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匠(转载)

(2012-05-24 19:09:03)   剃头匠

头发不说“剃”,而说“理”,好比不说“烹调”而说“料理”;不说善做生意而说善“理财”;不说“惩办”,而 说“处理” ,都是“新”文化浸润的结果。我想,假如现在还保留砍头的刑罚,一定不叫“斩首”而称“理头”罢。“剃头”这两个字不仅粗俗,而且近乎野蛮,使人无端地想到和尚,和尚的头发才算是实实在在被剃下来的——几乎连根。所以我不喜欢剃头。记得小时候,母亲给我一毛钱,让我去剃头,我就想啦,这钱为什么要给剃头匠?难道我自己不会剃吗?于是对着镜子,咔咔咔咔剪了个平头:看起来与剃头匠的活儿并无二致。谁知我母亲比我厉害十倍,她只往我头上瞄了一眼,就顺手赏了我一个耳刮子。我口袋里的糖果也被搜走了。她扯着我,重找剃头匠。剃头匠一看就明白了,他说, “小孩都这样——所以小孩最好剃成和尚头。” 此后我一看见剪和尚头的小孩,心里就想,多怪啊, 母亲为什么总不信任自己孩子,反而相信剃头匠呢…… 后来,进剃头铺子的次数多了,才知道,剃头师傅的确最堪信赖。若不是剃头师傅千呼万唤,左哄右骗,我们小孩肯把脑袋伸过去挨刀子吗?若不是他先把头上的乱发慢慢剪除,里头的疮疖肯暴露出来吗?他用的是一盆不冷不烫的温吞水外加一条遮眼蔽耳的大毛巾,给我们慢慢洗头;他还晓得我们都喜欢花花绿绿的色彩,就尽力把我们头上的疮疖涂抹得花团锦簇,让我们出了剃头铺就能直奔玩具店。到了疮疖结疤,头上光溜溜了,他仍然小心翼翼剃我们的头,仿佛已经望见了里头的聪明。是啊,剃头师傅总认为小孩是世界上第一聪明的人了。孩子变成青年又变成中年人,往日的剃头师傅都快成了你的一门亲戚了。每当我路过剃头铺,总喜欢在那里逗留片刻,在那木转椅上旋转一周,和师傅闲聊几句。剃头铺子简直就是当地的新闻中心、舆论阵地,谁家的兴衰荣辱,是非曲直都可以从那里明访暗察;若说有能够反映民意的机构,我以为剃头铺便是。他们的人缘很好。他们的顶上功夫不在刀上,而在情意上。他殷勤地侍候你,教你觉得自己十分尊贵。他不厌其烦地围着你转,好像你来自钟鸣鼎食之家,其实你不过是引车卖浆之流。他们麻利周到,一边抖着白围裙一边迎你进门,你兜肚里才准备了一毛或两毛钱,但依然能够大步向前,坐上高位。他先是给你的脖子绕上一圈白纸,再撒些儿白粉,轻轻地系上白围裙。他并不似梁实秋先生描写的那么鲁莽,那么不讲卫生; 不,他们的手总是很柔软的,态度总是很温和的。他的剪子磨了又磨,落刀之前总要先在自己手上试试刀锋。他们的剃刀决不会落在你咽喉管道上,而是准确无误地掠过你的脸皮,就跟风吹过水面一样。你舒服地仰面儿躺着,把眼睛微微地闭着,他俯首奏刀,好比外科大夫在给病人做手术。你若是稍稍皱个眉头,他就忙不迭地问,“是手太重了吗?”或者说,“让我把椅子再旋低一些,这样就好了。”洗发时,他自己用手先试试水温,觉得适度了,才让温水顺着毛巾流下来。水若是流进你的脖子,或是溅到你的眼睛,他会十分抱歉地用干毛巾替你揩净;他从不吝惜肥皂,更不节约时间。他想象你是赶去做新郎或是出席一个盛宴,假如有一根发丝没有抖掉,使你不舒服,你就有理由发脾气;而你如果不发脾气,你就是一个既尊贵又客气的好人。我知道梁实秋先生对剃头匠也很有感情,否则就不会做了三篇文章专谈理发了。他只不过喜欢发些幽默有趣的怪论,借此引起人们对剃头师傅的关注罢了。我认识的人,多是靠一技之长谋生活的平民,我发现他们多半谦卑——其中剃头师傅尤其谦卑。然而我所认识的剃头师傅连同他们的绝活如今是很难看到了。他们即使还活着,又能做什么年纪大,手脚笨, 眼睛花,他们觉得自己是不行了。这是动刀子的职业,先生!如果他们拿的是屠刀而不是剃刀,也许还会神气点儿。