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第4期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
王子龙
1
许箫迪
2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南京210016；2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南京210097）
摘要：从博弈双方有限理性的假设前提出发，在研究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基础上，引入政府行为，构建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模型，通过数值模拟描述了具体的演化路径及影响因素。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初始“路径依赖”状态影响系统演化的方向及速度，系统演化具有明显的特征，协同创新的投入成本、额外收益、政策支持力度及惩罚机制等对演化路径产生重大影响。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动力来自系统内部的竞争与合作关系。竞争使系统不断趋于非平衡，是系统演化的首要条件;合作关系则使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某些趋势联合起来并加以放大，支配着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系统的整体演化。建议政府从建立合理的创新利益分配机制，完善创新风险分摊机制，优化职能等方面促进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有效实施。关键词：政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政策支持
协同创新是一项复杂的创新组织方式，其关键
是形成以大学、企业、研究机构为核心要素，以政府、金融机构、中介组织、创新平台、非营利性组织等为辅助要素的多元主体协同互动的网络创新模式，通过知识创造主体和技术创新主体间的深入合
［1］作和资源整合，产生系统叠加的非线性效用。科技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开放、合作、共享的创新模式［2］被实践证明是有效提高创新效率的重要途径。
大学、科研机构等各类创新主体的充分调动企业、
第三代技术创新理论，引发了区域创新系统、产业
创新系统、创新网络、集群创新等制度、环境、网络等层面的研究，产学研结合的思想和原理逐渐在科技管理实践中得到推广和应用。Etzkowitz和Leydesdorff利用三螺旋模式分析大学、产业、政府之间的互动关系，被认为是创新研究的新范式，三螺旋理论强调产业、学术界与政府的合作关系，强调群体共同利益是它们所创造的社会价值
［5］
。Fritsch
积极性和创造性，跨学科、跨部门、跨行业组织实施
深度合作和开放创新，对于加快不同领域、不同行业以及创新链各环节之间的技术融合与扩散尤为重要。
认为地理上的距离对于建立和维持合作关系是不利的，要实现合作各方利益的最大化，必须保持区域网络与外部环境的互动
［6］
。Senker从宏观角度对
产学研合作创新进行研究，分析了不同制度环境下产学研合作的特征，认为知识是链接科技与产业的中质，科技与产业的链接是由知识的生产方式决定的。相异的制度环境孕育不同的知识生产方式，进而形成各异的科学—产业链接模式；在制度环境中，科学技术与经济增长的现实水平对知识的生产方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7］
1
1．1
文献综述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文献综述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念体现了系统的思想，
与技术创新模式从封闭向开放转变紧密相关，是对自主创新内涵的丰富深化，反映了当前科技改革发
Freeman［3］和展的最新趋势。20世纪90年代初，
Lundvall［4］等学者开创了以国家创新系统为代表的
。Chesbrough等认为未
来企业的盈利能力取决于企业从外部获取创新资
源并将其转化为商业价值的能力，在政府层面上，
———“风电产业政策分析模型与智能模拟研究”（项目编号：71003048；项目负责人：王子龙）成果之一；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项目编号：2012ZDIXM012，2012JDXM004；项目负责人：王子龙）——“江苏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互动发展研究”江苏省教育厅重点项目
———“江苏产学研合作创新机制与过程模拟研究”（项目编号：NC2012003；项目负责人：王成果之一；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产学研专项资金子龙）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王子龙，管理学博士，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研究方向：产业经济管理；许箫
16
迪，管理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公共政策分析。
王子龙许箫迪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
以知识增值为核心的协同创新有利于推动地方经的策略。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博弈过程，类似于学济发展，增加财税收入，降低失业率，实现资源和经习速度不快的成员组成的大群体随机配对的反复
济的可持续发展［8］
。
博弈，其策略调整可用“选择策略—进化—选择新1．2演化博弈理论文献综述
策略—再进化”的生物进化博弈“复制动态”机制来演化博弈以有限理性为基础，将博弈论的分析模拟，演化博弈的过程就是参与方不断地调整自己方法与动态进化过程结合起来。演化博弈理论认的策略以达到利益最大化的过程
［17］
。本文引入演
为有限理性的经济主体不可能明确知道自己所处化博弈的思想和方法研究如何促成有效的政产学的状态，但会通过最有利的战略逐渐模仿下去，最研协同创新问题，优点在于把政产学研视为一个终达到一种均衡状态［9］
。其研究的对象是一个“种
“学习”的渐进演化系统，强调其动态性和宏观性，群”（Population），遵从生物进化论中“物竞天择、适注重研究影响系统演化过程及演化稳定的重要因者生存”的基本原则，注重分析种群结构的变迁，强素，从宏观和整体的角度研究如何促成政产学研协调动态是相对于群体行为达到均衡的调整过程。同创新，为政府的政策供给和行为优化提供参考。
系统可能会有多个均衡点，究竟到达哪个均衡点依赖于进化的初始条件和进化路径。演化博弈的复2
纯市场行为的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分析
制动态模型最早由Taylor和Jonker提出，模型可以
2．1
模型基本假设
看作一种无变异的自然选择学习过程［10］
。Hutson假设没有一个组织来设计或安排企业、大学、和Vickers引入一维空间变量，利用偏微分方程模型
