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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Ｐｈａｒｍａｃｅｕｔ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２００９
Ｏｃｔ；３６（５）
蛋白酶体抑制剂的研究进展
牟科，付翌秋，徐萍’
（北京大学药学院药物化学系，北京１００１９１）
摘要：作为体内蛋白质降解的途径之一，蛋白酶体具有非常重要的生理作用，并与多种疾病密切相关。抑制蛋白酶体的功能已经成为肿瘤治疗的又一有前景的新途径，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本文对蛋白酶体的组成结构、病理生理作用和现有抑制剂进行归纳总结。关键词：蛋白酶体；蛋白酶体，抑制剂；抗肿瘤药物
中图分类号：Ｒ９１６．１；Ｒ９１６．４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０４４０（２００９）０５－０３４８－０７
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ｓｏｆ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ＭＯＵＫｅ，ＦＵＹｉ－ｑｉｕ，ＸＵＰｉ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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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４年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发现泛素一蛋白酶体（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通路的科学家，显示了蛋白酶体研究的重要性。目前已经确认的体内蛋白降解的正常途径有溶酶体途径和蛋白酶体途径。溶酶体主要负责细胞外和跨膜蛋白的降解，蛋白酶体则主要降解胞内蛋白。蛋白酶体是一种高度保守的多价催化蛋白酶复合物，广泛存在于真核细胞的核内和细胞质内Ｌ１Ｊ。这种复合物能催化水解连接有多聚泛素链的蛋白，是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的主要组分。
ｌ
列相关的酶：泛素激活酶Ｅｌ、泛素结合酶Ｅ２和泛素连接酶Ｅ３组成（图１）‘２｜。
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的组成和结构
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由泛素、蛋白酶体以及一系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０６－０８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Ｎｏ．２０５７２００６，２０７７２００８
图１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简图
１．１泛素
泛素是一种高度保守的、由７６个氨基酸组成的小分子球蛋白，相对分子质量为８．６ｋｕ，能作为“标签”结合到其他蛋白质上，使之成为蛋白酶体水解的底物。泛素分子的功能位点为ｃ２端的７６位Ｇｌｙ残基和Ｌｙｓ残基，Ｇｌｙ残基上的羧基能与蛋白质底物的赖氨酸残基上的氨基形成异构肽键。此外，泛素
还含有多个赖氨酸残基，可作为内部受体，与其他泛
和３０７７２６５０）
作者简介：牟科，男，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拟肽类蛋白酶体抑制剂的没计与合成，Ｅ一胧Ｉｉｌ：ｗｉｌｌｉａｍ＿ｍｏｕ＠１６３．ｅｏｍ，Ｔｅｌ：０１０－
８２８０２９５ｌ
ｓ通讯作者：徐萍，女，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酶抑制剂的药物化学研究。Ｔｅｌ：０１０－８２８０１５０５，Ｅ—ｍａｉｌ：ｐｉｎｇｘｕ＠ｂｉｍｕ．ｅｄｕ．ｃｌｌ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２００９年ｌＯ月第３６卷第５期
素分子Ｃ端的甘氨酸结合，形成一条长链。结合上多聚泛素链的底物蛋白质被蛋白酶体识别后，将被水解为５一１５个氨基酸的短肽”ｊ。１．２蛋白酶体
２６Ｓ蛋白酶体包含１个２０Ｓ的核心蛋白酶和２个１９Ｓ调控复合物（图２）。每个１９Ｓ调节复合物都含有多个ＡＴＰ酶活性位点，用于结合泛素。
图２
２６Ｓ蛋白酶体的组成
２０Ｓ蛋白酶体是由４个并列的环状中空圆柱状颗粒构成，包括两端分别由７个不同的（Ｉｔ亚基（仅。一ａ，）构成的仅环和中间分别由７个不同的１３亚基（Ｂ，一１３，）构成的１３环。中央为贯穿整个颗粒的孔道，颗粒内部有３个大的空腔，中间较大的空腔是水解反应发生的场所。每个１３环都含有３个不同的蛋白水解活性位点，面向圆柱的内部空腔。因此在２０Ｓ蛋白酶体的２个１３环上共有６个活性位点，位于２个Ｂ，亚基上的位点被称为“糜蛋白酶样（ＣＴ－Ｌ）位点”，倾向于在疏水性残基后裂解底物；位于２个１３：亚基上的位点被称为“胰蛋白酶样（Ｔ—Ｌ）位点”，倾向于在碱性残基后裂解底物；位于２个１３．亚基上的位点则称作“半胱天冬酶样位点”，倾向于在酸性残基后裂解底物Ｈｏ（图３）。