可他们并没有后悔说自己早年选错了刀,现在来不及啦! 这些遗民似的老师傅们,常常坐在阳光下谈起以前的剃头铺子如何如何。我于是记起我原先常常光顾的那家剃头铺子了。那铺子里的剃头匠,不光是刀法好,还替客人推拿按摩,治中耳炎——并不额外收费。在他手上,草根树皮,霎时变为救苦偏方。当年,我的一个表亲患了脚臁疮,百治不愈,烂疮泊满苍蝇。到了他的剃头铺,苍蝇就跟进去。他一看,说,“我这里有点药,你带回去涂。等涂好了再来剃头不晚。”我留心看,只见小耳瓶里装着粉红色的油脂。只三天工夫,我那表亲的脚便开始收口。剃头匠姓叶,我后来就戏称他为“叶天士”。叶天士好玩蟋蟀,这个“叶天士”呢,好下棋。棋下得正酣,胜负就在呼吸之际,客人来了,他一跺脚说,真是不巧! 这盘算我输了!说罢就站起身来,眯着眼看定来客的脑袋,好像刚才用白眼盯住对手的“帅” 。知趣的客人就会说,我不是来剃头,今天特来观棋!他便递过一支烟来。我喜欢替他鼓吹,说他的药方如何了得。这就给他平添了许多麻烦。他总是匆匆来去,匆忙洗手——他老怕手里沾着药味儿!药到病除,人家要给他钱,他不收, 笑笑说,“有空就帮我采些儿苍耳子来!”街坊邻里, 一致公推他当居民主任;他就敲着锣,在苍茫夜色中沿巷走着喊:注意防火!……“文革”那几年,他剃了无数个“义务”头,还挨了几顿臭打,只因他不忍心把日日温习的脸孔弄得如破砖烂瓦,头发剃得像乱葬岗子。是啊,他不熟悉这等业务,他小时学艺时,师傅就教他该如何梳理每一颗尊贵的头颅…… 而今这家铺子早换了主人,因此也换了格局。它叫作“美利坚”,或是“爱迷你”,也可能称作″艾米丽” 发廊罢。老叶谢世后,我统共去过两次,后来“迷”途知返,再也不去了。梁实秋先生也谢世了,如果还活着,这类文章还应由他来写,缘故是他更有绅士风度,因此也更有容人的雅量。我是急性子。剃头——不,如今该说理发了——我喜欢像摘帽子一样便当。但当我坐在皮革旋转高跷椅上时,理发师也高坐着看杂志,和我并列。从镜子里望去, 见他手指上夹着香烟,好像等待理发的不是我,而是他。我说了两个字:理发!但发廊的音响设备太好,我从镜子看到自己张着大口但发出来的却是歌声一片。等到理发了,他问我要“干”要“湿”,要烫“全头”,还是“半头”,要不要喝点什么,比方咖啡,冷饮之类。要不要请小姐替你把脖子端正一下?这些问题当然和费用有关,我都聪明地拒绝了。他开始用白眼看我,觉得我不够“帅”,只配用电剪子了。通上电,我明白生命已操在他手,无论他如何“处理”我的头,我都不能有异议了。只听“喳喳”声,落发知多少!我想万一他把我剃成阴阳头,或是和尚头,我能不照单付钱吗?正想着如何脱身,却听见他说,“你自己去洗头吧,别把水龙头开得太大!” 我开始发火了,词不达意地问:“是自己的头吗?” 我本来想说:“是自己洗头吗?”现在将错就错,安坐不动。他转身盯了我一眼说:“那好,跟我来。”我带着满头湿发重新落座后,他又一遍审问我,要不要吹风?要不要刮脸?我一概摇头。他一边用大梳子把我的头发三七开,一边大声说:“行了!” 我如释重负,站起来,不安地问:多少钱? 他一算,回答说,总共十一元,理发八元,洗发外加三元。付钱出门,我刷着肩膀上的乱发对自己说,老兄, 你真够机敏,总算节省了刷发屑的钱!…… 另一次我光顾这家发廊,是因为看见外面正在风风火火地搞装潢,赶去凑热闹。只见大扇的茶色玻璃,大张的港澳明星照和大摞的彩灯;再往里瞧,果然又添新设备:电椅、电剪、电帽子、电夹子;另有各式“枪”械:水枪,喷雾枪,发胶滴注枪……只因不准放鞭炮,才没有炮声。那亲切朴素的老剃头铺子早已没有了任何影子,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过。

我扭头便走,心底怅然,不由追怀起当年的剃头匠。

(2012-05-24 19:09:03)   剃头匠