科研机构之间的协同创新。大学、科研机构一般情讨论了2×2对称博弈的演化稳定策略［11］
。Foster况下对协同创新模式的偏好是相同的，往往拥有知和Young首次将随机性引入复制动态模型中，提出
识和技术的比较优势，相对于企业来说缺乏将科技用随机微分方程来描述策略的演化［12］
。随后，考虑成果市场化的能力，将其作为博弈的一方，简称学实际系统中的不同噪音形式，设计了各种基于随机研方；另一方面，企业发现潜在的市场需求，准备开微分方程的动态模型。Kandori等利用随机过程首发一种新产品，但在关键技术开发上能力不足，将次建立离散时间的随机演化博弈模型，提出演化博其作为博弈的另一方，简称产方。假设产方自身的弈一种新的研究框架，根据随机过程的特性分析了
创新能力为ψ1，学研方的创新能力为ψ2。
系统均衡状态［13］
。Nowak等将种群遗传学中的Mo-纯市场行为的产学研协同创新过程分为研发ran过程引入随机演化博弈中，利用Taylor等人提出
和商业化阶段，假设技术成果的本身价值为V，商业的扎根概率方法研究了重复囚徒困境博弈的进化
化后可获得的最大利润为Π（Π＞V）。技术成果市均衡和合作出现的可能性［14］
。随后，
Traulsen等分场化成功的概率与创新能力成熟度正相关，记为p析了有限种群的Moran过程和无限种群中复制动态
=f（!1，!2），即技术越成熟，商业化能力越强，技术模型之间的联系［15］
。Imhof等将Wright-Fisher过程成果的市场化就越容易取得成功
［18］
。
引入演化博弈动态之中，与Moran过程相比，
Wright-在支付矩阵中，πm、πn分别表示学研方和产方
Fisher过程可以描述具有同步复制规则的生物种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获得的正常收益；Δπm、Δπn群，基于Wright-Fisher过程能够更好反映策略的演分别为博弈双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得到的超额化动态［16］
。演化博弈最核心的概念是
“演化稳定策利润，且超额利润的总和为Δπ，Δπ=Δπm+Δπn。略”
（EvolutionaryStableStrategy，ESS）和“复制动设Δπm、Δπn＞0，
Com和Con分别为学研方和产方选态”
（ReplicatorDynamics，RD）。其中，ESS表示一择协同创新所投入的初始成本。则学研方选择协个种群抵抗变异策略侵入的一种稳定状态。
同创新策略的比例为x1=x，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已有研究运用博弈思想分析产学研合作的机的比例x2=1－x；产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比例为理，但实际上政产学研协同创新过程是建立在有限y1=y，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比例y2=1－y。理性基础上的，他们在理性知识、分析推理能力、识2．2
演化博弈模型分析
别判断能力、记忆能力和准确行为能力等方面存在根据假设，学研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的适应
显著差异，往往一开始难以找到最优策略，而是在度为：博弈中不断学习、不断调整和改进，进而寻找较好Sm（Coo，M）=y（πm+Δπm）+（1－y）（πm－Com）
（1）
科技与经济2013年8月第4期第26卷/总第154期
17
2013年8月第4期
学研方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的适应度为：Sm（NCoo，M）=yπm+（1－y）πm（2）
—
3
3．1
政产学研模式的协同创新演化博弈分析
模型基本假设
学研方的平均适应度为：Sm=xSm（Coo，M）+（1－x）Sm（NCoo，M）
（3）
因此，学研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
式（2）、式（3）可得：程由式（1）、
dx/dt=x［Sm（Coo，M）－Sm］
=x（1－x）［（Δπm+Com）y－Com］
（4）
同理，产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
程为：
dy/dt=y（1－y）［（Δπn+Con）x－Con］
（5）
式（4）、式（5）描述了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
［19］
新的群体动态，根据Friedman提出的研究方法，其均衡点的稳定性可由该系统雅可比矩阵的局部稳定性分析得到。图1和图2描述了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的动态过程。由A和B及鞍点D连成的折线为系统收敛于不同状态的临界线，即在折线的左下方（ADBO部分），系统将收敛于不合作关系；在折线的右上方（ADBC部分），系统将收敛于协同创新关系
。
—
政产学研模式下的博弈主体依然是学研方和
产方，双方都是有限理性的经济人。学研方和产方的策略选择均是选择协同创新策略与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πm、πn分别表示学研方和产方依靠自身资源优势进行创新的收益；Δπm、Δπn分别为博弈双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获得的合作受益。政府根据区域现状，制定创新支持政策R。学研方和产方拥有资源不同，所给予的支持也不同。θ1表示政府给予产方的支持系数，θ2为政府对学研方的支持系数。ω为学研方和产方违反区域创新合作规则的罚金；r1和r2分别为学研方和产方背叛协同创新而因对方知识溢出和自身吸收能力获得的额外收益。政产学研模式下为防止双方达成合作后一方背叛
r2。Cmn合作，违约罚金应高于背叛收益，即ω＞r1，为学研方和产方协同创新投入的总成本
；为产方
1
－为学研方在合作中总成在合作中总成本占比，
本占比。如果博弈能够实现演化稳定，则能够形成
则无法协同创新行为；如果演化稳定结果不存在，形成协同创新行为。
在政产学研模式下加入政府对积极实施协同
创新策略的政策支持G，为了得出更加一般性结论，此处假设政府给予学研方的政策支持为Gm，给予产方的政策支持为Gn，假设政府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的
图1
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相图
政策支持分别小于双方的成本投入，即Gm＜Cm+Com，Gn＜Cn+Con。3．2
演化博弈模型分析
根据政产学研模式下协同创新演化博弈的支付矩阵，得到产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程为：
dθ1/dt=θ1（Sn1－Sn1）=θ1（1－θ1）（Sn1－Sn1）
——
图2不同初始值的系统演化路径
=θ1（1－θ1）［（Δπn+Cn）θ2－Con－Cn+Gn］
（6）
同理可得，政产学研模式下学研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程：
dθ2/dt=θ2（1－θ2）［（Δπm+Cm）θ1－Cm－Com
+Gm］（7）将产方与学研方复制动态方程联立方程组，可以求解出系统的局部均衡点。通过雅克比矩阵的稳定性分析得到5个均衡点，其中2个均衡点具有稳定性，即当系统达到稳定均衡时，政产学研的参
通过对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
