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堡趱丝凼鱼盘查垫！垒至！旦箜！！鲞筮！翅ｇ！也』旦培垦！ｉ！塑：里！！型！型！Ｑ！兰：！！！：！！：№：兰
一６ｌ一
将标准化粪菌移植推向主流
张发明
粪菌移植（ｆｅｃａｌ
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ＭＴ）在世界
医学史上至少始于公元４世纪，但是直到近几年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１引。２０１３年，ＦＭＴ首次被写人美国医学指南，用于复发性难辨梭状芽孢杆菌感染（ｃｌｏｓｔｆｉｄｉｕｍ
ｄｉｆｆｉｃｉｌｅ
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ＣＤＩ）的治疗ｐ１。同时，其在国内外用于炎
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代谢综合征等肠内外疾病的治疗，也已引起广泛关注。本文主要讨论ＦＭＴ的医学史、概念转化、现状和发展方向。
一、西医复苏ＦＭＴ
１９５８年，美国Ｅｉｓｅｍａｎ等。４ｏ用他人的粪水灌肠治疗４名外科术后发生难治性腹泻并生命垂危的患者。２０１２年以前，西方的文献一直认为，这是利用ＦＭＴ给人治病的最早记录。５Ｊ。２０１２年，我们在ＡｍＪＧａｓｔｒｏｅｎｔｅｒｏｌ报道了新的医学史，将ＦＭＴ用于人类疾病治疗的文献依据向前推至１７００年以前，并已被广泛引用¨ｏ。中国东晋（３１７＿４２０年）时期，葛洪所著《肘后备急方》记载：“饮粪汁一升，即活”旧一。之后大量中医文献也记载，用人新鲜粪水、发酵的粪水治病。１。’…。
１９５８年之后的二十年，ＦＭＴ一直没有得到重视。直到１９７８年，难辨梭状芽孢杆菌感染被认为是伪膜性肠炎的主要原因，用粪菌治病的方法才逐渐得到关注。
虽然ＦＭＴ疗效突出，在澳大利亚、美国、欧洲等国家和地区已有数千例治愈患者，但在２０１２年以前，ＦＭＴ在中国并未受重视＂…。自２０１２年１０月，我们开展标准化ＦＭＴ并建立了标准化粪菌库，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难治性肠病转诊患者，全国对ＦＭＴ的认识已经逐步取得重要进展。２０１３年初，Ｓｕｒａｗｉｃｚ教授领衔ＦＭＴ合作组将ＦＭＴ写入美国临床指南口ｏ，用于复发性ＣＤＩ的治疗，ＦＭＴ才从“民间偏方”演变成“正规疗法”，并成为复发性ＣＤＩ治疗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ＦＭＴ源于中国古代，西医使其得到复苏和快速发展，并发现其对ＣＤＩ、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糖尿病、肠道过敏、肠道免疫缺陷、神经发育异常、神经退行性疾病等多种疾病具有治疗价值’６‘７Ｊ。我们提出利用标准化ＦＭＴ作为难治性肠病的挽救治疗，并证明其有重要的临床疗效‘６’９１。
ＤＯＩ：１０．３７６０／ｃｍａ．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７－５２３２．２０１４．０２．００１
基金项目：江苏省创新团队与领军人才基金（ＩＪ２０１１２７）；公益捐赠“肠病研究基金”
作者单位：２１００１１南京，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消化医学中心
Ｅｍａｉｌ：ｆｚｈａｎｇ＠ｎｊｍｕ．ｅｄｕ．ｃｎ
万方数据
・专家笔谈・
二、名词学演变顺应科技与美学发展粪菌移植的英文“曾用名”较多，包括ｆｅｃａｌ
ｂａｃｔｅｒｉｏｔｈｅｒａ－
ＰＹ、ｆｅｃａｌ
ｔｒａｎｓｆｕｓｉｏｎ、ｆｅｃａｌ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ｓｔｏｏｌ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ｆｅｃａｌ
ｅｎｅｍａ和ｈｕｍａｎｐｒｏｂｉｏｔｉｃｉｎｆｕｓｉｏｎ（ＨＰＩ）等。２０１１年，美国
“Ｆｅｃ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合作组”将系列名词统一为Ｆｅｃ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ＭＴ）¨…。ＦＭＴ对应中文