头发不说“剃”,而说“理”,好比不说“烹调”而说“料理”;不说善做生意而说善“理财”;不说“惩办”,而 说“处理” ,都是“新”文化浸润的结果。我想,假如现在还保留砍头的刑罚,一定不叫“斩首”而称“理头”罢。“剃头”这两个字不仅粗俗,而且近乎野蛮,使人无端地想到和尚,和尚的头发才算是实实在在被剃下来的——几乎连根。所以我不喜欢剃头。记得小时候,母亲给我一毛钱,让我去剃头,我就想啦,这钱为什么要给剃头匠?难道我自己不会剃吗?于是对着镜子,咔咔咔咔剪了个平头:看起来与剃头匠的活儿并无二致。谁知我母亲比我厉害十倍,她只往我头上瞄了一眼,就顺手赏了我一个耳刮子。我口袋里的糖果也被搜走了。她扯着我,重找剃头匠。剃头匠一看就明白了,他说, “小孩都这样——所以小孩最好剃成和尚头。” 此后我一看见剪和尚头的小孩,心里就想,多怪啊, 母亲为什么总不信任自己孩子,反而相信剃头匠呢…… 后来,进剃头铺子的次数多了,才知道,剃头师傅的确最堪信赖。若不是剃头师傅千呼万唤,左哄右骗,我们小孩肯把脑袋伸过去挨刀子吗?若不是他先把头上的乱发慢慢剪除,里头的疮疖肯暴露出来吗?他用的是一盆不冷不烫的温吞水外加一条遮眼蔽耳的大毛巾,给我们慢慢洗头;他还晓得我们都喜欢花花绿绿的色彩,就尽力把我们头上的疮疖涂抹得花团锦簇,让我们出了剃头铺就能直奔玩具店。到了疮疖结疤,头上光溜溜了,他仍然小心翼翼剃我们的头,仿佛已经望见了里头的聪明。是啊,剃头师傅总认为小孩是世界上第一聪明的人了。孩子变成青年又变成中年人,往日的剃头师傅都快成了你的一门亲戚了。每当我路过剃头铺,总喜欢在那里逗留片刻,在那木转椅上旋转一周,和师傅闲聊几句。剃头铺子简直就是当地的新闻中心、舆论阵地,谁家的兴衰荣辱,是非曲直都可以从那里明访暗察;若说有能够反映民意的机构,我以为剃头铺便是。他们的人缘很好。他们的顶上功夫不在刀上,而在情意上。他殷勤地侍候你,教你觉得自己十分尊贵。他不厌其烦地围着你转,好像你来自钟鸣鼎食之家,其实你不过是引车卖浆之流。他们麻利周到,一边抖着白围裙一边迎你进门,你兜肚里才准备了一毛或两毛钱,但依然能够大步向前,坐上高位。他先是给你的脖子绕上一圈白纸,再撒些儿白粉,轻轻地系上白围裙。他并不似梁实秋先生描写的那么鲁莽,那么不讲卫生; 不,他们的手总是很柔软的,态度总是很温和的。他的剪子磨了又磨,落刀之前总要先在自己手上试试刀锋。他们的剃刀决不会落在你咽喉管道上,而是准确无误地掠过你的脸皮,就跟风吹过水面一样。你舒服地仰面儿躺着,把眼睛微微地闭着,他俯首奏刀,好比外科大夫在给病人做手术。你若是稍稍皱个眉头,他就忙不迭地问,“是手太重了吗?”或者说,“让我把椅子再旋低一些,这样就好了。”洗发时,他自己用手先试试水温,觉得适度了,才让温水顺着毛巾流下来。水若是流进你的脖子,或是溅到你的眼睛,他会十分抱歉地用干毛巾替你揩净;他从不吝惜肥皂,更不节约时间。他想象你是赶去做新郎或是出席一个盛宴,假如有一根发丝没有抖掉,使你不舒服,你就有理由发脾气;而你如果不发脾气,你就是一个既尊贵又客气的好人。我知道梁实秋先生对剃头匠也很有感情,否则就不会做了三篇文章专谈理发了。他只不过喜欢发些幽默有趣的怪论,借此引起人们对剃头师傅的关注罢了。我认识的人,多是靠一技之长谋生活的平民,我发现他们多半谦卑——其中剃头师傅尤其谦卑。然而我所认识的剃头师傅连同他们的绝活如今是很难看到了。他们即使还活着,又能做什么年纪大,手脚笨, 眼睛花,他们觉得自己是不行了。这是动刀子的职业,先生!如果他们拿的是屠刀而不是剃刀,也许还会神气点儿。可他们并没有后悔说自己早年选错了刀,现在来不及啦! 这些遗民似的老师傅们,常常坐在阳光下谈起以前的剃头铺子如何如何。我于是记起我原先常常光顾的那家剃头铺子了。