后第二年和龙唇村的同班同学龙志高结婚。她羡慕他身材魁梧，貌如潘安，他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婚后生得一男，已满2岁了。名叫龙志高的丈夫，实际并无雄心壮志，父母年迈多病，婚后家贫如洗，生活每况愈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红苹无奈含泪弃下可怜的小男儿，偷偷地跑去县城做饭店服务员，月薪400元，做了一个月，生活还是维持不了。她的姐妹带她到石龟河舞厅做舞女。在姐妹的指导下，只半月功夫，全部学会那些慢三、快四、伦巴、探戈……跳舞好，形象美，性格温柔似水，坐台率很高，第一个月来个破天荒――坐60个台。工资加奖励，收入达2200元，红苹心中感到非常高兴。可是，在家的丈夫龙志高四处寻找不到她，痛苦万分。孩子哭着要妈妈，爷爷婆婆也因媳妇失踪而老泪纵横。一天，当打听到红苹在石龟河舞厅跳舞的消息，龙志高立即坐车奔向那里，在舞厅的过道处藏起来等红苹到来。中午12点终于见到红苹，他马上将她拉回家。红苹看着病床上呻吟的公公和2岁的小男儿，守在家里，五口人生活怎么过?想到这里，双手抱着小儿呜咽地哭泣起来。志高说，饿死也不让你当舞女……过了几天，病床上的老爸终于开口了：“当今社会笑贫不笑娼，她又不是做这个、那个，跳舞也是工作，她有这个特长就让她去干吧!”红苹说：“不去跳舞也罢，那你得去赚钱回来养家!”常说近山靠山，傍海吃海。志高不会下海捕鱼，也没有别的生活门路，总不能这样束手无策，饿肠饿肚。志高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红苹，既然老爸同意了，我也只好顺从。但要遵守三条规定：一、按时上下班；二、不准坐包厢；三、不准乱跟男舞伴靠近，保持一拳距离。”红苹为了生活出路，一一答应了。 红苹第二次又出现在石龟河舞厅。她的舞越跳水平越高，特别是跳伦巴最好看：时而像海燕剪浪，时而如蛟龙翻滚，时而似仙女下凡，多彩多姿。在场的男女舞伴都停下来欣赏，大家啧啧赞美，这是万宁的“伦巴皇后”。舞虽跳得好，但是很少有回头客，因为她不进包厢，跳舞不跳“摸”，一般客人请她一下，第二次就不再请了。石龟河舞厅生意兴隆，新客很多，红苹的坐台率还是继续保持100％――60个台。一天来了一个新舞伴，名叫“修理三”，他排行第三，修理工，由此得名。虽说做修理粗话，却长得眉粗眼大，穿着整齐，是个靓男儿。见红苹相貌非凡，便请她坐台教舞。白天修理家电，晚上学习舞蹈。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过去了，足足花了叁仟元，碰还没碰着红苹一下，“修理三”说：“舞学会了，我没有得到你什么，拜拜。”从此，“修理三”永远在石龟河舞厅消失了。 没几天来个“光头强”，他五十岁了，是市金融系统一名内退干部。三年前中大奖200万元，月薪又有2000元，家庭生活如甘蔗节节甜，闲来只做四件事：跳舞、散步、学医、练书法一一纸上打太极拳，用于养心益寿。“光头强”名叫林艺强，因经常把头梳得光滑，苍蝇落上也滑跌下来，故得名。见到红苹漂亮，又会跳舞，性格和善，便连续请她坐三个台，第4个台，他来迟了，扑个空。别的舞女都不入他眼，从此，他便把红苹包了一个月台，2200元，白天晚上跳个不停，跳了60次舞，谁也不碰谁一次。但“光头强”满足了，他的目的在跳得开心就好。由于红苹收入比过去高了，便把龙志高和儿子接上县城，寄钱回家照顾公公和婆婆，小儿在毛毛幼儿园全托。 他们租房住在离舞厅不远的地方。红苹见“光头强”写得一手好字，便向他学习书法。一天上午11点正，红苹吃完饭，便拿着纸笔匆匆向舞迷大世界后楼走去，志高见事有蹊跷，便随后跟踪。“光头强”和红苹先后到达舞迷大世界后楼楼梯口，坐谈了一会，见楼门未开，红苹抄后路进舞迷大世界的前门。这时，龙志高匆匆赶到舞迷大世界后楼楼梯，见“光头强”坐在那里。“光头强”以为是跳舞的人，便说：“同志，等一会儿，后门会开的。”可是，龙志高找人心急，便上四、五楼找红苹了。找遍了舞厅的大小包厢，都没有找到她，气冲冲地回家去了。红苹坐台回来后，两人大吵大闹一场。从此，红苹不能再上舞厅了，因为她犯了约法三章――提前上班。 时间又过了四五天，红苹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通过朋友介绍，她和志高到“益康足道”做足底按摩工作。