翻译是“粪菌移植”【２’６Ｊ，已被本领域绝大部分中文文献采用，但还有少数人对相关名词的使用较混乱，如“粪便移植”、“肠微生态移植”及网络翻译“粪便微生态移植”等∞ｏ。因此，需要加强介绍ＦＭＴ名词学演变过程，普及肠道微生物中超过９９％是细菌的知识，解释“肠菌”与“粪菌”相差很远的原因是，在空肠、回肠、结肠各部位以及排出的粪便中的菌群，其结构和数量都不同…Ｊ。ＦＭＴ在现代医学中的概念包
括４个层面的含义：（１）从健康捐赠者粪便中分离功能菌
群；（２）移植到患者消化道；（３）重建患者肠道菌群状态；（４）目的在于治疗肠内外疾病。名词学的演变既反映了科学之理，也反映了美学之需。
三、标准化ＦＭＴ才有前途
所谓的“标准化ＦＭＴ”，就是在筛选粪便合格捐赠者和选择正确治疗对象的同时，在人性化分离菌群、量化移植细菌、规范移植流程、建立标准化粪菌库、有效减少细菌死亡等方面进行标准化∞ｏ。比如，我们发现经胃镜中消化道（十二指肠乳头至回盲瓣的小肠肠段）ＦＭＴ，术前肌肉注射甲氧氯普胺（胃复安），能明显减少胃镜下向十二指肠中远端注射菌液的时间，减少菌液向胃内反流的发生率¨…。我们也确立了经中消化道ＦＭＴ最佳的有效治疗细菌数量，这在过去一直是未知的答案。
ＦＭＴ的移植途径，包括经胃镜、肠镜、鼻－空肠管、造瘘口、灌肠等，对腹泻严重、结肠炎症范围广泛、肠镜插入结肠有风险或不能插入的患者，经中消化道可能是最佳的给入途径。口服装有粪菌的胶囊，胶囊到达肠道时释放菌群，虽然简单方便，但是活菌消耗、胶囊封装技术、胶囊胃内滞留等难题还有待解决。不同报道所涉及的炎症性肠病的疗效差别，可能与不同的移植途径有关，毕竟肠道菌群异常不是局部，而是整个消化道。
随着对关键菌群研究的深入，可望实验室培养目标细菌，再通过配方形成组合菌群（称之为“配方菌群治疗”），用来代替“标准化ＦＭＴ”‘１…。相比传统的益生菌，“配方菌群治疗”的根本区别在于细菌种类的区别。但是，配方菌群是否与现在所述的ＦＭＴ等效，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一６２一
生堡消丝内速盘查！Ｑ！！至！旦筮！！鲞筮！翅堡！也』坠亟垦坠地竺：坠！型婴！Ｑ！堡：！尘：！！：盟！：呈
五、ＦＭＴ治疗难治性肠道细菌相关性疾病
四、推动ＦＭＴ发展的关键因素
ＦＭＴ疗效肯定，但推广却较困难，在美学方面的顾虑也面临较大阻力。如何才能有效推动ＦＭＴ的发展呢？
开发自动化菌群分离设备是推动ＦＭＴ的关键¨引。所幸的是，国内外都已有医疗器械企业在开发粪菌自动化分离仪器，以实现从粪便收集到纯化粪菌液的全过程自动化。这将节省大量的人力投入，有利于满足医患双方共同的需求。在这些器械上市之前，我们的经验是建立专用实验室，主要依靠生物安全柜、离心机和过滤系统。
基于标准化粪菌库的实验室技术能有效降低ＦＭＴ的推广难度。粪菌库的建立在于保存富余的纯化菌群，合理地在其他患者需要时用于治疗。我们通过适合的保存技术将多余的纯化菌群冻存在深低温冰箱，可用于本单位和外院的择期或急诊治疗。
技术审批和监管是推动技术规范化开展的保障。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ＦＤＡ）曾经在２０１３年５月公开限制ＦＭＴ的临床治疗用途，但由于临床医生的强烈呼吁，又在同年放松并允许其用于儿童炎症性肠病的治疗Ｍ１。中国一样需要
肠道菌群是机体离不开的一个特殊器官，其在调节机体
免疫、调控炎症、参与物质代谢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一’”Ｊ。ＦＭＴ本质是重建肠道菌群，通过对异常免疫、炎症反应、神经递质数量与活性、血管活性物质数量与活性、能量代谢等的调节而治疗疾病。迄今，除治疗ＣＤＩ，ＦＭＴ治疗溃疡性结肠炎、克罗恩病、代谢综合征等疾病的结果已展示出了美好前景¨’９’”。“。因此，来自临床的需要决定了ＦＭＴ在医学主流中存在的价值，现在还未纳入炎症性肠病等的治疗指南，可能是推广的范围不够和需要积累更多的研究证据ⅢＪ。
ＦＭＴ的临床适应证尚待深入研究。由于肠道菌群异常
所致或者加重的疾病，称之为肠道细菌相关Ｉ生疾病，包括抗生素相关性腹泻、炎症性肠病、肠功能紊乱、慢性便秘、代谢综合