分析可知：第一，系统演化路径与博弈的支付矩阵构成博弈双方支付函数参数的变化将导密切相关，
致演化系统向不同均衡点收敛；第二，产学研协同创新所处的初始状态将影响系统演化的方向及速度，系统演化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第三，学研方和产方选择合作投入的初始成本越大，越不愿意选择协同创新。
18
Science＆TechnologyandEconomy2013Vo1．26No．4
王子龙许箫迪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
与方要么选择积极实施协同创新策略，要么放弃实分配，
γ表示政府从产学研协同创新中获得的收益分施协同创新策略。最终哪种策略最优受初始状态、配，
g表示政府为了鼓励产学研协同创新而制定的资协同创新成本、协同创新所获得的额外收益以及政金扶持政策，此时政府的一部分收益转移给创新主府所给予政策支持的影响。
体，该主体收益随之增加。当政府为了鼓励产学研协政产学研模式的协同创新与纯市场行为下的同创新给予资金支持，
而创新主体在获得政府资金支演化博弈模型相比增加了政府的政策支持，根据政持情况下并没有采取协同创新的措施，此时双方收益策支持力度的差异性，政产学研演化策略可以分为为πg－g，πc+g；当政府对产学研协同创新无反应而3种情况：其一，当政府给予产方的政策支持力度提参与方实施协同创新时，此时收益为πc－c。
升，而给予学研方的政策支持力度下降，
D点的横坐其二，当γ增加时，β的横坐标值减小，向左下方标将增大，而纵坐标将减小，均衡点向点A（1，0）移移动，
从而右上方ADBC区域面积变大，系统演化至动。此时，产方倾向于选择协同创新，学研方倾向
稳定点C（1，
1）的可能性加大。当创新主体获得的收于不选择协同创新，系统处于非稳定状态。政产学益分配ξ增加时，β的横坐标值减小，往左下方移动，
研模式下政府为了鼓励参与方之间的协同创新，需系统演化至稳定点C（1，
1）的可能性亦加大。在政产要给予学研方一定的政策支持，从而使得D点的横学研协同创新过程中，若参与主体从协同创新中获得
坐标减小，系统趋于协同创新的区域扩大。其二，当收益越大，
则政府对协同创新采取政策支持的可能性政府给予产方的政策支持力度降低，而给予学研方的越大，
给予创新主体的资金支持越多，从而产学研协政策支持力度提升，D点的横坐标将减小，而纵坐标
同创新的动力越大，有利于形成政产学研双赢格局。将增大，均衡点向点B（0，1）移动。此时，产方倾向于其三，在政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过程中，如果政不选择协同创新，学研方倾向于选择协同创新，系统
处于非稳定状态。政府为了鼓励参与方之间的协同府不鼓励协同创新，没有提供优良的市场环境等政策创新同样需要给予产方一定的政策支持，从而使得D支持，导致产学研创新主体产生额外成本c，当c增加点的纵坐标减小，系统趋于协同创新的区域扩大。其时，鞍点往右移动，产学研创新主体选择不实施协同三，当政府给予产学研的参与方政策支持力度同比例
创新的区域将会不断扩大。如果政府给予协同创新
提升的时候，
鞍点D的横纵坐标将减小，此时系统中以创新基金、
退税免税等政策支持，当g越大时，创新协同创新的区域扩大，充分说明政府的政策支持将极
主体获得的资助越多，其选择协同创新的可能性越
大地促进政产学研的协同创新良性发展。
大，政产学研在协同创新中获得的收益γ和ξ将会不现实生活中，政府是一个重要博弈主体，政府断增大，
系统趋于稳定点的可能性越大。在对产学研创新主体进行政策支持和补贴时也要4结论及政策建议
考虑其收益。因此，本文将进一步分析政府与产学政产学研协同创新以企业为技术需求方，以大
研创新主体之间的演化博弈模型。利用雅克比矩
学或科研院所为技术供给方，
由政府提供政策平台阵，
通过分析O、A、B、C、D这5个均衡点的行列式进行合作交流，其实质是通过合理配置政产学研各
和值的正负号关系，判定局部均衡点并绘制相位
方资源，促进技术创新所需各种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图，
其结果与图1类似。通过对政府与产学研创新合。由于技术创新的风险性，企业的投资与收益不
主体之间的演化博弈模型分析可知：能完全达成均衡，
企业在出资过程中会面临风险。其一，当政府对产学研协同策略无任何反应且创对于这种具有较大风险的技术研发，政府的资金支
新主体之间不实施协同创新时，双方维持原状的同时
持既可以减小企业的风险，也能够缓解产学研合作能够获得一定的收益，
其中政府的收益为πg，创新主中资金缺乏的压力，
同时一些关键技术、共性技术体的收益为πc，α、β分别为政府和产学研创新主体的以及前瞻性技术也能够得到及时开发和利用。本反应概率。当政府对产学研协同创新采取鼓励政策文从博弈双方有限理性的假设前提出发，在研究纯且参与方也选择协同创新时能够创造更多的收益，此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基础上，引入政府行时总收益为πg+πc+ξ+γ，政府获得的收益为πg－g为，
构建了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模型，通+γ，产学研创新主体获得的收益为πc+g+ξ，ξ表示过数值模拟描述了具体演化路径及影响因素。研参与协同创新的主体从政府支持政策中获取的收益究认为，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初始状态影响系统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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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方向及速度，系统演化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协同创新的投入成本、额外收益、政策支持力度及惩罚机制等对演化路径产生重大影响。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动力来自系统内部的竞争与合作关系。竞争使系统不断趋于非平衡，是系统演化的首要条件；合作关系则使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
支配着政产学研协某些趋势联合起来并加以放大，
同创新系统的整体演化。
针对上述研究结论，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建立合理的政产学研协同创新利益分配机制。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直接动力来自对利益的追求。因此，与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相关的制度和体制建设应从国家长期发展的目标出发，设计各类创新主体的利益机制。对应于不同的利益分配安排，政产学研创新主体在协同创新过程中会选择不影响创新活动的整体效果。政府应同的努力水平，
以政产学研协同创新能力最大化为前提，设计出合确保各方的合理收益，使合作理的利益分配机制，
方的协同优势得以充分发挥，提高创新绩效。
第二，完善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风险分摊机制。政产学研协同创新主体在长期合作中建立起一种信任，但是这种信任并不稳固，存在一些诸如“搭便车”心理、投机行为等，直接影响协同创新的
而法律法规、社会文化、行业惯例等因素有效进行，
决定着对机会主义者的实际惩罚力度。政府需要