两人一起做工，做了五个月，积累5000元，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可是，好景不长，一天龙志高怀疑一位客人对他妻子红苹非礼，出手便打，客人告到老板那里去，两人双双被开除了。 怎么办?红苹想了想，还是进舞厅赚钱快。可是，志高不会让她再跳舞，要想个办法对付他。红苹终于想出一个妙法：以捡破烂为名，偷偷进舞厅跳舞，志高虽然同意红苹捡破烂，但还是不太放心，常暗地跟踪。几天后，取得志高的信任，红苹披着灰色的大衣，戴着斗笠，提着又大又长的黑袋子，边捡破烂边看前后没人，偷偷地溜进舞厅。然后，脱下灰色的外衣，把它放在黑袋里，一起塞进阴暗的楼梯下，慢慢上楼给“光头强”坐台。也是老办法，包月2200元，不过这回没有心情学书法了。她身体虚弱，常头晕眼眩，是产后缺补，造成气血两虚之故。“光头强”精通中医，给她开处方买中药，服后，药到病除。 不知道什么原因，红苹好几天不上舞厅了，又没有电话联系，“光头强”心急如焚。一天晚上，“光头强”在红苹的来路处等她(石龟河舞厅旁边)。等啊等，就是不见红苹的影子，他一转身，行不几步，红苹出现了，正好跟踪她的志高也在路口。红苹装做捡破烂模样，蒙混过了关。要是遇着红苹交谈起来，肯定被龙志高重打一顿。“光头强”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打一个寒战，出了一把冷汗。那天晚上龙志高看见“光头强”等红苹，便想起前日中午在舞迷大世界后楼见的人就是“他”。锁定红苹就是“光头强”的情妇，红萍被志高扇了两个耳光。从此红苹再也不敢上舞厅了，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舞女捡破烂。也许舞女和拾荒女也是一步之距，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拾荒和舞女本是一件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但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统一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她叫龙红苹，妙龄22，鸳鸯腰姿，面庞白里透红，笔直鼻梁，柳眉下长着一对水灵灵的黑眼睛。身材修长，身高1．62米，是标准的女人高度。她出生于龙头河南侧的龙田村。在大同中学高中部毕业，是一朵有名的校花，能歌善舞，但学业平平，大学落第。回乡后第二年和龙唇村的同班同学龙志高结婚。她羡慕他身材魁梧，貌如潘安，他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婚后生得一男，已满2岁了。名叫龙志高的丈夫，实际并无雄心壮志，父母年迈多病，婚后家贫如洗，生活每况愈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红苹无奈含泪弃下可怜的小男儿，偷偷地跑去县城做饭店服务员，月薪400元，做了一个月，生活还是维持不了。她的姐妹带她到石龟河舞厅做舞女。在姐妹的指导下，只半月功夫，全部学会那些慢三、快四、伦巴、探戈……跳舞好，形象美，性格温柔似水，坐台率很高，第一个月来个破天荒――坐60个台。工资加奖励，收入达2200元，红苹心中感到非常高兴。可是，在家的丈夫龙志高四处寻找不到她，痛苦万分。孩子哭着要妈妈，爷爷婆婆也因媳妇失踪而老泪纵横。一天，当打听到红苹在石龟河舞厅跳舞的消息，龙志高立即坐车奔向那里，在舞厅的过道处藏起来等红苹到来。中午12点终于见到红苹，他马上将她拉回家。红苹看着病床上呻吟的公公和2岁的小男儿，守在家里，五口人生活怎么过?想到这里，双手抱着小儿呜咽地哭泣起来。志高说，饿死也不让你当舞女……过了几天，病床上的老爸终于开口了：“当今社会笑贫不笑娼，她又不是做这个、那个，跳舞也是工作，她有这个特长就让她去干吧!”红苹说：“不去跳舞也罢，那你得去赚钱回来养家!”常说近山靠山，傍海吃海。志高不会下海捕鱼，也没有别的生活门路，总不能这样束手无策，饿肠饿肚。志高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红苹，既然老爸同意了，我也只好顺从。但要遵守三条规定：一、按时上下班；二、不准坐包厢；三、不准乱跟男舞伴靠近，保持一拳距离。”红苹为了生活出路，一一答应了。 