征、肠外疾病的肠道病并发症、自身免疫相关性疾病等。ＦＭＴ可望用于部分疾病的根治或有效控制。国外的临床试验主要观察ＦＭＴ治疗轻到中度的炎症性肠病。而我们则首先在美国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ｔｒｉａｌ．ｇｏｖ注册经中消化道标准化ＦＭＴ治疗难治性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患者的临床试验（ＮＣＴ０１７９００６１、ＮＣＴ０１７９３８３１）。截至２０１３年１２月，我们已经治疗１００余例，是目前世界上治疗难治性炎症性肠病例数最多的中心。现有结果显示，单次经中消化道标准化ＦＭＴ即具有重要的治疗价值，至少对于难治性炎症性肠病，是快速起效、经济的“挽救治疗”手段，部分患者可以达到黏膜愈合的治疗目标（图１）拍’９１。我们也报道了世界上首例经中消化道ＦＭＴ治疗严重克罗恩病合并肠内瘘感染的患者，治疗后瘘及其感染均消失，维持临
针对ＦＭＴ的具体审批和监管措施，包括实验室条件、操作规
范、治疗适应证等。在卫生行政部门未出台具体的法规和措施时，基于伦理审核条件下的知情同意和使用专家推荐方案是需要的。
批准合理收费有利于临床推广，但ＦＭＴ尚未列入中国的医疗收费目录。和美国的医疗体系不一样，中国的医院不可以自行增加收费名目。
图１单次经－¨肖化道ＦＭＴ治疗溃疡性结肠炎（慢性复发型，全结肠，活动期，重度）合并皮肤损害，１周内达临床缓解期，皮肤损害（伴瘙痒）消失ｌａ：治疗前四肢皮损；１ｂ：治疗后１个月后仅有色素沉着；１ｃ－：治疗后３个』ｊ维持治愈；１ｄ：治疗前结肠溃疡；ｌｅ：治疗后９个月维持黏膜愈合，该患者已经维持缓解超过１２个月
万方数据
主堡趟丝内煎苤壶！Ｑ！垒生！旦筮！！鲞筮！翅垦！ｉ！』望ｋ垦！盘塑：坠！婴！型！Ｑ！堡：！！！：ｊ！：型！：！床缓解和正常工作能力已经超过１年一ｏ。同时，我们也观察到ＦＭＴ对ＣＤＩ、炎症性肠病的肠外并发症、糖尿病的肠道并发症、难治性肠功能紊乱、难治性老年便秘、难治性嗜酸性粒细胞性肠炎、肠道免疫缺陷性疾病、放化疗相关性肠炎、难治性皮肤病等疾病具有良好疗效。就ＦＭＴ的临床研究类型，仅有１项针对ＣＤＩ的多中心对照研究（该研究结果发表在新英格
ｒＬ
一６３～
１０７９—１０８７．
ｒＬ
叫”
崔伯塔，王敏，季国忠，等．粪菌移植：公元４世纪至２０１３年［Ｊ］．世界华人消化杂志，２０１３，２１（３０）：３２２２－３２２９．
ｒＬＢｏｒｏｄｙＴＪ，Ｋｈｏｒｕｔｓ
Ａ．ＦｅｃａｌｍｉｅｍｂｉｏｔａＲｅｖ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ａｎｄ
Ｈｅｐａｔｏｌ，
ｅｍｅｒｇｉｎｇ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Ｊ］．Ｎａｔ
Ｇａｓｔｒｏｅｎｔｅｍｌ
２０１２．９（２）：８８－９６．
兰医学杂志），尚缺乏针对其他疾病的多中心对照研究¨…。
ＦＭＴ的ｌ临床安全性包括术中、近期和远期３个阶段。捐赠者的筛查、患者的基础条件、粪菌分离纯化的程度、移植途径、移植前的胃肠道准备等都可能成为导致风险的潜在因素。经胃镜中消化道ＦＭＴ，麻醉条件下经胃镜移植时，减少粪菌液向胃内反流，避免术中呕吐非常重要。对于肛瘘、左半结肠狭窄的患者，术后由于粪便成型，可能导致粪性肠梗阻、引起瘘口堵塞等直接导致疾病加重。因此，术前肠道评估是预测近期并发症的关键，对于明显的纤维性狭窄，必要时予以谨慎的内镜下扩张。术后不正确的饮食指导也可能会导致并发症或治疗失败。全世界的临床观察表明ＦＭＴ的安全性非常高，存在远期风险的假设还缺乏直接证据。
六、小结
ｒＬｒＬｒＬｒＬｒＬ
¨
李怀东，陈媛媛，王海艳，等．基于ＰｕｂＭｅｄ和ＥＭＢＡＳＥ２００８—２０１２年粪菌移植研究文献计量分析［Ｊ］．中华医学图书情报
杂志，２０１３，２２（３）：６ｌ斟．＂
ＺｈａｎｇＦＭ，ＷａｎｇＨＧ，Ｗａｎｇ
Ｍ，ｅｔ
ａ１．Ｆｅｃａｌｍｉｅｍｂｉｏｔａ
ｔｒａｉｌｓ・