不断完善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风险分摊机制，提高创新主体之间的信任度，防止投机行为的发生，制
有效保护知识产定有利于协同创新的法规制度，
权，消除知识溢出的负效应，建立一种基于能力和
绩效的创新环境等。
第三，优化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政府职能。政府是调控科技资源、推进科技创新、培育区域经济。“政产学研”核心竞争力的主要载体已经成为产业部门与科技、教育部门之间开展横向协作的重要纽带。政府在充分发挥大学或科研院所智力资源优势的同时，应当积极吸引人才，制定高层次人才引进策略，建立人才激励机制为政产学研协同创新不断提供生机与活力。随着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系统的完善，政府应该逐渐弱化其主导作用，遵循市场经济规律，进行机制设计和监督，构建优良的区域创新环境，促进各创新主体间的交流与合作，以实现区域经济的快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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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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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ence＆TechnologyandEconomy2013Vo1．26N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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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与经济，
2000（4）：12-14．ResearchonRelationshipBetweenGovernmentPolicyand
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ofEnterprises
———AnEmpiricalStudyonDongguanElectronicInformationIndustry
HUANGWen-feng1
ZHANGMeng-xuan2
（1InternationalBusinessSchool，SunYat-senUniversity，Guangzhou510275，China；
2LingnanCollege，SunYat-senUniversity，Guangzhou510275，China）
Abstract：Thestudyfocusesontherelationshipbetweengovernmentpolicyand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ofenterprisesinDongguanITindustry．TheempiricalresultsshowthatCooperationintermsofIndustry-Academia-ResearchandstrengtheningIntellec-tualPropertyRightsprotectionalsohavesignificanteffectontheintentoftechnologicalinnovationwheretheabilityoftechnologicalin-novationisthepartialmediumwithinthisprocess．Thegovernment'sfinancialsupportandtalentsupportpolicydonotaffect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ofenterprises，whilepublictechnologyplatformsdo．
Keywords：governmentpolicy；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electronicinformationindustry
（收稿日期：2013-03-21）
（上接第20页）
AnalysisonEvolutionaryGameof“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
WANGZi-long1
XUXiao-di2
（1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NanjingUniversityofAeronautics＆Astronautics，Nanjing210016，China；
2SchoolofPublicAdministration，NanjingNormalUniversity，Nanjing210097，China）
Abstract：Anevolutionarygamemodelof“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wasestablishedbasedonthelimitedrationalhypothesis．Thegovernmentbehaviorwasintroducedintotheinnovationmodelundertheconditionofpuremar-ketbehaviorsinthisthesis．Theinfluencefactorsanddetailedevolutionarypathofthemodelweredescribedbynumericalsimulationmethod．Theevolutiondirectionandspeedofthesystemwillbeinfluencedbytheinitialstate．The“pathdependence”characterwillbeobviousforsystemevolution．Manyfactorswillleadtoasignificantinfluenceonevolutionarypath，suchasinputcost，extrain-come，policysupport，punishmentmechanismandsoon．Thedrivingforceofthesystemwastherelationshipofinternalcompetitionandcooperation．Competitionmakesthesystembecomeunbalanced，whichistheprimaryconditionforsystemevolution，butcoopera-tionrelationshipmakesthecertaintrendoftheinnovationuniteandenlarge，dominatingitsoverallevolution．Thegovernmentshallen-courage“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throughvariouschannels，suchasinterestdistributionmech-anism，risksharingmechanism，governmentfunctionoptimizationandsoon．