Ｅ１、Ｅ２和Ｅ３酶
蛋白的泛素化是蛋白降解的关键步骤，由Ｅ１、
Ｅ２和Ｅ３酶共同完成，是一个蛋白级联反应，在内质网膜的胞质侧完成。Ｅ１水解ＡＴＰ，形成一个高能硫酯键，将Ｅ１上活化的半胱氨酸位点与泛素上７６位Ｇｌｙ的羧基端结合，激活泛素。激活的泛素随后被转移至Ｅ２表面。Ｅ２与Ｅ３共同将泛素连接于底物蛋白的赖氨酸残基。在大多数情况下，Ｅ３是一个底物连接因子，将底物蛋白与Ｅ２相联接，有利于底物的泛素化。在完成一系列的泛素化反应后，底物蛋白上形成泛素链，被蛋白酶体上的１９Ｓ亚单位识别，进而被蛋白酶体降解＂Ｊ。另外，少数底物一Ｅ３复合物需要Ｅ４酶的帮助，以延长泛素链∽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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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３２０５蛋白酶体的结构
系
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的生理作用
泛素一蛋白酶体系统在体内发挥重要作用：（１）
录因子ＮＦ—ＫＢ的活化【¨；（２）将积蓄的蛋白降解以泛素．蛋白酶体通路主要通过以下多种途径对白酶体的底物。（２）ＮＦ—ＫＢ转录因子与肿瘤发生、异常蛋白质的积聚可能是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共同病理机制。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亨廷顿舞蹈白酶体通路的异常可能是导致神经变性疾病的主要２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的生理作用以及与疾病的关
２．１
１．３
使非活性的蛋白前体经降解加工成活性蛋白，如转保持体内蛋白平衡，特别是细胞信号转导途径中多种调节蛋白的活化和降解，控制着细胞的分化、生长、凋亡等过程¨１；（３）选择性去除突变、损伤或错误折叠的蛋白一１。
２．２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恶性肿瘤
恶性肿瘤产生影响：（１）细胞的增殖需要周期蛋白进行调控，在细胞周期的不同阶段依赖特异的周期蛋白，而不需要的周期蛋白被及时降解，他们正是蛋生长、转移和放化疗抵抗密切相关。正常状态下，ＮＦ—ＫＢ与其抑制蛋白ＩＫＢ在细胞质中结合，以无活性的复合物形式存在，当蛋白酶体水解ＩＫＢ后，便会释放出具有活性的ＮＦ．ＫＢ。（３）ｐ５３肿瘤抑制因子在正常细胞中低水平表达，能很快被蛋白酶体降解，抑制后者能提高ｐ５３的表达水平¨０｜。２．３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神经退行性疾病
病、马一约病、人类朊蛋白病和肌萎缩侧索硬化等均有异常蛋白的集聚和沉积。许多研究表明，泛素一蛋原因…ｏ。因此，蛋白酶体激动剂能改善神经退行性
疾病，有望成为抗衰老治疗药物，例如蛋白酶体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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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ＰＡ２８对亨廷顿舞蹈病神经元模型细胞具有保护作用‘１
２｜。
２．４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炎症反应
近来的研究显示¨３｜，在许多风湿性疾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多发性肌炎、皮肌炎、干燥综合征、硬皮病、类风湿性关节炎等，血清中蛋白酶体的浓度明显升高，显示了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炎症的密切关系。
２．５泛素罐｝白酶体通路与其他疾病
蛋白酶体还与糖尿病¨４Ｊ、心功能不全［Ｊ５Ｊ、白血病‘１６１、动脉粥样硬化ⅢＪ、病毒感染‘１８ｏ等密切相关，限于篇幅不再赘述。３蛋白酶体抑制剂
目前的蛋白酶体抑制剂主要分为２大类，共价结合和非共价结合的抑制剂。前者主要与蛋白酶体Ｔｈｒｌ的－ｙ—Ｏ形成共价键使蛋白酶体失活，这类抑制剂分子中通常都含有一个亲电中心，能接受＾ｙ．Ｏ的亲核进攻。非共价结合抑制剂目前研究较少，其主要机制是依靠抑制剂与蛋白酶体的氢键和疏水键作用与底物竞争结合活性位点。３．１蛋白酶体的水解机制
蛋白酶体的催化残基为苏氨酸，因此被称为苏氨酸蛋白酶，但是催化机制与丝氨酸蛋白酶和半胱氨酸蛋白酶相似。首先，蛋白酶体的Ｔｈｒ—ＯＨ进攻底物剪切键，形成四面体过渡态，其Ｏｔ—ＮＨ：代替丝氨酸蛋白酶中Ｈｉｓ的咪唑基作为质子受体；然后分解出酰化酶和水解产物之一；最后酰化酶再水解释放出另一水解产物和游离的蛋白酶体。虽然没有分离到酰化蛋白酶体的中间体，但是ｘ射线晶体衍射结果证明了催化位点的羟基确实被抑制剂所酰化¨９｜。３．２肽醛类抑制剂