红苹第二次又出现在石龟河舞厅。她的舞越跳水平越高，特别是跳伦巴最好看：时而像海燕剪浪，时而如蛟龙翻滚，时而似仙女下凡，多彩多姿。在场的男女舞伴都停下来欣赏，大家啧啧赞美，这是万宁的“伦巴皇后”。舞虽跳得好，但是很少有回头客，因为她不进包厢，跳舞不跳“摸”，一般客人请她一下，第二次就不再请了。石龟河舞厅生意兴隆，新客很多，红苹的坐台率还是继续保持100％――60个台。一天来了一个新舞伴，名叫“修理三”，他排行第三，修理工，由此得名。虽说做修理粗话，却长得眉粗眼大，穿着整齐，是个靓男儿。见红苹相貌非凡，便请她坐台教舞。白天修理家电，晚上学习舞蹈。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过去了，足足花了叁仟元，碰还没碰着红苹一下，“修理三”说：“舞学会了，我没有得到你什么，拜拜。”从此，“修理三”永远在石龟河舞厅消失了。 没几天来个“光头强”，他五十岁了，是市金融系统一名内退干部。三年前中大奖200万元，月薪又有2000元，家庭生活如甘蔗节节甜，闲来只做四件事：跳舞、散步、学医、练书法一一纸上打太极拳，用于养心益寿。“光头强”名叫林艺强，因经常把头梳得光滑，苍蝇落上也滑跌下来，故得名。见到红苹漂亮，又会跳舞，性格和善，便连续请她坐三个台，第4个台，他来迟了，扑个空。别的舞女都不入他眼，从此，他便把红苹包了一个月台，2200元，白天晚上跳个不停，跳了60次舞，谁也不碰谁一次。但“光头强”满足了，他的目的在跳得开心就好。由于红苹收入比过去高了，便把龙志高和儿子接上县城，寄钱回家照顾公公和婆婆，小儿在毛毛幼儿园全托。 他们租房住在离舞厅不远的地方。红苹见“光头强”写得一手好字，便向他学习书法。一天上午11点正，红苹吃完饭，便拿着纸笔匆匆向舞迷大世界后楼走去，志高见事有蹊跷，便随后跟踪。“光头强”和红苹先后到达舞迷大世界后楼楼梯口，坐谈了一会，见楼门未开，红苹抄后路进舞迷大世界的前门。这时，龙志高匆匆赶到舞迷大世界后楼楼梯，见“光头强”坐在那里。“光头强”以为是跳舞的人，便说：“同志，等一会儿，后门会开的。”可是，龙志高找人心急，便上四、五楼找红苹了。找遍了舞厅的大小包厢，都没有找到她，气冲冲地回家去了。红苹坐台回来后，两人大吵大闹一场。从此，红苹不能再上舞厅了，因为她犯了约法三章――提前上班。 时间又过了四五天，红苹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通过朋友介绍，她和志高到“益康足道”做足底按摩工作。两人一起做工，做了五个月，积累5000元，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可是，好景不长，一天龙志高怀疑一位客人对他妻子红苹非礼，出手便打，客人告到老板那里去，两人双双被开除了。 怎么办?红苹想了想，还是进舞厅赚钱快。可是，志高不会让她再跳舞，要想个办法对付他。红苹终于想出一个妙法：以捡破烂为名，偷偷进舞厅跳舞，志高虽然同意红苹捡破烂，但还是不太放心，常暗地跟踪。几天后，取得志高的信任，红苹披着灰色的大衣，戴着斗笠，提着又大又长的黑袋子，边捡破烂边看前后没人，偷偷地溜进舞厅。然后，脱下灰色的外衣，把它放在黑袋里，一起塞进阴暗的楼梯下，慢慢上楼给“光头强”坐台。也是老办法，包月2200元，不过这回没有心情学书法了。她身体虚弱，常头晕眼眩，是产后缺补，造成气血两虚之故。“光头强”精通中医，给她开处方买中药，服后，药到病除。 不知道什么原因，红苹好几天不上舞厅了，又没有电话联系，“光头强”心急如焚。一天晚上，“光头强”在红苹的来路处等她(石龟河舞厅旁边)。等啊等，就是不见红苹的影子，他一转身，行不几步，红苹出现了，正好跟踪她的志高也在路口。红苹装做捡破烂模样，蒙混过了关。要是遇着红苹交谈起来，肯定被龙志高重打一顿。“光头强”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打一个寒战，出了一把冷汗。那天晚上龙志高看见“光头强”等红苹，便想起前日中午在舞迷大世界后楼见的人就是“他”。锁定红苹就是“光头强”的情妇，红萍被志高扇了两个耳光。从此红苹再也不敢上舞厅了，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舞女捡破烂。也许舞女和拾荒女也是一步之距，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