Keywords：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evolutionarygame；policysupport
（收稿日期：2013-03-19）
科技与经济2013年8月第4期第26卷/总第15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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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第4期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
王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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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箫迪
2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南京210016；2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南京210097）
摘要：从博弈双方有限理性的假设前提出发，在研究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基础上，引入政府行为，构建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模型，通过数值模拟描述了具体的演化路径及影响因素。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初始“路径依赖”状态影响系统演化的方向及速度，系统演化具有明显的特征，协同创新的投入成本、额外收益、政策支持力度及惩罚机制等对演化路径产生重大影响。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动力来自系统内部的竞争与合作关系。竞争使系统不断趋于非平衡，是系统演化的首要条件;合作关系则使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某些趋势联合起来并加以放大，支配着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系统的整体演化。建议政府从建立合理的创新利益分配机制，完善创新风险分摊机制，优化职能等方面促进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有效实施。关键词：政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政策支持
协同创新是一项复杂的创新组织方式，其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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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和资源整合，产生系统叠加的非线性效用。科技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开放、合作、共享的创新模式［2］被实践证明是有效提高创新效率的重要途径。
大学、科研机构等各类创新主体的充分调动企业、
第三代技术创新理论，引发了区域创新系统、产业
创新系统、创新网络、集群创新等制度、环境、网络等层面的研究，产学研结合的思想和原理逐渐在科技管理实践中得到推广和应用。Etzkowitz和Leydesdorff利用三螺旋模式分析大学、产业、政府之间的互动关系，被认为是创新研究的新范式，三螺旋理论强调产业、学术界与政府的合作关系，强调群体共同利益是它们所创造的社会价值
［5］
。Fritsch
积极性和创造性，跨学科、跨部门、跨行业组织实施
深度合作和开放创新，对于加快不同领域、不同行业以及创新链各环节之间的技术融合与扩散尤为重要。
认为地理上的距离对于建立和维持合作关系是不利的，要实现合作各方利益的最大化，必须保持区域网络与外部环境的互动
［6］
。Senker从宏观角度对
产学研合作创新进行研究，分析了不同制度环境下产学研合作的特征，认为知识是链接科技与产业的中质，科技与产业的链接是由知识的生产方式决定的。相异的制度环境孕育不同的知识生产方式，进而形成各异的科学—产业链接模式；在制度环境中，科学技术与经济增长的现实水平对知识的生产方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7］
1
1．1
文献综述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文献综述
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念体现了系统的思想，
与技术创新模式从封闭向开放转变紧密相关，是对自主创新内涵的丰富深化，反映了当前科技改革发
Freeman［3］和展的最新趋势。20世纪90年代初，
Lundvall［4］等学者开创了以国家创新系统为代表的
。Chesbrough等认为未
来企业的盈利能力取决于企业从外部获取创新资
源并将其转化为商业价值的能力，在政府层面上，
———“风电产业政策分析模型与智能模拟研究”（项目编号：71003048；项目负责人：王子龙）成果之一；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项目编号：2012ZDIXM012，2012JDXM004；项目负责人：王子龙）——“江苏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互动发展研究”江苏省教育厅重点项目
———“江苏产学研合作创新机制与过程模拟研究”（项目编号：NC2012003；项目负责人：王成果之一；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产学研专项资金子龙）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王子龙，管理学博士，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研究方向：产业经济管理；许箫
16
迪，管理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公共政策分析。
王子龙许箫迪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
以知识增值为核心的协同创新有利于推动地方经的策略。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博弈过程，类似于学济发展，增加财税收入，降低失业率，实现资源和经习速度不快的成员组成的大群体随机配对的反复
济的可持续发展［8］
。
博弈，其策略调整可用“选择策略—进化—选择新1．2演化博弈理论文献综述
策略—再进化”的生物进化博弈“复制动态”机制来演化博弈以有限理性为基础，将博弈论的分析模拟，演化博弈的过程就是参与方不断地调整自己方法与动态进化过程结合起来。演化博弈理论认的策略以达到利益最大化的过程
［17］
。本文引入演
为有限理性的经济主体不可能明确知道自己所处化博弈的思想和方法研究如何促成有效的政产学的状态，但会通过最有利的战略逐渐模仿下去，最研协同创新问题，优点在于把政产学研视为一个终达到一种均衡状态［9］