肽醛类抑制剂是第ｌ类蛋白酶体抑制剂。通过分子中的醛基与蛋白酶体活性中心的苏氨酸羟基形成可逆的半缩醛结构，从而抑制蛋白酶体的水解活性。这类抑制剂的缺点是能在细胞中迅速被氧化成没有活性的酸，然后被多药耐药系统载体转运出细胞。在早期研究中使用的ＡＬＬＮ（Ａｅ－Ｌｅｕ—Ｌｅｕ－Ｎｌｅ—Ｈ，１）最初是一个钙激活蛋白酶抑制剂。后来还合成了许多其他的肽醛类抑制剂，但是只有少数的化合物得到广泛的应用。ＭＧｌ３２（Ｚ・Ｌｅｕ－Ｌｅｕ－Ｌｅｕ—ａｌ，２）的活性与ＡＬＬＮ相当，但选择性更好，现在广泛用作药理实验的阳性对照药。另一个增加活性的方法
是在醛基的Ｏｔ位加入一个酮羰基，生成乙二醛结构。一些三肽长度的乙二醛化合物是非常好的蛋白酶体抑制剂，比如化合物３，其Ｋ值达到３
ｎｍｏｌ・
Ｌ一１［驯。
最近，Ｈｉｎｅｓ等旧叫报道ｆｅｌｌｕｔａｍｉｄｅＢ（４）可以通过抑制蛋白酶体的方式诱导神经生长因子分泌。Ｖｉｖｉｅｒ等旧引在ＭＧｌ３２的基础上，引入Ｎ一（２一二乙基氨基乙基）苯酰胺载体，增加了对肿瘤细胞的靶向作用，并得到活性很强的化合物５，Ｉｃ卯值为（０．１８－ｔ－Ｏｔ一酮酰胺类抑制剂
由于存在高反应活性的醛基，肽醛类化合物缺
乏特异性且很不稳定。为了克服这一不足，研究人员研发了一些“非反应活性”的肽类抑制剂。其中，Ｏｔ．酮羰酰类化合物６的活性与相应的醛类化合物相近心３Ｉ。ＣＶＴ－６００（７）是一种茚满酮二肽苄胺抑制剂，在体外和体内对于蛋白酶体的ＣＴ－Ｌ活性具有很好的抑制作用ⅢＪ，它们均不抑制蛋白酶体的其他活性位点。
肽硼酸酯类化合物是一类活性更高的蛋白酶体抑制剂。ＭＧｌ３２的硼酸酯类似物ＭＧ２６２（８），活性比肽醛类化合物高１００倍，Ｋ值达到１８
ｐｍｏｌ・Ｌ～。
一些二肽硼酸酯的Ｋ值也＜１ｎｍｏｌ・Ｌ～。这类化合物的抑制机制与肽醛类化合物类似，通过分子中的硼酸药效团与Ｔｈｒｌ的侧链羟基反应生成四面体加成物。但是由于硼氧键比半缩醛中的碳氧键更加稳定，因此硼酸酯加成物的解离速率比肽醛类加成物的解离速率慢得多，虽然它们也归于可逆性抑制剂，但是实际上可以视为不可逆抑制剂。
目前唯一已经上市的蛋白酶体抑制剂波替单抗（硼替佐米，ｂｏｒｔｅｚｏｍｉｂ，Ｖｅｌｃａｄｅ，ＰＳ３４１，９）主要用于治疗多发性骨髓瘤。它在体内可以引起肿瘤细胞凋亡，并增加肿瘤细胞对放疗和化疗的敏感性拉５｜。
ＣＥＰ．１８７７０（１０）是一种新型的口服有效的硼酸类抑制剂，通过下调ＮＦ—ＫＢ的活性诱导细胞凋亡，对多种实体瘤、血液肿瘤细胞具有极强的抗增殖活性Ⅲ１。３．５肽乙烯砜类和肽乙烯酯类
这２类化合物的抑制机制是分子中的双键与蛋白酶体活性中心的苏氨酸羟基反应生成共价加成产物。该机制被２０Ｓ蛋白酶体和乙烯砜类化合物的ｘ射线晶体结构证实旧］。最新报道的一系列乙烯砜类化合物以ＰＳＩ［Ｚ．Ｉｌｅ。Ｇｌｕ（Ｏｔ—Ｂｕ）一Ａｌａ—Ｌｅｕ—ａ１］作为
Ｏ．１６）Ｉ山ｍｏｌ・Ｌ～。
３．３
３．４肽硼酸酯类抑制剂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２００９年１０月第３６卷第５期
・３５ｌ・
起始的母体结构，在Ｃ端引入乙烯基砜，通过数轮化合物合成，得到Ｐ２、Ｐ３和Ｐ４位优化的产物ｌｌ，其对ＣＴ．Ｌ活性的Ｉｃ蚰值为Ｉ．１ｎｍｏｌ・Ｌ一，对另外２个活性位点的Ｉｃ∞值均大于４５０ｐ。ｍｏｌ・Ｌ～，具有良好的亚基选择性‘２８１。Ｍａｒａｓｔｏｎｉ等旧’报道的化合物１２对ＣＴ．Ｌ活性的ＩＣ５０值为３３ｎｍｏｌ・Ｌ～，对另外２个活性位点的ＩＣ如值都＞１０Ｉ＿Ｌｍｏｌ・Ｌ～，也表现出良好的亚基间选择性。本课题组合成了一系列Ｐ１位优化的肽乙烯酯类抑制剂，并测试了对４种肿瘤细胞的抗增殖活性Ⅲ一。
Ｇｒｏｌｌ等口１。报道，引起植物枯萎的丁香假单胞菌（Ｐｓｅｕｄｏｍｏｎａｓ
ｓｙｒｉｎｇａｅ
图４环氧酮的特殊抑制机制
（１６），前者是一种选择性的ＣＴ—Ｌ活性抑制剂，后者则选择性抑制肽一谷氨酸肽水解酶（ＰＧＰＨ）活性∽Ｊ。Ｄｅｍｏ等Ⅲ。在Ｙｕ一１０１的基础上合成了ＰＲ．１７１（Ｃａｌ＇－ｆｉｌｚｏｍｉｂ，１７），相比之下，后者的水溶性提高了１
０００
ｐｖ．ｓｙｒｉｎｇａｅ）可以分泌一种
倍以上，使体内应用得以实现，与硼替佐米活性相当（Ｉｃ５０为５．７ｎｍｏｌ・Ｌ’１），对蛋白酶体ＣＴ—Ｌ亚基选择性超过６００倍。Ｚｈｏｕ等∞纠进一步改造，得到可以口服使用的ＰＲ－０４７（１８），虽然活性略有降低（ＩＣ５０为５５ｎｍｏｌ・Ｌ叫），但是绝对生物利用度可达３９％，而且重复口服给药可以抑制多种组织内＞８０％的蛋白酶体活性。
３．７
环肽结构的天然产物ｓｙｒｉｎｇｏｌｉｎＡ（ＳｙｌＡ，１３），该产物能与真核细胞中蛋白酶体的３种催化亚基可逆共价结合，从而抑制蛋白酶体活性。随后培养的共晶结构确定了这一结合方式，正是与乙烯砜类和乙烯酯的作用方式一致。３．６环氧酮类化合物
Ｅｐｏｎｅｍｙｃｉｎ（１４）是由多种放线菌产生的环氧酮类化合物，这些化合物都有潜在的抗癌活性，而且它们在细胞内的靶点就是蛋白酶体。与其他的蛋白酶体抑制剂不同的是，此类化合物对蛋白酶体的抑制是特异性的，不抑制蛋白酶体以外的其他蛋白酶，这是由其特殊的抑制机制决定的（图４）：首先Ｔｈｒｌ的
Ｂ一内酯类和茶多酚类
Ｓｔｒｅｐｔｏｍｙｅｅｓ的代谢产物ｌａｃｔａｃｙｓｔｉｎｍｏ（１９）是
一种高度特异的蛋白酶体可逆性抑制剂。Ｌａｃｔａｃｙｓ—ｔｉｎ发挥活性的机制是：首先去除，ｖ．乙酰半胱氨酸，它在生理浓度下就可以抑制蛋白酶体韵活性，这表明在体内蛋白酶体是主要作用靶点。经ＪｕｒｋａｔＴ细胞转化为活性中间体Ｂ一内酯ｏｍｕｒａｌｉｄｅ（２０）。然后蛋白酶体的Ｔｈｒｌ对Ｂ．内酯的羰基进行亲核进攻，同时打开Ｂ．内酯环。ＰＳ－５１９（２１）是较最早进入临床的另一个抑制剂，因其具有抗炎活性而用于急性中风的治疗ｐ“。
此外，仅保留Ｂ一内酯药效基团的抑制剂ｈｏｍｏ－
ｂｅｌａｃｔｏｓｉｎ
羟基攻击ｅｐｏｘｏｍｙｃｉｎ的羰基，然后ｍ１的氨基进攻