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ｏｒ￥ｅｖｅｇｅｅｎｔｅｒｏｃｏｌｏｎｉｅｆｉｓｔｕｌｉｚｉｎｇＣｒｏｈｎ’Ｓｄｉｓｅａｓｅ［Ｊ］．ＷｏｄｄＪＧａｓｔｒｏｅｎｔｅｒｏｌ，２０１３，１９（４１）：７２１３－７２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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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ｅｔａｇｅｎｏｍ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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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Ｍ．Ｆａｍｅａｎｄｆｕｔｕｒｅｏｆｆａｅｃａｌ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ｓ－－ｄｅｖｅｌｏ－
ｗｉｔｈｓｙｎｔｈｅｔｉｃｍｉｃｒｏｉｏｍｅｓ［Ｊ］．Ｍｉ—
ＦＭＴ突显了临床疗效，并在近几年得到了广泛关注。实现标准化是推广ＦＭＴ的关键。随着对其临床适应证、有效性、安全性和机制的深入研究，标准化ＦＭＴ有望进入医学主流，为更多患者带来福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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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ａｎｄａｒｄｉｚｅｔ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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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ｉｆｆｉｅｉｌｅ—ａｓｓｏｃｉａｔ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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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ｉｅｍｂｉｏｔａｆｒｏ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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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ｅｔａｂｏｌ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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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ｆ
Ｃｌｏｓｔｒｉｄｉｕｍｄｉｆｆｉｃｉｌｅｉｎｆｅｃ－
ｒＬ
（４）：９１３－９１６．
ｎｏｓｉｓ，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ａｎｄ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ｏｎ
例
ＯｒｅｎｓｔｅｉｎＲ，ＧｒｉｅｓｂａｃｈＣＬ，Ｄｉｂａｉｓ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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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Ｅｉｓｅｍａｎ
Ｂ，Ｓｉｌ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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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ＢａｓｃｏｍＧＳ，ｅｔａ１．Ｆｅｃａｌｅｎｅｍａａｓａｎａｄ—
ｒＬ