那铺子里的剃头匠,不光是刀法好,还替客人推拿按摩,治中耳炎——并不额外收费。在他手上,草根树皮,霎时变为救苦偏方。当年,我的一个表亲患了脚臁疮,百治不愈,烂疮泊满苍蝇。到了他的剃头铺,苍蝇就跟进去。他一看,说,“我这里有点药,你带回去涂。等涂好了再来剃头不晚。”我留心看,只见小耳瓶里装着粉红色的油脂。只三天工夫,我那表亲的脚便开始收口。剃头匠姓叶,我后来就戏称他为“叶天士”。叶天士好玩蟋蟀,这个“叶天士”呢,好下棋。棋下得正酣,胜负就在呼吸之际,客人来了,他一跺脚说,真是不巧! 这盘算我输了!说罢就站起身来,眯着眼看定来客的脑袋,好像刚才用白眼盯住对手的“帅” 。知趣的客人就会说,我不是来剃头,今天特来观棋!他便递过一支烟来。我喜欢替他鼓吹,说他的药方如何了得。这就给他平添了许多麻烦。他总是匆匆来去,匆忙洗手——他老怕手里沾着药味儿!药到病除,人家要给他钱,他不收, 笑笑说,“有空就帮我采些儿苍耳子来!”街坊邻里, 一致公推他当居民主任;他就敲着锣,在苍茫夜色中沿巷走着喊:注意防火!……“文革”那几年,他剃了无数个“义务”头,还挨了几顿臭打,只因他不忍心把日日温习的脸孔弄得如破砖烂瓦,头发剃得像乱葬岗子。是啊,他不熟悉这等业务,他小时学艺时,师傅就教他该如何梳理每一颗尊贵的头颅…… 而今这家铺子早换了主人,因此也换了格局。它叫作“美利坚”,或是“爱迷你”,也可能称作″艾米丽” 发廊罢。老叶谢世后,我统共去过两次,后来“迷”途知返,再也不去了。梁实秋先生也谢世了,如果还活着,这类文章还应由他来写,缘故是他更有绅士风度,因此也更有容人的雅量。我是急性子。剃头——不,如今该说理发了——我喜欢像摘帽子一样便当。但当我坐在皮革旋转高跷椅上时,理发师也高坐着看杂志,和我并列。从镜子里望去, 见他手指上夹着香烟,好像等待理发的不是我,而是他。我说了两个字:理发!但发廊的音响设备太好,我从镜子看到自己张着大口但发出来的却是歌声一片。等到理发了,他问我要“干”要“湿”,要烫“全头”,还是“半头”,要不要喝点什么,比方咖啡,冷饮之类。要不要请小姐替你把脖子端正一下?这些问题当然和费用有关,我都聪明地拒绝了。他开始用白眼看我,觉得我不够“帅”,只配用电剪子了。通上电,我明白生命已操在他手,无论他如何“处理”我的头,我都不能有异议了。只听“喳喳”声,落发知多少!我想万一他把我剃成阴阳头,或是和尚头,我能不照单付钱吗?正想着如何脱身,却听见他说,“你自己去洗头吧,别把水龙头开得太大!” 我开始发火了,词不达意地问:“是自己的头吗?” 我本来想说:“是自己洗头吗?”现在将错就错,安坐不动。他转身盯了我一眼说:“那好,跟我来。”我带着满头湿发重新落座后,他又一遍审问我,要不要吹风?要不要刮脸?我一概摇头。他一边用大梳子把我的头发三七开,一边大声说:“行了!” 我如释重负,站起来,不安地问:多少钱? 他一算,回答说,总共十一元,理发八元,洗发外加三元。付钱出门,我刷着肩膀上的乱发对自己说,老兄, 你真够机敏,总算节省了刷发屑的钱!…… 另一次我光顾这家发廊,是因为看见外面正在风风火火地搞装潢,赶去凑热闹。只见大扇的茶色玻璃,大张的港澳明星照和大摞的彩灯;再往里瞧,果然又添新设备:电椅、电剪、电帽子、电夹子;另有各式“枪”械:水枪,喷雾枪,发胶滴注枪……只因不准放鞭炮,才没有炮声。那亲切朴素的老剃头铺子早已没有了任何影子,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过。

我扭头便走,心底怅然,不由追怀起当年的剃头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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