环氧环，并开环形成吗啉环。该机制被ｅｐｏｘｏｍｙｃｉｎ与酵母２０Ｓ蛋白酶体晶体复合物的ｘ射线衍射结果所证实旧２‘。半胱氨酸和丝氨酸蛋白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反应，因为在它们的结构中，亲核基团附近没有游离氨基存在。
另外还合成了化合物Ｙｕ－１０１（１５）和ＹＵ一１０２
Ｃ（２２）也具有纳摩尔水平的抑制活性旧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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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５典型蛋白酶体抑制剂的化学结构
・３５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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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ｈａｒｍａｃｅｕｔ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２００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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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５（续图）
ＴＭＣ－９５Ｒ１
２６：Ｈ２７：Ｈ２３：ＯＨ２９：Ｏ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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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蛋白酶体抑制剂的化学结构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２００９年１０月第３６卷第５期
茶多酚类化合物具有预防癌症的活性。现已发现（～）．ＥＧＣＧ（２３）有潜在的抑制蛋白酶体ｃＴ－Ｌ的活性，其抑制方式是时间依赖性的，且可逆；体外抑酶活性研究发现，这些化合物没有蛋白酶体亚基间的选择性旧６｜。Ｈｕｏ等旧。报道了ＥＧＣＧ及其类似物的半合成。
３．８非共价结合的抑制剂
这类抑制剂与以上几类抑制剂不同，不是和蛋白酶体的活性位点发生可逆或不可逆共价作用，而是与活性位点周围的特异性口袋发生微弱的非共价作用，如氢键、疏水作用、静电引力、范德华力等。目前主要包括以下２个系列：
３．８．１
以２一氨基苄基ｓｔａｔｉｎｅ结构为母核的拟肽类
化合物
这类化合物通过堆彬疏水作用与２０Ｓ蛋
白酶体的ＣＴ－Ｌ活性位点周围的口袋发生作用。随后，同一研究组又设计了类似的化合物，主要为了降低化合物的相对分子质量，最后得到化合物２４以及化合物２５【加Ｊ，均能在纳摩尔级浓度水平抑制蛋白酶体的活性。
３．８．２环肽类化合物ＴＭＣ－９５Ａ—Ｄ（２６－２９）是一系列由Ａｐｉｏｓｐｏｒａｍｏｎｔａｇｎｅｉ产生的代谢产物，由经过修饰的氨基酸残基组成环状系统，它们是蛋白酶体的可逆性抑制剂Ｈ１｜。ＴＭＣ．９５Ａ（２６）可以在纳摩尔级抑制ＣＴ．Ｌ的活性。它同样可以抑制Ｔ－Ｌ和ＰＧＰＨ活性，但是对各种丝氨酸和半胱氨酸蛋白酶没有抑制活性。ｘ射线晶体衍射的结果表明，ＴＭＣ＿９５Ａ与蛋白酶体的结合是一种非共价的结合模式，主要依靠小分子与蛋白主链间的氢键作用Ｈ２Ｊ。３．９其他类型的抑制剂
其他类型的抑制剂包括Ｂ一内酰胺（３０）旧Ｊ、卤甲基酮类化合物（３１），偶氮肽类化合物ＰＩ－４６（３２）ⅢＪ，ｇｌｉｏｔｏｘｉｎ（３３）、３，４一二氯香豆素（３４）以及本课题组报道的环氧酮类化合物（３ｓ）ⅢＪ。４结语
虽然目前抗肿瘤药物很多，但是尚无一种令人满意的高效低毒品种。蛋白酶体抑制剂的出现，使得肿瘤的治疗又增加了一种途径。
２００５年１０月１２日美国ＦＤＡ批准了第１个蛋白酶体抑制剂硼替佐米，用于治疗多发性骨髓瘤。该药已经在全球４６个国家上市，包括中国。这大大地鼓舞了对蛋白酶体的研究。现在已经出现多种类型的蛋白酶体抑制剂，然而上市的药物只有一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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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酶体的研究充满了机遇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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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ｅｒｉｖａｔｉｖｅｓ：ｐｏｔｅｎｔａｎｄｓｅｌｅｃｔｉｖｅｉｎｈｉｂｉｔｅｒｓｏｆｔｈｅｅｈｙｍｏｔｒｙｐｓ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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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９