２８（５）：５８９－５９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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剐
ＶａｎＮｏｏｄＥ，ＶｒｉｅｚｅＡ，ＮｉｅｕｗｄｏｒｐＭ，ｅｔａ１．Ｄｕｏｄｅｎａｌｉｎｆｕｓｉｏｎ
ｏｆｄｏｎｏｒｆｅｃｅｓｆｏｒ
ｒｅｃｕｒｒｅｎｔ
Ｃｌｏｓｔｒｉｄｉｕｍ
ｄｉｆｌｌｅｉｌｅ［Ｊ】．Ｎ
Ｅｎｇｌ
Ｊ
［５］
Ｂｒａｎｄｔ
ＬＪ，ＡｍｎｉａｄｉｓＯＣ，ＭｅｌｌｏｗＭ，ｅｔａ１．Ｌｏｎｇ・ｔｅｒｍｆｏｌｌｏｗ－ｕｐ
ｒｅｃｕｒｒｅｎｔ
Ｍｅｄ，２０１３，３６８（５）：４０７－４１５．
（收稿１３期：２０１３—１２－０５）
ｏｆｃｏｌｏｎｏｓｃｏｐｉｃｆｅｃａｌｍｉｅｒｏｂｉｏｔａ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ｆｏｒａｍ
Ｃｌｏｓｔｒｉｄｉ—
ｄｉｆｆｉｃｉｌｅ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Ｊ］．ＡｍＪＧａｓｔｒｏｅｎｔｅｍｌ，２０１２，１０７（７）：
（本文编辑：唐涌进）
第七届全国消化道早癌学术研讨会征文通知
为了推动消化道早癌的诊疗技术，展示国内外消化内镜领域的最新进展，中华医学会消化内镜学分会拟于２０１４年４月１ｌ至１３日在江苏南京召开“第七届全国消化道早癌学术研讨会”。征文内容及要求：涉及消化道早癌的内镜诊断、治疗；超声内镜在消化道早癌中的应用以及内外科联合治疗消化道早癌、消化道早癌的病理学特性等。大会早癌病例讨论征集：提交的病例应包括普通内镜、色素内镜、特殊内镜、内镜下治疗以及内镜标本的处理、病理图片。优秀病例将在大会病例讨论环节中进行交流。文投递方式：请将稿件（含图片）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至大会专用电子邮箱：ｗａｎｇｙｕａｎ＠ｃｓｄｅ．ｏｒｇ．ｃｎ，稿件需用ｗｏｒｄ
软件编辑。截稿日期：２０１４年３月１日。会务组联系方式：北京市西城区广安门外南滨河路立恒名苑２号楼９０６室，邮编
１０００５５，王源１５９１１１２１９２１；南京市广州路３００号江苏省人民医院消化科，邮编２１００２９，于莲珍１３９５１７９９３１６。
万方数据
主堡趱丝凼鱼盘查垫！垒至！旦箜！！鲞筮！翅ｇ！也』旦培垦！ｉ！塑：里！！型！型！Ｑ！兰：！！！：！！：№：兰
一６ｌ一
将标准化粪菌移植推向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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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菌移植（ｆｅｃａｌ
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ＭＴ）在世界
医学史上至少始于公元４世纪，但是直到近几年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１引。２０１３年，ＦＭＴ首次被写人美国医学指南，用于复发性难辨梭状芽孢杆菌感染（ｃｌｏｓｔｆｉｄｉｕｍ
ｄｉｆｆｉｃｉｌｅ
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ＣＤＩ）的治疗ｐ１。同时，其在国内外用于炎
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代谢综合征等肠内外疾病的治疗，也已引起广泛关注。本文主要讨论ＦＭＴ的医学史、概念转化、现状和发展方向。
一、西医复苏ＦＭＴ
１９５８年，美国Ｅｉｓｅｍａｎ等。４ｏ用他人的粪水灌肠治疗４名外科术后发生难治性腹泻并生命垂危的患者。２０１２年以前，西方的文献一直认为，这是利用ＦＭＴ给人治病的最早记录。５Ｊ。２０１２年，我们在ＡｍＪＧａｓｔｒｏｅｎｔｅｒｏｌ报道了新的医学史，将ＦＭＴ用于人类疾病治疗的文献依据向前推至１７００年以前，并已被广泛引用¨ｏ。中国东晋（３１７＿４２０年）时期，葛洪所著《肘后备急方》记载：“饮粪汁一升，即活”旧一。之后大量中医文献也记载，用人新鲜粪水、发酵的粪水治病。１。’…。
１９５８年之后的二十年，ＦＭＴ一直没有得到重视。直到１９７８年，难辨梭状芽孢杆菌感染被认为是伪膜性肠炎的主要原因，用粪菌治病的方法才逐渐得到关注。