。其研究的对象是一个“种
“学习”的渐进演化系统，强调其动态性和宏观性，群”（Population），遵从生物进化论中“物竞天择、适注重研究影响系统演化过程及演化稳定的重要因者生存”的基本原则，注重分析种群结构的变迁，强素，从宏观和整体的角度研究如何促成政产学研协调动态是相对于群体行为达到均衡的调整过程。同创新，为政府的政策供给和行为优化提供参考。
系统可能会有多个均衡点，究竟到达哪个均衡点依赖于进化的初始条件和进化路径。演化博弈的复2
纯市场行为的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分析
制动态模型最早由Taylor和Jonker提出，模型可以
2．1
模型基本假设
看作一种无变异的自然选择学习过程［10］
。Hutson假设没有一个组织来设计或安排企业、大学、和Vickers引入一维空间变量，利用偏微分方程模型
科研机构之间的协同创新。大学、科研机构一般情讨论了2×2对称博弈的演化稳定策略［11］
。Foster况下对协同创新模式的偏好是相同的，往往拥有知和Young首次将随机性引入复制动态模型中，提出
识和技术的比较优势，相对于企业来说缺乏将科技用随机微分方程来描述策略的演化［12］
。随后，考虑成果市场化的能力，将其作为博弈的一方，简称学实际系统中的不同噪音形式，设计了各种基于随机研方；另一方面，企业发现潜在的市场需求，准备开微分方程的动态模型。Kandori等利用随机过程首发一种新产品，但在关键技术开发上能力不足，将次建立离散时间的随机演化博弈模型，提出演化博其作为博弈的另一方，简称产方。假设产方自身的弈一种新的研究框架，根据随机过程的特性分析了
创新能力为ψ1，学研方的创新能力为ψ2。
系统均衡状态［13］
。Nowak等将种群遗传学中的Mo-纯市场行为的产学研协同创新过程分为研发ran过程引入随机演化博弈中，利用Taylor等人提出
和商业化阶段，假设技术成果的本身价值为V，商业的扎根概率方法研究了重复囚徒困境博弈的进化
化后可获得的最大利润为Π（Π＞V）。技术成果市均衡和合作出现的可能性［14］
。随后，
Traulsen等分场化成功的概率与创新能力成熟度正相关，记为p析了有限种群的Moran过程和无限种群中复制动态
=f（!1，!2），即技术越成熟，商业化能力越强，技术模型之间的联系［15］
。Imhof等将Wright-Fisher过程成果的市场化就越容易取得成功
［18］
。
引入演化博弈动态之中，与Moran过程相比，
Wright-在支付矩阵中，πm、πn分别表示学研方和产方
Fisher过程可以描述具有同步复制规则的生物种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获得的正常收益；Δπm、Δπn群，基于Wright-Fisher过程能够更好反映策略的演分别为博弈双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得到的超额化动态［16］
。演化博弈最核心的概念是
“演化稳定策利润，且超额利润的总和为Δπ，Δπ=Δπm+Δπn。略”
（EvolutionaryStableStrategy，ESS）和“复制动设Δπm、Δπn＞0，
Com和Con分别为学研方和产方选态”
（ReplicatorDynamics，RD）。其中，ESS表示一择协同创新所投入的初始成本。则学研方选择协个种群抵抗变异策略侵入的一种稳定状态。
同创新策略的比例为x1=x，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已有研究运用博弈思想分析产学研合作的机的比例x2=1－x；产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比例为理，但实际上政产学研协同创新过程是建立在有限y1=y，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比例y2=1－y。理性基础上的，他们在理性知识、分析推理能力、识2．2
演化博弈模型分析
别判断能力、记忆能力和准确行为能力等方面存在根据假设，学研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的适应
显著差异，往往一开始难以找到最优策略，而是在度为：博弈中不断学习、不断调整和改进，进而寻找较好Sm（Coo，M）=y（πm+Δπm）+（1－y）（πm－Com）
（1）
科技与经济2013年8月第4期第26卷/总第154期
17
2013年8月第4期
学研方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的适应度为：Sm（NCoo，M）=yπm+（1－y）πm（2）
—
3
3．1
政产学研模式的协同创新演化博弈分析
模型基本假设
学研方的平均适应度为：Sm=xSm（Coo，M）+（1－x）Sm（NCoo，M）
（3）
因此，学研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
式（2）、式（3）可得：程由式（1）、
dx/dt=x［Sm（Coo，M）－Sm］
=x（1－x）［（Δπm+Com）y－Com］
（4）
同理，产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
程为：
dy/dt=y（1－y）［（Δπn+Con）x－Con］
（5）
式（4）、式（5）描述了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
［19］
新的群体动态，根据Friedman提出的研究方法，其均衡点的稳定性可由该系统雅可比矩阵的局部稳定性分析得到。图1和图2描述了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的动态过程。由A和B及鞍点D连成的折线为系统收敛于不同状态的临界线，即在折线的左下方（ADBO部分），系统将收敛于不合作关系；在折线的右上方（ADBC部分），系统将收敛于协同创新关系
。
—
政产学研模式下的博弈主体依然是学研方和
产方，双方都是有限理性的经济人。学研方和产方的策略选择均是选择协同创新策略与不选择协同创新策略，πm、πn分别表示学研方和产方依靠自身资源优势进行创新的收益；Δπm、Δπn分别为博弈双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时获得的合作受益。政府根据区域现状，制定创新支持政策R。学研方和产方拥有资源不同，所给予的支持也不同。θ1表示政府给予产方的支持系数，θ2为政府对学研方的支持系数。ω为学研方和产方违反区域创新合作规则的罚金；r1和r2分别为学研方和产方背叛协同创新而因对方知识溢出和自身吸收能力获得的额外收益。政产学研模式下为防止双方达成合作后一方背叛
r2。Cmn合作，违约罚金应高于背叛收益，即ω＞r1，为学研方和产方协同创新投入的总成本
；为产方
1
－为学研方在合作中总成在合作中总成本占比，
本占比。如果博弈能够实现演化稳定，则能够形成
则无法协同创新行为；如果演化稳定结果不存在，形成协同创新行为。
在政产学研模式下加入政府对积极实施协同
创新策略的政策支持G，为了得出更加一般性结论，此处假设政府给予学研方的政策支持为Gm，给予产方的政策支持为Gn，假设政府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的
图1
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相图
政策支持分别小于双方的成本投入，即Gm＜Cm+Com，Gn＜Cn+Con。3．2
演化博弈模型分析