Ｏｃｔ；３６（５）
蛋白酶体抑制剂的研究进展
牟科，付翌秋，徐萍’
（北京大学药学院药物化学系，北京１００１９１）
摘要：作为体内蛋白质降解的途径之一，蛋白酶体具有非常重要的生理作用，并与多种疾病密切相关。抑制蛋白酶体的功能已经成为肿瘤治疗的又一有前景的新途径，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本文对蛋白酶体的组成结构、病理生理作用和现有抑制剂进行归纳总结。关键词：蛋白酶体；蛋白酶体，抑制剂；抗肿瘤药物
中图分类号：Ｒ９１６．１；Ｒ９１６．４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０４４０（２００９）０５－０３４８－０７
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ｓｏｆ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ｒｏｇｒｅｓｓ
ＭＯＵＫｅ，ＦＵＹｉ－ｑｉｕ，ＸＵＰｉｎｇ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ｏｆＭｅｄｉｃａｌ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Ａｓ
ｏｎｅ
Ｃｈｅｍｉｓｔｒｙ，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Ｐｈａｒｍａｃｅｕｔ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Ｐｅｋｉｎｇ
Ｕｎｗｅｒｓｉｔｙ，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１９１，Ｃｈｉ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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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ｏｒｔａｎｔｒｏｌｅｉｎｐｈｙｓ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ｐｒｏｃｅｓｓｅｓ，ａｎｄａｔｔｒｉｂｕｔｅｓｈａｓｂｅｃｏ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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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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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ｕｍｍａｒｉｚｅｓ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ａｎｄａｂｌｅ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ｓ．
ｏｆ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ｉｔｓｐｈｙｓ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ａｎｄｐａｔ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ａｃｔｉｏｎｓ，ａｎｄａｖａｉｌ—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ｉｎｈｉｂｉｔｏｒ；ａｎｔｉ—ｔｕｍｏｒａｇｅｎｔ
２００４年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发现泛素一蛋白酶体（ｐｒｏｔｅａｓｏｍｅ）通路的科学家，显示了蛋白酶体研究的重要性。目前已经确认的体内蛋白降解的正常途径有溶酶体途径和蛋白酶体途径。溶酶体主要负责细胞外和跨膜蛋白的降解，蛋白酶体则主要降解胞内蛋白。蛋白酶体是一种高度保守的多价催化蛋白酶复合物，广泛存在于真核细胞的核内和细胞质内Ｌ１Ｊ。这种复合物能催化水解连接有多聚泛素链的蛋白，是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的主要组分。
ｌ
列相关的酶：泛素激活酶Ｅｌ、泛素结合酶Ｅ２和泛素连接酶Ｅ３组成（图１）‘２｜。
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的组成和结构
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由泛素、蛋白酶体以及一系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０６－０８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Ｎｏ．２０５７２００６，２０７７２００８
图１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简图
１．１泛素