虽然ＦＭＴ疗效突出，在澳大利亚、美国、欧洲等国家和地区已有数千例治愈患者，但在２０１２年以前，ＦＭＴ在中国并未受重视＂…。自２０１２年１０月，我们开展标准化ＦＭＴ并建立了标准化粪菌库，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难治性肠病转诊患者，全国对ＦＭＴ的认识已经逐步取得重要进展。２０１３年初，Ｓｕｒａｗｉｃｚ教授领衔ＦＭＴ合作组将ＦＭＴ写入美国临床指南口ｏ，用于复发性ＣＤＩ的治疗，ＦＭＴ才从“民间偏方”演变成“正规疗法”，并成为复发性ＣＤＩ治疗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ＦＭＴ源于中国古代，西医使其得到复苏和快速发展，并发现其对ＣＤＩ、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糖尿病、肠道过敏、肠道免疫缺陷、神经发育异常、神经退行性疾病等多种疾病具有治疗价值’６‘７Ｊ。我们提出利用标准化ＦＭＴ作为难治性肠病的挽救治疗，并证明其有重要的临床疗效‘６’９１。
ＤＯＩ：１０．３７６０／ｃｍａ．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７－５２３２．２０１４．０２．００１
基金项目：江苏省创新团队与领军人才基金（ＩＪ２０１１２７）；公益捐赠“肠病研究基金”
作者单位：２１００１１南京，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消化医学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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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ｒａｎｓｆｕｓｉｏｎ、ｆｅｃａｌ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ｓｔｏｏｌ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ｆｅｃａｌ
ｅｎｅｍａ和ｈｕｍａｎｐｒｏｂｉｏｔｉｃｉｎｆｕｓｉｏｎ（ＨＰＩ）等。２０１１年，美国
“Ｆｅｃ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合作组”将系列名词统一为ＦｅｃａｌＭｉｃｒｏｂｉｏｔａ
Ｔｒａｎｓｐｌａｎｔａｔｉｏｎ（ＦＭＴ）¨…。ＦＭＴ对应中文
翻译是“粪菌移植”【２’６Ｊ，已被本领域绝大部分中文文献采用，但还有少数人对相关名词的使用较混乱，如“粪便移植”、“肠微生态移植”及网络翻译“粪便微生态移植”等∞ｏ。因此，需要加强介绍ＦＭＴ名词学演变过程，普及肠道微生物中超过９９％是细菌的知识，解释“肠菌”与“粪菌”相差很远的原因是，在空肠、回肠、结肠各部位以及排出的粪便中的菌群，其结构和数量都不同…Ｊ。ＦＭＴ在现代医学中的概念包
括４个层面的含义：（１）从健康捐赠者粪便中分离功能菌
群；（２）移植到患者消化道；（３）重建患者肠道菌群状态；（４）目的在于治疗肠内外疾病。名词学的演变既反映了科学之理，也反映了美学之需。
三、标准化ＦＭＴ才有前途
所谓的“标准化ＦＭＴ”，就是在筛选粪便合格捐赠者和选择正确治疗对象的同时，在人性化分离菌群、量化移植细菌、规范移植流程、建立标准化粪菌库、有效减少细菌死亡等方面进行标准化∞ｏ。比如，我们发现经胃镜中消化道（十二指肠乳头至回盲瓣的小肠肠段）ＦＭＴ，术前肌肉注射甲氧氯普胺（胃复安），能明显减少胃镜下向十二指肠中远端注射菌液的时间，减少菌液向胃内反流的发生率¨…。我们也确立了经中消化道ＦＭＴ最佳的有效治疗细菌数量，这在过去一直是未知的答案。
ＦＭＴ的移植途径，包括经胃镜、肠镜、鼻－空肠管、造瘘口、灌肠等，对腹泻严重、结肠炎症范围广泛、肠镜插入结肠有风险或不能插入的患者，经中消化道可能是最佳的给入途径。口服装有粪菌的胶囊，胶囊到达肠道时释放菌群，虽然简单方便，但是活菌消耗、胶囊封装技术、胶囊胃内滞留等难题还有待解决。不同报道所涉及的炎症性肠病的疗效差别，可能与不同的移植途径有关，毕竟肠道菌群异常不是局部，而是整个消化道。