根据政产学研模式下协同创新演化博弈的支付矩阵，得到产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程为：
dθ1/dt=θ1（Sn1－Sn1）=θ1（1－θ1）（Sn1－Sn1）
——
图2不同初始值的系统演化路径
=θ1（1－θ1）［（Δπn+Cn）θ2－Con－Cn+Gn］
（6）
同理可得，政产学研模式下学研方选择协同创新策略的复制动态方程：
dθ2/dt=θ2（1－θ2）［（Δπm+Cm）θ1－Cm－Com
+Gm］（7）将产方与学研方复制动态方程联立方程组，可以求解出系统的局部均衡点。通过雅克比矩阵的稳定性分析得到5个均衡点，其中2个均衡点具有稳定性，即当系统达到稳定均衡时，政产学研的参
通过对纯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博弈
分析可知：第一，系统演化路径与博弈的支付矩阵构成博弈双方支付函数参数的变化将导密切相关，
致演化系统向不同均衡点收敛；第二，产学研协同创新所处的初始状态将影响系统演化的方向及速度，系统演化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第三，学研方和产方选择合作投入的初始成本越大，越不愿意选择协同创新。
18
Science＆TechnologyandEconomy2013Vo1．26No．4
王子龙许箫迪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分析
与方要么选择积极实施协同创新策略，要么放弃实分配，
γ表示政府从产学研协同创新中获得的收益分施协同创新策略。最终哪种策略最优受初始状态、配，
g表示政府为了鼓励产学研协同创新而制定的资协同创新成本、协同创新所获得的额外收益以及政金扶持政策，此时政府的一部分收益转移给创新主府所给予政策支持的影响。
体，该主体收益随之增加。当政府为了鼓励产学研协政产学研模式的协同创新与纯市场行为下的同创新给予资金支持，
而创新主体在获得政府资金支演化博弈模型相比增加了政府的政策支持，根据政持情况下并没有采取协同创新的措施，此时双方收益策支持力度的差异性，政产学研演化策略可以分为为πg－g，πc+g；当政府对产学研协同创新无反应而3种情况：其一，当政府给予产方的政策支持力度提参与方实施协同创新时，此时收益为πc－c。
升，而给予学研方的政策支持力度下降，
D点的横坐其二，当γ增加时，β的横坐标值减小，向左下方标将增大，而纵坐标将减小，均衡点向点A（1，0）移移动，
从而右上方ADBC区域面积变大，系统演化至动。此时，产方倾向于选择协同创新，学研方倾向
稳定点C（1，
1）的可能性加大。当创新主体获得的收于不选择协同创新，系统处于非稳定状态。政产学益分配ξ增加时，β的横坐标值减小，往左下方移动，
研模式下政府为了鼓励参与方之间的协同创新，需系统演化至稳定点C（1，
1）的可能性亦加大。在政产要给予学研方一定的政策支持，从而使得D点的横学研协同创新过程中，若参与主体从协同创新中获得
坐标减小，系统趋于协同创新的区域扩大。其二，当收益越大，
则政府对协同创新采取政策支持的可能性政府给予产方的政策支持力度降低，而给予学研方的越大，
给予创新主体的资金支持越多，从而产学研协政策支持力度提升，D点的横坐标将减小，而纵坐标
同创新的动力越大，有利于形成政产学研双赢格局。将增大，均衡点向点B（0，1）移动。此时，产方倾向于其三，在政产学研协同创新演化过程中，如果政不选择协同创新，学研方倾向于选择协同创新，系统
处于非稳定状态。政府为了鼓励参与方之间的协同府不鼓励协同创新，没有提供优良的市场环境等政策创新同样需要给予产方一定的政策支持，从而使得D支持，导致产学研创新主体产生额外成本c，当c增加点的纵坐标减小，系统趋于协同创新的区域扩大。其时，鞍点往右移动，产学研创新主体选择不实施协同三，当政府给予产学研的参与方政策支持力度同比例
创新的区域将会不断扩大。如果政府给予协同创新
提升的时候，
鞍点D的横纵坐标将减小，此时系统中以创新基金、
退税免税等政策支持，当g越大时，创新协同创新的区域扩大，充分说明政府的政策支持将极
主体获得的资助越多，其选择协同创新的可能性越
大地促进政产学研的协同创新良性发展。
大，政产学研在协同创新中获得的收益γ和ξ将会不现实生活中，政府是一个重要博弈主体，政府断增大，
系统趋于稳定点的可能性越大。在对产学研创新主体进行政策支持和补贴时也要4结论及政策建议
考虑其收益。因此，本文将进一步分析政府与产学政产学研协同创新以企业为技术需求方，以大
研创新主体之间的演化博弈模型。利用雅克比矩
学或科研院所为技术供给方，
由政府提供政策平台阵，
通过分析O、A、B、C、D这5个均衡点的行列式进行合作交流，其实质是通过合理配置政产学研各
和值的正负号关系，判定局部均衡点并绘制相位
方资源，促进技术创新所需各种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图，
其结果与图1类似。通过对政府与产学研创新合。由于技术创新的风险性，企业的投资与收益不
主体之间的演化博弈模型分析可知：能完全达成均衡，
企业在出资过程中会面临风险。其一，当政府对产学研协同策略无任何反应且创对于这种具有较大风险的技术研发，政府的资金支
新主体之间不实施协同创新时，双方维持原状的同时
持既可以减小企业的风险，也能够缓解产学研合作能够获得一定的收益，
其中政府的收益为πg，创新主中资金缺乏的压力，
同时一些关键技术、共性技术体的收益为πc，α、β分别为政府和产学研创新主体的以及前瞻性技术也能够得到及时开发和利用。本反应概率。当政府对产学研协同创新采取鼓励政策文从博弈双方有限理性的假设前提出发，在研究纯且参与方也选择协同创新时能够创造更多的收益，此市场行为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基础上，引入政府行时总收益为πg+πc+ξ+γ，政府获得的收益为πg－g为，
构建了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博弈模型，通+γ，产学研创新主体获得的收益为πc+g+ξ，ξ表示过数值模拟描述了具体演化路径及影响因素。研参与协同创新的主体从政府支持政策中获取的收益究认为，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初始状态影响系统演
科技与经济2013年8月第4期第26卷/总第154期
19
2013年8月第4期
化的方向及速度，系统演化具有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协同创新的投入成本、额外收益、政策支持力度及惩罚机制等对演化路径产生重大影响。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演化动力来自系统内部的竞争与合作关系。竞争使系统不断趋于非平衡，是系统演化的首要条件；合作关系则使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
支配着政产学研协某些趋势联合起来并加以放大，
同创新系统的整体演化。
针对上述研究结论，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建立合理的政产学研协同创新利益分配机制。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直接动力来自对利益的追求。因此，与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相关的制度和体制建设应从国家长期发展的目标出发，设计各类创新主体的利益机制。对应于不同的利益分配安排，政产学研创新主体在协同创新过程中会选择不影响创新活动的整体效果。政府应同的努力水平，