泛素是一种高度保守的、由７６个氨基酸组成的小分子球蛋白，相对分子质量为８．６ｋｕ，能作为“标签”结合到其他蛋白质上，使之成为蛋白酶体水解的底物。泛素分子的功能位点为ｃ２端的７６位Ｇｌｙ残基和Ｌｙｓ残基，Ｇｌｙ残基上的羧基能与蛋白质底物的赖氨酸残基上的氨基形成异构肽键。此外，泛素
还含有多个赖氨酸残基，可作为内部受体，与其他泛
和３０７７２６５０）
作者简介：牟科，男，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拟肽类蛋白酶体抑制剂的没计与合成，Ｅ一胧Ｉｉｌ：ｗｉｌｌｉａｍ＿ｍｏｕ＠１６３．ｅｏｍ，Ｔｅｌ：０１０－
８２８０２９５ｌ
ｓ通讯作者：徐萍，女，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酶抑制剂的药物化学研究。Ｔｅｌ：０１０－８２８０１５０５，Ｅ—ｍａｉｌ：ｐｉｎｇｘｕ＠ｂｉｍｕ．ｅｄｕ．ｃｌｌ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２００９年ｌＯ月第３６卷第５期
素分子Ｃ端的甘氨酸结合，形成一条长链。结合上多聚泛素链的底物蛋白质被蛋白酶体识别后，将被水解为５一１５个氨基酸的短肽”ｊ。１．２蛋白酶体
２６Ｓ蛋白酶体包含１个２０Ｓ的核心蛋白酶和２个１９Ｓ调控复合物（图２）。每个１９Ｓ调节复合物都含有多个ＡＴＰ酶活性位点，用于结合泛素。
图２
２６Ｓ蛋白酶体的组成
２０Ｓ蛋白酶体是由４个并列的环状中空圆柱状颗粒构成，包括两端分别由７个不同的（Ｉｔ亚基（仅。一ａ，）构成的仅环和中间分别由７个不同的１３亚基（Ｂ，一１３，）构成的１３环。中央为贯穿整个颗粒的孔道，颗粒内部有３个大的空腔，中间较大的空腔是水解反应发生的场所。每个１３环都含有３个不同的蛋白水解活性位点，面向圆柱的内部空腔。因此在２０Ｓ蛋白酶体的２个１３环上共有６个活性位点，位于２个Ｂ，亚基上的位点被称为“糜蛋白酶样（ＣＴ－Ｌ）位点”，倾向于在疏水性残基后裂解底物；位于２个１３：亚基上的位点被称为“胰蛋白酶样（Ｔ—Ｌ）位点”，倾向于在碱性残基后裂解底物；位于２个１３．亚基上的位点则称作“半胱天冬酶样位点”，倾向于在酸性残基后裂解底物Ｈｏ（图３）。
Ｅ１、Ｅ２和Ｅ３酶
蛋白的泛素化是蛋白降解的关键步骤，由Ｅ１、
Ｅ２和Ｅ３酶共同完成，是一个蛋白级联反应，在内质网膜的胞质侧完成。Ｅ１水解ＡＴＰ，形成一个高能硫酯键，将Ｅ１上活化的半胱氨酸位点与泛素上７６位Ｇｌｙ的羧基端结合，激活泛素。激活的泛素随后被转移至Ｅ２表面。Ｅ２与Ｅ３共同将泛素连接于底物蛋白的赖氨酸残基。在大多数情况下，Ｅ３是一个底物连接因子，将底物蛋白与Ｅ２相联接，有利于底物的泛素化。在完成一系列的泛素化反应后，底物蛋白上形成泛素链，被蛋白酶体上的１９Ｓ亚单位识别，进而被蛋白酶体降解＂Ｊ。另外，少数底物一Ｅ３复合物需要Ｅ４酶的帮助，以延长泛素链∽１。
・３４９・
图３２０５蛋白酶体的结构
系
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的生理作用
泛素一蛋白酶体系统在体内发挥重要作用：（１）
录因子ＮＦ—ＫＢ的活化【¨；（２）将积蓄的蛋白降解以泛素．蛋白酶体通路主要通过以下多种途径对白酶体的底物。（２）ＮＦ—ＫＢ转录因子与肿瘤发生、异常蛋白质的积聚可能是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共同病理机制。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亨廷顿舞蹈白酶体通路的异常可能是导致神经变性疾病的主要２泛素－蛋白酶体通路的生理作用以及与疾病的关
２．１
１．３
使非活性的蛋白前体经降解加工成活性蛋白，如转保持体内蛋白平衡，特别是细胞信号转导途径中多种调节蛋白的活化和降解，控制着细胞的分化、生长、凋亡等过程¨１；（３）选择性去除突变、损伤或错误折叠的蛋白一１。
２．２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恶性肿瘤
恶性肿瘤产生影响：（１）细胞的增殖需要周期蛋白进行调控，在细胞周期的不同阶段依赖特异的周期蛋白，而不需要的周期蛋白被及时降解，他们正是蛋生长、转移和放化疗抵抗密切相关。正常状态下，ＮＦ—ＫＢ与其抑制蛋白ＩＫＢ在细胞质中结合，以无活性的复合物形式存在，当蛋白酶体水解ＩＫＢ后，便会释放出具有活性的ＮＦ．ＫＢ。（３）ｐ５３肿瘤抑制因子在正常细胞中低水平表达，能很快被蛋白酶体降解，抑制后者能提高ｐ５３的表达水平¨０｜。２．３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神经退行性疾病
病、马一约病、人类朊蛋白病和肌萎缩侧索硬化等均有异常蛋白的集聚和沉积。许多研究表明，泛素一蛋原因…ｏ。因此，蛋白酶体激动剂能改善神经退行性
疾病，有望成为抗衰老治疗药物，例如蛋白酶体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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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９
Ｏｃｔ；３６（５）
剂ＰＡ２８对亨廷顿舞蹈病神经元模型细胞具有保护作用‘１
２｜。
２．４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炎症反应