随着对关键菌群研究的深入，可望实验室培养目标细菌，再通过配方形成组合菌群（称之为“配方菌群治疗”），用来代替“标准化ＦＭＴ”‘１…。相比传统的益生菌，“配方菌群治疗”的根本区别在于细菌种类的区别。但是，配方菌群是否与现在所述的ＦＭＴ等效，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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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ＦＭＴ治疗难治性肠道细菌相关性疾病
四、推动ＦＭＴ发展的关键因素
ＦＭＴ疗效肯定，但推广却较困难，在美学方面的顾虑也面临较大阻力。如何才能有效推动ＦＭＴ的发展呢？
开发自动化菌群分离设备是推动ＦＭＴ的关键¨引。所幸的是，国内外都已有医疗器械企业在开发粪菌自动化分离仪器，以实现从粪便收集到纯化粪菌液的全过程自动化。这将节省大量的人力投入，有利于满足医患双方共同的需求。在这些器械上市之前，我们的经验是建立专用实验室，主要依靠生物安全柜、离心机和过滤系统。
基于标准化粪菌库的实验室技术能有效降低ＦＭＴ的推广难度。粪菌库的建立在于保存富余的纯化菌群，合理地在其他患者需要时用于治疗。我们通过适合的保存技术将多余的纯化菌群冻存在深低温冰箱，可用于本单位和外院的择期或急诊治疗。
技术审批和监管是推动技术规范化开展的保障。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ＦＤＡ）曾经在２０１３年５月公开限制ＦＭＴ的临床治疗用途，但由于临床医生的强烈呼吁，又在同年放松并允许其用于儿童炎症性肠病的治疗Ｍ１。中国一样需要
肠道菌群是机体离不开的一个特殊器官，其在调节机体
免疫、调控炎症、参与物质代谢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一’”Ｊ。ＦＭＴ本质是重建肠道菌群，通过对异常免疫、炎症反应、神经递质数量与活性、血管活性物质数量与活性、能量代谢等的调节而治疗疾病。迄今，除治疗ＣＤＩ，ＦＭＴ治疗溃疡性结肠炎、克罗恩病、代谢综合征等疾病的结果已展示出了美好前景¨’９’”。“。因此，来自临床的需要决定了ＦＭＴ在医学主流中存在的价值，现在还未纳入炎症性肠病等的治疗指南，可能是推广的范围不够和需要积累更多的研究证据ⅢＪ。
ＦＭＴ的临床适应证尚待深入研究。由于肠道菌群异常
所致或者加重的疾病，称之为肠道细菌相关Ｉ生疾病，包括抗生素相关性腹泻、炎症性肠病、肠功能紊乱、慢性便秘、代谢综合
征、肠外疾病的肠道病并发症、自身免疫相关性疾病等。ＦＭＴ可望用于部分疾病的根治或有效控制。国外的临床试验主要观察ＦＭＴ治疗轻到中度的炎症性肠病。而我们则首先在美国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ｔｒｉａｌ．ｇｏｖ注册经中消化道标准化ＦＭＴ治疗难治性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患者的临床试验（ＮＣＴ０１７９００６１、ＮＣＴ０１７９３８３１）。截至２０１３年１２月，我们已经治疗１００余例，是目前世界上治疗难治性炎症性肠病例数最多的中心。现有结果显示，单次经中消化道标准化ＦＭＴ即具有重要的治疗价值，至少对于难治性炎症性肠病，是快速起效、经济的“挽救治疗”手段，部分患者可以达到黏膜愈合的治疗目标（图１）拍’９１。我们也报道了世界上首例经中消化道ＦＭＴ治疗严重克罗恩病合并肠内瘘感染的患者，治疗后瘘及其感染均消失，维持临
针对ＦＭＴ的具体审批和监管措施，包括实验室条件、操作规
范、治疗适应证等。在卫生行政部门未出台具体的法规和措施时，基于伦理审核条件下的知情同意和使用专家推荐方案是需要的。
批准合理收费有利于临床推广，但ＦＭＴ尚未列入中国的医疗收费目录。和美国的医疗体系不一样，中国的医院不可以自行增加收费名目。
图１单次经－¨肖化道ＦＭＴ治疗溃疡性结肠炎（慢性复发型，全结肠，活动期，重度）合并皮肤损害，１周内达临床缓解期，皮肤损害（伴瘙痒）消失ｌａ：治疗前四肢皮损；１ｂ：治疗后１个月后仅有色素沉着；１ｃ－：治疗后３个』ｊ维持治愈；１ｄ：治疗前结肠溃疡；ｌｅ：治疗后９个月维持黏膜愈合，该患者已经维持缓解超过１２个月
万方数据
