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对母亲说的话

我今年17岁。今天爸指责我,为什么对人对事总是很冷淡,很让人讨厌。

可是我想让你们听听我说的。

-

对于童年的记忆,我记得不很完整,片断式的。小时候学校离家很远,又去老师家学钢琴,总是在妈妈的车里,在三点一线之间来往。我总能想起坐在汽车后座的那种孤单。我习惯坐后面,因为那样至少能一定程度上避开妈妈情绪激动时呼过来的巴掌。即使这样,我也还会因为时不时想起她从驾驶座向后伸来的手发狠一样地使劲掐着我的情形,而害怕得发抖。

她骂我的原因有很多。其实我不大清楚什么时候她会停止谩骂。似乎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记得她赞扬过我。她永远都是对的。她不许我顶嘴。

尽管今天这样说显得不大公平。可是我仍然很偏执地认为,过去的她,作为一个母亲,是失败的。至少从那些在钢琴前猛掉眼泪的回忆片断中,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她是我的母亲。她不懂得什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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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样,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惶恐中,熬过了所谓童年。还有,从我12岁开始的,连续几年如期而至的家庭纷争。我甚至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从头到尾只为了一个女人。

我很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你为什么背叛。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很理智地这么问,父亲也能很平静地回答。

你爱我的妈妈吗?不再觉得她美了吗?是妈妈早些年的神经质让你崩溃吗?是事业小有成就的自我膨胀吗?是压力太大无人倾听吗?那个女人风情万种善解人意吗?

如果这些都能成为不忠的理由,我统统可以理解。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爱你的女儿吗?

其实我相信你爱。只是在你作出不忠的选择时,你并没有想起那个在你妻子严格管教下还算听话的,不怎么给你添麻烦的女儿。

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懵懂的孩子是那样渴望得到爱。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得到。于是一次次她试图自我伤害博取同情,一次次与男孩子们开玩笑搞暧昧,在自己身正喜欢的男孩子面前却一语不发,生怕他讨厌不干不净的自己。甚至在15岁那年差点献出童贞。女儿无法相信男人的承诺。在如今17岁的灿烂年华里,却像个世故的老女人一样,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不相信永恒这个字眼。

她希望自己变得强大。决绝。勇敢。不为任何人在生命里或长或短的停留感到欢欣,抑或是伤感。

这一切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告诉我没有永远的。是你们告诉我不要相信誓言的。是你们告诉我,为了不被玩弄而不要付出真诚的。

你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在涉世未深的时候就不再怀抱纯洁美好的念头去向往生活吗?

我深知,家,在我心里是没有过多的亲昵感的。早些年我每天每天都想逃出去。我知道如今你们都在试图改变,试图修补。但是遗失多年的依恋,不可能再修复。因为你们在女儿还无条件地相信任何人的时候,伤透了她的心,告诉她,也许付出真诚的回报只是被玩弄,被欺骗,然后狼狈不堪。

-

我想代表全天下所有敏感的女儿们对所有的父母说,不要毁了我们的童年。童年应该相信美好,童年不懂得离别与悲痛的分量。

女人们,如果你们尚不能接受自己因为生孩子而变胖变老,请不要轻易生孩子。

男人们,如果你们还不能接受自己将要成为父亲的事实,如果你们还为自己30出头风华正茂而沾沾自喜,如果你还没有信心兑现所有的承诺,请不要轻易让你的女人为你生孩子。

那是责任。一分需要耐心,深沉和爱的厚重的责任。

我今年17岁。今天爸指责我,为什么对人对事总是很冷淡,很让人讨厌。

可是我想让你们听听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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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童年的记忆,我记得不很完整,片断式的。小时候学校离家很远,又去老师家学钢琴,总是在妈妈的车里,在三点一线之间来往。我总能想起坐在汽车后座的那种孤单。我习惯坐后面,因为那样至少能一定程度上避开妈妈情绪激动时呼过来的巴掌。即使这样,我也还会因为时不时想起她从驾驶座向后伸来的手发狠一样地使劲掐着我的情形,而害怕得发抖。

她骂我的原因有很多。其实我不大清楚什么时候她会停止谩骂。似乎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记得她赞扬过我。她永远都是对的。她不许我顶嘴。

尽管今天这样说显得不大公平。可是我仍然很偏执地认为,过去的她,作为一个母亲,是失败的。至少从那些在钢琴前猛掉眼泪的回忆片断中,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她是我的母亲。她不懂得什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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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样,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惶恐中,熬过了所谓童年。还有,从我12岁开始的,连续几年如期而至的家庭纷争。我甚至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从头到尾只为了一个女人。

我很想问问自己的父亲,你为什么背叛。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很理智地这么问,父亲也能很平静地回答。

你爱我的妈妈吗?不再觉得她美了吗?是妈妈早些年的神经质让你崩溃吗?是事业小有成就的自我膨胀吗?是压力太大无人倾听吗?那个女人风情万种善解人意吗?

如果这些都能成为不忠的理由,我统统可以理解。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爱你的女儿吗?

其实我相信你爱。只是在你作出不忠的选择时,你并没有想起那个在你妻子严格管教下还算听话的,不怎么给你添麻烦的女儿。

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懵懂的孩子是那样渴望得到爱。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得到。于是一次次她试图自我伤害博取同情,一次次与男孩子们开玩笑搞暧昧,在自己身正喜欢的男孩子面前却一语不发,生怕他讨厌不干不净的自己。甚至在15岁那年差点献出童贞。女儿无法相信男人的承诺。在如今17岁的灿烂年华里,却像个世故的老女人一样,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不相信永恒这个字眼。

她希望自己变得强大。决绝。勇敢。不为任何人在生命里或长或短的停留感到欢欣,抑或是伤感。

这一切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告诉我没有永远的。是你们告诉我不要相信誓言的。是你们告诉我,为了不被玩弄而不要付出真诚的。

你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在涉世未深的时候就不再怀抱纯洁美好的念头去向往生活吗?

我深知,家,在我心里是没有过多的亲昵感的。早些年我每天每天都想逃出去。我知道如今你们都在试图改变,试图修补。但是遗失多年的依恋,不可能再修复。因为你们在女儿还无条件地相信任何人的时候,伤透了她的心,告诉她,也许付出真诚的回报只是被玩弄,被欺骗,然后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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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代表全天下所有敏感的女儿们对所有的父母说,不要毁了我们的童年。童年应该相信美好,童年不懂得离别与悲痛的分量。

女人们,如果你们尚不能接受自己因为生孩子而变胖变老,请不要轻易生孩子。

男人们,如果你们还不能接受自己将要成为父亲的事实,如果你们还为自己30出头风华正茂而沾沾自喜,如果你还没有信心兑现所有的承诺,请不要轻易让你的女人为你生孩子。

那是责任。一分需要耐心,深沉和爱的厚重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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