近来的研究显示¨３｜，在许多风湿性疾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多发性肌炎、皮肌炎、干燥综合征、硬皮病、类风湿性关节炎等，血清中蛋白酶体的浓度明显升高，显示了泛素一蛋白酶体通路与炎症的密切关系。
２．５泛素罐｝白酶体通路与其他疾病
蛋白酶体还与糖尿病¨４Ｊ、心功能不全［Ｊ５Ｊ、白血病‘１６１、动脉粥样硬化ⅢＪ、病毒感染‘１８ｏ等密切相关，限于篇幅不再赘述。３蛋白酶体抑制剂
目前的蛋白酶体抑制剂主要分为２大类，共价结合和非共价结合的抑制剂。前者主要与蛋白酶体Ｔｈｒｌ的－ｙ—Ｏ形成共价键使蛋白酶体失活，这类抑制剂分子中通常都含有一个亲电中心，能接受＾ｙ．Ｏ的亲核进攻。非共价结合抑制剂目前研究较少，其主要机制是依靠抑制剂与蛋白酶体的氢键和疏水键作用与底物竞争结合活性位点。３．１蛋白酶体的水解机制
蛋白酶体的催化残基为苏氨酸，因此被称为苏氨酸蛋白酶，但是催化机制与丝氨酸蛋白酶和半胱氨酸蛋白酶相似。首先，蛋白酶体的Ｔｈｒ—ＯＨ进攻底物剪切键，形成四面体过渡态，其Ｏｔ—ＮＨ：代替丝氨酸蛋白酶中Ｈｉｓ的咪唑基作为质子受体；然后分解出酰化酶和水解产物之一；最后酰化酶再水解释放出另一水解产物和游离的蛋白酶体。虽然没有分离到酰化蛋白酶体的中间体，但是ｘ射线晶体衍射结果证明了催化位点的羟基确实被抑制剂所酰化¨９｜。３．２肽醛类抑制剂
肽醛类抑制剂是第ｌ类蛋白酶体抑制剂。通过分子中的醛基与蛋白酶体活性中心的苏氨酸羟基形成可逆的半缩醛结构，从而抑制蛋白酶体的水解活性。这类抑制剂的缺点是能在细胞中迅速被氧化成没有活性的酸，然后被多药耐药系统载体转运出细胞。在早期研究中使用的ＡＬＬＮ（Ａｅ－Ｌｅｕ—Ｌｅｕ－Ｎｌｅ—Ｈ，１）最初是一个钙激活蛋白酶抑制剂。后来还合成了许多其他的肽醛类抑制剂，但是只有少数的化合物得到广泛的应用。ＭＧｌ３２（Ｚ・Ｌｅｕ－Ｌｅｕ－Ｌｅｕ—ａｌ，２）的活性与ＡＬＬＮ相当，但选择性更好，现在广泛用作药理实验的阳性对照药。另一个增加活性的方法
是在醛基的Ｏｔ位加入一个酮羰基，生成乙二醛结构。一些三肽长度的乙二醛化合物是非常好的蛋白酶体抑制剂，比如化合物３，其Ｋ值达到３
ｎｍｏｌ・
Ｌ一１［驯。
最近，Ｈｉｎｅｓ等旧叫报道ｆｅｌｌｕｔａｍｉｄｅＢ（４）可以通过抑制蛋白酶体的方式诱导神经生长因子分泌。Ｖｉｖｉｅｒ等旧引在ＭＧｌ３２的基础上，引入Ｎ一（２一二乙基氨基乙基）苯酰胺载体，增加了对肿瘤细胞的靶向作用，并得到活性很强的化合物５，Ｉｃ卯值为（０．１８－ｔ－Ｏｔ一酮酰胺类抑制剂
由于存在高反应活性的醛基，肽醛类化合物缺
乏特异性且很不稳定。为了克服这一不足，研究人员研发了一些“非反应活性”的肽类抑制剂。其中，Ｏｔ．酮羰酰类化合物６的活性与相应的醛类化合物相近心３Ｉ。ＣＶＴ－６００（７）是一种茚满酮二肽苄胺抑制剂，在体外和体内对于蛋白酶体的ＣＴ－Ｌ活性具有很好的抑制作用ⅢＪ，它们均不抑制蛋白酶体的其他活性位点。
肽硼酸酯类化合物是一类活性更高的蛋白酶体抑制剂。ＭＧｌ３２的硼酸酯类似物ＭＧ２６２（８），活性比肽醛类化合物高１００倍，Ｋ值达到１８
ｐｍｏｌ・Ｌ～。
一些二肽硼酸酯的Ｋ值也＜１ｎｍｏｌ・Ｌ～。这类化合物的抑制机制与肽醛类化合物类似，通过分子中的硼酸药效团与Ｔｈｒｌ的侧链羟基反应生成四面体加成物。但是由于硼氧键比半缩醛中的碳氧键更加稳定，因此硼酸酯加成物的解离速率比肽醛类加成物的解离速率慢得多，虽然它们也归于可逆性抑制剂，但是实际上可以视为不可逆抑制剂。
目前唯一已经上市的蛋白酶体抑制剂波替单抗（硼替佐米，ｂｏｒｔｅｚｏｍｉｂ，Ｖｅｌｃａｄｅ，ＰＳ３４１，９）主要用于治疗多发性骨髓瘤。它在体内可以引起肿瘤细胞凋亡，并增加肿瘤细胞对放疗和化疗的敏感性拉５｜。
ＣＥＰ．１８７７０（１０）是一种新型的口服有效的硼酸类抑制剂，通过下调ＮＦ—ＫＢ的活性诱导细胞凋亡，对多种实体瘤、血液肿瘤细胞具有极强的抗增殖活性Ⅲ１。３．５肽乙烯砜类和肽乙烯酯类
这２类化合物的抑制机制是分子中的双键与蛋白酶体活性中心的苏氨酸羟基反应生成共价加成产物。该机制被２０Ｓ蛋白酶体和乙烯砜类化合物的ｘ射线晶体结构证实旧］。最新报道的一系列乙烯砜类化合物以ＰＳＩ［Ｚ．Ｉｌｅ。Ｇｌｕ（Ｏｔ—Ｂｕ）一Ａｌａ—Ｌｅｕ—ａ１］作为
Ｏ．１６）Ｉ山ｍｏｌ・Ｌ～。
３．３
３．４肽硼酸酯类抑制剂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２００９年１０月第３６卷第５期
・３５ｌ・
起始的母体结构，在Ｃ端引入乙烯基砜，通过数轮化合物合成，得到Ｐ２、Ｐ３和Ｐ４位优化的产物ｌｌ，其对ＣＴ．Ｌ活性的Ｉｃ蚰值为Ｉ．１ｎｍｏｌ・Ｌ一，对另外２个活性位点的Ｉｃ∞值均大于４５０ｐ。ｍｏｌ・Ｌ～，具有良好的亚基选择性‘２８１。Ｍａｒａｓｔｏｎｉ等旧’报道的化合物１２对ＣＴ．Ｌ活性的ＩＣ５０值为３３ｎｍｏｌ・Ｌ～，对另外２个活性位点的ＩＣ如值都＞１０Ｉ＿Ｌｍｏｌ・Ｌ～，也表现出良好的亚基间选择性。本课题组合成了一系列Ｐ１位优化的肽乙烯酯类抑制剂，并测试了对４种肿瘤细胞的抗增殖活性Ⅲ一。
Ｇｒｏｌｌ等口１。报道，引起植物枯萎的丁香假单胞菌（Ｐｓｅｕｄｏｍｏｎａｓ
ｓｙｒｉｎｇａｅ
图４环氧酮的特殊抑制机制
（１６），前者是一种选择性的ＣＴ—Ｌ活性抑制剂，后者则选择性抑制肽一谷氨酸肽水解酶（ＰＧＰＨ）活性∽Ｊ。Ｄｅｍｏ等Ⅲ。在Ｙｕ一１０１的基础上合成了ＰＲ．１７１（Ｃａｌ＇－ｆｉｌｚｏｍｉｂ，１７），相比之下，后者的水溶性提高了１
０００
ｐｖ．ｓｙｒｉｎｇａｅ）可以分泌一种
倍以上，使体内应用得以实现，与硼替佐米活性相当（Ｉｃ５０为５．７ｎｍｏｌ・Ｌ’１），对蛋白酶体ＣＴ—Ｌ亚基选择性超过６００倍。Ｚｈｏｕ等∞纠进一步改造，得到可以口服使用的ＰＲ－０４７（１８），虽然活性略有降低（ＩＣ５０为５５ｎｍｏｌ・Ｌ叫），但是绝对生物利用度可达３９％，而且重复口服给药可以抑制多种组织内＞８０％的蛋白酶体活性。