主堡趟丝内煎苤壶！Ｑ！垒生！旦筮！！鲞筮！翅垦！ｉ！』望ｋ垦！盘塑：坠！婴！型！Ｑ！堡：！！！：ｊ！：型！：！床缓解和正常工作能力已经超过１年一ｏ。同时，我们也观察到ＦＭＴ对ＣＤＩ、炎症性肠病的肠外并发症、糖尿病的肠道并发症、难治性肠功能紊乱、难治性老年便秘、难治性嗜酸性粒细胞性肠炎、肠道免疫缺陷性疾病、放化疗相关性肠炎、难治性皮肤病等疾病具有良好疗效。就ＦＭＴ的临床研究类型，仅有１项针对ＣＤＩ的多中心对照研究（该研究结果发表在新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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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６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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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ＭＴ的ｌ临床安全性包括术中、近期和远期３个阶段。捐赠者的筛查、患者的基础条件、粪菌分离纯化的程度、移植途径、移植前的胃肠道准备等都可能成为导致风险的潜在因素。经胃镜中消化道ＦＭＴ，麻醉条件下经胃镜移植时，减少粪菌液向胃内反流，避免术中呕吐非常重要。对于肛瘘、左半结肠狭窄的患者，术后由于粪便成型，可能导致粪性肠梗阻、引起瘘口堵塞等直接导致疾病加重。因此，术前肠道评估是预测近期并发症的关键，对于明显的纤维性狭窄，必要时予以谨慎的内镜下扩张。术后不正确的饮食指导也可能会导致并发症或治疗失败。全世界的临床观察表明ＦＭＴ的安全性非常高，存在远期风险的假设还缺乏直接证据。
六、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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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ＭＴ突显了临床疗效，并在近几年得到了广泛关注。实现标准化是推广ＦＭＴ的关键。随着对其临床适应证、有效性、安全性和机制的深入研究，标准化ＦＭＴ有望进入医学主流，为更多患者带来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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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１３期：２０１３—１２－０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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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唐涌进）
第七届全国消化道早癌学术研讨会征文通知
为了推动消化道早癌的诊疗技术，展示国内外消化内镜领域的最新进展，中华医学会消化内镜学分会拟于２０１４年４月１ｌ至１３日在江苏南京召开“第七届全国消化道早癌学术研讨会”。征文内容及要求：涉及消化道早癌的内镜诊断、治疗；超声内镜在消化道早癌中的应用以及内外科联合治疗消化道早癌、消化道早癌的病理学特性等。大会早癌病例讨论征集：提交的病例应包括普通内镜、色素内镜、特殊内镜、内镜下治疗以及内镜标本的处理、病理图片。优秀病例将在大会病例讨论环节中进行交流。文投递方式：请将稿件（含图片）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至大会专用电子邮箱：ｗａｎｇｙｕａｎ＠ｃｓｄｅ．ｏｒｇ．ｃｎ，稿件需用ｗｏｒｄ
软件编辑。截稿日期：２０１４年３月１日。会务组联系方式：北京市西城区广安门外南滨河路立恒名苑２号楼９０６室，邮编
１０００５５，王源１５９１１１２１９２１；南京市广州路３００号江苏省人民医院消化科，邮编２１００２９，于莲珍１３９５１７９９３１６。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