以政产学研协同创新能力最大化为前提，设计出合确保各方的合理收益，使合作理的利益分配机制，
方的协同优势得以充分发挥，提高创新绩效。
第二，完善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风险分摊机制。政产学研协同创新主体在长期合作中建立起一种信任，但是这种信任并不稳固，存在一些诸如“搭便车”心理、投机行为等，直接影响协同创新的
而法律法规、社会文化、行业惯例等因素有效进行，
决定着对机会主义者的实际惩罚力度。政府需要
不断完善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风险分摊机制，提高创新主体之间的信任度，防止投机行为的发生，制
有效保护知识产定有利于协同创新的法规制度，
权，消除知识溢出的负效应，建立一种基于能力和
绩效的创新环境等。
第三，优化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政府职能。政府是调控科技资源、推进科技创新、培育区域经济。“政产学研”核心竞争力的主要载体已经成为产业部门与科技、教育部门之间开展横向协作的重要纽带。政府在充分发挥大学或科研院所智力资源优势的同时，应当积极吸引人才，制定高层次人才引进策略，建立人才激励机制为政产学研协同创新不断提供生机与活力。随着政产学研协同创新系统的完善，政府应该逐渐弱化其主导作用，遵循市场经济规律，进行机制设计和监督，构建优良的区域创新环境，促进各创新主体间的交流与合作，以实现区域经济的快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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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mpiricalStudyonDongguanElectronicInformationIndustry
HUANGWen-feng1
ZHANGMeng-xuan2
（1InternationalBusinessSchool，SunYat-senUniversity，Guangzhou510275，China；
2LingnanCollege，SunYat-senUniversity，Guangzhou510275，China）
Abstract：Thestudyfocusesontherelationshipbetweengovernmentpolicyand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ofenterprisesinDongguanITindustry．TheempiricalresultsshowthatCooperationintermsofIndustry-Academia-ResearchandstrengtheningIntellec-tualPropertyRightsprotectionalsohavesignificanteffectontheintentoftechnologicalinnovationwheretheabilityoftechnologicalin-novationisthepartialmediumwithinthisprocess．Thegovernment'sfinancialsupportandtalentsupportpolicydonotaffect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ofenterprises，whilepublictechnologyplatformsdo．
Keywords：governmentpolicy；technologicalinnovationintent；electronicinformationindustry
（收稿日期：2013-03-21）
（上接第20页）
AnalysisonEvolutionaryGameof“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
WANGZi-long1
XUXiao-di2
（1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NanjingUniversityofAeronautics＆Astronautics，Nanjing210016，China；
2SchoolofPublicAdministration，NanjingNormalUniversity，Nanjing210097，China）
Abstract：Anevolutionarygamemodelof“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wasestablishedbasedonthelimitedrationalhypothesis．Thegovernmentbehaviorwasintroducedintotheinnovationmodelundertheconditionofpuremar-ketbehaviorsinthisthesis．Theinfluencefactorsanddetailedevolutionarypathofthemodelweredescribedbynumericalsimulationmethod．Theevolutiondirectionandspeedofthesystemwillbeinfluencedbytheinitialstate．The“pathdependence”characterwillbeobviousforsystemevolution．Manyfactorswillleadtoasignificantinfluenceonevolutionarypath，suchasinputcost，extrain-come，policysupport，punishmentmechanismandsoon．Thedrivingforceofthesystemwastherelationshipofinternalcompetitionandcooperation．Competitionmakesthesystembecomeunbalanced，whichistheprimaryconditionforsystemevolution，butcoopera-tionrelationshipmakesthecertaintrendoftheinnovationuniteandenlarge，dominatingitsoverallevolution．Thegovernmentshallen-courage“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throughvariouschannels，suchasinterestdistributionmech-anism，risksharingmechanism，governmentfunctionoptimizationandsoon．
Keywords：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institute；cooperativeinnovation；evolutionarygame；policysupport
（收稿日期：2013-03-19）
科技与经济2013年8月第4期第26卷/总第15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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