３．７
环肽结构的天然产物ｓｙｒｉｎｇｏｌｉｎＡ（ＳｙｌＡ，１３），该产物能与真核细胞中蛋白酶体的３种催化亚基可逆共价结合，从而抑制蛋白酶体活性。随后培养的共晶结构确定了这一结合方式，正是与乙烯砜类和乙烯酯的作用方式一致。３．６环氧酮类化合物
Ｅｐｏｎｅｍｙｃｉｎ（１４）是由多种放线菌产生的环氧酮类化合物，这些化合物都有潜在的抗癌活性，而且它们在细胞内的靶点就是蛋白酶体。与其他的蛋白酶体抑制剂不同的是，此类化合物对蛋白酶体的抑制是特异性的，不抑制蛋白酶体以外的其他蛋白酶，这是由其特殊的抑制机制决定的（图４）：首先Ｔｈｒｌ的
Ｂ一内酯类和茶多酚类
Ｓｔｒｅｐｔｏｍｙｅｅｓ的代谢产物ｌａｃｔａｃｙｓｔｉｎｍｏ（１９）是
一种高度特异的蛋白酶体可逆性抑制剂。Ｌａｃｔａｃｙｓ—ｔｉｎ发挥活性的机制是：首先去除，ｖ．乙酰半胱氨酸，它在生理浓度下就可以抑制蛋白酶体韵活性，这表明在体内蛋白酶体是主要作用靶点。经ＪｕｒｋａｔＴ细胞转化为活性中间体Ｂ一内酯ｏｍｕｒａｌｉｄｅ（２０）。然后蛋白酶体的Ｔｈｒｌ对Ｂ．内酯的羰基进行亲核进攻，同时打开Ｂ．内酯环。ＰＳ－５１９（２１）是较最早进入临床的另一个抑制剂，因其具有抗炎活性而用于急性中风的治疗ｐ“。
此外，仅保留Ｂ一内酯药效基团的抑制剂ｈｏｍｏ－
ｂｅｌａｃｔｏｓｉｎ
羟基攻击ｅｐｏｘｏｍｙｃｉｎ的羰基，然后ｍ１的氨基进攻
环氧环，并开环形成吗啉环。该机制被ｅｐｏｘｏｍｙｃｉｎ与酵母２０Ｓ蛋白酶体晶体复合物的ｘ射线衍射结果所证实旧２‘。半胱氨酸和丝氨酸蛋白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反应，因为在它们的结构中，亲核基团附近没有游离氨基存在。
另外还合成了化合物Ｙｕ－１０１（１５）和ＹＵ一１０２
Ｃ（２２）也具有纳摩尔水平的抑制活性旧Ｊ。
吡
２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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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
５
图５典型蛋白酶体抑制剂的化学结构
・３５２。
Ｊｏａｒｎａ／ｏｆ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Ｐｈａｒｍａｃｅｕｔ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２００９
Ｏｃｔ；３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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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５（续图）
ＴＭＣ－９５Ｒ１
２６：Ｈ２７：Ｈ２３：ＯＨ２９：ＯＨ
，况ｖｍ
∥。
典型蛋白酶体抑制剂的化学结构
国际药学研究杂志２００９年１０月第３６卷第５期
茶多酚类化合物具有预防癌症的活性。现已发现（～）．ＥＧＣＧ（２３）有潜在的抑制蛋白酶体ｃＴ－Ｌ的活性，其抑制方式是时间依赖性的，且可逆；体外抑酶活性研究发现，这些化合物没有蛋白酶体亚基间的选择性旧６｜。Ｈｕｏ等旧。报道了ＥＧＣＧ及其类似物的半合成。
３．８非共价结合的抑制剂
这类抑制剂与以上几类抑制剂不同，不是和蛋白酶体的活性位点发生可逆或不可逆共价作用，而是与活性位点周围的特异性口袋发生微弱的非共价作用，如氢键、疏水作用、静电引力、范德华力等。目前主要包括以下２个系列：
３．８．１
以２一氨基苄基ｓｔａｔｉｎｅ结构为母核的拟肽类
化合物
这类化合物通过堆彬疏水作用与２０Ｓ蛋
白酶体的ＣＴ－Ｌ活性位点周围的口袋发生作用。随后，同一研究组又设计了类似的化合物，主要为了降低化合物的相对分子质量，最后得到化合物２４以及化合物２５【加Ｊ，均能在纳摩尔级浓度水平抑制蛋白酶体的活性。
３．８．２环肽类化合物ＴＭＣ－９５Ａ—Ｄ（２６－２９）是一系列由Ａｐｉｏｓｐｏｒａｍｏｎｔａｇｎｅｉ产生的代谢产物，由经过修饰的氨基酸残基组成环状系统，它们是蛋白酶体的可逆性抑制剂Ｈ１｜。ＴＭＣ．９５Ａ（２６）可以在纳摩尔级抑制ＣＴ．Ｌ的活性。它同样可以抑制Ｔ－Ｌ和ＰＧＰＨ活性，但是对各种丝氨酸和半胱氨酸蛋白酶没有抑制活性。ｘ射线晶体衍射的结果表明，ＴＭＣ＿９５Ａ与蛋白酶体的结合是一种非共价的结合模式，主要依靠小分子与蛋白主链间的氢键作用Ｈ２Ｊ。３．９其他类型的抑制剂
其他类型的抑制剂包括Ｂ一内酰胺（３０）旧Ｊ、卤甲基酮类化合物（３１），偶氮肽类化合物ＰＩ－４６（３２）ⅢＪ，ｇｌｉｏｔｏｘｉｎ（３３）、３，４一二氯香豆素（３４）以及本课题组报道的环氧酮类化合物（３ｓ）ⅢＪ。４结语
虽然目前抗肿瘤药物很多，但是尚无一种令人满意的高效低毒品种。蛋白酶体抑制剂的出现，使得肿瘤的治疗又增加了一种途径。
２００５年１０月１２日美国ＦＤＡ批准了第１个蛋白酶体抑制剂硼替佐米，用于治疗多发性骨髓瘤。该药已经在全球４６个国家上市，包括中国。这大大地鼓舞了对蛋白酶体的研究。现在已经出现多种类型的蛋白酶体抑制剂，然而上市的药物只有一个，蛋
・３５３・
白酶体的研究充满了机遇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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